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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官喝酒误事未能按约来只让众学子议论了两日,之后书院又恢复如常,范南风少了补习又拉正孟子安,猛一下就从忙的焦头烂额的状态中脱离,得了诸多闲暇,终日与夕临光厮混,打麻将喝酒聊着她的武侠话本,接连几日都是如此,书院的酒虽然不大醉人,却也架不住天天喝,四五坛酒的后劲甫一发出,范南风便从白日睡到第二个白日。
书院的报事钟将她吵醒,再打开门时,才发现一夜之间降了五六厘米厚的一层初雪,学生们被聚在操场上,正四五人一组分了各自的区域清扫。
“雪啊!”
南方人范南风头一次见到这么厚这么多的雪,一时激动地在地上打了个滚,看呆了同组的顾温俞,让他大惑不解道:“扫个雪而已,你可真是,也不嫌脏。”
“我又不是沈良奕我怎么会嫌脏?而且这雪多白啊你哪看到脏了?对啊,沈良奕在哪呢?”
顾温俞撑着扫把,下巴向她身后一努,范南风顺势翻身一望,正正瞧见沈良奕和孔惜宁一同扫着台阶,孔惜宁下台阶一滑,恰巧被他扶了一把。
这到底是谁分的组,竟让孔孟与沈良奕一组!
范南风眼神立刻犀利,爬起来走到顾温俞身旁:“温俞,你想不想去扫台阶?夫子把山门外那么大一块地划给我们,扫完不知到何时了,你看天色灰沉沉的,说不定还要下雪,你就去扫台阶吧,与沈良奕一换,还能早扫完早休息。”
“我倒是想啊,但沈兄也不知换不换。”
“他换的!你等着。”
范南风说完快速冲过去,不消片刻就再次回来了,身旁还站着沈良奕。
顾温俞目瞪口呆,突然想起之前听到的戏语,那时范南风沈良奕两个人还水火不容,有学子曾总结道:“这范南风简直是沈兄的劫啊,那么个冷傲绝不管闲事的人,硬是让范南风气的天天破音!”
现在看来这话没错了,范南风定是有什么过人的本事,才能让各科俱优的沈良奕这么听话。
“温俞你去吧,沈兄说愿意同你换。”
顾温俞眼神询问沈良奕,沈良奕点头回复后又问范南风扫哪,让他更加不可思议,心里更加佩服:“段位真高啊!”
站在山门外举目望去,整个百里山覆在白雪之下银茫茫一片,范南风被雪景震得将扫把一扔连连惊叹,沈良奕却淡定至极,目光盯着脚下,问她道:“夫子说需要扫哪些地方?”
范南风答非所问,依旧感叹道:“天哪,这么大的雪,我头一次见!”
“你们永安不下雪吗?快点扫。”
“你下雪的时候都玩些什么?你试过泼水成冰吗?堆没堆过雪人?打雪仗玩过吗?”
“没有,你再不扫就扫不完了。”
范南风站着不动,依旧陷在自己的世界:“我有个很喜欢的先生,我小时候读过一篇他写的文章,里面的园子让我记了许多年,夏可以摘桑葚捉蜈蚣拔首乌,冬可以拍雪人打雪仗捕雀鸟,描写的那叫一个详细,我很想试试却一直见不到这么大的雪,你总能见到雪你怎么没这么玩过呢?”
沈良奕在她怀旧的间隙里已经扫完了山门,又开始后退着扫台阶,不小心将站在台阶上的她一撞,“快让开,这天气不好,十有八九还有大雪,若是再不扫,等下新雪一添,就是白费功夫了。”
啧啧,简直对牛弹琴。
范南风拿起扫把扫起了雪,雪堆越堆越大,让她眼珠子一转,蹲下又站起时,手里已经拿上了一团雪。
“沈良奕!”
沈良奕一回头,一个雪团扑面而来,却被他轻巧闪过,还来不及出言询问,下一个雪团就紧接着跟了上来。
范南风次次失手,沈良奕次次躲过,最后一个雪球被他出手握住撞成雪块扔在地上:“不要闹了!”
