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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溯紧张之余带了一丝恳求,他爹的性子他最明白,这也是自己为何一直没有心仪之人的主要因素,他怕自己看中的他看不中,从而会对对方不利,只是不曾想,二十几年,还真的没人入过自己的眼,有的只是他们每一次的介绍,而自己能躲则躲。
感受到了东方溯的真诚和恳请,韩雨竹心里难受极了,这就是那个和秦震抢锦娘的男子,最后却使得锦娘不得已自杀,现在却刻薄到了这种地步,连子女交朋友都不能,一个变、态,另一个更变、态,难怪锦娘会选择自杀,估计就是被两人给逼死的吧。
可是,事至如此,她也没有办法了,只能找地方躲了,深深看了一脸焦急的东方溯一眼,转身便走向了黑暗之中……
看着韩雨竹离去的背影,东方溯心如刀割,浑身都在颤抖,每一个神经都在疼,艰难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转身走向大门的方向。
“爹…大半夜的您怎么来了?”
走至一半,东方绝带着一干人迎面而来,东方溯山前,毕恭毕敬的俯身,口气带着一丝不甘的说道。
东方绝嘴角扯出一抹阴冷的笑,大手一挥,随着他一起来的人便是开始四处搜索,而他也是威严凛凛道:
“听说你金屋藏娇,我便来看看这藏的什么娇。”
说道娇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
“千寻,拦住他们。”
东方绝的手下个个武艺高强,绝非善类,亦是心狠手辣,他不知道小七躲去了哪里,心中一上一下的忐忑不已,听着各种翻找的声音,终究是忍不住对着空中爆吼出声。
他声刚落,一道火色声音腾空而下,接着,是各种打斗的声音。
“好,够厉害,强大到连我这个爹也不放在眼里了。”
东方绝红了眸子,对着东方溯的胸口就是一掌,东方溯没有避开,硬生生受了他这一掌,当即飞出几米开外,并且吐出一口鲜血。
对,这就是他的爹,在外人面前是慈父,是忠臣,可是唯独对他这个长子心狠手辣,从小到大,他几乎都在受罚,武功不精要受罚,说错话受罚,没能为他争到面子受罚,可是家里弟弟妹妹却是他的掌中宝。
曾经一度以为他不是他亲生的,可是事实就是这么的残忍,在遭受到这一切之后他却骂不能还口,打不能还手,受伤了便是出门修养几天,好了回来继续面对。
“东方溯,我东方家的长子,这辈子能娶的只能是公主,不然,你给我走着瞧。”
看着东方溯倔强的起身,东方溯一双血红的眸子像是着了火那般,在这夜色中尤为的慎人。而他话落,掌风一扫,带路的院护气绝倒地。
“爹,你放过他们,他们是无辜的,求你了。”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样,无非就是拿他身边的下人的命来发泄,这么多年,他身边不知有多少下人为此而丧命,以至于他再也不敢往自己身边安插自己的人,除了千寻,基本都是他的人。此刻,他不得不跪下来哀求。
他不是没有心,只是已经麻木了,外人对他的这层身份羡慕妒忌恨,可又有谁知道真正的内心是如何的崩溃呢。
然而,这一幕却被藏在不远处茅厕的韩雨竹看到了,顿时瞠大了双眸,看着这血腥的场面,看着东方溯的无助,看着东方觉得狠厉,她泪水模糊了双眼,原来是她错怪了东方。
而那个院护却这样白白送了性命,毫无征兆的情况下。
“看看那边……”
倏然,几道寒光一闪,那是尖锐的利器折射出来的,更是有人厉声喊道,韩雨竹一颗心绷得紧紧的,可是却也毫无退路,只能隐藏在了茅厕的角落。
本来是打算走后门的,可是后门上锁了,她又没有钥匙,弄了好一会儿都没弄开,这里是女侧,也是除了房间唯一能够藏身的地方了。无奈之下便只能进来了,可是,看着不远处的侍卫生意,她还是畏却了,说白了她是怕死了吧。
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生死不是早已置之度外了么?脑海中浮现夜沐宸精致的五官,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也是就是她怕死的理由吧。
他说过,他好像也丢失了喜欢的人,并且会强大,亲自找回那个人,而她必须等,等那一天。
然而,就在这时,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他见近在咫尺的几个侍卫睁着眸子看向茅厕,可是他们却被定格了,一只大手伸了进来,韩雨竹想要尖叫。
