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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士柳确定他要返家后又道:“小将军也知道这考核只是一部分,最后还有个大的考题的吧?我来书院之前得了麒麟将军的亲笔信,他叫我从中调和,把随军打仗的考题留给你,虽然我军与溪汤的战事陷入对峙僵局,但仍是个历练的好机会,麒麟将军想让你年后启程去浮岩前线与他相会,不知小将军意下如何?”
沈良奕听闻眼前一亮,“父亲叫我去战场与他一起吗?那自然极好!我会尽快启程!”
温士柳微笑道:“不急,离过年还有一月,小将军年后启程即可,麒麟将军会有信专门寄回,小将军拿到信后再做打算,温某事已说完。。。。啊差点忘了,”他接着从怀中取出一封涂金皇标之信,递到沈良奕面前,“宣洛公主有信一封,叫我交予小将军。”
“交给我?”
“是的。”
“可我并不认识公主。”
温士柳继续微笑道:“但公主认识小将军。”
第192章 天降
兰辽殿里凤屏之后,萧景慵懒地斜靠在软榻上,问下面站着的侍卫道:“温大人可有书信传回来?”
“回公主,不曾有。”
萧景的期待落空,不耐烦挥退了侍卫,向端药前来的婢女抱怨道:“那温老儿办个事情怎么如此慢!待他回来定要好好问罪!”
“公主莫急,想是被书院考核耽误了,但温大人肯定能见到沈小将军,到时候将信一递,他便什么都知道了。”
这话重新燃起了萧景的希望,使她羞涩轻笑一声后又问道:“晴儿,你说,他看了我的信,该是什么表情啊?”
*
涂金的信被沈良奕一进门随手放在书桌上,就开始万分激动地收拾行囊,半刻不到整理完毕,歇也不歇出了山门。前脚刚一走,退一步越想越气誓要问个明白的范南风便杀回了他的学舍,才发现沈良奕已经离开。
范南风立刻拔腿就追,人还没出奔出书院大门却被夫子拦住,把她提溜去了考核场,命其继续做温士柳的侍从。
考核日复一日的举行,距离沈良奕回家已过了半个多月,范南风总算结束了侍从身份,此刻坐在桌子前身闲心不闲,对着七八瓶酒发呆,考虑要不要送给考核官。
范家掌事范通天——她名义上的爹果然人如其名的手眼通天,不知在哪了解到官家派的考核官嗜酒如命,为了让范南风考核多有方便,范通天一如既往地投其所好,派人送来了有钱也难以买到的琼浆玉液酒,想让她送给考核官。
“到底要不要送呢,要是真的给温士柳,他会不会觉得我在贿赂他?本来就有过节,要是再让他认为我行贿,那岂不是起了反效果更加的雪上加霜?要是不送,这可是千金难买的酒,放着不是太可惜了吗?”
送给考核官有风险,可好东西又不能浪费,范南风思来想去当下拿了两瓶直奔韦宿夕临光学舍,半路上忍不住好奇打开闻了一下,竟让另一条路上走的温士柳闻着味寻来:“你手上拿的什么?”
突然出现的温士柳让范南风一惊手里不稳,一瓶价值千金的琼酒摔得一滴不剩,温士柳惋惜的瞬间蹲下,拿起碎片心痛道:“暴遣天物啊暴遣天物!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你怎么能摔了它!”
“大人不必难受,这酒我还有几瓶,大人要是不嫌弃,我就送大人几瓶。”
见酒如见到宝贝的温士柳岂会拒绝,狮子大开口把剩下的搬的一瓶不剩,范南风只好虎口夺食,在他不注意时好不容易才扣下两瓶,入夜匆匆带去景亭之下。
亭下早已等着夕临光韦宿,为了庆祝考核完成准备了不少吃食,三人照着月就着雪喝着酒聊着天,夕临光意料之中的不看气氛,一杯黄汤下肚,十分认真地问道:“南风,你和沈良奕是又怎么了吗?你不是说你们好的像兄弟一样吗,怎么他躲着你不说,连回家都未曾告诉你?”
范南风也很费解啊,越想就越是费解,别人喝酒是小酌,她气的直拿起酒壶吨吨吨狂饮,两瓶琼酒几乎被她一人喝完,之后空酒瓶用力一放摇晃着站起来,红着脸回道:“谁和他是兄弟?!他就没把我当兄弟!亏我对他那么好,深怕他发狂总考虑他的感受,这个人也太小气了!我讨厌小气的男人,我决定了,我和他兄弟之情到此结束,什么朋友,我呸!”
