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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文忠惊恐万状,“罪臣一念之差,以致犯下大错,可罪臣知道的已经全都招了,现在就是把罪臣杀了,罪臣也只知道这么多啊。”
    见谢文忠不像在说假话,薛皇后冷静道:“那是什么人给你的丝线和指令”
    谢文忠浑身血迹斑斑,痛苦地摇头道:“在罪臣的药箱里发现丝线和纸条的,罪臣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太后目光一闪,追问道:“纸条呢”
    谢文忠只想活命,“上面说看完即会,微臣已经烧了。”
    太医施针之前,银针要用火炙烤片刻,谢文忠就是借着这个空隙,将纸条放在火上烧了。
    见太后脸色铁青,郑姑姑立即入内查验,很快就出来了,“太后娘娘,地面上的确有细微的灰烬。”
    这时,绮心忽然想起什么,“奴婢想起来了,在牡丹苑的时候,突然被一个人撞了一下,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袖子勾到了花枝上。”
    瑶姑姑眼神一跳,急忙道:“绮心姑娘,你还记得是在哪里被撞的吗”
    绮心点点头,肯定道:“记得。”
    牡丹无刺,就要碰到花枝,也不一定会勾破衣袖,薛皇后忽道:“阿瑶,去看看那地方有没有什么蹊跷”
第六百二十一章 栽赃陷害
    在绮心的带领下,瑶姑姑和郑姑姑再次去了牡丹苑,没过多久,就回来了,果然如薛皇后所料,瑶姑姑道:“那个地方的枝蔓明显被人动过手脚,有不同于别处的锋利倒刺。”
    这一环扣一环的精心安排,真相已经呼之欲出,薛皇后神色一震,“母后,事实已经很明显,明贵人落水一事,有人在背后谋划,目的就是为了栽赃陷害太子妃。”
    太后也相信这个结论,目光如炬,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好歹毒的计策,若不是太子及时察觉,恐怕今天就要冤枉太子妃了。”
    轩辕珏淡淡一笑,“皇祖母圣明,有皇祖母在,谁也冤枉不了太子妃。”
    “太后娘娘所言极是,幸得太子明察秋毫,及时发现了谢文忠有问题。”安宁郡主眉眼一抬,“既然丝线一事是假的,臣妾想或许阿萝也是一时眼花,看错了也说不定。”
    谢文忠的招供,还了绮心的清白,但经安宁郡主这么一提,让人立即意识到绮心身上还背负着一道嫌疑,根据阿萝的供词,绮心在那个时候出现在那个地方,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淳妃睨了安宁郡主一眼,意味深长道:“既然有人做局,专门针对太子妃的侍女,恐怕就不止从一个人身上下手,牡丹苑中,乱花渐欲迷人眼,或许阿萝看到的绮心也另有蹊跷呢。”
    本来在角落,一直被忽视的阿萝再次成为焦点,太后凤眸一沉,声音森寒,“阿萝,你能确认当时看到的是就是绮心吗”
    被太后这样一质问,原本十分笃定的阿萝竟然开始犹豫,畏畏缩缩地看了一眼薛灵薇的方向,咬紧嘴唇,“回太后娘娘,奴婢只看到了她的背影和发饰,并没有看到脸。”
    薛皇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愠怒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是绮心”
    因为常随小姐入宫,阿萝见到的薛皇后都是和颜悦色,如沐春风,很少见到这般声色俱厉,她一个小小奴婢,当即吓得身子一颤,“奴婢今天见过绮心,认得出她穿的衣裙和发饰,所以,在牡丹苑看到人影的时候,想也没想,就下意识地认识是她。”
    薛灵薇不敢置信,痛心道:“阿萝,事关重大,你怎么可以如此草率地就认定是绮心,万一不是,你岂非冤枉了绮心你怎么这么糊涂,这话是能乱说的么”
    阿萝跪在地上,满脸惊惶,连连叩头,万分忏悔,“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见这么快就认定是阿萝看错了人,惠妃哂笑,“依臣妾看,这也怪不得阿萝,任何人在那种时候,都会下意识地认为是自己认识的人,哪里还会怀疑再说,当时薛姑娘不舒服,阿萝紧张自家主子,无心他顾也情有可原,何况,阿萝看到的,到底是不是绮心还两说呢,何必这么快就下结论”
