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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等冤枉啊。”御医齐齐跪地求饶,“臣等已经尽力了……”
  这熹贵妃怀中的皇子原本就不稳定,众人更是不敢怠慢,但是就算他们拼尽全力,这个皇子仍然没能留住。
  这是早晚的事情而已,只不过这件事比他们预计来的更早一些,先前熹贵妃才稳定,这就去了德清宫,结果没想到,一从德清宫回来就出了事。
  “到底怎么回事?”李时渊看着御医,“朕要你们从实招来,不得隐瞒。”
  “是。”御医不敢迟疑,了说道,“熹贵妃小产,是因为中了毒。所以最终才没能保住皇子。”
  别的话,御医倒是没说,也想把责任甩的干净,避免再把自己牵连了。
  “中了什么毒?”李时渊问的直接。
  “五花散。”御医给了答案,“这个毒对于寻常人而言,如果及时治疗的话,那还有活命的机会,但是对于怀有身孕的人而言,极容易一尸两命。小皇子没能保住,现在娘娘也是大出血,医女们也都在里面,暂时还不知道娘娘的情况如何。”
  李时渊听着御医的话,沉了沉,并没马上开口,他不着痕迹的看向了穆战骁,两人交换了视线。
  要知道,这五花散绝非是宫内会有的,而是江湖上才有的,宫内对于这些东西,管的很严,不可能会出现在宫中,除非是有人私下带进来的。
  而这样的人,官位还不小。
  不然的话,又岂能躲避宫门口侍卫的检查。
  “娘娘是怎么中毒的?”李时渊安静了片刻,才开口说话,
  而一旁的太皇太后已经开口了:“熹贵妃去了淑妃那,回来就中毒了。”
  “所以因为这样,太皇太后就咬定了是淑妃做的吗?”李时渊问。
  而何元这才说道:“皇上,熹贵妃担心之前御花园的事,和淑妃有了间隙,让这后宫不稳,这才刚刚稳定,就去了德清宫,她在德清宫那吃了淑妃做的彩虹玫瑰糕,回来后没多久,就出事了。所以——”
  剩下的话,何元没说,就只是这么看着李时渊,明白人都知道何元话里的意思,李时渊不傻,自然清楚。
  穆战骁的眉头拧了起来,看着何元,眸光一沉,但是穆战骁却没开口说话,不着痕迹的看向穆岑,但是眼神里却是安抚的意思。
  穆岑回了一个很淡的笑意,好似并没因为这样的情况而有所慌乱。
  穆战骁微微放下心来,倒是没说什么。
  而李时渊这才看向了穆岑:“淑妃,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穆岑福了福身,但是膝盖骨那隐隐疼痛的感觉,总让穆岑有些站不稳,李时渊的眉头拧了起来:“淑妃这是什么情况?”
  一句话,让凤阳宫的人紧张了起来。
  而穆岑倒是淡淡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臣妾人微言轻,加上牵连上了熹贵妃娘娘早产的事,自然吃点苦头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第865章 字字珠玑
  这话是不着痕迹的和李时渊告了状。
  李时渊这下脸色瞬间阴沉,而后看向了在场的人:“淑妃是朕的妃子,什么时候没经过朕的允许,宫内的人可以肆意的对淑妃进行私行了?“
  “淑妃,你何必在这里血口喷人。哀家什么时候让人对你用过私刑。”太皇太后怒斥出声。
  穆岑倒是也很无辜,温婉一笑:“太后娘娘,臣妾并不曾说过这话,这话,是皇上说的。”
  言下之意,有本事就对皇上质问,而非是冲着她这样的人发火。
  果不其然,太皇太后的脸色一变,但是却被穆岑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皇上。”穆岑这才看向了李时渊,字里行间倒是态度很好,“太皇太后,何臣相和勋王爷都是明事理的人,自然不会对臣妾做什么,还请皇上不用替臣妾担心,臣妾也就只是膝盖骨受了点伤,并无大碍的。”
  “淑妃。”李时渊的声音倒是平缓,“如果今日之事,你能证明自己是无辜的,那么朕定不会轻饶这些人,如果无法证明,那么朕也必然不会放过你。”
  “臣妾知道。”穆岑应声。
