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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慕容轩一席开场语早已讲完,沈良奕却未听分毫,被印卫提醒着恍恍惚惚站在比试台上。
“好了,既然新人已上场,哪位将士想要先比试?”
台下围着足足七八百多人,却没有一人先站出来。
慕容轩看向印卫,印卫微点了点头,而后向侧方一瞥,接着一个人道:“我来!”
范南风与章宜站在一处,听到章宜的惊呼后问他:“这个人很强吗,你为何这么个反应?”
“那可是骁骑队的头儿,营中战斗力前三十的郑义,战场上杀敌无数骁勇无比,新兵的试炼从不参加,果然小少爷的排面就是大啊,只是郑义以出手力气大出名,也不知小少爷挡不挡得住。。。。”
“不必怀疑,才排名前三十而已,你当沈良奕是吃干饭的不成?要不要打个赌,能赢沈良奕的,起码得是前五的人!”
章宜又是一声惊呼,表示出了对她话里的怀疑。
可接下来的打斗走向让他的惊呼就没停过,从三十的郑义,到十五的白勇,再到后来第八的离泊,比赛一路不停,沈良奕一路打进了前五。
当前五又被他打败时,操练场中已经爆发出十分热烈的欢呼,场面一度难以自控。
章宜一边惊叹一边解说:“这个嵇兴德可是在素越一战中立了大军功的,斩杀过大名鼎鼎的素越将军,没想到也败在了小少爷手上,小少爷太厉害了!”
那当然了,那可是我造出来的大反派啊。
范南风沾沾自喜,仿佛被夸的人是她自己一样,立刻手一挥:“这算什么,这都是小意思,要不要再打个赌,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沈良奕打不赢的,鄙人就能打赢。”
章宜看了她一眼,那表情仿佛在说:“吹,你接着吹。”
嵇兴德被打败之后,场上的气氛几乎白热化,甚至让一些沉迷比赛中的将士化身迷弟,自发整齐地高呼道:“小将军!小将军!”
这在慕容轩意料之外。
他目光一沉,挡住了正要上场的齐文,自己走上了比试台。
台下瞬间一片寂静。
章宜更是担忧道:“糟了,慕容副将上场了!小将军打不赢的。”
“你怎么知道他打不赢呢?”
“慕容副将跟着将军南征北战这么多年从无对手,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青虎副将,小少爷经验不足,是打不过的啊!”
慕容轩上场之后,对沈良奕笑着示意:“小将军果然少年英勇,一场好仗观的我也想与小将军切磋切磋,还请小将军赐教。”
沈良奕接连几场硬仗体力透支,正要出言婉拒时,慕容轩的剑直冲他来,逼得他被迫反击,两人在台上真刀真枪拼了起来。
范南风这才理解了章宜话里的意思,慕容轩出招又快又狠不留余地,若前几次的是比赛的话,那他的切磋就是杀敌,连她一个门外汉,都看出了‘人无伤虎心,虎有杀人意’的心思。
她穿过一众看的忘乎所以的将士,拿了一把红缨枪悄悄上了比试台,在沈良奕不敌进攻被打倒在地时及时出手,一枪拦下了慕容轩直奔沈良奕脖子的剑,‘咔擦’一声,红缨枪的枪头,便被他的剑砍了下来。
范南风迎上慕容轩目光,就像一杆枪一样正直:“慕容副将过分了吧?沈良奕接连打了五场,体力已经处于劣势,这个时候副将和他比,能比出什么来呢,就算赢也胜之不武,副将不如别和他打了,要是那么想找人比试,你看我怎么样?”
*
盛况空前的新手比试结束之后正好赶上饭点,沈良奕从主帐内出来,得知范南风为了补觉并未去食堂时,他带着打好的饭去了十八营。
营帐里只有范南风一个,早已趴在桌上睡着。
沈良奕把饭盒放在一旁,却没有叫醒她,而是坐在她一旁的座位,也趴在桌上,偏着头看她。
巴掌大的脸,秀气的柳叶眉,白的泛光的皮肤,瓜子一样的尖下巴,脖子也很纤细,耳垂上的耳洞那么明显,他怎么早点没发现?
范南风枕着胳膊,双手放在桌上,十指又细又白嫩,看的沈良奕忍不住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旁边比了比,这么小的手,果然是女子的手,他怎么才注意到呢?
