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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下《映水诀》秘籍的前辈,许是一位惯用刀的修者,因此在秘籍之中,有几招招式都是以刀行之。
只是贺窕的手臂力量并不足够,早前也曾经尝试过用刀练习。然而练到最后还是发现,剑行刀招才是最适合她的方式。
而完全恢复灵力的樨渊剑,作为剑之极品,当她的武器是再好不过的了。
正在贺窕缓缓地以灵力温养樨渊的时候,她的房门突然被猛力打开。
她迅速地将樨渊收起,向房门处看去。
天色渐晚,日色西沉,阳降阴升。
背光里,季凭羽浑身散发出隐隐魔气走了进来。昏暗的光线,让她看不清对方的神色。
贺窕心下一凛,急忙走上前去将大开的房门关闭上,生怕被清心宗门人看见这样的季凭羽。
她皱眉问道:“你怎么这样就走出来了?”
季凭羽不说话,伸出手来死死地抓住了贺窕的肩膀。
力气之大,痛得贺窕倒吸了一口气。
“季凭羽,你要干什么?”
房间内没有点燃灯盏,只有窗户透进的昏黄日色。
她抬起头来看向季凭羽,定睛打量了一会儿,才发现对方神色不正常。
他的双瞳红得仿若要滴血,那一头乌青的头发也隐隐有着褪为白色的征兆。
衣襟里也隐约看见,有从胸口处向上蔓延的黑色纹路。
这是他即将走火入魔的表现。
贺窕立即双手运转灵力,按在季凭羽太阳穴处。
“凭羽!凭羽!”
季凭羽迟钝地眨了眨那双魔瞳,张口试探地用沙哑的嗓音叫着贺窕的名字,“窕……”
才刚刚念了一个字,季凭羽就像是被什么力量所反噬,痛苦难当地推开了贺窕,双手用力地按住自己的脑袋。
他踉跄着向后退去,跌跌撞撞地碰倒了凳子。
贺窕霎时间红了双眼,想伸出手去扶住他,却又怕上前会刺激到他。
过了一会儿,季凭羽放下双手,再次向她走来。
他又尝试着叫着贺窕的名字,“窕……啊!”
然而,他又失败了。
暴窜的魔气折腾得他痛苦难当,登时单膝跪在了地上。
贺窕立即走上前去,再次将灵力灌入对方体内,帮助他缓和痛苦的神识。
她忍不住落泪,哽咽道:“不要想起我,不要记得我……”
过了一会儿,季凭羽周身魔气猛然收敛,只听“啪”地一声轻响,他拍开了贺窕的手掌。
恢复神智的季凭羽问道:“你在做什么?”
贺窕立即站起身,转过去背对着他,抬手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你问我之前,怎么*不问问自己大晚上的突然跑到我的卧房,是要做什么?”
季凭羽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自己果然是在她的房间内。
然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儿。
他不再说什么,迈步便要离开。
打开房门走出去时,他回头看了一眼贺窕。
如果自己刚刚没有看错的话,她似乎是落泪了?
季凭羽离开之后,贺窕独自卧在床榻上胡思乱想。
他目前的这种情况,显然是修行出了问题,果然还是要循序渐进着来。
正常情况下,接受魔尊传承,一次需要两三个月,然而这次他竟然在没有接受前两份传承的情况下,便直接闭关融合。
她还从未见过季凭羽如此心急,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什么这样。
清心宗作为修真大派,想来藏书阁中应该会有关于初代魔尊的记载。明天就去藏书阁里看看,兴许能发现点什么。
翌日清晨,贺窕叩开季凭羽的房门。
对方打开房门后,沉默着看向她。
“我要去藏书阁,你是跟着我一起,还是将我的禁制加大距离?”
