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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窕饱提灵力,以遥山远水快速地向着秋南林外而去。
按照现在的情形,她大胆地猜测,妖兽的改造应该还没有完成,像自己这样进入秋南林的人应该都是被用来试验妖兽能力的。
所以,现在的情况下,妖兽很大可能是不会轻易离开秋南林的。
只要自己成功离开秋南林范围,*就安全了。
在浮醉城外出现这样被人为控制的妖兽,毫无疑问地,这是季凭羽的首笔。
贺窕目前还没有来得及思考,是否将这件事情告诉玄凌派的人。
浮醉城中,一直监视着秋南林动向的几人,捕捉着贺窕离开的举动。
“她在快速离开秋南林。”
“不好,她也是在试探我们!她肯定猜到了妖兽是被人控制了!”
“妖兽尚未改造成功,不能让她将这件事情告知正道!”
说话间,那人便操控着成群的妖兽前去追杀贺窕。
“城主过来了!”
负责秋南林事宜的几人立即走出房间,前去见城主。
季凭羽照常一袭黑衣,用黑色的面具遮住了上半边脸。
“大人,刚刚秋南林中进入了一名修真之人,她似是试探出了妖兽的秘密。正要带着这个消息离开秋南林。”
“我们已经操控兽群前去阻拦这个修士,绝不会让她将消息传递出去。”
“嗯。”季凭羽淡淡地应和着。
所有人都站立在房外,向着季凭羽汇报近段时间浮醉城的事情。
…
贺窕踩着快步,急速向着秋南林外脱离开去。
然而没走了多久,她便骤然停下了脚步。
因为,在她四周的气氛已经变了。
贺窕右手按在剑柄上,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
不一会儿,在贺窕四周的丛林之中便钻出了成群的妖兽。
用发着光的妖瞳注视着贺窕这个猎物。
看来,对方是察觉到自己发现了什么、要杀人灭口了。
贺窕心中沉静,大脑急速运转思索着应对方法。
她从乾坤袋中拿出早前准备好的可以暂时提升修为的丹丸,吞下之后,便冲上前去,势要在兽群之中杀出一条出路。
贺窕一边向前冲去,一边等待着刚刚的丹药发挥出全部的作用。
等到丹药成功地将自己的修为提升到了原本的三倍之时,她骤然停步站在原地。
贺窕收回了樨渊剑,将所有的灵力汇聚到掌间。
淡蓝色的水性灵气缓缓从贺窕的双掌发散而出,然后化作惨白色的雾气蔓延开来。
以贺窕为中心向外方圆五里之内,尽数被烟梦山水笼罩。
接触到烟梦山水的树木都变成白色的水树。
贺窕完美地将身形藏匿在白雾之中,而后捂住自己使用过度而隐隐泛痛的丹田,急速向外走去。
被困缚在烟梦山水之中的妖兽,完全无法辨认出猎物的方位。
只能凭借走兽的本能,通过嗅觉查探。
没有灵力支撑,这个雾林支撑不了多久,贺窕只能尽力逃离。
而没过多久,因为不能辨认方向的兽群终于躁动了起来,它们大张兽口,将空中浮动的雾气吸入腹中。
贺窕心下微沉,再度加快了步伐,但是渐渐地,她还是被身后的妖兽追了上来。
此时,终于听完了下属汇报工作的季凭羽,被邀请进入房内巡视妖兽改造的进度。
刚一踏入门中,季凭羽便看到投影在墙壁上,即将被妖兽撕扯的贺窕。
季*凭羽瞬间面沉如水,刹那便消失在了原地。
留下一脸迷茫的浮醉城众人,疑惑地问着:“城主这是去了哪里?”
眼看着自己眼前出现的、扑向自己的锋利兽爪,贺窕却已经没有多少修为支撑自己去抵抗。
她只得勉力运出樨渊剑抵住兽爪,尽量不让自己受伤。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出现一双有力的臂膀,揽在贺窕的腰间,一个提力便将她转移到了自己身后。
接着,来人挥手间,兽群便消失了。
季凭羽一边转身,一边说道:“一个人就敢来浮醉城,窕窕原来胆子这么大。”
“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情,如果不是本尊今日恰好前来浮醉城救下你,以后我们是不是就永远见不到了?”
