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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这计策,不是他。
这是不是说明,他背后如今又有了一个出谋划策,并且得他信任的军师呢
如果是长安长公主还罢了,如果不是长安长公主,那么他背后的人就有些可怕了。
卫安看了沈琛一眼。
沈琛便道:“袁东说了,最迟今晚之前,会给我消息。你便先进宫去吧,万事小心,以安全为上。”
卫安点了头,匆匆跟林三少打了招呼,才回自己的院子去换了衣裳。
林三少倚在廊柱上看着沈琛:“你们似乎很有话说”
沈琛想了想,也并不退缩,看着他道:“是很能听得懂,也愿意听对方说话。”
林三少便不再说哈了。
卫安进宫的消息并不能瞒住谁,林淑妃派谢司仪出宫去定北侯府的事早就像是插了翅膀一样,传的四处都是了。
有好事的还忍不住感叹卫家这个女孩儿命好。
先是被以生辰八字的缘故得了郑王女儿的名号,成了郡主。
后来就又很得脸。
等到现在,更是被沈琛跟林三少一起看上了。
谁都知道林三少和沈琛。
这两人之中,林三少不必说,前程似锦,京城中现在人人自危的情况下,谁不想有林三少这个隆庆帝跟前的大红人提携提携帮衬帮衬
要是他能看上自家的女孩儿,啧啧啧。
另一个沈琛也着实是让人眼红的啊。
之前在临江王府的时候还不显他的优势,可一旦脱离了临江王府自立门户,沈琛的优势就完全体现出来了。
年纪轻轻的便是侯爵了,隆庆帝对他又甚为宽纵,而且他虽然跟临江王闹翻,临江王对他却很照顾。
最重要的是,沈琛继承了长乐公主跟平西侯府的绝大部分家产,上头又没有需要伺候的长辈,新媳妇嫁过去,立规矩什么的事根本就不存在的。
这么好的人选,打着灯笼都难找。
因此送去定北侯府的礼有多少,在后头跌足感叹的就有多少。都不由感叹卫家会养女儿。
连楚景行也忍不住笑了,难得的露出个笑意来,啧啧两声便道:“事到如今,我倒是不舍得就这么送他们去死了。二男争一女的戏码多好看啊从前林三少跟沈琛兄弟情深,处处都维护着他,恨不能以他的保护者自居。可是你看现在呢他们俩都喜欢上了卫安那个祸害”
真是可惜了,楚景行这么想。
要是当时早点发现林三少跟沈琛对卫安的情愫就好了,这样可以早早的就设局,他之后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胡长史便咳嗽了一声掀了掀眼皮看他:“这事儿如今不是您该操心的。”
他说着翻开名册细细的看了一遍,才抬起头问他:“对了,有件事臣想问一问您。”
楚景行嗯了一声。
他便阖上了名单,看着楚景行问他:“您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朝谢三老爷下手不管他如今脱离了谢氏一族,多无权无势,毕竟是一地知府,背后又有卫家的关系。他一出事,一定会传到卫家去,您这样显然是打草惊蛇了。”
胡长史说着,眼睛里带上了深深的不赞同和忧虑。
楚景行实在是太没有大局观了,做事怎么能全部凭着自己的心意来
这要是因为一个谢三老爷就让卫家嗅出了什么来,岂不是功亏一篑吗
楚景行不以为然的笑了一声看着他,低声道:“您不知道,我若是什么都不做,他们才该疑心了。现在这不是正好我又叫教训了卫安,让她难受,又让他们误以为,这就是我的报复,我最后的挣扎,他们就会降低戒心了。”
会降低戒心吗
可是以他对卫安的了解来看,这个姑娘的确是很有些邪门的。
一百六十章·得意
胡长史觉得楚景行实在是太得意了些,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太过盲目自信也不是一件好事。
楚景行却已经问了:“名册没有问题吧”
说起正事了,胡长史便也顾不得这些小节,点了点头道:“没有问题,长安长公主跟您手底下能使唤的动的,都在上头了,这么多人,足够了。”