季凭羽抬手,将魔气灌入她的丹田。
“那我走了。”
季凭羽仍旧不说话,关上了房门。
因为藏书阁中书籍众多,即使按照纲目找寻,也不是一天内就能找到的。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除了修炼之外,贺窕都会抽出一点时间前往藏书阁。
第三天,贺窕从藏书阁中出来之后,在路过的弟子谈话中才知道,季凭羽又出门历练去了。
然而自己却并未感知到不适,看来那天他是直接解除了距离禁制,只是丹田仍旧被封住一半。
早先,贺窕对于三千年前那场正道围剿魔尊的大战并未有过全面的了解,即使看过的魔域记录,也仅仅是对正道卑劣的行径进行了谴责。
但是这次在清心宗的典籍之中,她却发现了一些不太一样的东西。
原本,她以为那名腾空出世的正道领袖,怎么也该是名门大派的弟子。
比如檀钺泽,出身虽然平凡,但是因为根骨奇绝,而被收入清心宗门下。
然而三千年前的那名先贤,却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散修。
就以清心宗的记录来看,甚至于他的修为竟然只是金丹期。
哪怕是如今的修真之界,即使因为七十年前与魔域的大战而元气大伤,金丹期也是遍地走。
更何况是三千年前,尚且繁荣发展的时候呢?
这样一个既无身家背景,又无过硬实力的散修,究竟是怎么成为修真正道的领头人,又是怎么号令九位渡劫期大能听命于他的安排呢?
难道这就是初代魔尊,拼着一口气也要留下一缕神魂的原因么?
遗憾的是,三千年前的清心宗,尚未有如今的势力和地位。
对当初事迹的记录并不详尽,而描写初代魔尊功法的内容也是草草带过。
贺窕想要在藏书阁寻找一些线索的想法,无疾而终。
她带着遗憾离开了藏书阁。
距离季凭羽出门已*经过去了七天,贺窕猜想,这次他应该是前往豫州寻找信物。
豫州距离荆州不算太远,想来没有几天他便能回来了。
只是,贺窕尚未等到季凭羽回来,却先等到了清心宗对自己的责问。
这天清晨,贺窕的房门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她走上前去打开,门外站了六名刑堂的弟子。
“你们有什么事吗?”贺窕问道。
领头之人回答道:“掌门在刑堂传你问话,请跟我们走一趟。”
见对方面色不善的模样,贺窕皱眉,觉得应该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好,劳烦带路。”
其中四名押着贺窕离开,另外两名却直接进了她的房间搜查。
来到刑堂,恒真道人、衍真道人以及其他几名长老都聚集在正厅之中,周围还围着数十名弟子。
见贺窕到来,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到了她的身上。
见此情形,她如何不明白这是对自己的兴师问罪,可是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呢?
贺窕开口问道:“师尊传话我来,有何要事?”
“近日里,你是否数次前去藏书阁?”
“是。”
“所去为何?”
“查阅三千年前道魔大战的典籍。”
“还有呢?”
“并无其他。”
“藏书阁藏着本门传世法宝,你可知?”
“弟子不知。”
“当真?”
“当真。”
看来是法宝不见了。只是她并未偷取,自是问心无愧。
然而有人却觉得她是撒谎成性、不知悔改。
见恒真还与贺窕不疾不徐地对着话,衍真忍不住了。
“你这窃物的小贼,东窗事发了还在嘴硬狡辩,真是不知悔改!”
第9章 。清心宗(4)把你的眼神给我挪开。……
贺窕看向衍真,“不知衍真长老是何意思?”
衍真并不回答她的问话,只哼道:“你们上来!”
只见刚刚搜查了贺窕卧房的两名弟子,捧着一个盒子走上前来。
衍真接过盒子,在贺窕的面前打开,内中放着一个流光溢彩的仙器。然而贺窕从未见过这个东西。
“宝物是在你的房间内找到的,你还有何话说?”
她看着眼前这陌生的物品,心思急转,是谁要栽赃自己?
是衍真?不对,即使他对自己颇有微词,应该也不至于自降身价陷害她这位晚辈,衍真最多只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那会是谁?小雨的同修?也不对,他们没有那个本事将东西放进自己房内却不被发现。
这样的话,人选只剩下了季凭羽。
这些天,她时常往来藏书阁,曾翻阅到清心宗的门规条例,窃物之举,可视轻重程度进行责罚。
轻者,禁足思过;重者,逐出师门。
偷取宗门宝物,显然会是后者的处罚程度。
季凭羽这是想自己与清心宗划清界限,他要开始他对清心宗的报复计划了。
这时候,前去藏书阁的弟子此时也回到了刑堂之中。
衍真走上前去,迫不及待地拿起灵石,将内中记录的影像投放出来。
映在墙壁上的画面,赫*然是贺窕独自一人偷偷走到藏有宗门法宝的那间密室,完美地躲开了其中的阵法,拿走了东西。
真是很粗糙的栽赃手法,先不提她并不知晓那间密室在哪儿,就说密室之中的阵法,她都不知道是什么。
不过既然有机会脱离开“贺瑶”的因果,她便顺势被清心宗除名,不无不可。
衍真质问:“这一次是有影像为证了吧?看你还如何狡辩!”
