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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倚老卖老的老臣,已经完全不分情况,就连到德清宫叫嚣这样的事情也能想的出来了,李时渊冷笑一声。
  程得柱跟着李时渊多年,哪里会看不出李时渊的想法,这下,程得柱想也不想的就朝着宫外跑去。
  他看着在德清宫外候着的大臣们,朗声说道:“皇上让诸位大人到御龙殿候着。”
  剩下的话,程得柱并没多说。
  三位大人面面相觑,有些不甘心,但是碍于李时渊的命令,却不得不从,对于李时渊他们还是从心里觉得恐惧的,就算这话是程得柱说出口,他们也知道自己贸然到德清宫并不是多合适的事情。
  但是,不逼紧,那么得不偿失的人就是他们。
  “有劳程总管了。”丞相对于程得柱还是很客气的。
  这是李时渊边上的亲信和红人,但是程得柱却从来不嚼舌根,也不轻易被人收买,可是朝中的人都很清楚,程得柱若是愿意开口,很多事可以事半功倍。
  程得柱笑眯眯的:“丞相大人,您这么说,就是折煞奴才了,奴才可不敢。”
  “程总管。”丞相私下递了一张银票,数目可观,而后才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这皇上对淑妃娘娘倒是极好,程总管是皇上的亲信,自然也是知道皇上的心思的?”
  都是官场之人,没必要把话说明白,大家都能知道彼此的心思。
  但是就算是这样的情况,程得柱还是显得一本正经的。
  他悄然无声的把银票推了回去,自然知道丞相的意思,但是程得柱看的出李时渊对穆岑的在乎,所以程得柱不会蠢的去趟这一趟浑水。
  丞相见状,眉头拧了起来。
  “丞相大人,这皇上的心思,谁都猜不透,更不用说奴才了,所以奴才就只是皇上的传话人,如果臣相大人有想法的话,可以亲自去询问皇上。”
  程得柱说的顺畅,看着丞相的容颜却是一脸的淡定,眉眼里仍旧带着淡淡的笑意,让人拒绝不得,但是却有无可奈何。
  在这样的情况下,丞相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咬牙切齿:“那就有劳程总管了。”
  程得柱颔首示意。
  臣相不甘心,也只能带着人匆匆离开。
  但是臣相脸上的阴沉却从来没先去的,吹胡子瞪眼一字一句说的直接:“这淑妃留不得。”
  王大人和李大人自然不敢开口。
  一行人匆匆回了御龙殿,而后程得柱才回到宫中复命。
  ……
  宫内——
  反倒是穆岑看着程得柱离开,这才开口说道:“皇上,臣相亲自来找您,怕是有要事,您一直在臣妾这里,恐怕会让朝中的大臣胡思乱想。”
  “想什么?”李时渊的口气是散漫的,不急不躁的,很自然的拿起穆岑泡好茶喝了一口。
  穆岑淡定接话:“臣相贵为三朝元老,军机处和内务府都是朝中的极为的部门,三人一起来找皇上,必定有要事,不管想什么,皇上都要听听。”
  “朕回了吗?”李时渊看向了穆岑,“朕只不过是让他们到御龙殿候着。”
  穆岑倒是没说话。
  而李时渊放下茶杯,就这么勾住了穆岑的下巴:“所以爱妃这是把朕往外?朕在这里,是让爱妃就觉得不高兴了,还是不痛快了?怎么太子来这里,朕就没见爱妃这么着急赶人,朕亲自来了,爱妃就迫不及待的把朕赶走?是朕不招人待见?还会爱妃不想看见朕?”
第844章 不会立后
  李时渊哼哧一声在质问穆岑。
  穆岑轻咳一声:“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李时渊咄咄逼人。
  穆岑微微拧眉,也没想到李时渊会忽然会咄咄逼人的逼着自己,这下,穆岑的舌尖忍不住舔了舔唇瓣,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样轻微的动作,却看的李时渊喉结滚动,只是表面却仍然淡定。
  “爱妃不知道这些人来找朕是为了什么吗?”李时渊转移了话题。
  穆岑愣住。
  不知道是该说真话,还是该说假话。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穆岑安静了片刻,倒是实话实说:“熹贵妃怀有身孕,臣相是熹贵妃的娘家人,怕也是为了熹贵妃来的。这大周的帝后之位常年空悬,所以趁着熹贵妃怀孕,那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穆岑说的直接。
  李时渊看向穆岑:“你倒是知道的清楚。”
  穆岑低头轻笑:“臣妾也只是猜测。”
  穆岑的话很平静,让人完全看不出端倪,而李时渊已经站起身,走到了穆岑的边上,穆岑安静的看向了李时渊,并没主动开口。
  而李时渊的手指就这么捏着穆岑的下巴:“爱妃对于朕要立后的事情,有什么想法吗?”
