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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加上一条,把负责和南疆秘密联络的人交出来,让他来认一认,到底是谁和他联络的”
    江夏王霸气道:“如今我为刀俎,甘野为鱼肉,自然是任我宰割,太子妃尽管放心。”
    曲皓暗自庆幸,他早做足了准备,事先已经铺好后路,每次和甘野联络的时候,都是以梁起的名义,就算和甘野的人当面对质,他依然可以振振有词地说是奉梁起之命。
    见曲皓眼神丝毫未变,百里雪明白,狡诈的曲皓显然已经事先做好了准备,就是命甘野的人前来对质,他依然能为自己辩驳。
    不过,再狡猾的猎物,也逃不过猎人的眼睛,百里雪清幽的目光忽然落在了哥哥手上,他手中拿着梁起写给甘野的密函,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整个计划之中,应该还有一个还未浮出水面的人,而这个人,是指证曲皓最关键的人,照前面种种情况来看,这个人,应该还活着。
    想到这里,她眼中精光一闪,立即唤过墨麒,低声对他吩咐了一番,墨麒墨麟会意,立即双双离开营帐。
    曲皓见状,眯起眼睛,断定太子妃正在寻找新的证据。
    梁起被杀这等大案,必定抵达天听,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是太子妃,也不能轻易定他的罪,更不能将他这位兵部尚书公子就地正法,最后到了皇上面前,也是各凭本事。
第八百三十八章 意外的真相
    百里雪见曲皓的神情不似之前那么紧张,紧拧在一起的眉头也有些许的舒缓,知道他是断定自己找不出新的证据,不动声色地无声一笑。
    曲皓毅力过人,无论是刑罚,还是逼供,他似乎都能应对,所以百里雪根本打算严刑逼供,因为就算曲皓现在认了,押解京城之后,也同样会翻供,还会反咬一口,给自己扣上一个屈打成招的罪名。
    这时,那个最初发现曲皓衣服不对劲的小兵突然神色闪烁,欲言又止,被百里雪敏锐地捕捉到,泠声道:“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那侍卫小兵二十岁不到的年龄,面容尚带些隐约的稚嫩,神情十分犹疑,看了一眼曲皓的方向,吞吞吐吐道:“其实小的也不是很肯定。”
    百里雪见他如此反应,知道他有所顾忌,声音放柔,“你放心,有本宫在,没人敢把你怎么样若是你说的属实,本宫会向王爷进言,为你谋一个前程。”
    得到太子妃的保证,侍卫小兵放心了,能去江夏军中,可是天下军人的最大骄傲,他的声音也大了些,“前几日,小的无意之中听到元帅和曲皓似乎起了争执。”
    争执果然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百里雪唇边笑意更深,“争执什么”
    曲皓立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和梁帅起冲突,是因为在江夏王酒中下毒的事情,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兵,却长了一双不该有的顺风耳。
    但对方什么都没说,他也不能主动跳出来矢口否认,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那侍卫小兵又看了一眼不怒自威的江夏王,迟疑道:“好像是曲皓把染了瘟疫的人用过的杯子装了酒,倒进了江夏王的杯子里。”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暴吼,冯威已经旋风一样地冲了过去,将曲皓整个人拎了起来,目眦欲裂地瞪着他,“原来是你这个卑鄙小人,使出这么阴损的手段,暗害我们王爷,我要杀了你”
    百里雪呼吸一紧,哥哥染上瘟疫之后,曾命人彻查,他来南疆之后,因为瘟疫蔓延,饮食一直由细心的楚曜负责,并无任何异常。
    唯有一次,去了梁起帐中一趟,第二天就身感不适,后来就快速被瘟疫吞噬,果然是有人乘机在酒中动了手脚,这个人,就是曲皓无疑。
    冯威性子火爆,怒发冲冠之下,先是把曲皓拎起来,又重重摔倒地上,再狠狠踩上几脚,一边踩,一边痛骂。
    曲皓甚至都来不及为自己辩解,很快就被揍得鼻青脸肿,吃痛哀嚎,一阵阵头晕目弦,天旋地转,连话都说不出来。
    南疆众将虽对江夏军颇有敌意,但见曲皓竟然暗中使出这般卑劣无耻的手段,也十分嗤之以鼻,还兵部尚书公子呢,这番令人不耻的下三滥手段,连南疆其他将领都跟着觉得丢脸,觉得无颜面对江夏王。
