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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对方发出痛苦的声音,闻绪风松开了怀抱,低头。
苏眠月眼神迷离,只是双眼无神不知看向何处,表情挣扎又委屈。
闻绪风心头一紧,他抚摸着对方的脸颊,额头与她相抵,轻声问道:“好多了吗?”
苏眠月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身体如在油锅上来回翻滚,炽热难受。
她伸手,轻轻握住了他覆在她脸上的手,手腕上磨出来的血痕触目惊心。
闻绪风看到那伤痕心疼不已,两眼凶光乍现,却又被怜惜取代。
正当他刚想再抱住眼前人时,岂料苏眠月却紧紧拉着他的手拥入怀中。
掌心传来如软玉的温热触感,几乎是瞬间闻绪风就觉得噬骨蚁虫上身,如火般灼烧难耐。
他低头看着苏眠月狼狈凌乱的模样,许是那美人散实在令她痛苦,那双眼也噙满了泪水。
“救我……”
她紧紧抓住闻绪风的手,像只陷入情蛊的猫一般,无意识地蹭着他的掌心。
“帮我……”
闻绪风噤声,他深吸了一口气,几乎用上了他生平最大的毅力,将手从对方焦热的掌心中抽出。
“再忍一忍,很快…”
苏眠月摇头,她的手又像是不受控制般往下伸去,泪水越流越多,很快就浸湿面容。
闻绪风见苏眠月旁若无人地躁动着,痛苦的呜咽声分不清是否藏了几分欢愉。不知为何他脑海中出现的竟是她平日里那副孤傲凄清,如高岭之花的端庄姿态来。而再看眼下这幅沉湎放纵的模样,更觉情动难忍。
他听着苏眠月娇声娇气的喘息声,终是没忍住伸出手按住了怀中人,覆上了他垂涎已久的皓齿朱唇。
柔软湿热的触感传来,苏眠月只觉得脑袋一空,什么油锅什么炽热顷刻间都被驱散,只懂得抬首迎合。
闻绪风吮吸着,竟从那唇齿之间尝出了甜腻的滋味。他不自觉用力,趁着吃痛之下怀中人朱唇亲启,便得寸进尺深入扫荡,细尝这各中滋味。
二人难解难分缠绵着,喘息声愈发沉重。不知过了多久,闻绪风渐感怀中人几乎要昏了过去,才恋恋不舍离开纠缠的唇舌。
这吻耗费了他们许多气力,闻绪风喘着粗气,看着因缺氧而迷糊的苏眠月,又低头抵上前,轻吻着她的鬓发。
他一边细吻着,一边靠在她耳边,低哑开口:“听闻美人梦能让人入幻境。月儿,你幻象中的人,是谁?”
苏眠月感受到耳畔传来的灼热,那种如潮水般的煎熬感又骤然上身,刚刚短暂驱散的不适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她身上,让她忍不住挣扎,手又开始不加控制,发出暧昧的嘤咛。
闻绪风见她一副痛苦挣扎的模样,似乎并不打算开口,不知为何心有不甘。
他覆上了她不安分的手,低声道:“告诉我,是谁?是谁在月儿的幻象里?”
苏眠月被折磨得哭得愈加厉害,她靠近了闻绪风的唇,自觉地吻了上去,想要像方才那样靠亲吻分散注意力。
哪知闻绪风将脸一侧,躲开了她的唇。
“告诉我,是谁?”
