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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问过了。”秦升在父亲的示意下坐了下来:“秦妈妈她说的很真,每一个细节都对应的上,不像是说谎。”
阅人无数,秦升自问没有那么容易被蒙蔽。
而他,其实是希望秦妈妈说谎的。
秦东脸上便出现了难以抑制的悲伤、
其实他就说,这么多年,若是凭着他女儿的性子,不管身体多不好,总该回来看一看父母弱弟的。
他当时只是以为,女儿生了孩子了,也有自己的家了,所以才只能先顾着自家她生了四个孩子呢,的确忙的很的
他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竟这样的不称职,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知道,还被人蒙在鼓里
正说着,当值的总管来禀:“老爷,大爷,已经让人盯着邱家了,并不见邱家往外送信,倒是表少爷”
他说了一半又连忙停住,看了一眼屋子里父子二人的脸色,才又改口:“是邱家少爷,被同窗邀出去,去了凤凰台喝酒了。做东的是平西侯家的沈三少,陪东有定北侯府的四少爷等人,是早就定下了的。”
这个时候,竟然还敢出门去做客。
是当真心中没鬼,还是无所顾忌
秦东坐在长条桌后,面无表情的听完了,才问儿子:“邱家没动静,是在想什么”
“邱楚英知道咱们家的,我们家若是想动他,多的是法子。他若真是做了秦妈妈说的事,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死的,恐怕,是知道想不出对策来了罢。”
秦东便笑了一声,站起来推开窗看着窗外沉沉夜色:“要是真是甘于命运的人,当年就不会退亲娶你姐姐了,你姐姐死了,也就不会瞒着我们,还敢把姨娘生的儿子冒充你姐姐生的,推到咱们家来了。”
所以邱楚英是不会等死的。
“看着他。”秦东见儿子反应过来,便冷笑出声:“等水落石出,我要他付出代价”
让他后悔来这世上一趟
秦升应了一声,还要再说,秦升的妻子又来了,脚步匆匆形容狼狈,还一面忍不住抽泣:“老爷,大爷娘娘恐怕是不好了”
秦升和秦东便不约而同的站起来,都纷纷往秦老太太房里涌去。
人老了上了年纪,最忌讳的就是情绪波动过大,只要情绪波动过大,就很容易出事猝死。而秦老太太原本就身体不好,又骤然出了这样大的事,受了这样大的打击,就一下子被击倒了。
孔院判急急摇头:“这怕是”
他叹了口气,让人下了帐子,给秦老太太清理血迹,示意秦家父子出去说。
“老太太这是气急攻心所致,若是年轻人还不打紧,可是老太太毕竟上了年纪,又有病根二位还是准备好寿材,给老太太冲一冲罢”
秦东踉跄了几步,一下子站不住,竟要靠着儿子搀扶才稳住了身形。
秦升以面露痛色,焦急的冲孔院判恳求:“孔院判,您再想想法子”
孔院判面露难色:“老太太的病向来不是我诊治,因此我并不清楚老太太的情形,可是给老太太看病的常太医又已经回了老家”
屋里的哭声此起彼伏,哭的让人心烦意乱,秦升却还保持着清醒:“那如今,还有什么好法子没有”
孔院判蹙了蹙眉:“孙太医或者能一试。”
秦东便忙着让人去请,又让孔院判千万在家中再留一日。
孔院判自然答应了,跟着丫头们下去休息候命。
秦东便又催促儿子:“不要再拖了,你母亲这里也拖不起了。”
秦家的事儿很快便在贵族圈子里传开了,这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到最后根本就已无法收场,邱楚英跪在楚王跟前,蜷着身子求楚王救命。
楚王犹自不敢信,看着底下跪着的邱楚英,神情不辨的问了一声:“你当真胆子这么大,竟然连原配夫人竟也敢逼死”
谎话里搀着真话会被人当成谎话,可是十句真话里藏着一句假话,却没人听的出来。