可是却发不出声音,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而且整个身子动弹不得,除了理智还是清晰的。
大手抹黑抓到了自己的手臂,随后用力一扯,韩雨竹直接给扯了出去,紧接着便是天昏地转,待落地之时整个人又能活动了。
夜色中,一道银光令她有些刺目,更是抬眸对了上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具银色的面具,韩雨竹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发声。
男子无声的走向一处,在一空旷的地上生起火堆,伸手拉了发呆的韩雨竹一把,韩雨竹一个不备,直接扑向了银面人,银面人喉结一滚,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便是以掌心撑在了韩雨竹的胸口之处,韩雨竹惊的跳了起来,狠狠瞪了一眼银面人,自顾的坐在了地上。
两人就这么一直沉默着,韩雨竹还在刚才的震惊当中难以回神,倏然,一丝异动响起,韩雨竹警惕的缩了缩身子,然而,火光中,渐渐出现了一条狗不像狗,狼不像狼的动物,韩雨竹双眸瞠大,惊叫出声:
“二哈……”
二哈摇着尾巴亲昵的贴了上来,一双爪子在地上不停的挠着,更是从嘴里发出呜呜之声,像是在表达自己的喜悦。
真的想不到,那日之后她和若初还有二哈都被大水冲散,对二哈最后的记忆就是它为了让自己带着若初离开而和那些官兵搏斗,直到洪水将两人冲走也没见过它,一直以为它已经不在这世界上了,没想到……
此刻,韩雨竹抱着二哈激动万分,又是哭又是笑的,像是个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小孩子。
倏然,他脑海灵光一闪,转头看向那银面男子,如梦幻般道:
“若初……”
男子身体一震,歪着头看向韩雨竹,良久才道:
“姑娘,你认错人了。”
他一声月牙白袍衬得整个人优雅不凡,可是身高和体型都与若初有着明显的差别,而且声音也不像,但是不是他二哈又怎么会在此。
“那…二哈怎么会在你这里?”
她不死心的问道。
“你说这贪吃又懒惰的狗啊,我也是好心救了它,从此就赖上我了,若真的是你的那就还给你吧,我养不起。”
银面男子勾了勾唇,一副解脱的模样说道。
二哈发出抗议的声音,它哪里贪吃了,哼,以后他再也不是自己的主子了,真正的主子已经找到了。
倏然,银面男子掌风一扫,火堆熄灭,而韩雨竹也不知何时被他揽在了怀里,并且已经上了树。
“刚才还听到人说话来着,难道是遇到鬼了。”
树底下,几个士兵正四处搜寻,更是疑惑不已的说道,可是,还不待他们反应过来,二哈便是猛的窜了上来,并且对着每个人的屁股咬了一口,那些人疼的面部狰狞,哀嚎倒地,瞬间便失去了知觉,而自始至终连是怎么伤的都不知道。
韩雨竹并不想看到无辜的人死去,可是,似乎也无路可选。
“那个丞相有病,离他们一家远一点,不然随时都会招来杀身之祸。”
第170章 每一棵树都代表着一个生命
银面男子将韩雨竹带下树,瞥了眼躺了一地的几个人,提醒道,而后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韩雨竹都来不及看清他是怎么消失的,冷风飕飕,二哈立马跑了过来,用嘴巴咬着她的衣摆。
“二哈,别闹,我们回去看看。”
其实,这里就是绮梦阁的后面,自己和阳启明来过,因为佐料中要一种植物,而且必须是新鲜的。当地的药铺买不到,便只能自己上山找,可是这里附近根本就没有像样的山,唯独这后面是空旷而茂盛的密林,阳启明便是碰运气的带着她来了,结果还真找到了一些。
所以,要回去并不难,银面男子之所以消失,肯定也已经料定危险已经远去,况且,现在还有二哈陪伴,心里也不害怕了。
其实,这几年,夜路难道走的还少么?夜宿山林也是常事。
二哈兴奋的摇着尾巴,一双碧绿的眸子闪闪发光,在这夜色之中尤为的打眼,看的韩雨竹无可奈何。
也就走了约莫一刻多钟就来到了绮梦阁,韩雨竹走向那扇不大的后面,贴耳聆听,好一会才退了回来,貌似里面很安静,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小七,小七…”
“他们都走了,你出来吧。”
倏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尖,韩雨竹眉头一蹙,阳启明?
