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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时元的态度倒是第一次来望香楼。
大周虽然没明令禁止皇子和官员出入这样的场合,但是大家也会相对低调,没事都好,有事传出去,就是脑袋上的乌纱帽保不住。
自然,演戏人人都会。
“并无。”李时厉淡淡开口。
李时元倒是也不介意,带着李时厉走了进去,一直到厢房的门关上,穆岑才重新看了回去。
今晚还真是热闹。
而前厅的吆喝声,乐器声,此起彼伏,更是一片繁荣。
一直到轮到穆岑,嬷嬷才压低了声音对穆岑说着:“好好跳着。”
穆岑福了福身:“奴家知道,谢嬷嬷提点。”
嬷嬷点点头。
而乐曲也已经响起。
倒不是多难的曲目,对于穆岑而言更不是问题,这大概是先前的那个若初选择的,穆岑踩着节拍,款款而出。
妖娆的身段,精致的容颜,也几乎在瞬间就博的了满堂喝彩。
其他姑娘不好看吗?不,一个比一个精致动人。
只是没人可以像穆岑这样。
第88章 焦灼气氛
明明是在这样的场合里,但是却给人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好似成了陪衬的绿叶,唯独就只剩下舞台上,这一朵最明艳的牡丹,渐渐绽放。
就连先前的吆喝声都跟着安静了下来,望香楼内的人大气不敢喘,生怕被错过了穆岑的一举一动。
这样的反应看在穆岑的眼中,她虽然在巧笑嫣然,但是却没一丝的喜悦,甚至带着厌恶。
最后一个动作落下,穆岑微微喘息,楼内却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掌声,叫好声更是不断。
就连在二楼包房内的人,都忍不住惊叹出声。
李时厉的眼神就不曾从穆岑身上挪开过。
李时厉淡薄,不代表他不识人。这的女子绝非是一个望香楼能有的,但为何会出现在望香楼内,李时厉没开口。
而李时元看着李时厉的眼神,倒是笑了笑,颇有几分得意:“九弟若是喜欢,本王就让人把这姑娘叫上来。”
李时厉没说话。
李时元知道这件事成了,转身吩咐着身后的人,而后才继续说:“一会四弟也会来,正好,我们三兄弟很久没能喝一杯了。”
“四哥也来?”李时厉倒是有些意外,“四哥不是奉父皇之命找办事去了吗?”
“今日刚回。”李时元解释。
李时厉点点头,倒是也没再多说什么,他的眸光仍然落在不远处的舞台上,穆岑仍然还在那站着,台下的叫喊声越发的明显。
在美色当前,所有的面子和体统都已经不再是重点了。
嬷嬷更是喜开颜笑。
一直到李时元的侍卫走来,嬷嬷才变得谨慎起来,侍卫在嬷嬷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嬷嬷立刻了然的点点头。
而后,她看向了在场的人:“行了,各位爷,今儿若初姑娘已经被人看上了,望香楼内的姑娘们不会让各位爷失望的,还请各位爷海涵。”
前厅的人倒是没说什么。
能进望香楼,自然也都知道这里的三六九等,最终不管谁是花魁,能被上面厢房的人看上,才是一锤定音。
而上面厢房的人,他们猜不透今日是谁,但他们的地位,绝对是让他们望尘莫及的,自然也没人傻到和上面的人争抢什么。
自然的,穆岑就被嬷嬷带走了。
今晚的结果是在穆岑的预料之中,只是穆岑没想到的是,可以这么容易就进入上面的厢房。
在去厢房的路上,嬷嬷一路提点穆岑:“上面的几位爷,不是你能得罪的,千万别给我惹事,爷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伺候好了,你就飞黄腾达了,伺候不好,你今儿都别想活着。听到了没有?”