营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进来两三名吃过饭的士兵,一见他们口中正谈论的人就在大帐里时,立刻收声一揖又退了出去。
这一番动作吵醒了范南风,见沈良奕就在身边,便问道:“你怎么不叫醒我呢?”
“睡得可还好?”
“跟晚上是没法比,但还可以,总算不困了。”
沈良奕立刻见缝插针:“那你晚上,要和我住吗?”
第204章 反派总在攻略我(2)
“啧。”范南风很不适应无缘无故就这么反常的人,直觉他肯定打着什么主意,于是看也不看拒绝的不假思索:“不要!”然后指着桌上的饭盒道:“这是什么?”
沈良奕期待落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是我打的饭。”
“我可以吃吗?”
“原本就是给你打的,你吃吧。”
范南风一声多谢毫不走心,立刻捞过来就吃,还没吃完营里的号角便响了,且响起的不是平日里的训练号,而是战时的预警号!
沈良奕听闻脸色一变,立刻对她说了句‘别出去,在这里等我’后匆匆出了营帐。
天生好奇的范南风紧接着跟了出去,钻进已经聚在一起的士兵堆里,一脸兴奋道:“怎么了怎么了?”
一士兵道:“溪汤国的眼线越过缠丝道进了我们的边界,被日巡的兄弟们逮了,各位主帅正在商议办法,看来事情变得严重,很快要开战了。”
另一人反驳:“不可能,除非溪汤主动进攻,否则还是老样子,我们被他们拖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那我们,怎么不主动打呢?”范南风听的不解,连她都知道最好的防守是进攻,怎么这些主帅就不知道呢?“与其被一个小国拖着,还不如手起刀落连窝端!”
两个人不约而同看了她一眼,“你这不废话嘛,这营里的哪个不想斩草除根?你以为单凭溪汤能掣肘我们这么久?还不是因为后面站着南纥,要寻一个不给南纥国留说辞还能彻底进攻溪汤的办法不容易。”
“这哪不容易,就说他们暗杀了我们的人,来一出诈死的苦肉计主动给他们找茬不就好了?”
两个人又非常瞧不上地对她道:“你以为诈死那么好演吗?除非是营中头衔很高的身份出马,不然谁信啊?”
范南风一句‘那就让头衔高的出马啊’未及说出,主帐中出来的护卫便将聚在一起的士兵驱散,直到黄昏沈良奕寻来,她才从他口中得知了些许。
探讨的结果沈良奕并没有详细讲与她听,而是很严肃道:“战事比预想的要加快了,明日起日巡夜巡的范围要增加至缠丝道附近,所以巡逻的队伍也由每日三班加至每日九班,每个将士都会轮流当值,我作为父亲的儿子自当打头阵,若是当的是巡缠丝道的值,那很可能两三天都回不来营里。”
范南风听得不明就里,但还是觉得事态严重,感叹道:“啊!这么严重!”
“我不在时你要是有事就去找父亲,要是不太好找父亲,你可以告诉章宜,排值的人我也打点过了,给你的任务都是不太难不太费力气的,做不了的就换给章宜,不要像那时射四矢弓一样逞强伤到自己。”
“啊!这是干嘛。”范南风越听越一头雾水。
“还有晚上休息,记得挡枕头!不可以和他们凑得太近,即使旁边的是章宜,”沈良奕话到此故意一停,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问出那个他想听的问题,比如说,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这样的问题。
可范南风没有说话,仅仅点了点头,心不在焉的颇有一种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意味。
沈良奕还是不放心,又道:“你睡觉不是喜欢面积大吗,若是那营里住的不习惯,你能不能和我。。。”
“和你一起住吗?”范南风抢答完,见他就是这个意思,更加郁闷的拒绝之后问他:“你突然怎么了?你忘了我喜欢男人吗,你以前很厌烦还唯恐避之不及,现在怎么。。。。”
“我现在不厌烦了!”沈良奕抢着说道。
突然的态度转变只会让范南风觉得事出古怪,第一想法就是远离,拒绝之后立刻跑走,一点不留再商讨的机会。。。。。
*
营兵调整果然如沈良奕所言,增加的两倍巡逻兵力全投入在缠丝道上,营里巡逻的人手收紧,为了充分让每个人劳休结合,从操练、巡逻、岗守、后勤,通通都要轮一遍。
范南风正巧当值到了夜巡。
一圈巡逻过后已是深夜,当值的伙伴点起火堆,为了提神正围着火争相讲着惟妙惟肖的鬼故事,范南风坐在章宜身旁,胆小却又好奇,又怕又听得兴起,越听就越是往章宜身上贴的紧,到最后,已经揽着章宜的胳膊,本人还毫无察觉,仍是一脸期待地催讲故事的人:“后来呢后来呢?”
