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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说还好,一说沈良奕反倒哭出了声,本来熬的红的眼睛更加可怜,他哭着说道:“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我这辈子就要失去你了,我以为我们要生死永别,我不敢合眼,就怕听到让人害怕的消息,你不要死!你要长命百岁,我不许你死,我要你和我永远不分开。我要娶你,我不准备那些聘礼了,我现在就娶你!”
“啊。。。。。。”
他的情话不看场合不分时间不和逻辑,叫她愣了又愣,“我。。。。怎么说呢,我现在动不了,说不定落了残疾,这以后。。。。”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的!你怎么样我都接受!我这就给父亲写信,让他来永安,看着我们成亲!”
“。。。。。。”
范南风不想自己的婚礼在床上就办了,决定太过草率,可眼下沉良奕实在是可怜兮兮的,教她无法拒绝。
沈良奕当她面写的信,四天就送到了麒麟将军沈独的手上,沈将军读过之后亲自打头,早已备好的见礼足足装了十二个箱子,领着队伍很快给了回应。
队伍在安阳城外整装待发,沈将军盘点完确认再无遗漏,正欲上马时,听得身后一声唤,竟是萧帝身边的宦臣郭梓卯。
“将军这是去哪?”
“郭公公,”沈将军寒暄过,难掩心中喜悦,“我这是去永安,见我未来的亲家和儿媳。”
“哎呀!恭喜将军贺喜将军!令郎大事一解决,将军此后可享儿孙福了!”
沈将军笑道:“哪里哪里,郭公公要去哪?”
“我奉圣上旨意,也去的永安。”
“那巧了,郭公公同我一起上路吧。”
到了永安二人分开,范通天早已在城门口等着,出动了府上百分之八十的人力迎接,礼貌性寒暄过后,生怕将军觉得招摇,让剩下的人从小巷迂回回府,他带人走过正街,很快到了范府门前。
沈良奕喜滋滋叫了一声父亲,把如今情况略作了说明,正说着背后又是一声略带惊讶的喊声,他们脚步还未跨进门槛,又纷纷停住。
郭梓卯再次讶异,“将军怎的也在此?”
他是人精,看到这府邸装饰,人员配置,又如此兴师动众,已然明白了些许,“真是太巧了,我与将军分开就去了永安府衙,找这圣旨所写的范家,未曾想到竟是同一个范家,既然人都在此,那我便就在此宣旨吧,双喜临门,提前恭喜将军了。”
他清了清嗓子,道:“永安范家接旨。”
范通天慌忙跪地,几百年也没有一回,心下又惊又喜的同时,甚至还担心自己的跪的是否标准。
“奉天承运吾皇召曰,今有永安范式之女,生辰八字乃星宿宫所算骄女降世,天降大任与斯,保我萧国皇脉绵延根基永固,实乃。。。。”
郭梓卯念到这里猛然停住,眉头微皱,又小心观察了将军神情,“。。。。。实乃天定的帝后人选,故下此令,命范式之女择日进宫,选良辰吉日举行封后大典,遵天卦之道,护萧国周全。钦,钦此!”
郭梓卯目露尴尬,说恭喜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看着将军,还没斟酌好说辞,就见眼前闪过一个影子,接着圣旨便被夺了去。
众目睽睽下沉良奕公然夺旨,口中说着‘不可能!’眼睛快速过了一遍,看清那旨上文字与所念无差时,双手止不住抖了起来,本能地回头看向沈将军,寻求保护一般,无望地叫了一声父亲。
“父亲。”
第265章 愿献一计
沈将军到底见过大风浪,默默上前稳住沈良奕,挡着其他人目光随手就把圣旨拿过来塞给郭梓卯,沉着冷静地问他:“郭公公可是搞错了?”
郭梓卯闻言转向当地府衙主事,问道:“江大人快看看,可是搞错了?”