    百里雪早就猜到惠妃会这么说,清亮的眼眸掠过一道锐芒,“惠妃娘娘此言差矣,谢文忠一事,已经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是有人在设局针对本宫。”
第六百二十二章 可疑宫人
    不等惠妃喘气,百里雪就道:“既是设局,自然要环环相扣,本宫一开始就已经禀报向太后和皇后娘娘禀报过,本宫离开牡丹苑的时候,绮心已经随本宫一道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所以,阿萝看到的那个人,绝对不是绮心。”
    惠妃被百里雪一顿抢白,心底一滞,却又不甘道:“本宫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太子妃何必咄咄相逼何况,太子妃所言也并无实证,谁知道绮心到底有没有偷偷回来过”
    话说到这里,连太后都觉得惠妃有些胡搅蛮缠,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有人故意往绮心身上栽赃,但话又说回来,阿萝看见的绮心的确是一个疑点。
    正在这时,殿门口忽然出现一名宫人,“启奏皇后娘娘,御林军戴统领说有要事禀报。”
    薛皇后眼底掠过一道疑云,“传”
    这种关键时刻,戴青的出现为此事又蒙上了一层迷雾,他大踏步进来,行礼之后,朗声道:“臣例行巡查长春宫,发现一名宫人正鬼鬼祟祟地在大树下烧东西,觉得十分可疑,便下令拿下,因是长春宫宫人,臣不敢擅自处置,特来请皇后娘娘示下。”
    戴青的话又引起了一阵疑云,薛皇后也疑虑重重,“在烧什么”
    “是一件衣服,臣发现的时候,还没有完全烧完。”
    “呈上来”
    那件被烧了一半的衣服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满殿皆惊,虽然已经烧焦了不少,发出焦糊的味道,有些刺鼻,但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出,那件靛蓝色的裙子和绮心身上的一模一样。
    淳妃惊道:“我明白了,是有人穿了一件和绮心一模一样的衣服,出现在青岚湖边,故意让阿萝看见,阿萝就理所当然地认为是绮心。”
    此事已经昭然若揭,薛皇后的脸色十分难看,“把人带进来。”
    “是。”
    那宫人被带进来的时候,满殿皆惊,是一个蓝色服饰的宫女,耷拉着脑袋,因为被御林军擒住,形容狼狈,身形微缩,发丝也有些凌乱,看不清面容,薛皇后眸光一沉,“抬起头来。”
    那宫人慢慢抬起头的时候,百里雪忽然觉得有些面熟,想起来了,以前自己初到东宫的时候,见过一个叫绿俏的宫女,虽然瘦了不少,但轮廓没变。
    绿俏是薛皇后赐给狐狸的,后来被狐狸贬到了浣衣房,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惠妃惊讶地扬声道:“本宫记得你,你不是长春宫的宫人吗”
    太后眯起眼睛,这个宫人身材和绮心差不多,若是穿上一模一样的衣裙,梳同样的发髻,从后背看,还真难辨真假,厉声道:“说,你为什么要烧衣服”
    见绿俏低头不答话,薛皇后怒道:“绿俏,本宫不忍你在浣衣房吃苦,答应你回长春宫做事,谁知你胆大包天,竟敢假扮太子妃的侍女,推明贵人入水滑胎,桩桩件件,都是死罪。”
    百里雪眼眸一凛,绿俏先是长春宫宫人,后是东宫宫人,现在又是长春宫宫人,两宫都脱不了干系,真是好缜密的计划。
第六百二十三章 幕后主使是谁
    绿俏不慎被擒,抓到了关键证据,却矢口否认,“娘娘,奴婢不喜欢这件衣服,就想烧掉,戴统领却硬说奴婢形迹可疑,强行抓来,奴婢实在冤枉。”
    审到现在,太后的耐心已经基本耗光了,面对这么明显的狡辩,只冷笑两声,“一个个都在哀家面前谎话连篇,当哀家可欺吗来人,上刑,让哀家看看到底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宫里的刑罚向来都阴森而恐怖,太后话音一落,很快就有嬷嬷拿着数根细长的竹签,看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
    两名嬷嬷抓住绿俏的手,另外两名早已见怪不怪,眉头都不皱一下就狠狠朝着绿俏的指甲扎去。
    宁静的长春宫蓦然响起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只片刻的工夫,绿俏的双手就鲜血淋淋,脸上没有一丝人色,不停地颤抖,几乎痛得快要昏死过去。
