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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再说了,当务之急,是晋王谋逆一事。”
晋王在广昌境内起兵,短短时间已经攻克不少城池,还招揽了不少流民强盗,竟也被他段时间就成了气候。
郑王也不失担忧:“按照这个势头,恐怕不久之后,就要打到洪都,再打到浔阳了。到了浔阳,那可就是”
就是临江王的地盘了。
当初分晋王在广昌,临江王在浔阳,就是看这两个人互相看不大顺眼,而晋王偏偏胆子又小心眼却多,让他们两个互相制约的。
可后来临江王以江西有水匪为由,跟先帝屡次申请增加护卫,而后又在长江下游训练水军,大肆造船,底气实在是比窝在广昌这个小地方不受宠的晋王要大的多了。他向来是不敢跟临江王叫板的。
现在晋王犯到临江王头上的关键时刻,却出了夏松和董思源诬陷沈琛的事,就不由得隆庆帝不多想一想了。
这分明便是实实在在的陷害和挑拨,指望着通过沈琛的事来挑拨临江王跟朝廷的关系,好让临江王跟朝廷闹翻。
在这个关键时刻,夏松犯下这样的错,实在是踩到了隆庆帝的底线。
郑王顿了顿,见隆庆帝看过来,便道:“皇兄的意思,是要临江王出兵助朝廷对敌”
隆庆帝嗯了一声,又道:“他成了气候不假,可要是老五他能出手,晋王便不是对手。只是朕怕他不肯出手啊。”
郑王便皱了眉头:“此等情景,怎由他不肯难道要等着生灵涂炭不成”
隆庆帝便苦笑了一声:“你说的是,北有鞑靼虎视眈眈,沿海有倭寇不断生事,现在晋王造反,实在是内忧外患之际,可若是临江王有别的心思,你若是他,肯不肯出手帮朕平息内忧呢”
郑王便有些结巴了:“您,您是说,五哥他也有这个心思可这这不能罢”
“人心隔肚皮。”隆庆帝不以为然:“谁知道他是如何想的呢”
九十九·决定
郑王收了声不再说,隔了许久才叹气道:“五哥若是如此,便也如乱臣贼子无疑了,他是不会如此做的。
隆庆帝便紧跟着道:“朕如今便是想看一看他到底会不会如此,因此朝廷要派督军前往前线,不知你是否能去”
郑王吓了一跳:“我去”
隆庆帝便嗯了一声看向他:“你跟老五关系虽然不亲近,可是素来也没得罪他的地方。由你过去,跟他也更好说的上话。”
这事儿一时半刻也决定不了,隆庆帝只是略说了几句,便打发他下去休息。
郑王回王府略微换洗过,便去了定北侯府。
京城最近事多,定北侯府的门房都比往日谨慎了许多,老远见了人便先回去通报,不一时三老爷和二老爷便亲自迎了出来。
郑王跟他们互相见了礼,才去拜见了卫老太太,而后才见到了卫安。
看见卫安那一刻,他才真正的放下心来,叹了口气问起了保定府的事。
卫安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便道:“就是我跟您信里说的那样,这次楚景行是冲着舅舅跟我来的。”
“真是丧心病狂。”郑王坐在一边喝了口茶润喉,便忍不住道:“他这是疯了吗这个时候,他还在打自己人的主意,自己内讧惹来这么多事”
三老爷跟二老爷对视了一眼,也都跟着点头。
他们是卫家的人,卫老太太既然决定了都投奔临江王,他们自然也没得选,可是他们总希望能更加有保障些。
临江王世子如此行径,实在是让他们心里不安。
郑王冷笑了一声,显然是已经对楚景行不满至极:“他竟然连这么丧心病狂的法子都想的出来,先是设计镇南王,然后放出线索引沈琛跟你过去,恐怕是指望把你们两个一网打尽,送萧家一个顺水人情,再除掉障碍。后来见董思源动不了你们,便干脆又想着引林三少过去,到时候栽赃你们一个勾结不轨的罪名。这也得亏是你们反应机制沈琛跟林三少又各自有讨好卖乖的本事,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他为了个人情绪不顾大局得失,这样的人,留着始终是心腹大患。”