  李时渊嗯了声:“说。”
  而穆岑这才缓缓开口,也是穆岑进入凤阳宫后,第一次开口解释和这件事有关系的情况。
  “臣妾在德清宫等着太子回来,结果没想到,熹贵妃娘娘倒是提前来了,臣妾自然不敢拦,加上娘娘怀有身孕,臣妾是小心更小心,臣妾未曾怀有身孕,也并没任何经验,所以也不敢给娘娘准备任何吃的东西。”
  穆岑的声音缓缓的传来:“娘娘还为此责怪了臣妾,说臣妾待客不周。但臣妾实在是不敢。”
  凤阳宫内静悄悄的,只有穆岑沙哑的声音传来,这样的声音,听的让人难受不已。
  但是穆岑好似不介意,忽然就这么轻笑一声,有些自嘲。
  再抬头的时候,她才缓缓开口:“后来是奴才们送了臣妾做好的彩虹玫瑰糕,那是太子殿下喜欢的,但是工序复杂,所以臣妾平日很少弄,大概半个月才会给太子殿下做一次。而熹贵妃娘娘直接拿起玫瑰糕就吃了一块,臣妾也不好组织。”
  “……”
  “而后,娘娘就出了事,臣妾就被带到了凤阳宫,说是吃了臣妾的玫瑰糕娘娘才中毒的。”
  穆岑的眼神平静的落在了李时渊的身上:“皇上,这玫瑰糕是给太子准备的,熹贵妃娘娘吃了臣妾的玫瑰糕中毒,导致娘娘小产了。就算真的是臣妾所为,那臣妾为何要毒害太子?臣妾又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
  这些话,穆岑倒是说的直接。
  而后,穆岑就不再开口。
  李时渊还没来得及说话,反倒是何元开口:“所以淑妃的意思是,熹贵妃有意栽赃陷害你了?”
  穆岑并没开口。
  是不是栽赃陷害,明眼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的,其实并不需要穆岑多解释什么。
  “行。”何元冷笑一声,“既然如此的话,这彩虹玫瑰糕有没有问题,一测便知。”
  李时渊倒是顺着何元的话说了下去:“来人,去德清宫,把彩虹玫瑰糕拿来。”
  “是。”程得柱应声。
  很快,程得柱转身离开,匆匆去了德清宫,而凤阳宫内,仍然是一片的死寂,宫外吵的沸沸扬扬的,而寝宫之内,熹贵妃却又好似命悬一线。
  御医来来去去,一盆盆的血水不断的端出来,看的人触目惊心。
  太皇太后更是不断的抹眼泪,看的出太皇太后对于熹贵妃的喜欢。
  “这件事,哀家不会这么算了。”太皇太后忽然看向李时渊,这话说的笃定无比,“熹贵妃也是哀家的孙儿,哀家怎么能坐视不理。”
  这话是明白的告诉李时渊,她不会善罢甘休,而穆岑也休想今日这么顺利的离开。
  李时渊并没说话,就只是负手而立站着。
  因为李时渊的沉默,凤清宫内的人也不敢造次,最终所有的人都只能这么僵持的站着。
  一直到程得柱从德清宫拿回了彩虹玫瑰糕。
  那一叠玫瑰糕,除去穆岑动过的部分,其余的部分并没人动过,仍然是争气的摆着,就只是已经凉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穆岑并没说什么,就只是安静的站着。
  “试毒。”李时渊阴沉开口。
  程得柱很快拿去银针,在每一块彩虹玫瑰糕上都尝试了过去,凤阳宫的人都屏息的看着,很快,银针变得乌黑起来,大家的脸色都一惊。
  就连穆战骁都微变了脸色,看向了穆岑。
  反倒是穆岑始终淡定。并没因为玫瑰糕查出有毒,而有任何的慌乱。
  “启禀皇上,玫瑰糕中有毒。”程得柱应声。
  “现在淑妃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太皇太后一下子来了底气,怒意滔天的看向了穆岑,“哀家看你就是一心想要谋害熹贵妃,还左一句冤枉,右一句渊王!”
  李时渊没说话,视线也落在了穆岑的身上。
  还没来得及让李时渊开口,太皇太后已经说道:“来人,把淑妃送去内务府,免得再说哀家不近人情。”
  李时渊不开口,侍卫自然不敢动,侍卫看向了李时渊。
  而李时渊这才看向了穆岑:“淑妃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而一直保持安静的穆战骁却忽然开口:“淑妃娘娘,恕微臣无礼,彩虹玫瑰糕,太子殿下吃了吗?”
