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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岑的呼吸在瞬间就局促了起来,这样的杀戮,总让她不断地想起上一世在凤清宫内的杀戮,遍地尸体,遍地哀嚎,还有那刺鼻的血腥味,你看着你在意的人,一个个在你面前倒下了。
而最后,那利剑指向了你,你被永远的封存在了水银这种,再也无法动弹。
“够了。”穆岑低吼一声。
李时渊倒是没在说话。‘
屋外的小五听见动静匆匆而来:“大小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穆岑回过神,冷静下来,这才开口说着:“没事小五,你先下去。”
“是。”小五的声调仍然带着怀疑,“奴才就在门口,大小姐有事的话叫一声,奴才就会出现。”
“好。”穆岑应着。
而后,她压低声音看着李时渊:“四殿下,你和我说这些到底有何用意。”
“穆岑,你心知肚明。”李时渊冷淡的说着。
穆岑冷笑一声:“行,龙将军和我成不了婚,我成为四皇妃,难道四殿下就可以从这件事里逃脱了吗?你不要忘记了,太子对于你,也始终不是放心的。”
李时渊淡淡一笑:“本王和龙绍云的身份本就不一样,何况,龙绍云是主动要皇上指婚于你,而本王则是要你主动提出。以你的聪慧,这并不难做到。是你主动提出的,太子又何必牵连于本王?”
“李时渊,你这算盘打的真好。”穆岑嘲讽的看着李时渊,“四殿下不怕娶我回府,我和太子同仇敌忾吗?”
这话好似把李时渊彻底的逗笑了:“你会吗?”
穆岑不言不语的站着。
“穆岑,本王和你的想除去的人难道不是一个吗?”李时渊淡淡反问。
穆岑的手心越发的攥紧了拳头。
而李时渊却没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穆岑,怎么决定,你心里很清楚,不是吗?”
穆岑听着李时渊的话,就这么冷淡的笑着:“四殿下,我从无要和龙将军成婚的意思。皇上指婚,四殿下就怎么能确定我逃不过这个指婚令呢?如果真的到走投无路的境地,我自有办法,就不劳四殿下操心了。”
李时渊是真没想到穆岑这么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我没兴趣当将军夫人,我也一样没兴趣当四皇妃。我的目的,也从来不会轻易改变。”穆岑把自己的想法表达的清清楚楚的。
李时渊挑眉,倒是也没为难穆岑:“本王拭目以待。”
穆岑不再理睬李时渊,低头快速的把手中的绣图完成,两日后就是中元节,她没多少时间了。
李时渊也不曾离开,就在一旁站着。
再看着穆岑快速走针的手法,他的眉头渐渐的拧了起来,在穆岑的手即将落下下一针的时候,忽然,她的手就被李时渊扣住了。
绣花针直接刺入了穆岑的拇指,鲜血瞬间跟着流了出来。
穆岑嘶了一声——
她真的觉得自己遇见李时渊就从来没有过好事,不是被人看光,就是被人追杀,要么现在就连绣花针都能刺到自己。
要知道,除了最初跟着李若兰学习刺绣的两三年,穆岑经常被绣花针刺到外,这样的事情就再没发生过了。
沉了沉,穆岑的脸色也格外难看:“四殿下,你到底要做什么?”
第103章 欲言又止
李时渊的口气却少了先前的姿态,多了一丝的阴沉:“李家的独门绝学,你为什么会,这个立面绣,除了李家,没人可以做到这么精湛。”
穆岑的心跳快了下,但是表面却始终面不改色:“我不知道四殿下说什么。”
“谁教你的?”李时渊问的直接。
“我自己摸索的。”穆岑说的直接。
她显然也没想到,李时渊竟然对刺绣也有所了解,要知道李家的立面绣早就已经失传了几十年,在大周早就已经被人忘记了。
或者有人提及李家,但是绝对不会想起李家当年的绝活了。
而和李家所有有关系的东西都被烧毁的干干净净的。
“最好是你自己摸索的。”李时渊的态度很阴沉,“穆岑,你脖子上的脑袋如果还想要的话,就聪明点,不要再碰触到和李家有任何关系的东西,不然谁都护不了你。”
穆岑看着李时渊:“四殿下,李家被满门抄斩几十年的事情了,谁还记得李家,李家就算什么绝学也早就消失殆尽了,我今年才十六,我和李家能有什么关系,四殿下这是疑心病太重了吗?”