不应该啊,这怎么总打不到身上。
所谓打雪仗,必须有一人脖子钻进雪才能停止,范南风偏要闹,在他转身继续扫雪的同时,抓起一把雪悄悄靠近,估摸着距离可以时瞬间扑在沈良奕背上,将雪整个灌进他衣衫。
沈良奕被冻的打了个抖,转身力气过大脚下踩空,两个人缠着扑进扫好的雪堆里,雪上压出人形,二人身上全是雪,连头发上都沾的白了些许。
“你是不是找揍??”沈良奕从她身上爬起来,扫着衣服头上的雪,说话冻得直打哆嗦。
范南风好久没听到受威胁的话,看到他睫毛上沾了雪片化成了水珠,抬眼时一颤一颤的,颤的她就更想找揍了,她在沈良奕起身的瞬间又是用力一拉,直把他拉着再次趴在身上,双手很及时地拦住他的脖子,面贴面道:“怎么办,我有点想找揍。”
范南风从来都是实干派,找揍的话一说完,找揍的行动也上手了,右手迅速贴上沈良奕后脑勺,目标是他冻得发白的嘴唇,而后用力一压,再主动迎男而上!
“啪!”
结局如她所愿,白的泛光的雪地上,很快晕出了几滴血。
第187章 疯出了水平
沈良奕身体比他的脑子反应更快,回神过来时范南风鼻子已经开始流血,他是又爆又气又无奈,迅速站起扔给她手帕,丢下一句‘为什么总挑令人烦躁的事来做?’后,地也不扫了匆匆离开,独留范南风还在雪里躺着。
她把脸上的手帕拿下来,眼睛看着天空发着呆,当新下的雪花落在脸上消融时,这才从发呆中醒悟!猛地坐起抱住头,低低咆哮道:“我刚才都干了什么!!!”
如果说佘月楼前亲他是形势所迫无奈之举,那此刻好端端的没有外部压力,氛围也其乐融融,她到底为什么要亲他??
范南风脑子里放电影似的将刚才的情景又放了一遍,确认了自己被沈良奕拍落头上雪花时引起睫毛水珠颤动的场景诱惑到了才疯魔的事实,整个人不可思议一怔,随即拿起扫把,在下雪的过程中疯狂扫起了地,打算让自己的脑子冻一冻冷静冷静。
大雪又下了一夜,第二日书院又联合除雪,范南风负责的还是山门外。
这次沈良奕与孔孟一组,范南风却没有紧张采取干预,而是任由他们三人合作,自己看着沈良奕背影,仍在想没得出结果的问题——到底为什么要亲他!
“南风,走啊,去扫雪。”
夕临光、韦宿与她一队,见她在卫夫子眼皮下偷懒杵在院子中间,赶忙上前问道:“你看什么呢这么出神,小心夫子捉到,还不赶紧走?”
范南风不为所动,夕临光正欲拉她时,站在祭孔台上的卫夫子先看到了她,立刻吼道:“范南风,你怎么还不去除雪?”
这个声音威严又洪亮,引得沈良奕立刻看了过来。
两个人甫一对视上,做贼心虚的范南风拿着扫把光速跑出大门,又开始疯狂劳动。
夕临光后赶来,一看到山门外的景象当下惊呼:“这哪来这么多这么丑的雪人?”
“我堆的。”范南风手上的扫把宛如加了马力,扫地的动作快的晃眼。
“你什么时候堆的?”
“昨天。”
“昨日不是下雪吗?你下着雪在雪地里堆了这么多?”
“是啊。”
夕临光无言以对,心想这简直疯出了水平,又知道她与沈良奕昨日在此,便想当然感叹:“沈兄也真是惯你,见你发疯竟不拦着,你是受了什么刺激,非得在寒风大雪天堆这么多雪人?”
随口之言灌入耳中,‘发疯’和‘受了刺激’很合时宜地让她想起主动的画面,刚冷静的脑子又是‘嗡’一声,问题阴魂不散再次钻出来,让她身体一顿,忍不住又开始回想,到底为什么亲他!
感情一片白纸又自视甚高的范南风脑子走偏,一心扑在自己是不是沉迷年轻的躯体才如此上,如果真是自己太过沉迷,那书院处处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人,他们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想什么呢?”夕临光伸手在她面前摇了摇,范南风回神一拽,把他拽到面前,“你闭上眼睛。”
“为什么?”
“你先闭上。”
夕临光面露怀疑,却还是闭上了眼睛。
十七八岁任她摆布的少年就站在她面前,范南风沉思之后,嘴巴慢慢往夕临光的脸上贴,却在快贴上时猛地停住,将夕临光向后一推,脑子又受了一记重击。
完了,下不去口!
原来并非是个人都可以,而是非得是沈良奕才可以!