郑王为人素来温和,实在少有这么疾言厉色的大发脾气的时候,尤其还口口声声留着是后患的话,显然是动了杀心。
卫老太太便等他冷静一些了才道:“正是这么说,虽然这一次侥幸躲过了,可是好运气不是每次都有。何况只有千日做贼,就没有千日防贼的,这样的人,留着的确是个祸害。”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郑王一眼:“我记得,当初临江王临走之际,是说过,收了他的世子印信的。”
听出了卫老太太的话外之意,三老爷便道:“其实就算是当初并没有这种想法跟警告的意思,现在楚景行所为,若是被王爷得知,也总该要付出代价。”
可不是,自认为萧家是绝佳盟友,可是却把萧家给坑了。
而自以为能靠着夏首辅力挽狂澜,可是却被沈琛话赶话的引着隆庆帝怀疑起了董思源送密折的途径,顺藤摸瓜的查到了兵部侍郎,又查到了夏松头上。
现在夏松也一道被他坑的惨了。
犯下这等过错,临江王若是都能原谅他的话,可就实在是太心慈手软了。
郑王挑了挑眉冷笑:“那便让他付出代价”
这样的疯狗,要是不给他压下去,迟早是要咬死人的,在这之前,自然得剁掉他的牙齿,省的他咬更多的人。
“沈琛那边怎么说”郑王看了卫安一眼,轻声问:“现在萧家损失惨重,连同夏松都落马了,无人再能供他驱使,给他提供后盾。沈琛打算好了如何对付他没有”
沈琛那个小子还曾经说过绝不会让卫安受委屈。
可是若是这回不能给卫安报仇,那便就是让卫安实实在在的受了委屈了,郑王眯了眼睛半响,琢磨着若是沈琛仍旧优柔寡断,顾念着那份情义,是不是该请林三少出手。
卫安垂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裙角,也轻声细语的回复他:“沈琛说已经有打算了,因此我便没有再多此一举插手做些什么,昨天舅舅跟陈伯父,都是这个意思。”
陈伯父指的是陈御史。
他倒是个真的能沉得住气,也的确能出主意的人。
郑王想了想,便道:“我顺道再见见沈琛,问问他的意思。”
他顿了顿便又道:“圣上有意让我做督军前往江西,不管怎么说,在这之前,我总得先把这件事给解决了,才敢动身。”
否则他如何能放心卫安和卫老太太留在京城。
倒是卫老太太让他先别这样着急去找沈琛:“你刚回来,先来我这里再去沈琛那里,实在是太过打眼了。现在倒是没有那样严重。”
她笑了笑便道:“楚景行如今还忙着应付夏松他们呢,不忙。”
“何况,我们总得看看沈琛这个年轻人究竟能做到哪一步啊。”
他们是因为沈琛才决定投靠临江王,若是沈琛靠不住,那他们自然便该另作筹谋,一家人的性命,并不是说着便好玩的。
郑王跟她对视一眼,稍稍愣怔片刻就回过神来应了声是,想了想到底没有再多说其他,只是招手唤过卫安来,看了她一眼道:“既然如此,难得有空,安安,你随我出去走走。”
他走在前头,卫安跟在他身后出了门,走到花园中那颗银杏树底下,郑王才停住了脚回过头看她:“安安,你是什么打算”
卫安问他:“您是指,我还有没有去福建的打算吗”
“不是这个。”郑王负手摇头:“我知道,那孩子在福建,老太太必定是要去的,你必定也是要去的。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沈琛那里,你有什么打算你们用的是这个借口,圣上便会有意识把你们几个放在一起,关注打量,算好得失之后,难免要做一个决定。而安安你心里,对于这件事,有什么打算没有”
一百章·报丧
郑王背着手站定了,见银杏树下有石凳石桌,便招呼卫安坐下,认真的问她:“你想好了没有”
这不是件小事。
对于卫安来说,或许是脱身的计策,并不能算什么。
可是事实上凭郑王对隆庆帝的了解来说,既然这件事发生了,便不会白白发生。
何况沈琛跟他如今都是隆庆帝着意要拉拢的人。
他见卫安似乎仍旧没有反应过来,便叹息了一声道:“你还不明白吗上头或许会为了更加方便拉拢我跟沈琛,或许是很乐意这门亲事的。”
