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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回怀疑荣昌侯自己也知晓这毒药的效用荣昌侯可是货真价实的用了这药了,而且还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以后甚至可能有站不起来的风险。
    除非他是疯了,才会下这么大的本钱只为了诬陷一个太医。
    冯淑媛再怎么说,只要荣昌侯夫妇不认,那她就是狡辩。
    荣昌侯夫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丈夫的意思,不由惊讶的喊了一声侯爷,看见他冷淡的眉眼,便不由得怔住。
    “她以后的胃口只会被纵得越来越大,野心也只会越来越大。我们荣昌侯府现如今才重新好了没多久,经不起她这样再三折腾。”荣昌侯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这些年,我待她已经够好了,是她自己不知足。”
    怨不得旁人。
    荣昌侯夫人有些欣喜,她没有料到丈夫竟然会痛下决断。
    她原本还打算若是丈夫不答应的话,她也得拼着一拼,把冯淑媛推出去的。
    可是没料到荣昌侯自己做了这个决定,那她无疑是少了许多麻烦,日后也不会因为这事儿再跟丈夫起什么嫌隙,她几不可觉的松了口气。
    荣昌侯便对她挑了挑眉:“你底下的人,只有你嬷嬷知道这件事”
    荣昌侯夫人领会过来:“您放心,我会叮嘱嬷嬷,她不会透露出半点的。”
    荣昌侯嗯了一声,就道:“按照姐姐的话来做罢,替我上药,而后去请王供奉来。”
    外头等候了许久的嬷嬷马上就要站不住了,听见吩咐便从外头推门进去,一进门便听说了一个时辰之后去请王供奉的吩咐,不由得惊疑不定的看了荣昌侯夫人一眼。
    荣昌侯夫人轻轻朝她点了点头,她心里便松了口气。
    看这样子,夫人应该是劝服了侯爷了才是。
    她随着荣昌侯夫人出来,便轻声问:“姑娘,咱们”
    她是很担心的,荣昌侯夫人却一下子就笑了出来:“嬷嬷,咱们的苦日子要到头了侯爷他他都知道,他都答应了”
    她因为激动而声音都有些发颤:“您不知道,侯爷说了,以后府里的事便都由我来作主,还说祖宗基业不能被大小姐给毁了”
    早该有这个觉悟了,就算是没有丈夫欠印子钱这事儿,她也希望自家姑娘能得势,嬷嬷也跟着欢喜的笑起来:“这可真是太好了,姑娘您熬了这么多年,也总算是能熬出头了”
    可不是,总算是能熬出头了。
    荣昌侯夫人急匆匆的回了房,让人重新去厨房点了几道菜,便又吩咐嬷嬷:“我歪一会儿,你等会儿看着时辰,若是王供奉来了,记得要叫我,还有许多事呢。”
    不管怎么说,这事儿是大事,要是不能亲眼看着,她心里是不会安心的。
    嬷嬷也知道她的心事,应了下来便又安慰她:“您放心吧,侯爷既然都已经决定了,哪里有更改的至于侯爷的伤势您也不用着急,侯爷心里有分寸的,这个把时辰王供奉也就来了,应当不至于如何”
    不管怎么说,痛一时总比痛一世的好,荣昌侯夫人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她重重的应了一声,看着嬷嬷放下了帐子悄无声息的出去了,才缓缓的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没想到这事儿最终是这样的,她心里总算是觉得不那么堵得慌了,也能睡得着了。
一百七十五·不知
    冯淑媛一直等着荣昌侯那边传消息过来,等听说荣昌侯又去请王供奉了,便不由得微微一笑。
    弟弟还是在意她更多些的。
    荣昌侯夫人那些用再内宅斗她的小伎俩,根本没什么作用。
    只要她弟弟听她的,便什么都不用怕。
    听雪知道她心情大好,也敢跟着调笑两句了:“侯爷待姑娘真是没得说,姑娘可真是什么都顺心随意了。”
    若是真的什么事都能顺心如意,那就真的好了。
    不过,想必这回真的替永和公主收拾了卫安之后,是可以遂心一段日子了永和公主一直看卫安看的跟眼中钉肉中刺没什么分别,恨不得卫安死,现在她能替公主办好这件事,也是一个往上爬的机会。
    她已经得罪了彭德妃,彭德妃还专门下了懿旨申饬她,再巴结彭德妃也于事无补了,人家不会再搭理她。永清公主一直都是淡淡的,高不可攀。
    她这半年来真是看尽了别人的冷眼。