  “未曾,太子今日在太傅那贪凉,肚子不舒服,所以并没能吃。”穆岑倒是实话实说。
  李时渊就这么听着,负手而立,低敛下的眉眼,让人猜不透李时渊此刻的心思。
  “微臣看,这淑妃娘娘怕是早就有预谋,自然不敢拿太子下手,这才导致太子没吃。”何元冷笑一声。
  这死罪的帽子是扣得死死的。
  穆岑很平静的看着何元,倒是笑了笑:“何臣相可知彩虹玫瑰糕的程序?”
  何元被穆岑一问,愣住了。
  “这么看来,何臣相大概是真的不知道了。彩虹玫瑰糕工序复杂,本宫昨日下午就开始忙起,晚上要在冰块中冰镇,保证食材不坏,今天一早就要起来重新整形,再上蒸笼。”
第866章 证人皇上
  何元不明白穆岑这么问的意思。
  “这期间,都是德清宫的奴才亲自看着的。一晚上的时间,谁能知道发生什么呢?”穆岑反问,“再说,太子若不是今日受凉,人不舒服,不可能不吃。臣妾是几个胆子对太子下毒?对臣妾有好处吗?”
  “……”
  “其次,就算是臣妾真的下毒了,又请问,臣妾从何知道熹贵妃今日要来德清宫,还算的这么好的时间出现呢?难道何臣相的意思,是臣妾还可以控制熹贵妃了?”穆岑一字一句,犀利的问着何元。
  何元被穆岑质问的节节后退。
  “最后,臣妾也从来不曾邀请过熹贵妃。臣妾身体不好,一直都在德清宫深居简出,能见的人不过寥寥几个,这宫中的人,臣妾都认不全。”
  说到此,穆岑不曾再说什么,原本笃定的事实,却已经被穆岑摘的干干净净的,何家的人脸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而穆岑的心中不免胆战心惊。
  这个熹贵妃,岂止是要谋害自己,就算是傲风她也不曾放过,若是傲风今日吃了,那这一盘的玫瑰糕下去,傲风必然会出事,加上傲风年幼,想救回来就难上加难。
  就算救回来,怕也是一个傻子了。
  穆岑的眉眼里闪过一丝的阴沉,这样的阴沉里带着滔天的怒意,怎么都挥散不去了。
  太皇太后一时半会也说不出话,再看着穆岑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的深意。
  从已故的皇后后,太皇太后真的再没见过这样伶牙俐齿,字里行间就能把你打压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人了。
  “何臣相?”李时渊看向了何元。
  何元一口咬死,也已经回过神:“这玫瑰糕上的毒和熹贵妃中的毒就是一种,必定是早有预谋,皇上不要让淑妃给蒙骗了!”
  “……”
  “皇上,臣的女儿现在还在宫内生死未卜,她在皇后还在世的时候,就已经入宫了,陪伴皇上身边,所以还请皇上为娘娘做主啊。”何申也开口说着。
  何家的人跪了下来。
  穆岑就只是笑着,没说话。
  姬长今正好从寝宫内走了出来,安静的跪了下来,额头还在冒着薄薄的汗:“启禀皇上,太皇太后,娘娘已经没事了,只是娘娘大出血后,体虚,昏迷不醒,要等个一两个时辰才能醒过来,还请皇上无需担心。”
  “姬医女辛苦了。”李时渊应声。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姬医女点头。
  很快,姬医女站起身,太医院的人听见这个消息,也跟着松了口气,没一会,只留下了一个随身的医女,其余的人已经从容的离开了德清宫。
  “姬医女留步。”李时渊忽然叫住了姬医女。
  姬长今一愣,倒是问道:“皇上有事尽管吩咐!”
  “太医院可有五花散?”李时渊淡淡问着。
  姬医女摇头:“宫内并没这些东西,有些特殊需要以毒刻毒的,必然也是看管严格,很难私自难出。”
  “谁可以拿?”李时渊问。
  “除非是太医院的院首,或者是内务府的官员亲自下令才可以。”姬长今解释。
  “现在这宫内,谁有权势可以拿的到?”李时渊又问。
  姬长今环视了一圈,这才淡淡开口:“只有勋王爷和皇上可以。”
  “淑妃拿的到吗?”李时渊继续问着。
  姬长今摇头:“淑妃娘娘是绝无可能,就算是皇后娘娘在世,这也不符合体统。”
  姬长今从来都是一个直言不讳的人,并不会因为你的官阶而忌讳或者隐瞒什么,这是宫内的人都知道的。
  记恨姬长今的人不少,但是姬长今却无人可以动,李时渊对于姬长今是无条件的信任,就好比现在。
  所以何申一听见这话,二话不说就回了过去:“姬医女,你不能血口喷人。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