苏眠月呜咽着,发出了低沉的悲鸣。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颤抖着开口道:“是你,是你……”
“闻绪风……”
脑海中预设了好几个答案的闻绪风,在听到自己的名字后却荡魂摄魄般滞住了。
他不知为何心头发酸,眼中也晕染水雾,低头细密地亲吻着怀中人沾满泪水的双眼。
“你喜欢我,你喜欢我……”
他双手捧着苏眠月满是泪水与伤痕的脸,再一次,覆上了那殷红的唇。
那年也是隆冬,他因剑术不达师傅所期,被发站立雪中。
即便周围人平日里都因他小侯爷的身份对他敬重有加,可到底是孩童,只有自己一人被罚,终归心有不甘,始终觉得四周人的眼神里是满满的鄙夷。
与他年龄相仿的其他人虽剑不如他,只是师傅对他们的评价标准却不同,仿佛是更偏爱那位爱徒一般,始终给他更为严苛的训练。
肆虐的风雪将他睫毛都染上了霜色,正当他在神游之际,岂料有人悄悄往他手里塞了一只绣球。
那绣球被金丝银线精心缝制,海棠花图案煞是可爱。许是中间放了线笼炭火,整个球暖烘烘的。
“这样会没那么冷。”
他抖了抖睫毛上的雪霜,看到了一个粉嫩精致瓷白如玉的人。
那人笑着,额头细碎的发丝沾上了成了形的雪花,点缀着她如皎洁月色的双眼,明眸皓齿间,几乎是瞬间就让他寂静得只剩茫茫白雪的寒冬飞来了漫天春花。
他的脸瞬间红了。
那小瓷白玉人看了看院内,踮起脚凑上他耳边,声如细铃:“侯爷哥哥再等等,我等下跌倒,武叔叔手忙脚乱的时候你就悄悄进来。”
侯爷哥哥耳朵也开始红了。
他低头看着,那人脸上纯真无邪的笑容,像长冬藏在皑皑白雪中的一轮明月,永生永世他都难以忘怀。
苏将军的妹妹,时常来看他们习武的妹妹。
没比他小几岁,小小年纪却也爱弯弓射箭。他师傅对她尤为宠爱,甚至亲手为她制作适身的长弓箭镞,让她也在一旁跟着练习箭术。
他本不在意,只是偶尔也会被吸引目光。
不过她眼神始终看着自己的亲哥哥,还有同她亲哥哥玩得最好的荀元白。
像瓷玉一样的人,像明月一样的人,不知何时也是他的心上人。
作者有话说:
阿晋别锁了,我真的啥也没写啊。闻小侯爷都像戒过毒一样了你还想怎么样T T
第62章 苏醒
苏眠月觉得自己做了很长的梦。
梦里又是永无终止的隆冬大雪; 飘散的雪花和白茫茫的雪地好像要把她淹没。
她是南方人,见过雪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每每梦到雪她都觉得陌生又奇异。
甚至分不清梦里究竟是她; 还是真正的苏眠月。
“小姐?小姐??”
“老夫人; 小姐醒了!”
听到耳边细碎的嘈杂声,苏眠月迷糊地睁开了眼。
她感觉额间好像缠了东西; 有些不大舒服。
苏老夫人连忙低下身子握住了她的手,语气急切道:“月丫头?醒了?”
苏眠月眼神聚焦,刚睁开就看见了老夫人那张着急又慈爱的面庞。
她意识逐渐清醒,慢慢坐起身。只是不知躺了多久; 脑袋的钝痛感让她难以忍受。
“慢点慢点。”
苏老夫人心疼地看着她,旁边的江氏也命人在身后垫上软枕。
她看着周围担心的眼神; 不知为何还有些感动。只是刚想开口,却发现声音喑哑低沉得可怕。
“我……”
老夫人连忙让人拿来药来; 仔细地喂着她:“先乖乖把药吃了。可怜的孩子; 你都躺了三日了; 有什么话养好身子再说。”
“你可知这几日你病着的模样,真将老夫人吓得不轻。”
苏眠月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得有气无力乖巧地喝着药。那药有安神的功效; 喝完没多久,她又渐渐睡了过去。
旁边的老夫人看了也是疼惜怜爱。
“改日,改日我再去慈安寺一趟。”
江氏扶起老夫人; 又转头看了眼苏眠月; 说道:“还是多休息,您也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我这副老身子骨算什么。”老夫人没忍住; 已然年老浑浊的双眼也蒙上了水雾:“若月丫头有个三长两短; 我有何颜面……又如何面对阳儿…”
江氏见她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样; 也难免悲从中来。只不断安抚慰藉,宽慰着老人家。
房外的苏眠月静静听着,她仍记得闻绪风将苏眠月抱回苏府的那夜。
那个在她眼中高不可攀凛若冰霜的闻绪风,竟也能如此失魂落魄,像被人夺了半条性命一般。
她知闻绪风对苏眠月倾注了她从来不敢奢望的感情,只是未曾想过他居然也能情深至此,倒是让她彻底断了念想。
不过还好,人没事。
若是真去了,她只怕闻绪风再也不是她认识的闻绪风。
虽然现在也和从前大不相同了。
苏眠月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躺了那么多日,她只觉得再不起来那脑袋就要睡成木头了。
怜心见床上有了动静,连忙起身。
“小姐!小姐终于起了!我去叫老夫人!”