    更不要说江夏将士了,个个咬牙切齿,横眉怒目。
第八百三十九章 暴揍
    王爷当时身染瘟疫,他们经历过撕心裂肺的痛楚,那种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煎熬与苦痛,还有女王舍命相救的悲壮与哀伤,更有噬心之痛,原来这所有的痛苦,全拜曲皓这个阴险小人所赐,都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冯威满腔怒火如潮水般涌出,把曲皓像踢球一样踢来踢去,刚开始还能听到他的惨叫声,渐渐连惨叫声都听不到了,根本阻拦不住,也没人想阻拦。
    楚曜更是幸灾乐祸道:“曲公子这么喜欢瘟疫,不如把他送到平丘去,让他如愿以偿”
    南疆众将自知理亏,根本无人敢为曲皓说话,更重要的是,曲皓现在卷入了通敌卖国案,这可是杀头的大罪,此时个个明哲保身,恨不得赶紧和他撇清关系。
    他们争先恐后地向江夏王示好,有的为了表明自己和曲皓没有任何关系,还冲上去帮着揍曲皓,以示自己同仇敌忾的决心。
    冯威还在发狠地揍曲皓,一刀杀了他,实在太便宜他了,只是慢慢地折磨他,却不让他断气,正在气头上的时候,忽然听到王爷威严的声音,“够了。”
    冯威一愣,不解气道:“王爷”
    楚曜忙给他使了个眼色,虽然他也很想把曲皓大卸八块,但曲皓身上明显背着更重要的罪行,王爷的目的显然不在于杀了曲皓泄愤。
    冯威不得不停手,末了,还不忘狠狠踢了一脚曲皓,啐了一口,咬牙切齿道:“卑鄙小人。”
    曲皓被打得面目全非,一只眼睛肿成了馒头,满口是血,狼狈不堪,却死死地盯着那侍卫小兵,切齿道:“你为什么要冤枉我”
    “死到临头还嘴硬”冯威作势就又要冲过去,被王爷冷肃的眸光震慑住,不情不愿地收回了自己的脚步。
    那侍卫小兵被也冯将军的火爆脾气吓到了,脸色发白,却坚持道:“我没有冤枉你,我确实听到了,还听到元帅发了很大的脾气。”
    秦王见曲皓居然暗中陷害江夏王,也惊得瞠目结舌,曲皓显然不是为自己的前程命运打算,而是涉及到朝中派系争斗,冷斥道:“曲皓,你不仅敢杀害边关大帅,还胆大包天地谋害江夏王,幸好江夏王吉人天相,才逃过了一劫,你可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
    “我没有”曲皓头痛欲裂,却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晕过去,否则就坐实了下毒谋害江夏王的罪名,撑着道:“仅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兵之言,就认定我谋害江夏王,这样的罪名,我不服。”
    曲皓的意志超乎寻常的坚强,不过百里雪还没有开口,那小兵就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不忿道:“我虽只是小兵,但也是人,难道只有你说的话是人话,我说的,就不是人话吗”
    曲皓抓住他话中的漏洞,反驳道:“你之前也说,你并不能肯定,为什么现在又突然肯定了呢”
    他很清楚,虽然太子妃江夏王等人都深信不疑,认定他给江夏王下毒,但仅凭一个小兵含糊其辞的口供,还定不了他这个兵部尚书公子的罪。
第八百四十章 从天而降
    说完,他望着百里雪,咧嘴一笑,露出血迹斑斑的唇齿,触目惊心,“一个小兵,词不达意,前后矛盾,漏洞百出,请问太子妃,这样的证词,如何作数”
    曲皓是兵部尚书公子,是天下兵马的衣食父母,而且他说的确实有道理,光凭一个人证,还不足以认定他下毒谋害江夏王。
    不过,百里雪却并没有打算纠结此事,下毒的事,或许已经无迹可查,但通敌一事,还有一个巨大的漏洞,只要顺着这个漏洞顺藤摸爪,必定能让曲皓哑口无言。
    江夏王不动声色一笑,曲皓的确是个人才,若是好好培养的话,将来或许能成为军师级的人物,可惜,生错了家族,心术不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注定只能成为权力争斗的牺牲品。
    百里雪不再开口,仿佛在等待什么,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梁起营帐的布置,梁起年轻的时候,或许是个将才,可惜这么多年,开始享乐安逸吃老本,以致被甘野打得措手不及。
    不过这也不全是梁起的错,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个他一直器重的友人之子曲皓,不仅亲手把他送进了鬼门关,还给他安上了一个叛国通敌株连九族的滔天罪名,若是他在天有灵知晓,会不会悔恨地狠狠抽自己几个嘴巴