他说着,想了想又问:“只是还有个问题,这些人,真的能确保他们的忠心吗”
楚景行垂头把玩着手里的一把镶嵌着珠宝的小刀,伸手将它放在桌子上又拿起来,很快拿起它在黑漆木桌上划了一条线。
宝刀锋利,黑漆木桌上登时便出现了一道不可弥补的痕迹。
胡长史目光便放在了那条线上,目光深沉。
“都已经差不多了。”楚景行笑了笑,又看向胡长史:“先生说的话,我向来是相信的,您给我出的主意,我也都照着做了,希望这一次能顺顺利利。”
胡长史正要说话,密室里的摇铃就又想了,楚景行拉着那条线扯了一下,赵炎很快便开了门迎了长安长公主进来。
长安长公主面上还有些余怒未消,皱着眉头一进来便忍不住低声问楚景行:“昨晚阿晟便小腹坠痛,你竟没有过去瞧”
仙容县主这一胎原本便不怎么稳固,打从宫里出来就一直窝在床上养着,再加上楚景行并不关心似地,她的心情便一直不怎么好。
担惊受怕加上总是受气,怎么养着都没用。
昨晚更是小腹痛的厉害而找不到人。
长安长公主便出离愤怒了:“你这个丈夫是怎么当的”
楚景行动了动眼皮皱了皱眉头:“我有许多事要做,她那里丫头婆子成群的伺候着,难道还不够”
这说的是什么话
长安长公主气的发抖,目光如炬的看着她,冷笑了一声:“你这话说的简直不是人话她肚子里的莫非不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如此狠心”
楚景行便不大耐烦的皱了皱眉头打断了长安长公主的抱怨:“好了,说起这件事来,我还有件事要跟您商量。谢二那边的人进京了吗”
长安长公主犹自气怒,忍了忍平复了怒气才道:“已经在城郊安置了下来。”
楚景行嗯了一声,又道:“以防万一,到时候王府也得有人看着。”
这倒是真的少见的说了句人话,长安长公主的怒气稍缓,在旁边打横坐了下来。
胡长史亲自提着壶给她倒了杯茶,而后才问她:“殿下,不知道宫里一切进展的可还顺利”
自然是顺利的,长安长公主沾了沾唇,便放了杯子道:“皇后原本就对彭德妃恨之入骨了,加上我挑拨了几句,她更是恨不得吃了彭德妃,她还亲自帮忙遮掩,怎么会有不成的”
胡长史抚着胡子略微放了些心,叹口气道:“此事成与不成,都在娘娘身上了,只要她能咬定牙齿不放松,事便好办了。”
说完了,胡长史便再细细的把计划重新梳理了一遍,小到任何细节都要小心过问。
楚景行跟长安长公主都听的认真,说到后来,长安长公主才有些疑惑:“我总觉得平安侯那里不知道妥当不妥当,御林军这里倒是不必怕,已经用他狎妓的事给威胁住了他,只是平安侯皇后娘娘威逼倒是够了”
楚景行想了想,便道:“既然怕不周到,便准备周到一些,平安侯那里,派人盯着,再转告御林军总指挥,若是事情有不对的地方,便可以杀无赦。”
长安长公主低声应了一声是,压低了声音道:“另外,还有一件事,宫变发生之后,皇陵那边就能迅速收到消息了,到时候圣上必定大怒,还是要早做准备。”
楚景行不甚在意:“到时候他一听说五皇子和彭德妃都死了,一定已经方寸大乱了。再把方皇后是主谋的消息告诉他,他能受得了”
正常人谁受得了这个打击
宫里早就传来了消息,隆庆帝最近夜不能寐,而且不仅不信任那些道士了,连太医们开的药都不肯喝。
这样下去,神仙也是扛不住的。
在四儿子的葬礼上又听见五儿子的死讯,杀五皇子的还是他的皇后,到时候他恐怕直接就能被气死。
胡长史咳嗽了一声,等楚景行不再说话,才道:“后面的事我们的确还需要好好计议,到时候圣上若是赐死皇后,必定引起轩然大波,我们便要抓紧时机趁机出逃了。”
他看着长安长公主和楚景行:“王府这里或许暂时没人顾及的上,是不是等我们一出城往地宫去的路上,就先让人把世子妃安置好”
事情成了之后,隆庆帝一时或许是反应不过来,可是只要他不死,后头想一想诸多反常之处,就总能摸到些蛛丝马迹。
这些事是一步都不能走错的,不能有任何冒险的举动,该怎么样,还是要怎么样。
到时候沈琛跟楚景吾也死了,楚景行就应该要按照之前的计划,回浔阳去找临江王。
嫡子只剩了一个,而且也没证据他杀了楚景吾跟沈琛,他逃回了封地,一切就都还能有商量的地方。