酒精是个好东西,支使着范南风口出狂言不说,行动上也很疯魔,一边解着衣衫一边对其他二人道:“我们才应该桃园三结义,你们才是我的兄弟,来好兄弟,脱!我们月下结义,做坦诚相见的朋友。”
韦宿一粒花生米被她扔过来的腰带激的硬生生卡在嗓子眼,咳嗽着弄出来再看时,范南风外衣已经掉在了亭子外,竟还不停手,开始扯中衣扣子。
慌神的韦宿立刻站起要出手阻止,却被人抢先一步,精准又毫不留情地一掌敲在范南风脖颈把她敲晕,聒噪的醉酒之言也随之消失,只剩了夕临光诧异的询问:“沈。。。。沈兄,你怎么,怎么来了?”
第193章 厌恶至极
沈良奕提着范南风后衣领把她固定,目光看向夕临光,又看了看地上的衣服与腰带,暗示的极其明显。
看眼色行事的夕临光马上捡起来给他:“南风喝多了,说的都是胡话算不得数的,沈兄别往心里去。”
沈良奕微不可闻一‘嗯’,架着范南风就向学舍走,待他走后,夕临光方才如释重负,不无感慨道:“南风到底哪根筋不太对呢,这么个有压迫性的人,为什么非得为他要死要活?”
夕临光想不明白,同样想不明白的还有筋不太对的范南风,第二日酒醒后得知沈良奕回了书院,立马风风火火冲去找人,打算开门见山的质问他缘由,却在看到本人时心中的怒气不争气地就没了,不仅没有质问,反而没压住久未见面的高兴,笑脸迎人寒暄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明日书院要抽考题,我回来找山长。”
范南风继续笑眯眯:“找山长干嘛?”
从范南风进来就躲着她视线的沈良奕闻言一顿,开始直视她道:“我想请山长调换队友。”
范南风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调换队友?那不就是要换掉她的意思吗?这个节骨眼说要换掉她,到底抽的是什么风??
“别开玩笑。”
沈良奕并没有开玩笑!
考题于他而言早已内定,抽不抽都只是走个过场,但与他一队就要同他一起,他的队友没得选择,对范南风来说并不公平。虽然自己十分乐意这个考题,可不见得别人也会乐意,战场上又瞬息万变危机重重,一不小心会赔上性命,还是他一个人去的好,“我不需要队友,我会跟山长说明责任在我。”
“那我需要队友啊,你走了我怎么办??”
“同舍人组队是书院规定,孟子安本就是你的队友,明日调换他不会拒绝。。。。”
“不行!!”费了那么多精力给孔孟制造好机会,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的队友只能是你!我们是朋友啊,你到底为什么突然这样?”
沈良奕表情一瞬间变的僵硬,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我们是朋友吗?你不是别有用心才接近我的吗?为了接近我不惜布置了好大一出戏,我只是你为了满足自己怪癖的棋子罢了吧?你还要耍我多久?
只可惜,你隐藏的东西,已经暴露了。
我把你当朋友,你却喜欢我,这令我厌恶至极。
长久的注视并没有一句解释,沈良奕一字一句道:“我说,我,不需要,队友!”
完了。
这个语气毫无回旋的余地,范南风知道再说下去是白费功夫,见沈良奕欲出学舍,立刻挡在他面前,使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的下下策:“你怎么能过河拆桥呢?你难道忘了我以前救过你吗?是谁把你从水里拉出来的?是谁在被困住的时候找食物来让你存活的?又是谁在你受伤的时候去给你采药的?我为你两肋插刀,你不知恩图报就算了,你还在如此关键的时刻捅我一刀,现在提出换队友,要是没人与我一队导致考核分数太低毁了我的前程,你赔得起吗?这么怕我拖你后腿,当初就不要和山长请求与我组队啊,牛都吹出去了,你现在这样做,简直太不厚道了!”