    一时,没人敢说话,帐内气氛极其压抑,百里雪清淡的眸光偶尔掠过曲皓的时候,他都会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凉意从后背升腾起来。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但他猜不透百里雪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也不能贸然主动出击,暗中沉吟,这个年轻的女子,为什么心思如此深不可测
    气氛漫长到令人窒息,楚曜的余光掠过岿然不动的王爷,对一脸试探的冯威摇摇头,表示他也猜不透王爷到底在等待什么
    秦王一身战甲上还有醒目的血迹,虽然不明白太子妃和江夏王作何打算,但他已然看清,这些罪行,虽然证据不足,但绝对没有冤枉曲皓。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狂乱的马蹄声,打破了死一样的沉寂,外面立时骚乱起来。
    帐内中人皆满腹疑惑,太子妃,秦王,江夏王皆在此,还有谁敢高声喧哗
    紧接着,就听到一个森严的声音,“太子殿下在此,谁敢喧闹”
    太子帐内之人俱是一惊,太子殿下不是远在京城吗怎么会从天而降
    子珏来了还没有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百里雪就风一样地冲了出去,留下一众还未从震惊中醒过来的人。
    百里雪满心都是他,最想见的人就是他,这么多天,当哥哥在生死之间徘徊的时候,她的心也在极度痛苦中煎熬。
    可是,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她,她没有资格袒露害怕和恐惧,唯有在他面前,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哭,随心所欲地笑,无拘无束,肆意洒脱。
    这条路怎么这么漫长仿佛有九转十八弯,百里雪只希望快一点看到他,快一点,再快一点。
第八百四十一章 久别重逢
    一路飞奔的百里雪,在看到骑在高头大马上如天神般尊贵的熟悉男子之时,泪水蓦然湿润了眼眶。
    太子一袭宽大的黑金蟒袍,气宇轩昂,流光溢彩,哪怕是五月的骄阳,也不及他的熠熠生辉,在那样光芒万丈的男人面前,千里风沙也黯然失色。
    当那一抹红衣翩跹出现在轩辕珏眸瞳之时,他唇角浮现一抹绝美的弧度,眼底深处掠到一道只有她才看得见的温柔。
    太子莅临,将士们发出潮水般的呼声,“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轩辕珏对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充耳不闻,优雅翻身下马,大步流星朝百里雪走来,宽大的蟒袍掀起尘土翻飞。
    百里雪的脸上绽放嫣然一笑,忽然飞一般扑向他怀中,如乳燕归巢,归心似箭。
    轩辕珏张开手臂,将雪儿紧紧揽在怀中,在她耳边低喃,“雪儿,我来了。”
    百里雪贴在他温暖的胸口,这熟悉而久违的温柔,是她在南疆的日日夜夜魂牵梦绕的思念。
    将士的呼声震耳欲聋,可太子眼中只有太子妃,太子妃眼中也只有太子,天地间的万物攸然淡去,只剩下一对相依相拥的神仙眷侣。
    百里雪沉醉地呼吸着他身上的清香,这种忘情的感觉真好,哪怕是哥哥,也不能给她这种挚爱入骨的依恋,哥哥和爱人,终究是不同的。
    她何其幸运,有宠她至极的哥哥,有刻骨铭心的爱人,她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一阵咳嗽声,“咳咳咳”是哥哥的声音,把百里雪从久别重逢的激动中拉了回来。
    眼见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扑到太子怀中,百里雪攸然红了脸,羞窘难当,嗔怒地瞪了哥哥一眼,怪罪他怎么不早点提醒自己
    谁知,过于了解她的哥哥,在咳嗽几声之后,根本没看她,早把视线投到别的地方去了,一副根本不知情的模样。
    见雪儿一副又羞又急的娇羞憨态,太子蓦然大笑,更让百里雪狠狠横他一眼,故意板起脸,凶神恶煞道:“有什么好笑的”
    楚曜等人皆是捂住嘴巴,强忍笑意,被太子妃蛮横的眼神镇住,一个个憋得肚子痛,想笑不敢笑的滋味太难受了。
    至于南疆将士,虽说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