季凭羽来得匆忙,连脸上面具都没来得及取下。
他心中又气又怕。
气贺窕的任性,怕自己如果真的来不及。
贺窕看着突然赶到的季凭羽,踮起脚双手牢牢环在对方的颈间。
她闭着眼睛,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落下。
“我好想你啊。”
季凭羽心间泛着酸涩与甜蜜。
用最有力的怀抱回拥对方,用最轻柔的嗓音念出缱绻。
“我也很想你,窕窕。”
第44章 。随心所欲从来都与立场无关。……
贺窕将脑袋蹭在季凭羽肩头的衣料上;待擦拭掉眼角残余的泪水之后,才抬起头来,睁着微红的双眸注视着对方。
季凭羽松开环在她腰间的双手;改做捧住对方的脸颊;拇指轻轻触碰着她的眼睑。
贺窕因为对方的触碰,条件反射地闭上了双眼。
接着;他微微弯曲自己的脊背,低下头来,吻住了贺窕的唇。
贺窕忘情地回应着对方的吻,鼻息间充斥的,满满都是对方的味道。
有林风簌簌;穿过两人的发丝,扬起微荡的弧度。
一吻结束,两人终于缓缓分开。
重逢的喜悦过去,贺窕丹田处被忽略的疼痛感再次涌了上来。
她微不可查地皱了眉头,却被季凭羽捕捉到了。
他迅速地打横抱起贺窕;然后奔入浮醉城中。
季凭羽径直进入了为城主准备的房间内;将对方轻轻地放在床榻上;“我去为你找个医修。”
正当他转身要离开时;贺窕拉住了他的手。
“不用啦,我自己可以的。”
季凭羽在床榻前蹲下;右手覆在贺窕的丹田处;“可是你会痛。”
“这只是丹药的副作用;我稍稍休息一晚便能恢复了。”
季凭羽仍在踟蹰。
贺窕笑着打消他的疑虑,“我哪有那么弱,真的不需要麻烦别人。现在最重要的是,陪陪我。我们都两年没见面了。”
说话间;贺窕便主动地向床榻内移了移,为季凭羽让出了一块平躺的位置。
季凭羽拗不过,站起身摘了面具,褪去外衣躺在了贺窕身侧。
“胳膊。”贺窕说道。
于是季凭羽伸出手臂,给她当做枕头。
贺窕倚着对方胸膛,与他十指相扣。
“扶黎君的传承,已经全部接收了?”
“嗯。”*
“挺好,不需要再频繁闭关了。”
“距离定下的十年和平期,还有七年,你有什么计划吗?”贺窕又问道。
“确实有些计划,也已经陆续开始实行了。”
“秋南林的妖兽是计划之一?”
“嗯,还在试验,是从当初丹梦灵墟遇到的白虎兽群找来的灵感。”
“威力确实可以,将来道魔大战说不定可以用上。”
“窕窕。”
“嗯?”
季凭羽低头看着贺窕,第一次有话已经在嘴边,却不敢问出口来。
看着对方这样,贺窕哪里不明白呢。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然而季凭羽却不想再问了。
他觉得询问这个问题的自己,太过咄咄逼人。
他将贺窕揽入怀中,“不,我不问了。是我逾越。”
“爱情从来都与立场无关,我从一开始就不该产生问你这个问题的念头。”
“即使有一天你站在了我的对立面,我遇到你时,也会对你……”季凭羽停顿了一下,从脑海中寻找出那个词语,“放水?”
贺窕莞尔,“太厚此薄彼的回答了。”
季凭羽勾唇,“本尊是魔,做事随心所欲,谁敢指摘?”
……
洛筠初叩响城主房门时,季凭羽正在为怀中的贺窕扣着衣扣。
贺窕疲累得厉害,由着对方给自己扣衣扣。
季凭羽将贺窕妥帖地放入被褥中之后,才不疾不徐地拿着一旁的面具,走出了房门。
“有事?”他问道。
“无事,来看看阿窕。”
“她休息了,你午后再来。”
说完,他便扣上面具,去处理昨日未及处理的事务。
昨日那两名浮醉城的主事,见到自家城主救下那名女修,便知道自己差点闯了大祸。
今晨一早便来到城主府正厅中,等候季凭羽发落。
见到季凭羽出现,两人立即下跪,“昨日属下们有眼无珠,冲撞了贵人,还请城主降罪。”
季凭羽坐到上座,抬手道:“起来吧,你们不过正常处理事情,何罪之有。”
然而两人面面相觑,却无一人起身。
季凭羽只得再说道:“此事错在吾,吾不会罚你们,不准再跪。”
“遵城主令。”
“这些天,吾会暂住浮醉城,劳你二位将城中其他主事叫来城主府,吾需了解浮醉城每日事务。”
“是,属下这就去办。”
说着,两人便准备退下。
“稍等。”
两人转身,“城主还有什么吩咐?”
