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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姹紫嫣红,但他平常只是宿在勤政殿,很少回后宫。
如殷皇后所言,如今的韩琛已经不是过去的韩琛,一身明黄色龙袍,彰显着他至高无上的帝王身份,他已是北越的主宰,肃然威仪,所到之处,人皆匍匐在地,屏息无声。
只是那张脸,依旧清雅如玉,异常俊美,令人心动,乔彩音连忙迎了上去,“臣妾参见皇上。”
韩琛淡淡扫了一眼乔彩音,“皇后免礼。”
见他人虽然来了,但态度却如此寡淡,乔彩音脑海里闪过父亲说过的话,“女儿,如今皇上帝位未稳,你要尽快诞下嫡皇子,以稳定人心,也为乔氏长远计。”
乔彩音故作不知,温柔道:“皇上累了吧,臣妾这就为你更衣。”
“不必了”韩琛来乔彩音这里,不过是为了安抚乔相,淡淡道:“朕一会就走。”
乔彩音明亮的眼眸顿时暗淡下来,“皇上要去哪里”
“是否朕的事,还需要向皇后禀报”韩琛冷笑道。
乔彩音盈盈一拜,“臣妾失言,臣妾只是关心皇上。”
“关心”韩琛冷哼一声,“虽然朕登上帝位,乔相功不可没,可也不用时时刻刻在朕耳边警醒,怕朕忘了他的功劳。”
听出皇上话语的不善,乔彩音忙道:“父亲对皇上忠心耿耿,为了拨乱反正,呕心沥血,绝无半分对皇上不敬之心,请皇上明察。”
“希望如此”韩琛站起身,笑意冷冽,如今的他,收拾慕容渊旧部毫不手软,曾经慕容渊重用的宠臣人人自危,新君的屠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挥到自己头上
日盼夜盼,好不容易盼到皇上踏入后宫,却没想到,没有半点温情,乔彩音见他刚来就要走,多日的隐忍终于喷薄而出,“皇上可曾记得,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踏入后宫了”
第八章 打开天窗说亮话
韩琛停下脚步,眼眸冰寒地盯着乔彩音,脸上的笑容没有半分暖意,“皇后对朕的事倒是上心得很。”
乔彩音鼓足勇气,“后宫这么多姐妹,一个都入不了皇上的眼,莫非皇上心有所属”
韩琛脸色攸然一沉,他当然听得出来乔彩音意有所指,冷笑道:“你想说什么”
“皇上这么多年忍辱负重,如今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去日苦多,过去的事,过去的人,皇上还是忘了吧。”好不容易见到皇上,乔彩音将盘旋心底多日的话和盘托出。
韩琛脸色阴晴不定,慢慢地朝着乔彩音走过来,在她面前停下,忽然抬手挑起她的下巴,面容冷沉,“这是谁教你的”
“没有人教臣妾,臣妾只希望皇上不要被过去的人和事所羁绊,放眼未来。”这样的皇上,让乔彩音有些害怕,但还是咬牙说了出来。
“看来你对朕的过去了如指掌”韩琛猛然用力,捏得乔彩音一阵疼痛。
乔彩音眼泪险些流了下来,“原来臣妾没有猜错,皇上果真忘不了旧时情人,哪怕她已经嫁做人妇,哪怕她已经诞下子嗣,却还是牢牢占据着皇上的心。”
韩琛面容森寒地盯着乔彩音的脸,既然她打开天窗说亮话,他当然不会让她失望,“不要以为朕如今倚重你爹,你就可以对朕的事指手画脚,不错,在朕心中,任何女人都不及她的万分之一,你也一样。”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这么直白的话还是在乔彩音心口上狠狠扎了一刀,自嘲笑道:“听闻她美貌惊人,艳绝天下,臣妾自然是比不上她的,不过皇上也别忘了,她的夫君是东澜太子,无论皇上有多么不舍,也永远无法改变”
韩琛眸光如刀在乔彩音脸上刮过,“她是朕青梅竹马的恋人,朕和她的感情,任何人都无法超越。”
乔彩音再也忍不住了,悲愤地控诉,“是她先背叛你的,什么青梅竹马什么两小无猜一到东澜京城,她就移情别恋爱上轩辕珏了,你一直不肯正视这个事实,到底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程度”
韩琛陡然震怒,一把抓住乔彩音的衣领,怒意如潮,眼中一片血色,几乎是用吼的,“你给我闭嘴,我和阿雪十年的感情,岂是你能置喙的”
乔彩音顿时觉得呼吸困难,“是吗你们十年的感情,比不过她去京城的三个月”
韩琛胸中有种抽丝剥茧的痛楚,眼中通红一片,咬牙道:“我告诉你,阿雪爱的人是我,是轩辕珏用卑鄙的手段抢走了她,我一定会把她夺回来的。”
