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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霏这个贱人,一定背叛了自己,惠妃指甲嵌入手心也不觉得疼,有种大祸临头的危机袭来。
    “娘娘,怎么办”玉淑急得团团转,皇后一旦回宫,必定彻查,若是明霏倒戈相向,反咬一口,那将会陷自己于极其不利的境地。
    多年后宫生涯,练就的惠妃急中生智的本领,她本就不是六神无主的人,刺杀皇后,是珞儿安排的死士,和东澜毫无关系,这一点可以放心,查不到自己头上,思来想去,唯一可能引火烧身的就是桃花雾。
第九百六十七章 杀人灭口
    若是计划成功,皇上处在极度盛怒之中,很可能会当场赐死薛晚照,桃花雾的事情就成功掩盖过去了,根本无人追究,可若是计划失败,桃花雾就成了一个罪证。
    薛皇后虽然正好挑了苗嬷嬷随行,但惠妃并没有让苗嬷嬷下手,而是让明霏下手。
    对明霏,她也留了一手,一是有了这个投名状,明霏以后就不得不受自己控制,二是,事先并没有先见之明,能料到皇后会挑苗嬷嬷随行。
    明霏是个危险而能干的人物,利用得好,可以成为自己一大助力,若是利用得不好,倒打一耙,也不是不可能。
    若计划失败,明霏会不会借机攀咬自己想到桃花雾,惠妃始终不放心,仔仔细细把过程思考了一遍,“你确定从胡老婆子那里拿到桃花雾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破绽”
    玉淑很肯定道:“娘娘放心,这种事情,奴婢绝对不会出纰漏。”
    这个胡老婆子是宫里的老人,伺候过几代帝王,现在在浣衣局当管事,桃花雾被禁之后,只有她手中有秘密留存,若不是曾经受过惠妃一点恩惠,她是不会将桃花雾献出的。
    惠妃眼底掠过一道杀气,狠绝道:“事不宜迟,立刻命小周子动手。”
    “是”一旦胡老婆子被发现,供出桃花雾和梓乐宫有关,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虽然杀胡老婆子也要冒不少风险,但两权相害取其轻,事到如今,也只能兵行险着了。
    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安全的,只要胡老婆子一死,惠妃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其他的事,根本查不到她的头上。
    惠妃正在焦灼等待的时候,突然接到皇上旨意,宣她于养心殿见驾。
    玉淑还没有回来,皇上的旨意就到了,惠妃的心提了起来,不是说皇上皇后还在回宫途中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的心七上八下,试图从李公公口中套出些风声,“李公公,皇上怎么这么快就回宫了”
    李公公干笑一声,不动声色道:“皇上的事,奴才岂敢多问娘娘还是赶快去吧,以免皇上等久了。”
    惠妃心急如焚,玉淑还没有消息传来,李公公又催得急,真是内忧外患,只得强作镇定,“好,本宫马上就去。”
    进了养心殿,惠妃立刻发现一股强大的阴云向自己袭来,铺天盖地,闷得她透不过气来,定了定神,“臣妾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她行了礼,却迟迟没有听到“平身”的旨意,更加惴惴不安,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自乱阵脚,她走到今日,大事小事也经历得不少了,哪一次不是最终平安度过
    皇上眼中有无尽怒意,冷冷地盯着俯首在下面的惠妃,这个女人入宫多年,颇得圣意,光是沅沅两个字,就足以勾起皇上心中的柔软和怜爱。
    薛皇后面无表情,冷如冰霜,李公公知道,一场后宫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养心殿内鸦雀无声,惠妃听得见自己的心跳,皇上没有发话,她不敢抬头,只得一直保持这个弯腰的姿势,难受至极。
第九百六十八章 审问惠妃
    最后,还是薛皇后救了她,不过却是她最不想听的那一句,“惠妃,你可知罪”
    惠妃抬起头,一脸茫然,“皇后娘娘这话好生奇怪,臣妾何罪之有”
    薛皇后冷笑一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用桃花雾构陷本宫,以为真能做到天衣无缝吗”