“对于帝王而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知道吗?”李时渊扣着穆岑的手紧了紧。
穆岑深呼吸:“刺绣本就是一门手艺,这一世可以是李家的绝学,不代表就永远没人可以翻出新东西。”
言之凿凿,坦荡荡。
李时渊看了很久,而后才松开穆岑的手:“不要玩火自焚。”
“多谢四殿下提醒,我这人从来很惜命。”穆岑的口气也冷淡了下来。
那手腕被李时渊掐的生疼,穆岑丝毫不怀疑自己的手腕在下一秒就被彻底的被李时渊掰断。
李时渊松开穆岑,并没在屋内多停留。
穆岑看着李时渊离开的方向,在这人跃身而出的时候,手中的绣花这也不客气的直接插入了实木柱子。
若不是她要李时渊的资源,她真想一刀了结了李时渊。
这样的想法涌上的时候,穆岑却觉得一阵阵的绞痛,好似怎么都不曾呼吸了,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很久,穆岑才从这样的情绪里回过神,快速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滚下去后,这才渐渐的让穆岑平静了下来。
她看着裙摆的刺绣,脑子里想的却都是李时渊的话。
李时渊显然没把话说完。
李家为什么灭门,没人知道,一道圣旨下来,李家惨死。
而这个原因,已经成为了朝中的秘密,但偏偏李时渊却好似知道一般。
那衣服,是继续还是停止。
沉了沉,穆岑冷静的走回绣布边,而后重新坐了下来,快速的拆针起针,把原本活灵活现的月季和蝴蝶稍作了更改,虽然翩翩起舞,但是却不似最初的灵动。
在穆岑看来,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总有解决的办法。
一夜,穆岑未眠。
……
——
中元节前一日,在穆洪远的带领下,穆王府的人已经朝着宫内出发,这是历年来的规矩,提前一日入宫,给太后请安,太后的生辰就在中元节的当天。
而今年,穆王府的队伍里,多了穆岑一人。
在马车队伍停下来的时候,穆洪远率先了车,在李嬷嬷和桂嬷嬷的搀扶下,王雪霜也下了车,而后才是女眷们一一下车。
穆战骁和穆战天已经先行一步抵达了王宫,在门口等着众人。
场面倒是一时显得热闹的多。
唯独穆岑低调的跟在最后,显得安静的多。甚至还跟在侍妾的后面,这样的安排根本就是陈之蓉所为,摆明了告诉宫内的人,穆岑并不受穆王府的重视。
宫内的人多能察言观色,这样的举动无疑就是让穆岑这三日在宫内寸步难行起来。
一个连王府都不受重视的嫡女,宫内的奴才们更不会给什么好脸色了。
但是事实根本不是这样的。
荷香看见这样的画面就显得愤愤不平的:“小姐,明明您才是王府的嫡女,还要走在侧妃娘娘前面的,怎么可以让您最后下车,甚至那些奴才们都在小姐的前面。”
说着荷香跺跺脚,咬牙切齿的。
倒是穆岑很是淡定,看了不远处交谈甚欢的众人,眼神却变得讳莫如深起来。
穆岑仍然是不急不躁的。
这个时候的穆岑,确确实实和宫内的任何人都不熟悉,被人冷落自然也是理所当然的,更不用说,这还是陈之蓉刻意的行为。
但是这又如何?
在看着一旁荷香气愤难平的模样,穆岑倒是安抚着:“你急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算一步,嗯?”
“小姐,您之前在王府不是从来不让着侧妃娘娘的吗?”荷香不明就里的看着穆岑。
穆岑倒是直接的捏了捏荷香的脸蛋:“此一时彼一时,但凡做事,要分辨场合,而不是有勇无谋。明白?”
