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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岑并没回避李时渊的眼神。
  姬莲莎最后的话,李时渊听不见,但是不意味着姬莲莎之前的话,李时渊没听见,穆岑知道李时渊要问的是什么。
  当年容妃之死,李时渊自然也知道,容妃是被人打成了巫女。
  而她身上的蛊毒,在下了白桦林的悬崖后,却忽然解除了,穆岑当时的答案是高人帮忙。但是姬娘也说过,姬家的蛊毒,只有巫女可解。
  加上现在姬莲莎的话,李时渊心中的怀疑自然越来越甚。
  穆岑安静了片刻,率先开口:“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李时渊的薄唇微动,最终没说话,就只是安静的看着穆岑,等着穆岑继续说下去。
  “白桦林下,我确确实实遇见巫女。”穆岑平静的开口,“所以我身上的蛊毒,是巫女的人解除的。也是她把我送回了白桦林。”
  “她是不是……”李时渊冷静的看着穆岑,一字一句的,“我的母妃?”
  穆岑低敛下眉眼,却好似在思考怎么回答李时渊的问题。
  而李时渊和穆岑在一起这么久,见了那么多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事情,对于自己的这个猜测,李时渊并没把握。
  只是当年容妃死的时候,是被人扣上了巫女的罪名。
  是不是真的巫女,没人知道。
第691章 有些怪异
  只是这样的机缘巧合里,李时渊不得不这么怀疑。
  “母妃当年不是已经在曲华裳的手里被折磨致死了吗?”穆岑安静的反问李时渊。
  在这样的斟酌里,穆岑还是选择站在容妃这边,并没告诉李时渊真相。
  或者说,是穆岑知道,现在的情况下,李时渊会毫不顾忌的让容妃回来,但是对于容妃而言,这是容妃最不想看见的。
  毕竟李时渊现在才刚刚登上皇位,那些有异心的人也不是完全铲除,总有隐匿在暗处的人,在蓄势待发的找着绝佳的机会,可以一举打垮李时渊。
  所以现在李时渊不适宜做任何的事情。
  先稳定大周的情况,才是上上之策。
  何况,容妃隐忍了几十年,也不差这一两年的时间了,总归是有办法的,只是需要时间去消磨而已。
  就如同容妃说的,大周也不会接受巫女之子成为大周的帝王。
  而李时渊面对穆岑的话,却始终没开口,安静的看着穆岑,好似在思考穆岑话中的意思。
  穆岑走向李时渊,纤细的手就这么搂住了这人的腰身。
  李时渊低头看着怀中的穆岑,很轻的问着:“怎么了?是累了吗?累的话,我带你回宫,先休息。这些事,并不着急一时。”
  这些事,指的是曲华裳这些人的事。
  何况,曲华裳和姬莲莎都已经无处可逃了,剩下一个穆知画,什么时候来处理都可以,穆知画现在是四面楚歌,更不可能有人可以把穆知画从这里带走。
  所以,就算暂缓,也并没什么。
  “不是。”穆岑摇头否认了,“我只是想和你说,冥冥之中,一切都是天注定的。耐心等待,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穆岑把自己的话说出口,也好似在安抚李时渊。
  李时渊低头仍然看着穆岑,忽然就这么轻笑一声:“嗯,我知道。”
  “不准胡思乱想。”穆岑把平日李时渊最喜欢和自己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李时渊。
  李时渊仍然还在笑:“好。”
  见这人答应,穆岑才没说什么,颔首示意:“去找穆知画吧。这些事都处理了,我的心也安了。不想再把这些事挂着,也不想再等秋后处置了。”
  “好。”李时渊应声。
  穆岑说不上来为什么,心口压着的巨石,也并没随着曲华裳的落败和姬莲莎的死,而变得轻松起来。
  那种让人窒息的感觉仍然存在。
  但是穆岑却找不到出处。
  在这样的情况下,穆岑就只能压着自己心头的不安,最终面对李时渊的时候,穆岑不会把这样的情绪表露出来。
  而李时渊无声的牵着穆岑,并没因为自己现在是帝王的身份,在外人面前对穆岑的宠爱就有所减少,反倒是光明正大的,丝毫不隐藏自己对穆岑的专宠。
  这也是明眼人看的出来的。
  他们安静的朝着关押穆知画的天牢走去。
  ……
  穆知画并不像曲华裳和姬莲莎这边,反倒是就在普通的牢房内,守卫也并没那么严密,在他们看来,穆知画就是一个普通人,不可能翻的出手掌心的。
  在穆岑走到天牢的时候,守卫已经齐齐跪地,给两人请了安:“奴才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时渊拂袖,守卫这才站起身,安静的退到了一旁。
  穆知画自然也听见声音了,就这么看向了穆岑:“穆岑,你很得意吗?呵呵呵——”
  穆知画笑的有些渗人:“前朝的太子妃,如果你不存心谋反,早就是一国之后了,而现在,你却又是李时渊的后,你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穆岑没理会穆知画的刻薄,不管是前世的记忆还是这一世,穆岑都很清楚穆知画的刻薄是无处不在的。
  而穆知画笑的阴森,而后她看向了李时渊:“李时渊,你边上的皇后可是伺候了你最恨的人,你也可以夜夜抱着她入寝,不觉得她脏吗?”