    惠妃大吃一惊,“娘娘何出此言臣妾得皇上怜悯复位以来,一直安分守己,从来不曾有过半分逾距之举,娘娘为何一开口就给臣妾扣了这么大一个罪名臣妾虽然人微言轻,但有皇上在此,也由不得娘娘血口喷人。”
    历练到惠妃这种程度的女人,早已能做到说谎的时候面不改色心不跳,言辞凿凿,慷慨激昂,这样的人,基本不会通过眼神或者表情暴露自己的心虚。
    “到底是含血喷人,还是确有其事”薛皇后步步紧逼,“惠妃心中有数。”
    “陛下”惠妃不顾身体的难受,跪行两步,信誓旦旦道:“臣妾是什么人,你是清楚的,臣妾一直对皇后娘娘礼敬有加,谨言慎行,晨昏定省,从不缺位,对娘娘的旨意从来都是不折不扣地执行,不知哪里得罪了娘娘,竟招来这样的泼天罪名恳请陛下还臣妾的清白。”
    皇上也觉得惠妃嫌疑最大,毕竟不是谁都有胆量行刺皇后,但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冷哼一声,“你是不是清白的,朕自会查清楚。”
    “陛下圣明。”惠妃泣不成声,又看向皇后,悲愤道:“皇后娘娘,你若对臣妾有什么不满,直言便罢了,这样莫须有的罪名,臣妾担当不起。”
    平心而论,皇上也不想冤枉了惠妃,唤来李公公,“查得怎么样了”
    李公公低声道:“陛下,奴才已经安排下去,正在全力追查桃花雾的源头。”
    桃花雾是用珍贵药材,秘方配制,而且是禁药,想要追查其源头,只要花大量时间,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
    惠妃耳朵尖,听到了李公公的话,心底暗自庆幸,幸亏当机立断,赶在李公公前面,杀了胡老婆子,否则后患无穷。
    薛皇后看见惠妃眼底有抹隐约的笑意,淡淡道:“桃花雾一事你矢口否认,不要以为本宫查不到证据。”
    “既然有证据,娘娘拿出来便是。”搞清了状况,惠妃反而安心许多,如果薛晚照想要利用皇上威严诈她的话,就太天真了,没有实证,打死她都不会认。
    惠妃昂起首,义正言辞道:“臣妾虽不及皇后娘娘身份尊贵,但也是侍奉陛下多年的人,今日娘娘无凭无据之下,红口白牙污蔑臣妾,臣妾受委屈也就罢了,但娘娘仗着中宫之主的身份,肆意妄为,就不怕传出去,伤了陛下的颜面吗”
    惠妃一番话说得热血沸腾,一双眼睛满是悲愤,满心都是在为陛下着想,着实令人感动,连皇上心中都有几分松动,万一不是惠妃,岂非冤枉了她
    不过,虽然惠妃暂时占了上风,但以她对薛晚照的了解,恐怕她手中还有别的证据,大意不得,只再三恳求,言辞哀切,“恳请陛下为臣妾做主。”
第九百六十九章 打草惊蛇
    “梓童。”皇上想起九仙观内的龌龊就来气,玄恩大师说世间污垢,连他这个天子都觉得脸上无光,其心之歹毒,着实可恨,比起构陷皇后,更令他动怒的是,此人将他也算计在内,成为整个阴谋中的一颗棋子,这如何不令他勃然大怒“你主理后宫,可有桃花雾的线索”
    薛皇后眼中是令惠妃心悸的笑意,“回陛下,臣妾的确查到了些线索,和惠妃有关。”
    皇上神情一变,怒意在眉峰于凝聚,“什么线索”
    惠妃的心又提了起来,和薛晚照明争暗斗这么多年,这个女人城府极深,必须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否则就坠入万丈深渊。
    皇后慢慢道:“请陛下准允,臣妾要传一个证人。”
    “准。”皇上立即道。
    “带进来。”薛皇后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静优雅,却让惠妃的心狂跳起来,难道玉淑失手了
    带进来的人,惠妃一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赫然是浣衣局的胡老婆子。
    那老婆子满脸皱纹,一双浑浊的眼睛却十分精明,不过,浑身湿漉漉的,像是刚才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天气很冷,她一直都在瑟瑟发抖。
    皇上皱眉道:“她是谁这是怎么了”
    薛皇后朝瑶姑姑示意了一下,瑶姑姑立即道:“陛下,这个奴婢是浣衣局的管事,人称胡老婆子,桃花雾就是从她那里流出来的。”
    “不要命的奴才,朕已经严禁桃花雾,你竟敢忤逆朕的旨意”皇上怒不可遏,对帝王来说,有人抗旨不遵,是最不能容忍的。
    “陛下,胡老婆子有罪,但惠妃的罪更重。”薛皇后及时把正题拉了回来,“陛下下旨的时候,胡老婆子当时在太医院当差,并没有全部销毁,而是私自存了一些,数日前,有人从胡老婆子那里得到了桃花雾。”