荷香听得一脸莫名,最终摇摇头:“小姐,奴婢听不懂。”
“行了,你回去多读点书,嗯?”穆岑低低的笑出声。
而后穆岑就没再说什么,安安静静的跟在王府的队伍里,朝着这座红墙砖瓦的宏伟宫殿走去。
每一步,穆岑都踩的极稳。
上一世的一幕幕不断的出现在穆岑的脑海里,她仰头安静的看着,仿佛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
她真正的成为东宫的主人,才第一次名正言顺的从午门进入东宫,而在这之前,她永远都是走的偏门,和一般的奴才无疑。
这是陈之蓉的安排。
就如同现在这般,虽然不是偏门,但是却实实在在的打了穆岑的脸。
而在穆岑以为自己名正言顺进入东宫的时候,她才知道,这座被红墙砖瓦铺垫的深宫,那片片灿烂的琉璃瓦,是染了无数人的鲜血。
她的鲜血,最终也被彻底的浸染在了这一片的琉璃瓦上。
还有那刚满百日的亲生骨血。
穆岑闭了闭眼。
“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荷香看见穆岑微微踉跄了一下,立刻扶住了穆岑,紧张的开口说道。
第104章 颠倒黑白
穆岑定了定神:“没事。”
“小姐,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说,奴婢给您找御医去,奴婢就不信了,侧妃娘娘还敢不给您传御医。”荷香愤愤不平的。
穆岑笑了笑:“别胡思乱想的,我挺好的,有事我不会不知道的。”
荷香噢了声,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阵,倒是穆岑敲了一下荷香脑袋,率先走在前面。
但荷香的话,让穆岑拧眉,可也只是瞬间,穆岑就舒展了眉眼,好似若无其事。
这一个月来,穆岑知道自己偶有头疼,不频繁,持续的时间也不长,但是疼起来的瞬间却可以致命。
穆岑一直没找到原因。
就算身为医者,但是她却始终找不到自己头疼的原因。
难道是那两次异能的后遗症?
但是只是一下,不至于如此。
再看着自己和前面穆王府的人已经逐渐拉开距离,穆岑沉了沉,没说什么,这才带着荷香,快速的跟了上去。
在穆岑快接近的时候,忽然看见穆知画原地停了下来。
穆岑淡定的掀了掀眼皮,穆知画已经在穆岑面前站定了,穆岑并不迟疑,淡淡开口:“怡郡主这是有话和我说。”
“穆岑,在宫内,你得意不了太久了。”穆知画低声警告的看着穆岑。
穆岑嗯了声:“多谢怡郡主提醒,我记下了。”
穆知画最讨厌就是穆岑这张淡定的脸,她有些气急败坏的看着穆岑,但是在这样的场合穆知画也不可能真的做出什么事情。
她冷声警告:“穆岑,我们走着瞧。”
穆岑挑眉。
在穆知画转身的瞬间,穆岑的脚忽然就这么伸了出去,穆知画没想到穆岑会这么直接,一个踉跄,栽了跟头,狗吃屎一样的跌在了地面上。
穆知画尖叫出声。
穆岑的速度倒是很快,直接拦住了穆知画,在穆知画的错愕里,摔倒在地的是穆岑,一旁的荷香快的看不见穆岑的动作,就觉得穆知画直接把穆岑推倒了。
“小姐——”荷香也尖叫了出声。
走在前面的人听见动静转过身,陈之蓉错愕的看着这画面,一时半会说不出一句话,而穆洪远和王雪霜的眉头拧了起来。
穆王府这些时间来的明争暗斗,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但是显然他们也没想到,在午门,也能闹出这样的事情。
这里来来去去都是一些权臣政要,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样的事若是传出去了,简直就是在宫内闹出笑话。
而穆知画太子妃的位置也会被影响到。
毕竟,太子妃就是未来的帝后,怎么能心胸狭隘,容不下自己的亲姐姐,自然也容不下别的嫔妃,怎么可能为皇室开枝散叶。
李家最注重的也是子嗣的事。
“穆岑,你——”穆知画的脸色都白了。
穆岑虽然被压着,但是气势却始胜穆知画一筹,纤细的手指就这么捏着穆知画的下巴,很轻,但是穆知画却觉得自己的下巴硬生生的要被穆岑给捏碎了。
“我挺想看着你这么摔下去。”穆岑说的不太正经,“这张如花似玉的脸毁了,还怎么和我斗呢?”
穆知画的脸色更白了。
她丝毫不怀疑穆岑真的会这么做。
想也不想的,穆知画挣扎的要起身,但是她却动弹不得,就这么牢牢的被穆岑给禁锢在面前。
“不过呢——”穆岑的声音顿了顿,微微带着一丝的嘲讽,“这样太便宜你了。我这人喜欢猫抓老鼠的快感,一点点的把猎物给玩死。”
“穆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