范南风一口气说完,提心吊胆观察着沈良奕的反应,心中祈祷激将法能奏效。
可沈良奕只听出了威胁,面上是她从没见过的陌生神情,他道:“那好”
范南风心虚上前伸手要拽他的衣袖,却被沈良奕快速打开,“那好,如你所愿。”
第194章 调查
这是范南风头一次过这么热闹的大年夜。
一大家族人整整齐齐坐满大厅十来桌宴席,自己和范四一左一右在范通天两边,喝了酒的范通天嘴巴高兴的一晚上都没闭上过,有意无意总是提起书院考核之事,然后深怕众人没听清,一遍又一遍对众人宣布:“我这一对儿女真是太长我范家祖宗的脸了,进入官家书院学习带回来这么个好成绩不说,最后的考核还与麒麟将军的独子一队,那可是未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正一品,与其相交光宗耀祖!我范家世代的为官梦就要在我儿身上实现,着实让人心潮澎湃激动万分。。。。”
演讲最后以传阅品状册结尾,众亲戚仿佛看不到上面大写的成绩丙等一样,每传阅一人就产生量很足的夸奖。范南风在大型鼓吹中淡定的吃着菜看着众生百相,有一个亲戚喝到人畜不分,对着桌上的烤鸭胡言乱语,夹一筷子菜非得往鸭屁股塞,“张嘴张嘴”,说的十分认真。
有一桌全员喝醉,趴在菜与菜之间睡得鼾声都起来了,平日矜持的女眷们此刻也放的很开,早把笑不露齿的约束抛之脑后,划拳饮酒不输男子,欢声笑语连连。
厅门外砰一声,一朵烟花在天上炸开,坐在她旁边的范大随即对她说道,“小五快,放烟火开始了,我们走快点,出去在亭台上占个好座!”
当她和众人一道站在景台上看着烟火时,她的鼻头一酸,一颗眼泪流的猝不及防。
范南风从来没有,从来没有和这么多人一起过过年,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气氛,虽然身边是假的家人,可带来的幸福感,却是巨大又真实地裹住了她全身,让她在登顶的感动中突然乐极生悲,她想,沈良奕此刻,是不是一个人吃着年夜饭,一个人看着烟花闪?
因为经历过孤独就更能感同身受,更加知道一个人表面再怎么风光也无法活的很好,尽管书院闭院前两人闹得不欢而散,此刻范南风还是想给他分一点温暖。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旦起了就久居不散,使得范南风当夜即洋洋洒洒写了很长的一封信,信中说的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家人看到成绩怎么怎么开心,知道和他一队怎么怎么高兴,年夜饭吃的都是什么,上了哪些异国的特产等诸如此类的信息。
再乐呵呵装入信封封好蜡,连着信中提到的特产一起,派人寄去了安阳。
*
沈良奕正在书房整理出发前给父亲带的东西,管家沈安拿着信走了进来,有点无奈道:“少爷,永安的小公子又寄信过来了,这已经是近半月来的第八封,我按照你的吩咐每次都托信倌说过不要再寄,但那小公子似乎很执着,这信接连不断,怕是说的什么要紧事,少爷要不要看一看回复一封?”
沈良奕手上动作依旧,头抬也不抬,很不耐烦道:“他哪里会有什么要紧事,以后永安的来信不要收,扔也好烧也好让信倌自己看着办,不必专门拿过来了。”
沈安直觉事有蹊跷,却也不好询问原因,为难道:“那这封信少爷想如何处理?”
“先扔在桌上那一堆里吧。”
书桌一角堆着七八封和沈安手上信封一样的信,沈安依言将新的放在那一堆之上,瞥见最下层的一封略有不同,露出的泛金一角图标怪异,看的他停顿两秒,瞬间惊慌地拿出来道:“少爷,这封信是。。。。是宫里寄来的吗?”
沈良奕一望,点了点头:“那是温大人给我的,出自宣洛公主。”
“什么时候拿到的?你怎么没看呢?宫里的来信非比寻常,少爷赶紧拆开看看。”
沈良奕被催着拆了信,只好停掉手头的事先看内容,两页的书信他只看到一半,铁匠铺的人正好寻来,手里拿着一把打造上乘的银剑,模样与他的相似,恭敬说道:“小将军,这是您年前在铺子定做的剑,只因当时刚接手一匹官家的单子,导致出货比预想的晚了两月,这剑按您吩咐做的和您的一样,请您检查过目,如若您的朋友在使用中有任何不趁手,都可以告诉我们加以改进。”
沈良奕将手上的信随意一放,打发走铁匠铺的人,盯着那把他本来要送给范南风做礼物的佩剑,越看越觉得讽刺,礼物是真的,朋友却是假的!
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