章宜一边推她一边道:“小兄弟你这不厚道啊,你晚上睡觉挤我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还要挤我呢?快松开快松开。”
“这故事又吓人又精彩,听的我害怕啊,挤一挤又少不了你一块肉。。。。”
连着六日在缠丝道未曾回营的沈良奕,风风火火下值赶回来时,偏偏看到的是此番场景,听到的是此番话语。
隐在黑暗里的脸上,就带上了些许怒气。
第205章 反派总在攻略我(3)
沈良奕悄无声息凑近,如鬼魅一般猛一下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将众人吓得一激灵,连连起身给他行礼,他却视而不见,直走向站起来都不知道分开的两个人面前,一言不发先把范南风圈着章宜胳膊的手拽下来,而后挤进两人中间,这才对行礼的众人道:“不要拘束,都坐下吧。”
上司来了怎敢不拘束,众人僵硬着坐下后,争相说故事的氛围瞬间不复存在,沈良奕主动问前一个讲故事的人道:“你那个故事还没说完,为何不接着讲了?”
沈良奕是真的想让那兵将继续讲,最好讲的能让人身临其境,他做好了被依靠的准备,可那兵将却不这么认为,只觉得小将军话里带着指责他玩忽职守的意味,闻言更加惊恐地道:“属下,属下该死,属下这就去再巡逻一遍,属下这就去!”
行动力快的让他拦都拦不住。
顷刻间火堆前围坐的一圈人只剩了三四个,范南风没故事可听,又断在正精彩处,微微抱怨道:“你看你都把他们吓跑了,本来氛围挺好的,你说你来干什么呢?”
六日未见不问他过的怎么样却先怨他,沈良奕瞬间不开心,又不能冲她发火,便对剩下的人道:“都坐着干什么!还不去巡逻?!”
那些才换下来休息了没一会的人欲言又止,最终无可奈何地拿起家伙再次加入了巡逻之中。
篝火旁只剩了他二人,两个人都各想其他未再交谈。
沈良奕想起章宜说的她睡觉总是挤着他,心里就不是滋味,两个人书院同舍不长不短,他可太知道她睡觉的习惯了,不能再让她住在别处,于是思索再三,‘你和我住吧’刚说了一个字,范南风就道:“你想不想起来走走?”
沈良奕:“?”
人有三急的范南风此刻被尿憋的难受,却听了鬼故事不敢一个人去荒郊地,实在忍不了了,焦急地问他:“你想不想走一走?”
“我。。。。”
“我觉得你想,你觉得呢?”
沈良奕迷茫是迷茫,但还是很听话地站了起来,两个人直奔不见光的地方而去,范南风手里拿着火把和水壶,把水壶塞到沈良奕手里,“就站在这里不许动,不能远更不能近,你站这里等我,还有,你能唱首歌吗?声音最好大一点。”
沈良奕从她的表情和话里就猜到了几分,便道:“我不会唱歌,但我可以背《礼记》。。。。。。”
后来怎么说呢,这是范南风听背景乐上厕所的经历中,最难以忘记的一次。
敖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
沈良奕的奇怪开始变本加厉,她做后勤兵吭哧吭哧挑水时他总是会夺过她的水桶帮她,夜巡时总是与她一道,站岗时总是时不时过来给她送水送吃食,就连偶然得命去给营医晒药材时,他也要跟着。
晒药的地方在离营不远的小溪谷旁,范南风把药材洗干净铺在大石头上,转身时就见沈良奕手里提着一只雪白的兔子,看得她两眼放光:“哪来的兔子?”
“我在旁边的树丛里抓的。”沈良奕边说边递给她。
范南风接过,立刻开始抱着一团撸了起来,“哇,它好软啊。”
“它好白啊。”
“快看它的尾巴,好可爱啊。”
沈良奕看她抱着兔子又是揉又是摸又是赞叹,看了半晌,突然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