早已愣住的江主事这才回神,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错不了的,咸宁街范家,就是这个范家,错不了的。”
郭梓卯重新看向沈将军,“沈将军,这。。。。。。”
沈独挥了挥手,另一只手按住沈良奕,暗示他别冲动,“范掌事赶快接旨,郭公公奔波许久,也该休息一下了,不知公公下榻何处?沈某随公公一起,给公公接一下风。”
范通天立刻接茬道:“是的是的,郭公公一路辛苦先休息为好,我这就命人在聚贤楼设宴,为公公接风。”
沈独解散了其他人,临走时眼神示意沈良奕乖乖等着他的消息,自己与范通天一起,带着郭梓卯和他的随行,直到夜里才回来。
他与郭梓卯有点儿交情,郭梓卯又是萧帝身旁的红人,几杯烈酒下肚,沈独还没开始套话,他便先开口了,“论朝中上下,小人最佩服将军您了,不仅文才武略样样精通,又怀着一颗仁义之心,比那些老奸巨猾暗怀诡计的人好了不知多少,是朝中难得的忠良,我听闻令郎即将成家,将军要享儿孙之福时,是真的替将军高兴,可谁知,谁知事情竟是这么凑巧!这到底是哪儿出了差错。”
沈独默默听着,借机问他:“听闻占星宫得了百年难遇的祥瑞卦,这次圣旨,可是与这卦有关系?”
郭梓卯道:“不瞒将军,这卦确实显示有天定的帝后落于民间,这次选秀明着是遵从以往制度,实际暗中再找这位未来的萧后,负责官走访了各地的城地,从户籍中挑选中卦者,那么多女儿家,竟独独永安户籍里出了一个庚寅年庚寅月庚寅日庚寅时,这范府之女全中!以往选秀都在贵族中抉择,这次却让一个商户女脱颖而出,负责选秀的宣洛公主深怕出岔子,还专门带着画像回宫请卜卦师看,这画先入的圣上的眼,圣上只看了一眼,便笃定此画中的女子就是入他梦的仙女,便速速下了旨意,让我送来了。”
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接着补充道:“不知将军可还记得,那时在百里书院犒赏三军,散了宴圣上回程的路上,在夜里碰见个舞姬,圣上形容仿佛一道光打在那舞姬身上,瞬间便勾了他的魂,回去之后还得了相思病,那段时间也因此荒废朝政,为了寻人,还费了不小的人力物力,当日见到画像,圣上直呼她是那时的舞姬,这么看来,这范家女子,当真是卦象中所描述之人了,只可惜,偏偏和令郎的意中人重合了,这,这,唉!”
沈独替他倒了一杯酒,“这姑娘前些时受了大难,到如今还未痊愈,国主此时下令,还请问公公,护送她上京的队伍,大概什么时候来呢?”
“我听圣上的意思,也知这女子受了重伤,需要服了逍遥丹才可转好,逍遥丹需得阜陵道人炼制,阜陵道人失踪三十年,圣上派了人正全力寻找其行踪,护送的人出发,怎么着也得三个月之后。”
三个月,那还有时间。
“世事无常,谁知我儿认定的人竟是国主选中的人,又事发突然,我儿今日莽撞,还望公公理解,到时例行禀告之时,望公公看在我的薄面上,把一些不必要说的事情隐去为好,公公路上辛苦,这些盘缠,权当做辛苦费。”
郭梓卯笑道:“一定,一定,将军放心。”
沈将军回范家之时,沈良奕和范通天全候在大厅里,一大一小见到人,竟异口同声问道:“怎么样了?”
他便把事情悉数讲完,瞥见沈良奕不甘又黯然伤心的表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先别失望,事情得再做调查,那星宿宫的张墨林是我故友,等我问个仔细,事情想必还有转机。。。。”
“真的吗?!”
范通天愁眉苦脸,反倒问在了沈良奕前面。
“范掌事怎的如此表情,按理说,你该高兴才是。。。”
“将军说笑了,我虽一心想求官,但绝不会卖女儿!别看我一届商贩,宫中的传闻多多少少也听了些,当今圣上深陷美色每半年一选秀,后宫却空空荡荡,这克。。。克妻的说法已经不是秘密了,再者圣上花甲之年,年龄比我还大!我那五儿都不到二十,送她进宫就是断她活路,这圣旨带来的福气实在是消受不起!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都不会让她进宫的,况且,年轻人两情相悦,我都有这么好的女婿了,求求将军想想办法,您就是我的大恩人呐!”
范通天激动到跪了下来,又被沈将军托起,“范掌事心情我能理解,这样,事不宜迟,我今夜出发返回安阳,先探一探虚实,再找一找解决之道,国主念我军功无上,曾承诺给我任何想要的奖励,若是此事实在无解,我就用它来做筹码。”
“将军有几成把握?”