    彭德妃的申饬懿旨像是一道锁,将她牢牢的锁在了牢笼里,这大半年了,往荣昌侯府来说亲事的基本便没有。
    便是有,竟也是求娶旁支的,就算是有求娶她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歪瓜裂枣了,她想起这些,心更是气的厉害,很久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除了永和公主抛过来的这根橄榄枝,她真是什么都没了。
    只能铤而走险,靠着得永和公主欢心这个机会,看看能不能挽回一二,就是永和公主替她说说话,那也总是好的啊,那些世族们,谁不看风评娶媳妇的。
    听雪的话到底是让她开心了许多,她嗯了一声,就吩咐听雪:“等会儿看着侯爷那边的动静,要是太医迟迟不来,记得着人去催。”
    她就是要让这件事闹的更大一些,让锦衣卫在压力下不得不匆忙结案。
    反正不是什么大案子,又有了人证有了物证,圣上一催促,他们当然会迫不及待的只想给出个结果来了事。
    听雪答应了,也替她放下了帐子,让她先休息一会儿。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还正做着美梦,梦里卫安死了,永和公主也不甚得宠,到底没能嫁给沈琛,倒是她自己,不知怎的竟十里红妆嫁进了平西侯府,婚后沈琛对她极好
    正梦到沈琛微笑,她便被叫醒了,不由有些茫然,等看见了听雪,意识才渐渐回笼,问她:“太医来了”
    听雪麻利的应了一声:“一直让人看着呢,太医一来,我便来请您了。”
    这件事的确是耽误不得,她起身由着听雪换好了衣裳,就带着人往荣昌侯房里去。
    她到的时候王供奉已经来了,正在房里替荣昌侯诊治,还说不能被人打扰,她便看了听雪一眼,在隔间坐着等消息。
    因为休息的不够,她有些疲累的单手支着头打盹,正要闭眼睡着,就听见隔壁有了动静,不禁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去看看。”她朝听雪扬了扬下巴,知道事情大约是闹出来了。
    听雪急忙转身出去了,不一时又惊又喜的进来:“王供奉说,侯爷的腿伤又加重了”
    这原本就是在意料之中的,她嗯了一声,脸上没什么笑意,懒懒的摆了摆手,后面的过程自不必说了,宫里到时候一定会来人问询,知道侯爷的伤势迟迟不好,隆庆帝一定会给锦衣卫施压。
    锦衣卫也一定会尽快结案的。
    她满意的牵起了嘴角,听见外头的动静越来越大。
    可是这动静不知为什么大的有些过分了,听雪最先反应过来,脸色有些苍白的看向她:“姑娘,好像有些不对”
    冯淑媛睁开了眼睛看着她,心里也有些不安,可是她还是忍住了,朝她点了点头:“让人出去瞧瞧,看看是怎么了。”
    难道是荣昌侯夫人那个不懂事的过来闹了
    她咬牙切齿的冷笑了一声,心里又忍不住懊恼,这种坏事的种子,之前便不该让她知道的太多的,可惜弟弟太蠢,让她知道了端倪。
    不然也不会闹出这后面的许多事来。
    真是怎么想怎么令人头痛。
    她还没头痛完,听雪便不管不顾的闯了进来,看着她面无人色:“大小姐出事了”
    冯淑媛最烦的便是这三个字。
    每回只要这三个字一出,便准没有好事,上一次听见这三个字的时候,紧跟着永和公主便被赶去了庙里清修,她自己也被彭德妃懿旨申饬,到现在都还没有出府做客的勇气。
    她皱起了眉头大怒:“你混说什么”
    听雪往常都是知道她的忌讳的,也很注意这些忌讳处,几乎没有触怒过她的时候,就算是触怒了她,她也总是极为机灵的躲避过去转换话题,可是今天听雪却木木的,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只差哭出来。
    她话说不清楚,却又没说什么好话,冯淑媛耐心到了极点,恼怒的起身走到她跟前扇了她一巴掌,将她打的都偏过了头去,才怒道:“你这样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
    听雪捂着脸,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垂下头指着外头瑟瑟发抖。
    冯淑媛面色不善的看出去,便看见几个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横眉冷目的走了进来。
    她不由得便怔住了,紧跟着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见了锦衣卫,不怕才不正常了,她强自冷静了下来,止住步子抬头看着,领头的应凯:“各位大人,是不是我弟弟那里又出了什么事”