“别……”苏眠月拉住了她:“不用了,给我喝口水吧。”
她还记得白天苏老夫人那张担忧的脸,老祖母年纪大了,这大晚上也不知睡了没,不想让她再担心下去,更是不忍见她那满是心疼怜惜的脸。
怜心点点头,连忙去倒了一盏温茶。
苏眠月小口小口地喝着,也渐渐精神了许多。她觉得自己的记忆断了片,只隐约记得后来有人闯进来救了她,有人拥抱着她。
记得热切的亲吻,记得那人是闻绪风……
她看着怜心,这丫头这三日像是完全没睡觉一般,双眼爬着红血丝,黑眼圈也重得不行。
“我是怎么回来的?”
怜心看着面前脆弱如琉璃玉瓦般易碎的人,有些哽咽道:“是侯爷送小姐回来的,那晚可把奴婢吓坏。呜呜小姐,下次可听我的话,不要再去那些地方了…”
果然是他。苏眠月叹了一口气,打起精神说道:“好了,别哭了。”
她伸手擦着怜心的眼泪,那丫头像是收到了什么鼓励一般,哭得更放肆了。
“小姐被抱回来的时候,脸上还有血,脸颊还是肿的。侯爷不知从哪找来的衣裳,帮小姐换上的女装,不然奴婢真的不知该如何同老夫人交待了。”
“换了衣裳?”苏眠月突然觉得自己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又想隐约想到了那晚的场景,整个人像受到了什么惊吓。
她突然翻开被褥,一把拉起了自己的衣裳。
怜心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愣一愣,眼泪都忘记流了。
“小姐这是做什么?”
苏眠月低头看着,她身上倒也没什么特别的痕迹,只是手腕上那骇人的印记还在。她有些疑惑,伸手就要把自己的裤子给扒了。
一旁的怜心连忙制止了她:“小姐这是做什么?大晚上的,可别着凉!”
除去这副少女的身子,她已经是成年人了。准确地说成年了好些年了,倒是不可能一点常识也没有。
身下并无异常,除了身子酸痛些好似也没其他不对的地方。
她红着脸,难以控制地联想。那夜她同闻绪风发生了什么,到了哪一步,她竟真的直接断片想都想不起来了。
“闻绪风怎么同祖母说的?”
“侯爷只说他们遇到刺客,连累了小姐。”怜心想到那晚还有些胆战心惊:“奴婢还从来未见过侯爷那般魂不守舍的模样。奴婢看侯爷那样子,若小姐有个三长两短,只怕他也不会放过自己。”
苏眠月哑口无言,想起那夜的经历,她还是觉得有些恐惧。
“那夜你后来去哪儿了?那夜的事你还知道多少?祖母那边又知道多少?”
“奴婢不知道……奴婢不知怎的一回头小姐就不见了。还以为小姐您去哪儿逛了,奴婢上上下下找着,岂料看着侯爷不知何时带着一批人马,说掘地三尺也要把小姐找出来。”
“后来奴婢才知道,小姐许是被奸人所掳。侯爷二话不说就带人去追了,还找人将奴婢安顿了下来。”
怜心越说越委屈,她拉着苏眠月的手,低声道:“老夫人什么都不知道,不过被吓得不轻。小姐昏迷的时候侯爷也来过几次,不过好像有要事在身,没待多久就急匆匆走了。”
“小姐…这次如果没有侯爷,我们……”
苏眠月看她一副又要哭的模样,只好轻拍着她安抚。
“知道了,别哭了,我还没哭呢。”
“小姐每次都这样…”
苏眠月叹了一口气,想到那夜的事情开口道:“这次也不是什么普通的歹人,只怕同闻绪风那边也有些关系。”
她倒是想起来自己从未问过闻绪风在朝堂之事,只觉得如今看来他也并非十足安全。
“对了,怜心,你可知道关于我姨母的事?”
“周青娘子?”
苏眠月点点头:“那日掳走我的歹人,我在他口中听到了这名字。”
怜心脸上变得疑惑起来:“周青娘子已经离开京城好些年了,听说近年来只在夫家府中安安稳稳过着普通的日子,奴婢并未听说什么其他传言。”
苏眠月努力思索着那日那歹人的话,始终觉得那人同她姨母可能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改日,替我将一封书信寄到姨母那吧。”
怜心点点头,二人又说了些话,不一会儿那丫头就抵不住困意打着哈欠。苏眠月见她这几日必然也心力交瘁操心着,便让她先去睡了。
她心里始终还隐约记得那日闻绪风的怀抱,还有模糊不清的亲吻。
一想到那朦胧的场面她就觉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