    “是谁”皇上怒目看向强作镇定的惠妃,一想到玄恩大师那双净澈通透的眼睛,就怒火中烧,竟然让他在九仙观丢脸。
    “就是惠妃的宫人,玉淑。”薛皇后的话让惠妃惊悚骇然,难道玉淑真的失手了,而且被抓了个正着
    “没有。”惠妃矢口否认,“陛下明鉴,臣妾从来没有从什么胡老婆子手中得到桃花雾。”
    这次,皇上没有如之前那般信任她,而是脸色阴沉,让惠妃心下大急,不过,接下来带进来的人,更让惠妃如临大敌,竟然是玉淑和小周子。
    皇上怒意如潮,“到底是怎么回事”
    瑶姑姑道:“娘娘查到胡老婆子手中有桃花雾,便命奴婢去询问,竟然遇到了玉淑和小周子把胡老婆子强行按在水中,想要溺死她。”
    惠妃听得心惊肉跳,看到薛皇后似笑非笑,蓦然明白过来,她又一次中了皇后的打草惊蛇之计。
    先是传回顺利回宫的消息,目的就是为了向她施加压力,令她惊惶之下,派玉淑去灭胡老婆子的口,而薛皇后早已安排人在浣衣局等候,只待玉淑和小周子动手的时候,人赃并获,铁证如山之下,她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薛晚照,实在太可怕了。
第九百七十章 反咬一口
    见惠妃立时面色煞白,薛皇后冷笑不止,和惠妃明争暗斗多年,太清楚她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个性了。
    这一次,若不是事先放出风声,逼得惠妃沉不住气,一时糊涂派玉淑去灭胡老婆子的口,还未必可以成功除掉惠妃。
    惠妃此时知道上当已经来不及了,和薛晚照打了多年交道,她已经处处小心谨慎,却不料还是着了她的道,在阴沟里翻了船。
    皇上脸色阴沉,冷哼一声,把胡老婆子吓得不轻,忙道:“奴婢认罪,当年陛下下禁令的时候,奴婢见那么昂贵的东西毁了实在可惜,便私下藏了一些,绝无任何对陛下不敬的意思,后来,梓乐宫的玉淑来我这里索要桃花雾,奴婢一时贪念,收了一点银子,就给她了,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啊”
    “该死的东西,在陛下面前还敢胡言乱语桃花雾有什么药效,你不知道吗”李公公啐骂了一声。
    胡老婆子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被李公公一骂,更是面色如土,忙道:“奴婢本不想给,可耐不住玉淑强行索要,奴婢贱命如蝼蚁,怎么敢违抗梓乐宫的人”
    薛皇后有意无意瞥了一眼明显有些惊慌的惠妃,慢悠悠道:“那后来呢”
    胡老婆子冷得浑身打哆嗦,“把桃花雾给了玉淑之后,奴婢也就把这事给忘了,可刚才玉淑突然来浣衣局,把奴婢骗到僻静无人之处,小周子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两人乘奴婢不备,把奴婢推下水,用力把奴婢往水里按,不让奴婢起来”
    在鬼门关转了一圈,死里逃生,说到这里,胡老婆子还心有余悸,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要将她置于死地的玉淑和小周子。
    这分明是要杀人灭口,皇上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厉声到:“惠妃”
    惠妃浑身一个激灵,矢口否认,“陛下,臣妾不知道这贱婢在说什么,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啊”
    “还在狡辩”皇上怒吼一声,怒目圆睁,“事实俱在,你当朕可欺不成”
    惠妃被吓到了,还从未见过皇上对她发这么大的火,不过她也不会坐以待毙,立即悲愤道:“臣妾所言,句句属实,这一切,都是皇后娘娘设计好的,目的就是为了陷害臣妾。”
    皇上骤然眯眼,“你设下毒计,构陷皇后,竟然还在此反咬一口,这么多年,朕真是错看你了。”
    “不是的。”惠妃泪如雨下,急急辩解,“皇上细想,哪有那么巧的事玉淑和小周子正好去灭口的时候,就被长春宫的宫人逮个正着了分明是皇后娘娘设下计谋,引诱玉淑和小周子前去浣衣局,企图栽赃嫁祸。”
    说到这里,她猛然指向被淹得只剩下半条命的胡老婆子,“她一定被皇后收买了,才指鹿为马,陛下,这就是一个局,专门陷害臣妾的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