至于永和公主,跟这个比起来,又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卫安便反应过来父亲的意思,郑王原来是在担心她跟沈琛的事,她略微思索了一瞬便道:“当时的情况之下,这个说法是最合适最能说服人的说法,我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而现在若是圣上想利用这一点做文章”
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郑王嗯了一声,紧跟着很是焦虑:“女孩子婚嫁乃是大事,绝不能轻易下决定。沈琛为人虽然不错,可是到底如今前程未卜。”
他看了卫安一眼,并不避讳的道:“而林三少是锦衣卫指挥使,同样经历坎坷,并不能算得良配。”
为人父母者,总希望子女能过的平安喜乐。
可惜这两位显然都不能满足这个条件。
若是当作朋友自然是好的,可是若是作为夫婿来说,都显得太过冒险了。
郑王见卫安没有说话,便轻轻的敲了敲桌子,等卫安朝自己看过来了,才轻声道:“安安,你要早做决断了。”
卫安还没有想过这么长远的事。
经过了彭采臣之后,她总以为婚嫁这东西她大约这一世是不想碰了。可是显然这又绝不可能,她若是不嫁,尘世的唾沫都能把她的家人淹死。
何况紧跟着便会带来各种各样的难缠的问题。
而如何挑选夫婿,显然又是问题。
卫安咳嗽了一声,见郑王很是关心的皱着眉头,莫名又觉得有些安心。
上一世她无依无靠,才会掉进彭采臣的陷阱。
可是现在不同了,她有父亲有亲人,自己也不是从前的自己,不管是嫁谁,过的如何,都不会重蹈以前的覆辙。
这样一想,心里便好受多了,她定了定神便道:“这件事应当还有选择的余地,圣上如今也未必就有精神顾及我,不是说议储风波如今愈演愈烈了吗”
的确是愈演愈烈了。
说起这件事,郑王神情便更显得郑重:“说起这个,我会让卫五小心些,他是兵部左侍郎,如今右侍郎出事,他便是更是要众多事一手抓了,很容易便要被人盯上。”
“您是说,有人会撺掇他上书参与此事”卫安也站起来:“是不是”
她一句话还未说完,蓝禾便神色匆匆的奔了进来,一脸犹豫又茫然的模样,好半响才气喘吁吁的握住了卫安的手,声音起伏得厉害:“姑娘,出事了”
她顿了顿,半天才敢说出那句话:“老王妃老王妃没了”
郑王立即便站了起来。
这么多年以来,要不是老王妃处处照拂,卫安不会是如今这个模样,他是真的极为尊重老王妃。
虽然出了长宁郡主的事,可是长宁是长宁,她一直是很分得清的。
现在听说老王妃去了,他一时便有些不敢置信:“之前不是说,老王妃的身体已经见好转了吗”
是啊,昨天孔供奉过来的时候还曾经提到过,说是老王妃最近在吃人参养荣丸,情绪平复加上子女孝顺,如今已经见很大好转,若是顺利,应当是没什么问题的。
怎么不过短短一天时间,老王妃便不行了
卫安还没有反应过来,白芷便也匆匆的到了,见了卫安便匆忙行了礼道:“郡主,王府来了人请您立即过去,听说王府那边那边出事了。”
卫安的脸色苍白,之前耳朵一直嗡嗡响听不见东西,一时竟好像察觉不到痛觉和痛楚,等到现在反应过来了,心才开始揪着痛了起来。
那个一直给她保护,在她最难的时候给她坚持的那个人,竟然真的不在了。
郑王已经伸手搀住了她,担忧的道:“我陪你一道过去。”
听见这样的消息,过去是极为正常的事,谁也不能借这个生出什么事端来。
卫安点了点头,提着裙摆快速到了卫老太太的合安院。
合安院里三夫人和二夫人等人都已经等在那里,见了卫安便都有些担忧的朝她看过来。
还是陈嬷嬷快步上前含着眼泪的喊了一声郡主,看着卫安道:“郡主,老王妃去了,王爷让我过来接您过去。”
田管家就在她身后,见她说完便迎上来补充:“老王妃是一个时辰前去的家中表小姐年纪小,其他姑娘少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