  穆知画很懂得知道怎么戳人的伤疤。
  李时元和穆岑的事情,李时渊不可能无动于衷,也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所以,面对穆知画的话,李时渊的眼神微眯了起来,瞬间也跟着阴沉。
  “来人,给朕掌嘴。”李时渊一字一句的命令。
  “是。”守卫领命。
  很快,守卫走上前,狠狠的在穆知画的脸上抽打着耳光,原本白皙的肌肤,瞬间就已经出现了深深的五指印,过打的力道,让穆知画的脸肿了起来,不仅如此,还有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触目惊心。
  穆知画被打的险些晕了过去。
  但是她却仍然挣扎的站起身。
  这倒是让穆岑有些惊讶了。
  毕竟穆知画的体弱,穆岑很清楚,这样的力道下,竟然还能站的起身,她安静了下,并没说什么。
  “李时渊,你打我不过就是为了宣泄,但是你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穆知画了仍然在冷笑,擦去了嘴边的血丝,“穆岑,你想杀了我吗?”
  她忽然转头,问着穆岑。
  穆岑挑眉:“杀了你?那太便宜你了。”
  但是在看着穆知画的时候,穆岑却可以觉察的出不对劲的地方,现在的穆知画和自己认知的穆知画好似又不太一样了。
  和之前的鲁莽比起来,显得冷静的多。
  更像上一世的穆知画,冷静的可以把每一件事都处理的好,不然的话,上一世的穆知画也不可能活了那么长的时间。
  穆岑也不可能落在穆知画的手中。
  她就这么看着穆知画。
  穆知画的眸光一敛:“穆岑,我就算被人凌辱,我也不会被你凌辱的。”
  是一点机会都不想给穆岑。
  对穆岑也是恨之入骨。
  甚至看着穆岑的眼神,都不带一丝的情绪起伏,剩下的就只有对穆岑的恨意,再看着李时渊的时候,穆知画的眼神却更是恨入骨髓。
  穆岑拧眉。
  有些不明就里。
  李时渊和穆知画从来不曾交集,就算穆知画嫁入宫中,和李时渊的来往也不过就是点头之交,怎么又会对李时渊恨入骨髓呢。
第692章 易容面皮
  在穆岑莫名的时候,穆知画却忽然开口,一字一句说的格外的清晰:“我恨你们李家的每一个人。”
  李家?
  那不也包括了李时元吗?
  穆岑就只是看着穆知画,因为穆岑很清楚,穆知画对李时元是爱入骨髓,或许因为李时元的地位,但是对于李时元这个人,穆知画是真的爱了,一举一动都是为了李时元考量。
  而如今,她把李家的人都恨上了?
  是因为李时元最终利用了穆知画,并没立穆知画为后吗?
  穆岑低敛下眉眼安静的思考着。
  而就在这个时候,穆知画却忽然走向了穆岑,周围的守卫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李时渊的眉眼瞬间冷了下来。
  “怎么?怕我杀了你吗?”穆知画肆意的笑出声,好似这样的事显得可笑的多,“穆岑,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你怕什么?”