乔彩音只觉得胸闷气短,想不到只要提到百里雪,皇上就变得反常,“你注定得不到百里雪,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她都已经是轩辕珏的女人。”
同是女人,她不知道有多羡慕百里雪,后者和皇上共度了十年,已经深深沁入皇上的血液,这辈子,皇上都不可能忘记她,而自己呢,不过是父亲和皇上之间争权夺利的棋子罢了。
韩琛眼眸蓦然收紧,阴沉得令人心悸,杀气纵横,“你不配提及阿雪,你根本不知道她是怎样的女人”
第九章 争执加剧
乔彩音怅惘而笑,“她是什么样的人,臣妾的确不知道,可皇上有想过吗这么多日日夜夜旁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与煎熬,她有为你分担过吗当时的你不过只是普通世家子弟,而轩辕珏却是权倾朝野的东宫太子,仰人鼻息与君临天下,孰高孰低,一目了然,她那么决绝地背叛了你,你还在这里对她恋恋不忘”
“住口”韩琛脸色血红,怒意横生,“乔彩音,你听着,朕不允许任何人污蔑她,你也不例外,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是你再敢挑衅朕的威权,别怪朕翻脸不认人。”
乔彩音苦笑,没有她爹的鼎力相助,这个帝位哪有那么容易夺回来“皇上想过河拆桥吗”
“若你继续不知收敛,肆意妄为,这桥,就算不用朕拆,也会自己塌的。”韩琛冷冷道。
乔彩音贵为相府千金,并非一般的闺阁弱质,此时反而没那么害怕了,反质问道:“那臣妾又做错了什么皇上当初为了得到我爹的襄助,屈尊降贵设计英雄救美,令臣妾对你一见倾心,如今又弃臣妾如敝履,有没有考虑过臣妾的感受”
韩琛面无表情,“不要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若是慕容迦承继大统,他岂容得下乔氏一族你爹老谋深算,及时另择新主,无非也是为了保住乔氏的荣华富贵,难道是真心为了朕你身为乔相独生爱女,对京城局势变幻,暗流涌动,又岂会一无所知”
乔彩音咬紧唇,脸色发白,倒是爽快承认了,“不错,臣妾是知道,但臣妾爱慕皇上之心,天地可鉴,臣妾是不忍皇上无视后宫姐妹,只沉浸在往日情缘中无法自拔,而且,臣妾务必提醒皇上,根基未稳,午门血迹未干,今日一切来之不易,还望皇上珍惜。”
“朕的事,不用你教”韩琛脸色越发阴沉地打断了她,“好好做好你皇后的本分,若是再敢僭越,别以为朕不敢废了你。”
原来从头到尾,她不过都只是棋子而已,乔彩音面色如雪,脚步踉跄,忽然瞥见宫门出深绿色的凤袍流光,忙道:“臣妾见过母后。”
庄妃,如今已是北越的皇太后,容色沉静而入,语气有显而易见的不悦,“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皇后,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见母后来了,韩琛收了怒气,“儿臣见过母后。”
庄太后扫了一眼面无人色的乔彩音,淡淡道:“虽然已经拨乱反正,乱臣贼子伏诛,但朝政百孔千疮,人心未稳,且仍有逆贼慕容迦窜逃在外,皇上勤勉国政,日理万机,劳心劳力,难得回后宫歇息片刻,你身为皇后,可有尽到侍奉之责”
听出太后话语中的苛责,乔彩音尽管心中有万千不忿,也只得低声道:“母后教训得是,臣妾知道错了。”
韩琛却陡然觉得心烦意乱,一刻都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母后,儿臣还有政事等着处理,儿臣告退。”
第十章 坦诚以告
“去吧”庄太后并未挽留,“今天这样的事,哀家不希望再发生了。”
“儿臣知道。”韩琛看都没看乔彩音一眼,转身离去。
见皇上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毫不留情,乔彩音咬紧了唇,勉力笑道:“母后怎么有空来臣妾宫里”
庄太后立即沉下脸道:“如果哀家不来,你们还不要吵翻天去”
“臣妾不敢。”乔彩音也有一肚子的委屈,“只是母后,皇上他”
庄太后抬手制止了她,“皇上的性子,哀家比你清楚。”
“是”乔彩音声音低了下去,“臣妾虽为皇后,可已经足足两个月没见皇上一面了。”