  一句话,让穆岑一怔。
  但是穆岑的情绪并没在表面上暴露分毫,只是淡定的看着李时渊,让好似让人完全猜不透穆岑现在的想法。
  而后穆岑的声音才淡淡传来:“后座空悬多年,是否要立后,是皇上的决定。臣妾只是一个嫔妃,无从干涉。”
  摆明了不想给出和这件事有关系的任何回答。
  李时渊眸光阴沉的看着穆岑,忽然情绪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好像穆岑对于这样的事是完全不在意的,说不出那种感觉,让李时渊觉得格外的不舒坦。
  “所以朕是否立后,爱妃也无所谓?”李时渊一字一句的问着穆岑。
  穆岑仍然淡定:“皇上是否立后,并不是臣妾所能干涉的。”
  “如果可以呢?”李时渊反问。
  穆岑一楞:“皇上,您……”
  “朕把决定权交给你,你想让朕立后,那么朕就立后,你不想让朕立后,朕便不会立后。”
  这话,李时渊说的毫不犹豫,而他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看着穆岑,并没挪开分毫,而就这么淡漠的看向了穆岑。
  穆岑觉得李时渊是在逼着自己。
  她的心跳有些快,在这样的逼迫里,就好似李时渊知道了什么,从而才让自己做选择。
  穆岑深呼吸,倒是淡定了下来,而后看着李时渊:“皇上是否立后,不是臣妾能决定的,臣妾自然也不会给皇上做出任何选择,还请皇上恕罪。”
  穆岑的声音很淡,平静的看着李时渊。
  而李时渊仍然捏着穆岑的下巴,不声不响的,那深邃的眼眸落在穆岑的脸颊上,并没开口,薄唇抿着。
  气氛好像忽然僵持了起来。
  是穆岑打破了沉默:“皇上,不要让臣相大人他们等急了。”
  话音落下,穆岑微微的推开了李时渊,转移了话题:“臣妾要去看看小厨房里面准备好了吗?殿下快下学堂回来了。”
  而后,穆岑刚要转身,就已经被李时渊扣住了手腕,两人的眸光再一次的胶着在一起,安静了片刻,李时渊的薄唇微动。
  穆岑注意到了,并没说话。
  而李时渊已经看向了穆岑:”朕不会立后。”
  穆岑一愣。
  李时渊的话一字一句却说的再清晰不过:“朕的后就只有穆岑一人,不会再有其他人。”
  穆岑安静的听着,低敛下眉眼,却一时半会没开口说话,也觉察不到任何喜悦的情绪,就好似穆岑听出来了李时渊话里的意思,这话像是对自己说的一般,一字一句,却又清晰无比。
  穆岑的心跳很快。
  不知道李时渊的想法和话里的意思。
  在这样的情况下,穆岑没再开口。
  而外面也已经传来傲风的声音:“娘,娘,我回来了……”
  在穆岑的面前,傲风并没什么体统,但是在李时渊的面前,傲风还是把自己藏的很好,但是李时渊并不是不知道傲风是这么叫的,也只不过是没阻止而已。
  安静了下,李时渊并没说什么,而后倒是没再为难穆岑:“去吧,太子回来了。”
  穆岑嗯了声,福了福身,而后就匆匆转身离开。
  李时渊看见的看了很久,而后才转身离开了德清宫,程得柱在外等着,自然不敢再催促分毫。
  一直到李时渊出现,程得柱才跟着李时渊匆匆朝着御龙殿走去。
  ……
  御龙殿内。
  臣相和王大人,李大人已经被晾在这里足足一个时辰了,李时渊才姗姗来迟,三人并不敢说什么,除去臣相耐心的等着,王大人和李大人也已经有些大了退堂鼓。
  要知道,李时渊登基来,其实就从来没人猜透李时渊的想法。
  原先信心满满的三人,现在在看见李时渊出现的时候,却忽然都有了退却的意思。
  “三位爱卿火烧火燎的到德清宫找朕是为何?”李时渊的声音平淡无奇的传来,“朕倒是想知道,宫内是出了什么事,可以让三位片刻不能等,而要出现在德清宫。”
  不咸不淡的话,并没任何情绪起伏,但是却让在场的三人心跳加速,一时之间,面面相觑,一直到李大人和王大人看向了臣相。
  臣相这才硬着头皮开口:“臣有事和皇上商量。”
  “爱卿请说。”李时渊倒是直接。