得出的结论如此,范南风彻底失控,咆哮着拿起扫把进行程度更甚的破坏,夕临光见怪不怪,已然心如止水,慢悠悠跟在她身后,收拾着地上的残局。
两个人一前一后扫完,夕临光提议道:“今日午后无课,活干完了你有何打算?要不要去滑雪?”
前一刻被打击的精神恹恹的范南风,一听要滑雪瞬间来劲,两眼放光便道:“好啊好啊,去哪滑?”
百里书院的山门大道是下坡路,是个天然滑雪的好场子,一拍即合的两人便站在大道上,夕临光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滑雪装备给她一递,不无炫耀道:“这可是本人十八年来的杰出之作,操作简单不说,滑雪又快又稳,一般人我才不拿来分享呢。”
简易的滑雪装置得了现代的精髓,让范南风看的眼睛都直了,还不等夕临光使用方法介绍完毕,她便猴急地绑好,握杆向后一推,人已经朝着下坡路冲去。
“哇!!”
范南风很兴奋,可这个兴奋只持续了几秒,就换成了持续不断的尖叫与惊呼:“让开让开!快让。。。啊!”
第188章 偏要玩火
一声巨大的撞击紧接而来,范南风和倒霉的路人被抬着进了书院,半个时辰后她才醒,甫一醒就被招入了山长书房,在卫夫子上蹿下跳的谴责中,她才恍惚了解,自己不偏不倚撞的正是考核官温士柳大人,温大人被她撞飞几米远,掉下时脑袋磕在石头上,人到现在都未醒。
“祸害!简直就是祸害!我教学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顽劣祸害之人!山长,在这考核的紧要关头留着他恐给书院招灾,快快把他去除学籍为上!”
范南风欲言反驳之语又止,心想还不是你见的世面少,等卫夫子怒气被缓和后,这才弱声道:“山长,这次是我的错,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大不了她不考了,回点苍山继续做她的大王。
谁知山长捋了捋胡子,表现的非常通情达理:“无心之过不至于去除学籍,但虽无心,到底也是因你而起,不受罚不成理,那就罚你打扫温大人的客房,在考核期间当温大人的侍从伺候温大人起居,赢不赢得温大人谅解,就全靠你的本事了,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
范南风给台阶就下,立刻领了工具直奔客房,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扫一通,甚至连被褥也不忘搬到花架下去晒,还兢兢业业地坐在一旁盯着,深怕鸟雀作乱。
花架旁边立个景亭,亭下坐着四位刚从训练场回来的学子,正七嘴八舌讨论的激烈,一个道:“章甫,你可是吹牛吧?香川坊的头牌艺女只接待特定的几位人物,平日脸都不露,一月也只为三四人奏演,这三四人官居高位,你无官无禄,凭你也能听到?”
“我怎么会吹牛,我听她奏演时只离几米远,听得真真切切,我不仅听她奏演了,还与她说了话,那姑娘一声公子叫的宛如天籁,让人听了酥了骨头,回味无穷啊!”
“既然这么好,那你给我们学一学,让我们也幻想幻想。”
原本只是玩笑之言,章甫却当真学了起来,故意捏细的声音听着矫揉造作,偏偏其他三人连连夸赞,直呼学到了精髓,让他们想象出了艺女的天籁嗓音,竟还夸道:“可以,这学的太可以了!”
圣贤书读的太多无机会与异性相处的三人也是实惨,听墙角的范南风忍不住从花架后出来,“这也叫可以啊,那我也能学,那可是头牌,能说话这么粗声粗气吗?你们对头牌的声音是有什么误解?真是没见过世面,听着,老子给你们学!”
四个人被突然出现的范南风吓到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耻笑她道:“章兄面如冠玉深受女人们欢喜,学起声音来自然更像,你才见过几个女子,就你也想学?”
她是没见过多少女子,可她有章甫达不到的优势。
范南风偏要玩火,闻言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试试不就知道了?”而后指着章甫,问道,“那个头牌对你说了什么?我来学给你们听。”
。。。。。
除雪结束之后沈良奕并未去休息,而是换好衣服独自去了校场,冬日的低温并没有阻断他的习惯,刀剑练习让他仍然忘了时间,却在听到范南风的名字后,从心无旁骛中脱离,转头看向一旁的其他学子。
同场的另外两人正在闲谈,说的是不久前才发生的事,一个感叹道:“这范南风也真倒霉,撞谁不好偏偏撞到温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