贺窕坦然地站在那儿,回答道:“弟子听从惩罚,绝无二言。”
衍真得意一笑:“既如此,那老夫就……”
恰在这时,从不远处有人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季凭羽。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恒真道人见他来到,便说道:“羽儿,你来得正好。事情是如此这般……”
恒真给刚刚赶回来的自家徒儿详细地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然后问他:“羽儿,你是小瑶的三师兄又是道侣,你看我们应该怎么处置她?”
季凭羽笑道:“师父糊涂了,这种事情何时需要来问我?自然是严格按照门规条例而行,从师门除名并逐出即可。”
见他如此回答,恒真松了一口气,“那就按照门规,将她在师门除名,然后……”
掌门话还未说完,衍真便打断了他的话:“不行!”
“师弟还有何话说?”
“仅仅只是逐出师门,惩罚太轻了。不要忘了,小雨也是因她之故丧生!”
季凭羽面色微沉,“衍真长老,您那位弟子的死因早已一清二楚。”
衍真怒目而视:“长辈说话,你这个小辈插什么嘴。”
他转头看向恒真道人:“依老夫之见,在将贺瑶逐出师门之前,须得受我宗门鞭罚十鞭。她不敬同门在先,窃取法宝在后。如此处罚合情合理!”
恒真道人略一思忖,认为他的说辞合理,“那就如此……”
“师父!”季凭羽一字一句地说道,“只需逐出师门即可。”
衍真掌凝灵气,打向季凭羽,将之逼退。
“你是贺瑶的道侣,此时你当避嫌!”
在季凭羽身旁的同门,也都小声劝说着他不必再多言。
而在他们商议着关于贺窕的处置时,她便安静地站在那儿,听着他们的谈话。
“好!我便受这十鞭。十鞭之后,贺窕与你清心宗再无瓜葛。”
听见贺窕的说话,季凭羽猛地看向她。
感受到对方的眼神,她眼神淡淡地回视了过去,接着就被众人推搡到了清心宗山门之前。
所谓鞭罚,是清心宗守山之阵中的灵气幻化出的灵鞭。
若宗门中出现了十恶不赦之弟子,便要在此受罚。
小说里被发现入魔的季凭羽,便是跪在此地,被一鞭一鞭抽断了经脉。
让仅仅是“犯了”偷窃罪的贺窕受此大刑,不过是衍真的私心作祟罢了。
一派大宗门之长老,竟是如此没有公正心的人,无怪乎清心宗后来衰落得如此之快。
贺窕被压迫着跪在了地上,山门两侧都是围观的弟子*。
在启动了鞭罚之后,一条从半空中生出的灵鞭凶猛地打在了贺窕的背上。
这是她从未承受过的痛苦,脊背登时弯曲了下来,双手也撑在了地面上。
她隐隐感知到自己的因果之中,那条与清心宗相连的线,断了。
还未及等到她做好准备,第二鞭便降落了下来。
贺窕闷哼了一声,嘴角有丝丝鲜血滴落。
一旁见状的季凭羽捏紧了拳头,浑身暴涨的怒气就快要抑制不住了。
第三鞭落下,贺窕终于半身趴倒在地。
她被口腔中的鲜血呛到,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下巴上已经被鲜血染成一片艳红。
贺窕试图用双臂将自己从地面上撑起,却因为无力又跌落了下去。
所有人都幸灾乐祸地看着贺窕受罚,没有人察觉到一旁的季凭羽周身魔气正在暴涨,那双黑色的眸子,也逐渐转变为红色的魔瞳。
第四鞭落下,本不是实体的灵鞭在空中划过呼呼的风声。
贺窕闭上双眼,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