  他人已经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程得柱立刻端来茶,但是李时渊喝了一口,句拧眉了,这茶杯被放了下来,再没碰过,程得柱也自然知道这茶不符合李时渊的心意,没再斟。
  而臣相看着这样的画面,最终一鼓作气:“臣先前去了熹贵妃那,娘娘怀有身孕,显得格外的不舒坦,御医们也是不敢怠慢,来来去去的,这大周上至官员,下至百姓,都希望娘娘能平安生产,毕竟,这是大皇上的皇子,是大周的皇子。”
第845章 臣相野心
  臣相说的言之凿凿的,完全已经把傲风忽略了。
  换句话说,在臣相的心中,大周就根本没傲风这个太子,更不用说熹贵妃现在怀孕,这太子就更不存在了。
  李时渊冷笑一声,就只是这么听着,并没打断臣相的话。
  这个老不休的,现在是蹬鼻子上脸了,是真的拿着鸡毛当令箭,真的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
  “然后呢?”见臣相安静了下,李时渊适时开口,“臣相想说什么,大可直接说,不必要遮遮掩掩的。”
  臣相也没想到李时渊会这么直接。
  他轻咳一声,到现在,已经很多事不得不说了,他看向了李时渊:“皇上,熹贵妃现在怀有身孕,身边还是需要人陪着的,熹贵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御医都说熹贵妃的情绪不好。这对小皇子是大大不利的。”
  “臣相这是再给熹贵妃问朕要人?”李时渊装傻。
  在这样的情况下,臣相尴尬了下,然后就这么看向了李时渊:“这……”
  “熹贵妃要多少奴才,就去内务府要,这内务府的人做不了主吗?这种事也要找到朕这里来?”李时渊的口气有些沉,不好不坏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这下,臣相不淡定了。
  这李时渊是完全不接自己的话茬,让后面的话,一时半会说不出口了,三人面面相觑,而王大人和李大人更是不敢开口,谁都知道李时渊现在情绪不爽,要在这个点上说出什么,怕是能殃及到自己。
  臣相被拱了出去。
  “还有别的事吗?”李时渊阴沉的问着。
  臣相支支吾吾的:“这……皇上,微臣……”
  “有事就说。”李时渊逼着臣相。
  臣相的这点心思,李时渊自然知道,臣相和自己兜圈子,是想自己主动开口,他才能顺势说下去,但凡他有一点开口的意思,那么臣相就可以叫来更多的人,逼着自己点头同意。
  在穆岑离开后,其实谁是皇后,对于李时渊而言并不重要。
  熹贵妃在宫中多年,李时渊不是没动过这个念头,但是臣相现在在步步得寸进尺,所以李时渊从来没提及过这件事。
  权衡利弊,要牵制的住宫内的所有人,而非是让人一支独大。
  这些年来,这种独大和抱团的想法,也越发的明显起来了。
  臣相被李时渊逼到了梁山,否认的显得矫情的多。
  而李时渊看着臣相冷笑一声:“怎么,臣相大人不是一直敢说的,现在倒是忽然语塞了?”
  臣相:“……”
  “要朕帮你把话说完吗?”李时渊懒得再和臣相兜圈子,“因为熹贵妃怀孕,臣相是熹贵妃的祖父,所以这是替熹贵妃来告知皇上,熹贵妃是这些年来后宫唯一怀有身孕的妃子,朕这是必须要立熹贵妃为后,毕竟这么多年来,熹贵妃也在统领后宫,除去一个皇后的身份外,已经和皇后无疑了,是这个意思吗?”
  李时渊的毫不客气,让臣相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终就只能被动的站着,尴尬不已,而老脸上更多的却是惶恐和紧张。
  要知道,李时渊登基后,几乎不会用这样咄咄逼人的口气和大臣说话。
  绵里藏针,是李时渊常用的。
  而这样的口气意味着李时渊是真的怒了。
  “这后宫的嫔妃并不是只有熹贵妃一人可以怀有身孕。”李时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