季凭羽拿出了几袋离韵石放在了桌案上,递向那两名下属。
“吾有些私事想劳烦二位,这是报酬与费用。”
“城主有事吩咐属下即可,无需破费。”
“不可,公私分明。”
季凭羽先是推了两袋离韵石向前,“这是予二位的酬金。”
接着将剩余的几袋再推过去,“这是费用,希望二位能将浮醉城中的新奇玩意儿购置一份送来城主府。”
他又补充道:“佳肴吃食最好多一些。”
季凭羽抬头看向那两人,“有问题吗?”
两人摇摇头,拿起离韵石,保证道:“一定完成*城主所托。”
“嗯,多谢。离开吧。”
“是。”
待到两人离开之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正厅外的洛筠初说道:“尊上确定阿窕会在浮醉城多住几天吗?”
季凭羽稳当当地坐在位置上,拿出了一套茶具开始泡茶。
他连头也未抬,“与你何干?若是太悠闲就早些回十九城,魁煊很喜欢你分担他的工作。”
洛筠初:“……”
上司说的话,她只有敢怒不敢言,于是便默默转身离开了。
而在房内休憩的贺窕,此时突然感知到一股令人不悦的魔气进入了室内。
接着,它慢慢凝成人形站在了床榻前。
贺窕被从睡梦中猛然惊醒,她坐起身来,看着眼前未能完全凝聚成实体的魔气,原本大好的心情去了九成。
贺窕沉着脸,叫着对方的名字,“扶黎君。”
阙千寒发出沙哑漏风的笑声,“为什么,吾每一次降世,都能看到你好好地活在本尊面前?”
“我也在想,扶黎君都已经一大把年纪了,为什么每次见面,您都不会说话?”
阙千寒并不气恼,“嗬嗬嗬,本尊暂且让着你这小辈痴言狂语。左右这最后一次结束了,你便要魂飞魄散。真是可怜、可怜啊……”
“我可不可怜且不提,倒是看扶黎君此时说话中气十足,想来是可以不用依附在凭羽身上了。”
“也不知道,与您同时代已经成功飞升的大能们,在天上看见您,竟然需要依附一名三百岁的小辈才能苟延残喘于人世——”
贺窕勾唇一笑:“会不会觉得您,很可怜呢?”
第45章 。浮醉城(2)
阙千寒在半空中飘忽着靠近贺窕;“何必以言语激吾,吾与季凭羽不过是互相合作,他承吾功法登上魔尊宝座;吾借他之力再返人世;互惠互利,岂不是美事?”
贺窕看着眼前的老者;“就只有互惠互利?不如扶黎君解释一下多出来的这九十九次是为什么?”
“嗬嗬,你这小辈不仅口出狂言,还欲倒打一耙?这不断轮回的九十九次与吾哪来的关系?此间因果所系不是在你之身?”
老狐狸意欲推卸责任,贺窕却并不买账,“因果系于我身?那迴心漏如何解释呢;扶黎君?”
阙千寒神色微变,语气也瞬间严肃,“你怎么会知道迴心漏?”
贺窕莞尔,“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季凭羽记忆已经封住,此时的他不可能知道迴心漏。”
“所以你封住了凭羽的记忆;果然是不想自己的算计被揭破。”
“吾封住?”阙千寒看着贺窕;露出恍然的表情;“原来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
“不是吾封了季凭羽的记忆。是他自己;主动封印了自己的记忆。”
贺窕反驳,“他有什么理由封住自己的记忆?”
“自然是因为;他耻于拥有与你共同的回忆。”
“胡言乱语!”
“为何不信吾的话;是戳中你心中弱点了吗?嗬嗬;你的存在,本就是多*余啊。”
贺窕抿唇不语。
正当阙千寒欲继续扰乱她的心神时,房门处传来了叩门声。
阙千寒顿时消失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