  穆岑没说话。
  周围的守卫仍然警惕。
  毕竟穆岑的身份今非昔比,绝对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池,如果出了差池,他们恐怕就是要人头落地的。
  穆岑和穆知画保持了一米的距离,穆知画并不能靠近。
  但是穆岑也无所畏惧:“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什么?”穆岑冷静的问着穆知画。
  穆知画阴沉的笑着:“你想知道李时元是否真的死了。”
  这话,让穆岑和李时渊都安静了下,两人对视一眼,显然穆知画知道的,比他们想的还多几分,李时元出事的时候,穆知画已经被关入天牢了,那时候,李时元进入密道。
  而之后的事情,他们并没对外说过,除去下去搜查的将士外,没人清楚。
  而穆知画在天牢之中竟然知道?
  这意味着什么?
  “好。”穆岑倒是笑了笑,“说来听听。”
  她不动声色的看着穆知画,并没透露自己的任何想法,也没透露李时元现在的情况。在当时那样的悬崖下,还有李时元的尸体,李时元只可能是死,绝对没有第二条路了。
  穆岑倒是想知道,穆知画还能说出什么,这也算是今日来这里意外的收获。
  “你过来。”穆知画的态度仍然有些趾高气昂的,就好似自己还是皇贵妃的姿态,“过来我告诉你。”
  穆岑挑眉,而后淡定的朝前走了一步。
  “娘娘……”侍卫想阻止穆岑。
  就连李时渊都拧眉:“岑儿!”
  穆岑安静了下,转身看向了李时渊:“我过去就好,不会有事,放心。”
  她在安抚李时渊。
  李时渊最终也没说什么。
  毕竟穆知画就如同她自己说的,手无缚鸡之力,并不可能反抗穆岑,就算穆知画真的要做什么,穆岑也不会担心,毕竟穆岑现在的武功已经悉数恢复了,穆知画不是穆岑的对手。
  再说,穆知画现在什么都没有,就算行刺,也不可能。
  所以李时渊最终才没拦着穆岑。
  穆岑朝着穆知画的方向走去。
  穆知画安静了下,后退了几步,回到了安全的距离,就好似这些守卫会给自己麻烦一般,穆岑看着穆知画,低敛下的眉眼带着一丝的深思。
  “怎么,怕我吗?”穆知画冷笑一声,好似在挑衅穆岑。
  穆岑就在原地站着,安安静静的看着。
  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有一人宽,谈话的话是足够了。
  穆岑并不是惧怕穆知画,只是觉得今日的穆知画太反常了,反常的让穆岑觉得有些异样,那是本能的,穆岑并没再靠近穆知画。
  “想和我说什么,在这里说就足够了。”穆岑淡淡开口,并没理会穆知画的挑衅。
  穆知画冷笑一声:“是吗?”
  这一次,让人意外的是,穆知画竟然走前一步,天牢内的光线很阴暗,就只靠墙壁上的火把照亮的。
  而这个位置,刚刚好,火把就这么照亮了穆知画的脸。
  看起来狼狈无比,上面还带着血痕,皮肤白皙,但是白皙的却让人觉得不真实,好像以前穆岑从来不曾在这样的情况下看过穆知画。
  这样的画面,看的穆岑眼神微眯,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所以,这才让穆岑主动走前一步。
  结果也就在穆岑靠近的瞬间,穆知画却忽然反手,狠狠的掐住了穆岑的脖子,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枚簪子,想朝着穆岑的心口刺去。
  “穆岑,我要杀了你。”穆知画的话说的阴狠无比。
  这样的穆知画,绝对不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反倒是一个深藏不漏的人,就算是穆岑,冷不丁的被穆知画这么掐住,一时半会也难以挣脱。
  “岑儿——”李时渊惊呼一声。
  周围的侍卫也震惊了。
  他们不敢相信,事情会忽然演变成现在这样。
  穆岑倒是淡定:“穆知画,你会武功?”
  这是这么多年来,穆岑从来没发现的,上一世也不曾暴露出来的,但是上一世的穆岑死的早,并不知道后面还发生了什么。
  所以,穆知画会武功这件事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但是穆岑很快就回过神,眉眼落在了穆知画的身上:“穆知画,你其实并不是穆知画是吗?”
  这是穆岑觉得奇怪的地方。
  穆岑会易容。
  穆岑的易容已经是巧夺天工了,不管是何时何地,只要穆岑易容,就很难被人看出来。
  所以穆岑对于任何易容,都可以轻易的发现。
  唯独穆知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