“奴家听见了。”穆岑的声音软软绵绵的。
嬷嬷还在一路说着,穆岑的心思却不在嬷嬷的话里,而是在想着自己怎么才能离开。
今晚好像是冲动了。
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只能起来之则安之了,她只能寻着脱身的办法,反正这张脸也是假脸,只要能逃出这里,京都没人可以找的到自己。
如果出不去的话,那她今晚就真的危险了。
安静了下,穆岑跟着嬷嬷朝着二楼的厢房走去,她的手心已经渐渐的攥成了拳头。
一直到嬷嬷把穆岑到到了其中一间最为精致的包房门口:“进去吧,几位爷在里面等你了。”
穆岑嗯了声。
在穆岑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嬷嬷却忽然跪了下来:“奴才见过四爷。”
穆岑一转身就看见李时渊,穆岑惊了一跳,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李时渊,而李时渊显然是匆匆而来,看见穆岑的时候,眸光沉了下来。
有瞬间,穆岑觉得李时渊认出自己了。
但是穆岑很快就镇定下来,她的容颜已经变了,根本不是李时渊熟悉的面容,李时渊不可能认出自己的。
很快,穆岑也福了福身:“若初见过四爷。”
李时渊的穆岑的身上,声音低沉:“新来的?”
“是。”穆岑应声。
嬷嬷立刻谄媚的解释:“四爷,这是今晚的花魁,前途无量。也一眼就被二爷看上了,二爷让奴才把人给送了上来。”
李时渊嗯了声,而后头也不回的就朝着厢房内走去。
穆岑松了口气。
李时渊没认出自己。
很快穆岑走进厢房,她福了福身,请了安:“奴家见过几位爷。”
她自然认得在场的人,只是在这样的身份下,穆岑必须装作不认识,毕竟当今天子的容颜,不可能人人皆知的,更不用说,还是现在穆岑的这个身份。
李时元看着穆岑,倒是笑了笑:“今晚的花魁果然不同凡响,还会什么,说出来听听。”
“古筝和扬琴。”穆岑低着头,小声的应着。
“上古筝。”李时元命令着。
很快,奴才们就把古筝送了上来,但是古筝的位置却是在李时厉的边上放着的,恰恰好就在李时厉和李时渊的中间位置。
穆岑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乖巧的朝着古筝的位置走去。
很快,悠扬的琴声传来。
穆岑并没看向在场的人,而是认认真真的抚琴,她也并没听着屋内的交谈,只是想着怎么离开。
毕竟李时渊和李时厉在,李时元不可能说什么,她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离开这里,才是上上之策。
只是偶尔,穆岑可以感觉的到李时厉的眸光,没有攻击性,但是却带了几分的兴趣。
李时厉是穆岑知道的最为寡淡的人,一直到李时元登基,李时厉都没立正妃。而是在李时元把李时厉发配到了江南后,强制塞了自己这个派系的人在李时厉的身边,这才成了李时厉的正妃。
名是正妃,实则是监督。
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穆岑却没得到任何可以离开的机会,原本淡定的容颜不免也变得焦躁起来,说不紧张是假的,只是表面不显。
但这样的焦躁,李时渊却可以清楚的感觉的出来。
他看着穆岑的眼神,越来越沉的冷。
在场的人可以认不出穆岑,但是李时渊却清清楚楚的知道。
第89章 忽然出事
李时渊才到商铺,就已经听见荷香急色匆匆的和王掌柜说了穆岑去了望香楼的事情,这下,李时渊的脸色变了变。
他厉声问过荷香,荷香不敢迟疑,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只是李时渊也很清楚,他不可能从荷香身上得到什么有利的消息。
穆岑这人,历来小心,没把握的事情定然不会说。
而她能让荷香交代王掌柜,就意味着穆岑对于自己进入望香楼是什么情况,她都不能心中有数。
就是这样,这个女人竟然擅自前来。
是真的不怕死,还是不知道望香楼里的秘密,李时渊不认为是后者。
而穆岑进入望香楼的目的,李时渊怎么会不知道。
如果证据那么好拿,那李时元早就已经被反了,而非还在太子之位,无人可以撼动。
结果穆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就这么单独来了这个地方。
所以李时渊想也不想的就第一时间出现在望香楼内,他倒是知道今晚李时厉会来,所以才恰如其分的出现。
不然李时元在望香楼的时候,李时渊不会出现,避免出现意外。
而望香楼虽然背后的主子是李时元,但是李时渊也是埋了眼线的,李时元这么小心谨慎的人,怎么可能轻易的让人找出破绽,起码这几年来,李时渊知道望香楼有动静,但每次得到线索后,东西早就已经被转移了。
所以就凭穆岑一晚上的时间能找的出来。
李时渊的脸色也渐渐冷了下来。
……
穆岑仍然在弹奏古筝,一曲接一曲,李时渊不做声,偶尔迎合李时元几句,也在李时元的对话里,李时渊看的出李时元有意把穆岑推到李时厉的身边,美色自古也都是最好用的东西。
李时厉若不是心动,今晚穆岑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这点,李时渊是小看穆岑了。似乎不管怎么样的一张容颜,只要是穆岑来过的地方,必然引起轩然大波。
他沉了沉,冷笑一声,是打算给穆岑一个教训。
穆岑倒是定了定神,就这么安静的弹奏乐曲,几曲下来,李时元才看向穆岑:“弹得好,赏。”
穆岑福了福身,巧笑嫣然的说道:“谢爷的赏赐。”
“你这张脸,倒是讨人欢喜,一举一动也进退得宜,以后留在望香楼内,把这位爷伺候好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李时元淡淡说着,“去爷那坐着。”
“是。”穆岑乖巧的应声。
而后她朝着李时厉的位置走去,安静的坐了下来,顺势斟酒。
李时厉嗯了声,倒是没说什么。
倒是李时元看向了李时渊:“四弟,不如换个地方?”