邱楚英根本没逼死秦芮,可是现在他已经百口莫辩。
七十六·调查
天渐渐热起来了,好消息也接二连三的传进府里。
卫玉珑被接进镇南王府后便渐渐好转起来,不用整日喝药,也能保持精神不昏睡了。
人的感情都是相处出来的,从排斥到接近再到重新亲近,真的不需要多长时间。
她领悟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扮猪吃老虎总比张牙舞爪要受人喜欢的多。
她也不再整天把精神放在卫安的身世身上,而是一心同老王妃处好关系。
连去普济寺,她也要亲自陪同老王妃去才放心。
镇南王妃并没跟她多接触过,并不知道她的脾性,等她住了一段日子才逐渐的对她放下心来――和长宁郡主不同,这不是一只似乎随时要吃人的老虎,而是一只温驯的绵羊。
她如今是不指望卫玉珑成她儿媳妇了,可是保持和睦相处却是可以的。
因此拜完了菩萨,她便很自然的答应了卫玉珑要在寺里用斋饭的要求。
清明将至,寺里多了许多长明灯,卫玉珑跪坐在蒲团上,目光沉沉的出神。
老王妃身边的沉香喊了她几声,她才回过神冲她笑了笑,又忙不好意思的站起来。
沉香替她收拾了东西亲自提在手里,见她情绪有些低落,便引着她说些高兴的话:“这个月初一老王妃进宫觐见,贵妃娘娘专程说要见您呢,可见姑娘是个有福气的。”
能进宫见贵人,在她们看来的确是莫大的福气,毕竟只要对答得宜,说不得就得了贵人的青眼,而她们这些女孩子,又不能建功立业,贵人们若是能给她们指一门亲事,那自然是锦上添花了。
对于没有父母操心的卫玉珑来说,自然好处更多。
她笑了笑,轻轻点头:“都是托外祖母的福。”
“什么托我的福”老王妃从东次间里更衣出来,笑着招手把卫玉珑叫到身边,问她:“拜完菩萨了原本我说你不必亲自来的,你又不听。”
“外祖母是为我许的愿,我自然该来亲自还愿的。”卫玉珑正色,又顿了顿才道:“何况我也想来替母亲拜一拜。”
老王妃沉默半响,点了点头,又把话题转开了,说起别的事来。
卫玉珑便坐在旁边安静的看着她吩咐沉香拿银子往前头去给寺里添香油钱。
老王妃是很信这些的,给的香油钱也向来大方,卫玉珑知道这里头还有一份仍旧是卫安的,便转头站起来:“外祖母,我想去前头看看舅母在做什么”
镇南王妃自然是出去打点行装了,毕竟要在这里用斋的话,或许就要看天色留宿了。
老王妃看她一眼,忽而停了手里的事,让李嬷嬷领着人都退下去了,才问她:“是不是为着今年我仍旧给你七姐点了长明灯的缘故”
卫玉珑的不开心简直遮掩不住了,老王妃到了不得不问一声的地步。
卫玉珑垂着头没有说话,许久才苦笑了一声:“外祖母,我母亲此时不知在做什么卫安她有祖母,有我父亲,可是我什么都没有。”
言下之意,她的确是不开心的,可这不开心也情有可原。
老王妃静默看她,觉得仿佛看见小时候的卫安,心肠蓦然被触动,抿抿唇叹口气:“阿珑,外祖母只是希望你遇事多想想自己有的,别总想自己没有的。”
很多道理,现在跟她说她也听不进去,老王妃干脆就不说教了,等她自己慢慢想通罢,反正以后多的是时间。
卫玉珑点头出来,站在长廊里看底下松涛阵阵随风轻动,许久才闭起了眼睛。
红豆远远看着不敢上前,等绿芜来了才冲她使了个眼色。
她跟绿芜都是镇南王府配给了卫玉珑使的,可是她却远不如绿芜在卫玉珑跟前得宠,所以凡事都不喜欢出头,免得多惹是非。
绿芜却不如她那样对卫玉珑小心翼翼,往前走了几步到卫玉珑跟前,轻声跟她说:“姑娘,打听到了,我们家老太太的确是来普济寺立了长明灯,不过这也没什么稀奇的,那普济寺的僧人们嘴巴也紧的很无论怎么问都不松口。”
绿芜停顿了片刻,才又道:“不过有个知客僧说,咱们郡主也曾使人来问过此事”
卫玉珑右眼疼起来,半响才嗯了一声。
问不出什么,那有什么用,说什么都是虚的。
绿芜却想到了主意:“您何必这样问呢老王妃是必定知道的,就算是老王妃不肯告诉咱们老王妃身边的李嬷嬷和陈嬷嬷,总该知道的吧”