“皇后是六宫之主,母仪天下,要为大局着想,不能总想着自己那点儿女情长的小心思。”
见太后如此说,乔彩音连忙俯首,“是,臣妾知错了。”
见乔彩音面色愧然,庄太后声音缓了下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起来吧”
“谢母后”乔彩音却眼眶红肿,欲言又止。
庄太后看在眼里,“想问什么就问吧。”
“臣妾想问那东澜太子妃到底是何等风采”自从得知皇上曾经和江夏明珠的过往之后,这个问题就一直盘旋在乔彩音心头。
“她啊。”庄太后目光幽幽,似在怀念,慢慢道:“真的很好。”
“连母后都这么说”乔彩音不死心。
庄太后点点头,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哀家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那东澜太子也不是傻子。”
“臣妾只是不甘心。”乔彩音言语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嫉妒,“最初是她背叛皇上,另择高枝,如今她备受轩辕珏的宠爱,幸福天下皆知,皇上这么聪明的人,为何偏偏对一个移情别恋的女人恋恋不忘呢”
庄太后高深莫测一笑,百里雪曾是琛儿黑暗生涯中唯一的明月光,若非这道明月光被别人抢走,琛儿也不会有今天,意味深长道:“皇后,有些人是一辈子都避不过去的劫,她就是皇上的劫。”
见太后这么说,乔彩音越发好奇,“有机会真想见见她。”
庄太后慢条斯理地瞄了她一眼,“哀家劝你,不要动这个念头。”
“为什么”乔彩音极为不解。
“没有人可以取代她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如果不自量力,最终的结果一定是碰得头破血流,追悔莫及。”
可是,乔彩音却猛然跪了下来,“还请母后垂怜臣妾思慕皇上而不得的心意,将原因告诉臣妾,不然臣妾寝食难安。”
庄太后看了乔彩音半晌,长叹一声,“好吧,哀家告诉你,也省得你终日胡思乱想。”
“谢母后体恤”乔彩音头深深伏地,泣不成声。
庄太后慢慢道:“江夏郡主美丽,聪慧,有着不染尘埃的高洁,一笑倾城的绝艳,她身为高贵的郡主,却从来没有因皇上的出身而鄙薄过,而且,她并没有背叛皇上,那个时候,她也没有爱上轩辕珏,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嫁给皇上,是我在圣旨上动了手脚,棒打鸳鸯,劳燕分飞”
第十一章 谋篇布局
乔彩音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好不容易吐出两个字,“母后”
“我为什么这么做,你不明白吗”庄太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乔彩音霍然明白过来,脱口而出,“为了逼得皇上无路可退”
“江夏郡主是皇上心头挚爱,没有人可以代替她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庄太后神色恢复了平静,目光深深地看着乔彩音,“皇后,你出身豪族,自应明白,天下之事,往往是鱼与熊掌不可得兼,有了皇后的尊贵和荣宠,就不要再去奢望皇帝那独一无二的爱情,你明白吗”
仿佛有冰冷寒意袭入心底,一行清泪顺着乔彩音的脸颊滑落,皇上心底早就有了那道美丽而明艳的倩影,根本容不下自己。
庄太后见状泠声道:“皇帝终归是皇帝,天子薄情,宫中的女人,享尽奢华尊贵,锦衣玉食,至于其他的,得之则幸,不得,则命。”
母后的话说得这么透,乔彩音岂能不明白“臣妾多谢母后教导。”
庄太后站起身,“时候也不早了,哀家要回去歇息了,你是个聪明人,好好想清楚,怎么做才是对的”
“臣妾谨遵太后旨意。”乔彩音恭送太后之后,脊梁一僵,险些站不起来。
侍女连忙扶住她,“皇后娘娘,您累了,奴婢扶你去床上躺一会吧”
乔彩音目光空洞,泪水终于潸潸落下,侍女心疼至极,“娘娘,不然请相爷进宫一趟”
乔彩音点点头,却又马上摇摇头,“先等一等,不要着急。”
“琛儿”庄太后皱眉看向韩琛,不认同道:“你今天不该对皇后说那样的话。”
韩琛淡漠道:“母后以为乔氏真那么安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