“那是自然。”李时渊笑着点点头。
李时元促销的看了一眼李时厉,李时厉面不改色,他虽然生性寡淡,并不代表李时厉不懂男女之事。而望香楼内的女子,李时厉倒也明镜,可以玩,却不可能带回府内。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李时厉分的清清楚楚的。
很快,李时元和李时渊起身离开。
倒是李时渊离开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穆岑,那眼神沉的可怕,就好似无尽的黑洞,那深意是冲着穆岑来的。
穆岑也只是微微拧眉,很快就无视了这样的眼神。
而今晚的事,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她的目的自然也不可能达成,下次,要调教人进入望香楼内,毕竟这样的事,对于她而言,还是显得难了点。
在两人离开后,李时厉的手倒是很自然的搂住了捏住了穆岑的下巴,让穆岑看向了自己。
“今年多大了?”李时厉问的漫不经心的。
穆岑随口应着:“十七了。”
“谁教你抚琴跳舞的?”
“嬷嬷找的琴师和舞娘教的。”
“可知我留你下来是为何?”
“奴家知道。”
……
不急不躁,不缓不慢,再淡定不过的姿态。李时厉的眸光就这么落在穆岑的身上,穆岑并没闪躲。
只是穆岑在寻着借口,再不济,她可以对李时厉下药。
这里,已经不是久留之地。
忽然,原本静谧的长廊却闹出了声响,接着是一阵的吵闹和打砸的声音,跟着尖叫声穿来,李时厉的脸色一变,门外的侍卫已经快速的护在了李时厉的面前:“九爷,您快离开此地,外面出事了。”
李时厉拧眉,再看着穆岑,穆岑却好似被吓的不轻,瑟瑟发抖。
显然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有片刻的心动,李时厉想把穆岑带走,但最终的冷静,让李时厉没再多停留,而是快速的离开了此地。
厢房内就剩下穆岑一人。
穆岑的眸光瞬间锐利了起来。
她看向了窗户外,原本井然有序的场面却一下暴乱了起来,不知道是谁惹出的事端,前厅的人作鸟散兽的纷纷离开。
从来不曾如此的望香楼,第一次发生了这样的暴乱。
穆岑也没想到,更猜不到是谁所为。
今时今日,李时元在朝中的地位,谁能撼动,谁还敢在李时元的底盘上撒野?
但是穆岑却很清楚,这是自己离开最好的时机。
她没再犹豫,快速的褪去了身上的舞裙,而在内里却是一身黑色的劲装,彻底的和黑夜融为一体。
脸上的伪装也已经被褪去一半,避免引来麻烦。
先前一路进来,穆岑对望香楼内的地形倒是格外的熟悉。
在穆岑闪出厢房的时候,李时元的声音厉声传来:“把屋内的女人抓起来,留活口。”
穆岑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女人说的是自己。
她的身份暴露了吗?
穆岑快速的回忆了一次之前在厢房内的举动,绝无可能。除非是——
穆岑回过神,很快就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