“六成以上。”
范通天长吁一口气,眉头总算舒展了些。
“父亲!我要同去。”沈良奕决心已定,对范掌事道:“还请您瞒着薇薇此事,她还未痊愈,若是再心急添火,以往的补救就是白费功夫了。”
“自然自然!”
沈将军道:“你要去与她告别一下吗?”
沈良奕摇了摇头,他怕去了不忍心离开,又怕自己先露馅,“父亲,走吧。”
沈独此前从没见过范家人,只知他生意做的大,不知他人品如何秉性如何,圣旨一事反让他不再心中存疑,事事替儿女着想,已经是合格的父亲了。
而合格的父亲,人品也不会太差。
他对还面露忧愁的范通天说道,“亲家安心,一旦事情有进展,我便派人传书信过来,争在一个半月内出结果,急也急不出所以然,您放宽心。”
可他们谁都没想到,事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棘手。
沈独动用人脉多方打探,越来越发现其中出了差错,他将卦中所指的萧后另有其人的事实摆在萧帝与大臣面前,换来的却是他们的质疑,萧帝更是为了满足私欲,凭画像认定人,闭眼不看铁铮铮的事实。
沈独只好亲自出马,去寻真正的萧后人选。
这一晃就是大半月之久。
更为雪上加霜的是,原定三个月后出发接人的队伍,不知为何提前到了十天后。
沈良奕因此深受打击,父亲为他全力奔波,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无力感撕扯着他,让他开始憎恨自己。
萧景最会找时机,便在他深陷困局的情况下,来了将军府。
简单的寒暄过后,她便直奔主题,“我知道小将军同那范家小姐情义非凡,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若是小将军不嫌弃,萧景愿献一计,可解此困局!小将军不妨一听。”
沈良奕这才看向她,“何计?”
萧景闻言握住他的手,一字一句道:“只要小将军做了我的驸马,那满朝上下,就会将选秀的事搁置。”
第266章 欲绝后患
沈良奕闻言一惊,继而生气,奋力甩开萧景,从座位上站起,“荒谬!”
“小将军不必激动,这只是假计,等范家小姐的事了结之后,再将颁布令撤销即可。”
虽然人是她下令杀的,虽然最终没有如她愿,可这次的搜寻让萧景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女人是他的弱点。
没有弱点的他无可攻破,套着一层不可近身的坚硬的壳,纵使萧景有百般想亲近的心也无从下手,而只要牵扯到那女人,他就变得并不理智,不用她多费心思,就能找到大把的时机。
对他的反应萧景并不恼,也站起来道:“这只是缓兵之计,你也不用当真,目的是要堵住那些老臣的嘴,转移他们的注意,这样拖延了时间,对范家小姐不是更好吗?小将军也知道,子嗣问题一直是众臣头痛之事,父王和两个哥哥一直没停过,但却无一人新诞,他们体弱的体弱,好男风的好男风,各有各的短处,只有我!只有我身体健康,又是皇家血脉,这个时候出面说选了驸马,那希望可比让他们寄托在虚缈的卦上更可靠!而且,若是说驸马是将军府的公子,只怕他们,瞬间就不记得选秀是何事了。”
她观察着沈良奕的反应,继续游说:“届时再提前打点好占星宫的人,合你我的生辰八字时,只会出现比帝后卦更好的解法,我再说与父王,消了他纳后的心思,最后再找个好的时机取消你我的亲事,你还做你的小将军,我还做我的公主,可范家小姐,却不再是入宫的人选,岂不两全其美?”
沈良奕道:“国主岂是想说通就能说通的?父亲费了诸多精力也未让国主动摇,公主又有何办法,能让国主短时间内,就打消了选后的心思?”
“这有何难,父王近日沉迷仙道术,十分听谈道的道士之话,颇有清心寡欲的意思,对范家小姐,也只是国之皇脉的责任为主,并不见得有多少欢喜,若我主动把这责任揽到自己身上,父王必定是愿意的,况且,将军不是出发去找真正的萧后了吗,那范家小姐并不是天定之人,父王会明白的。”
沈良奕眉峰一聚,突然问道:“公主是怎么知道的?”
“什么?”
“父亲出发去寻萧后的事情,公主是怎么知道的?”萧后另有其人的证据摆在萧帝面前也未让他收回成命,沈将军只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