卫玉珑便想起来,李嬷嬷还跟在老王妃身边,陈嬷嬷和崔嬷嬷却已经出去了,可之前陈嬷嬷跟崔嬷嬷,分明是要跟在老王妃身边直到老死的意思的。
说起来,长宁郡主身边的倪嬷嬷和葛嬷嬷等人,也通通不见了
她想了想,便叮嘱绿芜:“你是王府的家生子,许多事打听起来都较容易,你替我去打听打听,看看陈嬷嬷和崔嬷嬷到底去了哪儿。”
绿芜原先是在庄奉跟前当三等丫头的,可庄奉身边的三等丫头,哪里能露脸,还总是受排挤,她便一直郁郁不得志。
而到后来庄奉出了事,庄容得势,她便更搭不上顺风车了,若不是这次她父母亲出了大力,她是决计搭不上卫玉珑这尊大佛的。
好歹是老王妃的外孙女,她身边又没有了亲近的丫头,只要她服侍得当,日后跟着卫玉珑,再不济,总能混个一等大丫头的身份吧
说不定日后陪嫁出去,还能混成个姨娘,或是管事娘子,总比在府里随意配了小厮要好的多。
她想通这些,便半点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主仆二人才说了会儿话,外头便有老王妃跟前的沉香来请了,说是老王妃那里去了客人,请她们过去说话。
卫玉珑便转身跟着沉香去后院禅房见客。
路上还好奇的问沉香:“是谁来了”
沉香便笑起来:“是楚王妃娘娘来拜神了,还领了庆和伯府的大姑娘”
对不住啊大家,接我老妈给我妹妹买婚庆用的东西,。所以三更又没做到,我一定会补上的,对不住对不住
七十七·取舍
楚王妃一来,禅房里的气势便立即不同了,她是摆足了藩王王妃的仪仗来的,外头侍立的护卫们便有二十余人,等进了院子,廊下更林立着许多侍女。
卫玉珑低了头目不斜视的跟着沉香上了台阶,便闻见屋内阵阵笑声传出,沉香掀了帘子,她快步进门,便听见老王妃笑着喊了一声:“阿珑快来”
又伸手让她去拜见楚王妃。
楚王妃她也是见过的,却不敢抬头,急忙拜了下去。
楚王妃亲和的挽着她起来,笑着让后头的丁香送上了见面礼,又对老王妃笑着说:“不知道老王妃您领着女孩儿在这里,实在是准备不当,一点小心意,让孩子拿着玩儿罢。”
“那就偏了王妃的好东西了。”老王妃淡淡笑了笑:“今天没带郡主来”
楚王妃唯有一个女儿,如今已经封了郡主了。
“年纪还小,不敢见生人。”楚王妃叹了口气,愁闷的很:“为了她的事,愁得我不知如何是好了,王爷总埋怨我,是我不带孩子出门走动,以至于将个郡主养的小家子气了。”
老王妃笑着客套了两句,心中便有些惊醒。
哪里有这么巧,上次卫家出来拜佛,楚王妃就跟着去普慈庵,这回她出来拜佛,楚王妃就来了普济寺
竟没个固定的地方不成
可是她又想不通楚王妃跟着自己是有什么企图。
楚王妃却自己问起来了:“我跟长宁也算是幼时手帕交了,原本她初回京城,我们便该聚聚的,谁知后来事情这样多,我竟就混忘了。等缓过神来,长宁却又说病了”
她满怀疑惑的望着老王妃,好似真的极为关心长宁郡主:“老王妃恕我无礼了,不知到底是什么病,竟要外出疗养不可”
原来是为了这个来的。
老王妃心中更加警惕,叹了口气便摇头:“她这个人,一点儿事儿便要想的比天大,多忧多思的,一连请了好几个太医,都说是恐怕要多休养一阵。我想着她这样子,不如去温泉庄子上养一阵,便跟她们商量了,干脆将她送出去,也免得她生气。”
楚王妃自然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敷衍和不想多提的意思,便有些惋惜似地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真是可惜了。”
又若有所思的望了卫玉珑一眼:“倒是可怜了孩子了,这样小的孩子,没有娘在身边,可不就三灾八难的。”
老王妃不接她的话茬儿,笑着看了一眼外头说:“天色不早了,您不是来听大师讲经吗再晚,怕就要错过了。”
楚王妃啊呀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