长安长公主皱着眉头想了想,便道:“到时候我让驸马跟洪文一同护送阿晟离京。”
驸马
对了,说起这事儿,楚景行便问:“怎么岳父大人又重新搬回公主府了”
长安长公主垂头咳嗽了一声,才道:“也并不是就搬回公主府,而是想”
她说道这里,语气陡然变得冷了:“他是回来整理东西的,准备远游。不过他并不能窥知我的事,只是到时候,我会告诉他,阿晟身体不好,需要到外地去请名医医治,让他护送阿晟出城,他毕竟有武功在身,是武将出身,又是阿晟的父亲,由他亲自护送阿晟,我才放心。”
楚景行知道袁东向来是长安长公主的附属品,没什么地位的,便也不再多说,只是嗯了一声。
一百六十一·透露
楚景行是有些小得意的。
虽然之前一再的失败和受挫,可是到底如今已经差不多拨云见日了。
卫安他们都还蒙在鼓里,恐怕正做着去福建的美梦,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来临,他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期待到时候卫安他们惊慌失措和痛哭流涕的场面了。
卫安却正在拜见林淑妃。
林淑妃很是和善的亲自扶了她起来,看了又看,只觉得满心的欢喜,伸手从头上拔下一只伏牛望月金钗来,亲自插在卫安的发间,轻声道:“这支簪子,还是圣上命人打造的,说是只有一只,钗打造好了之后,图样也毁了,正适合你。”
卫安有些受宠若惊,连忙站起来推辞:“娘娘,这太贵重了,我不敢领受。”
林淑妃便笑了:“这有什么不敢领受的。”她双手拉着卫安,扶她到椅子上坐了:“你别紧张,本宫并没说你收了这钗就非得做本宫的弟媳不可,这只不过是本宫的一点见面礼,告诉你,本宫不是那等难缠的大姑子罢了。”
卫安便忍不住被林淑妃说的笑了笑。
林淑妃笑了一声:“你笑什么本宫说的是认真的。”她冲谢司仪点了点头,谢司仪便领着人退了个干干净净。
“他自小跟我相依为命,从来不苟言笑,我时常说他,这一辈子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林淑妃叹了口气,才道:“可谁曾想,他竟能开口跟我说有心仪的人,我真是既开心又担心,毕竟他虽然人还不错,可是确实有个麻烦的家世,疼爱女儿的,哪里放心女儿来受这些苦。”
她一时自称本宫,一时忍不住自称我,显然是真的很开心,卫安便垂了头。
半响才老老实实的抬起头来看着林淑妃道:“娘娘,恕臣女大胆,臣女”
林淑妃嗯了一声,见卫安神情有些为难,想了想,才道:“你不愿意”
卫安垂下头很久,过了一会儿才仰起头看着林淑妃道:“不是不愿意,是觉得我跟三少不会合适。”
林淑妃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些,却也并没有发怒的意思,冲着卫安点一点头,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卫安便诚实的说了心里的想法:“三少固然是好的,可是他不大爱说话,我也不大爱说话,他有事喜欢一个人扛着,我也是同样的,这样的两个人,做朋友或许能称作肝胆相照,可是一旦想到要做夫妻,天长日久的相处,我便觉得有些惶恐。”
她实实在在的告诉林淑妃:“三少待我好,我也并不是没有感觉,可是我也实在不知道这些特殊的好从何而来,就像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我,三少也并不肯说。就连要提亲,他也是让您来做”
她是经历过婚姻的人,不要说成了亲,熟悉了便好了。
林淑妃看卫安的眼神便愈发的深邃了一些:“你竟知道这些。”
不只是这些,卫安沉沉叹气:“娘娘,何况若是我喜欢林三少,自然这一切都不是问题,我总能自己改变,或者叫他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