低头看了看正抬头看着自己的二哈,银牙一咬伸手敲门。
“小七,是你么?”
敲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了一丝异动,接着是阳启明担忧夹带兴奋的声音。
“是我。”
韩雨竹生冷的回了一句,锁便咔嚓一声开了,门口是一身睡袍的阳启明,此刻,看着韩雨竹有些局促,当然,也因为她身边的二哈而惊讶。
韩雨竹没有多理会他,而是直接冲进了院子。
院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包括那具尸体,甚至连一丝血腥味都没有,反倒是飘着清淡的花香,令她觉得讽刺极了,那个东方丞相简直就是个变、态,杀人如麻的变、态,比秦震都不如。
“其实…这里的每一棵梨树都代表着一个逝去的生命,都是他亲手种下的,算是赎罪,却又像是在告诫自己。”
阳启明跟了上来,抬头看着被风吹散的白色花瓣,长长的叹息一声,悲凉的说道。
其实,向他们这样大家族的人,生死早已看透,况且,一个丞相杀死一个下人简直就是杀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而东方丞相这却是一种病,已经很多年了,隔一段时间就会爆发一次,每次爆发便是这家里或者是东方溯身边的下人遭殃,毕竟是自己的亲爹,东方溯从未将这事说出去,直到一次快要崩溃喝醉了酒才哭着说了出来,那一刻,他简直不敢相信,而且东方大人还有虐童和玩弄男丁的习惯,而且还不会看人,即便是自己的儿子,只要他发病了,也有可能成为受害者,而第二天他就将这一切都忘记了。
东方溯恨过,怨过,可是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将他怎么样。
再说了,论武功,他根本就不是东方丞相的对手,他的功夫很邪门,大多时候,他们都怀疑他就是炼什么不可告人的功夫而导致的。
“所以……它们都在哭么?”
韩雨竹很是震惊,一国丞相,权势滔天,却有着这样的恶习,当真是无人管得了么?看着在夜色中纷飞的花瓣,她心口像是被什么紧紧攥着,伸手去碰触那纷飞的花瓣,可是风一扫,花瓣改变了方位,直接飞远,而她,亦是悲凉的说道。
原来,在这样的地方,在权贵的眼中,生命如蝼蚁,只要他想,随时都会取,事后将证据毁灭,隔日却忘得干干净净,难怪他每次来都要在这梨树下沉思,哪怕是有一颗杂草他都会清理的干干净净,那个时候她还嘲笑,这绮梦阁那么大,其他地方都是杂草,唯独这一块却都是梨树,还以为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洁癖呢,而他只是低头一笑,不言不语,就这样仰望着盛开的花瓣,那一刻,应该是在祈祷吧。
可是,冤有头,债有主,东方丞相酿下的罪孽岂是种几棵树,祈祷一番就能抹去的,即便东方溯觉得自己有罪,可是能挽救什么么?
绮梦阁的几个下人她都接触过,都是老实本分的中年人,他们眼里除了干活就是每日站在门口守护,永远都是毕恭毕敬,永远都是柔和的看待自己,话不多,却养成了一定的默契,而现在,恐怕是再也不能出现在这同一个屋檐之下了吧。
“他们呢?”
倏然想起还有几个人,韩雨竹有些担忧的问道。
“得知此事我便立马赶过来了,也是让自己的人将他们送走了,这里他们不能再待的。”阳启明心情也很沉,看向韩雨竹,沉声说道,见韩雨竹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又道:“包括你。”
韩雨竹点了点头,说了句我去收拾东西便转身去了自己的屋子,二哈立马摇着尾巴跟上,阳启明自然不会放心,也是小步跟上,只是片刻,一个包袱便挎在了韩雨竹的肩上,并且走出了自己的屋子,再次少了眼里面,沉沉的将门关上,对着阳启明道:
“走吧。”
独身惯了,她不习惯繁杂,基本就是一些银票,几件换洗的衣服便可,就像是个随时准备着流浪的人,走到哪,歇到哪。
“我已经让下人准备了房间,先住我那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