    宫人的人大多见过行刑的场面,习以为常,只有薛灵薇深闺女儿,显然没见过这等血腥的画面,身体颤栗,不由自主地缩了缩。
    见绿俏躺在地上装死,太后冷冷道:“泼醒。”
    一盆冰凉的冷水浇在绿俏身上,她从剧痛中幽幽醒转,太后冷哼一声,“想清楚了没有还不说的话,这只是个开始”
    十指连心,那种痛非常人能够忍受,绿俏气若游丝,嘴唇一张一合,“是奴婢把明贵人推入水中的。”
    审到现在,总算找到罪魁祸首了,皇上还在病中,宫中就又没了一个孩子,太后不怒反笑,“很好,是谁主使你的”
    绿俏面容惨白,痛得说不出话来,安宁郡主小声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她的声音虽然很低,却恰到好处地让人听见,百里雪眸光掠过一道杀气,“宁妃这么说,就是在怀疑母后了长春宫宫人众多,混有奸佞宵小之徒在所难免,按照宁妃的说话,若有朝一日,只要是紫华宫的宫人犯事,背后主使自然都是宁妃了。”
    “本宫一向严格管理宫人,早有声明,若有犯错,决不姑息”安宁郡主振振有词道。
    百里雪轻笑,“宁妃的话可别说得太早了”
    见到百里雪云淡风轻的笑意,安宁郡主忽然有些心慌,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虽是长春宫宫人,但薛皇后却并不慌乱,淡淡道:“绿俏,说,是谁主使你的”
    绿俏忍着指甲钻心的痛楚,“是奴婢自己。”
    惠妃嗤笑,“你自己当我们三岁小儿吗”
    这样的谎言,自然不会有人信,连淳妃也一连串发问道:“谋害明贵人,嫁祸太子妃,件件都是滔天大罪,你冒死犯下这样的大罪,对你一个宫人有什么好处”
    “到底是不是嫁祸,现在还未可知。”惠妃不冷不热地纠正了一句。
    淳妃不满,“事实不是明摆着的吗倒是惠妃,处处针对太子妃,令人好生疑惑。”
    惠妃看见太后眼中的冷光,识趣地没有说话,她只是不甘,多好的机会,太子妃竟然全身而退了
    绿俏在地上爬行几步,艰难道:“奴婢知道别人不信,但确实是奴婢一人所为,奴婢死不足惜,只是,皇后娘娘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有天大的罪孽,也不能牵连皇后娘娘。”
第六百二十四章 一人所为?
    这一招以退为进实在厉害,给人的感觉是舍车保帅,绿俏自己承担下了所有罪责,保护了皇后,百里雪唇边浮起一丝冷笑,太天真了。
    薛皇后面无表情道:“你一个奴婢,还没有资格牵连本宫。”
    绿俏自嘲一笑,“是啊,奴婢是卑贱,可奴婢不是生来就卑贱的,至于奴婢为什么要陷害太子妃事到如今,奴婢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奴婢恨她。”
    百里雪挑眉,狐疑道:“本宫和你好像没什么交集。”
    绿俏不顾指尖钻心的疼痛,凄厉道:“因为你是江夏王府的人。”
    “你和江夏王府有什么仇,什么怨”百里雪饶有兴趣道。
    绿俏眼底散发出疯狂的怨怼光芒,泣血道:“你是江夏郡主,高高在上,奴婢这种人,贱如蝼蚁,自然不会被你看在眼里。”
    薛皇后冷声道:“当着太后娘娘的面,你说清楚,和江夏王府到底有什么仇怨”
    绿俏死到临头,也什么都不怕了,“奴婢本是殷实之家,家中有父母兄长,幸福安宁,兄长志在从军,一心想追随江夏王保家卫国。”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可谁能想到,兄长从军还不足三月,就得了急病去世”
    百里雪淡淡道:“从军本就是行走在刀尖上,若以为只有千里黄云万里风光的话,留在家里安稳度日就好了。”
    见百里雪轻描淡写,不以为然,绿俏咬牙道:“兄长是爹娘唯一的儿子,得知噩耗,爹娘痛不欲生,相继撒手人寰,只剩下奴婢一人无依无靠,只得从闺阁幼稚入宫为婢。”
    “听起来是让人同情,但若把这些罪责都推到江夏王府身上,未免太过胡搅蛮缠了。”百里雪冷冷看着绿俏眼中仇恨的光芒。
    绿俏忽然大笑,几乎癫狂,“我后来查到了,兄长水土不服,他所在的营地阴寒湿冷,病情加重,几次提出请求调离营地,江夏王都置之不理,所以才客死异乡,都是江夏王害死他的,明知道哥哥体质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