    应凯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她摇了摇头,眯着眼睛嘲讽似地牵起嘴角:“荣昌侯那里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大小姐您还有不知道的吗”
    应凯是新近跟着林三少的,是林三少跟前的红人,前几次来荣昌侯府都有他的份,冯淑媛认得他,因此对他的阴阳怪气便格外的敏感些,听见他这么说,便冷了脸:“大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当然知道我弟弟的病是怎么回事他是被人换了药所以才”
一百七十六·受罪
    “既然知道,那就省了许多事了。
    冯淑媛觉得应凯的语气有些不对,可是转念一想,这些锦衣卫一个个的都是这样,说话显得阴森又鬼气,便忍着听完了,才做出惊讶的样子:“又被人换了”
    等到一句话说完,她才意识到了真的不对。
    什么叫做药又被人换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是荣昌侯的病情加重,王供奉说他的病严重不好治愈而已,现在说什么又被换药了,那事情就不对了。
    孔供奉可已经被抓进牢里去了,那现在还能在侯府换药的是谁啊
    她皱起了眉头,心里恼怒又烦躁。
    是不是荣昌侯夫人闹的鬼
    真是太不知事了,可见是这些日子眼里没人了。
    应凯没心思管她这些小心思,挑了挑眉微笑道:“是啊,药被人换了。现在孔供奉在牢里呢,他总不能隔空给侯爷把药给掉包了的,侯爷刚才也说,他并没有用过别人给的药,只有大小姐您,下午的时候给他送了份药,说是王供奉开的,是不是这样”
    冯淑媛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荣昌侯这么说
    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他分明知道,这么说的话,一切矛头都会指向她身上,那之前做的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
    她一下子没想明白,可是身体却先脑子一步做出了反应,她疾步朝外走,一面还扬声反驳:“这可不可能我弟弟不会这样说我难道是疯了吗你们的意思是,是我给我弟弟用了不对的药,要他的腿废掉吗”
    “这可是说不定的事啊。”应凯看着她,仍旧还是笑了一声:“现在这年头,太医都敢给病患用毒药了,什么事都是有可能发生的,您说是不是”
    这话已经说的很不客气了,只差明着说冯淑媛就是有谋害荣昌侯的嫌疑。
    冯淑媛怒气冲冲的冲了出去,到了隔间看见了弟弟和弟媳,便忽然又冷静下来了,站定了脚冷声问她们:“你们什么意思”
    荣昌侯垂下头没有说话,荣昌侯夫人已经嘤嘤的哭了起来:“大姐,我们什么事情对不住您,您要对侯爷下这样的手”
    既然事情都已经做了,那就没有回头的余地。
    反正都已经撕破了脸,又有荣昌侯的默许,荣昌侯夫人便哭的更加严重:“之前的毒药说是孔供奉怀恨在心,可是孔供奉都被抓起来了,哪里还来的毒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孔供奉下毒,而是大姐你存心不良”
    她坐在荣昌侯旁边扶着荣昌侯的肩膀,哭的梨花带雨:“可是为什么啊侯爷待您这样尊敬,我们就算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您也可以教导我们,何必做这样的事”
    应凯站在一边看戏,等戏看的差不多了,知道也是时候该做事了,才吆喝了一声:“既然现在又出现了这样的事,那免不得是得请大小姐回去一趟的了”
    女孩子进诏狱,自来便没听说过。
    不,也是听说过的,之前扬州贪腐案,许多受了牵连的贵女们也有送进诏狱的,可是那些女孩子们出来以后都成什么样了
    冯淑媛就算是没亲眼看见过,也听别人说过,曾几何时还因为这事做过几天噩梦。
    她尖锐的哭喊起来:“我不去你这个贱人”她指着荣昌侯夫人:“我杀了你都是你挑唆的”
    现在这个时候,她不敢扯出永和公主来,知道这样只会死的更快,只好妄图堵住荣昌侯夫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