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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脸色好像不大好看的样子,沈琛就有些担心的问她:“你身子不舒服吗看上去面色不是很好。”
    谢良成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卫安原本便很担心,所以这回她对还是不断给她惹麻烦的永和公主极为讨厌,出手也格外的重。
    她喝了口茶就摇头:“只是昨天没有睡好”她见沈琛也好像不大高兴,便问他:“你呢你那边的事情顺利吗关中侯是个小人,虽然跟他谈了这笔交易,可是却也不能掉以轻心,他随时都可能被别人利诱便出卖我们。”
    “我已经让汉帛处理妥当了。”沈琛坐到她身边,还是有些不放心的伸手探了探她的额温才又道:“他这个人是个光棍,对父母亲人和儿子看的都不重,只有用他自己的性命,才能让他害怕,我知道,你放心吧。”
    他伸手握住卫安的手,替她搓了搓便轻声道:“还有永和公主,她今天找了我”
    这些事,他觉得都该叫卫安知道,因为没什么可隐藏的。
    卫安抬起头看着他,眼里忍不住有了笑意:“她跟你说了什么”
    从前跟彭采臣在一起,他有什么事从来都是遮遮掩掩的,对她从来没有坦诚过。她已经习惯了那样的相处模式,可是现在沈琛却对她推心置腹,不管有什么事,都不会瞒着她避着她,哪怕知道她会不高兴,他仍旧会告诉她。
    这样的关系让她觉得舒服又稳妥。
    沈琛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又笑了,却因为她笑而觉得开心,握着她的手很狡黠的弯了弯眼睛:“当然还是那些翻来覆去的,问我为什么喜欢你不喜欢她的话啦。”
    谈论另一个喜欢自己的女人总是不好的,沈琛并不想对着卫安诋毁别人,他稍微提了一句就转开了话题:“你猜一猜,我是怎么说的”
    沈琛的手干燥又温暖,卫安一开始还想着要把手抽出来,沈琛坚持握着,她也就没动,皱了皱眉头摇头:“你要是想说,自然便会说的。”
    她心里仍旧还是有一点上一世的阴影,不想被别人这样引逗,总觉得好像这样便容易钻进别人的圈套,被人戏弄。
    沈琛却不在意她的恼怒,耐心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跟她说,她再好也没有用,因为我喜欢的只有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是好人坏人,我都只喜欢你。”
    男人认真说起情话来的时候,是很能让女孩子开心的。
    而沈琛因为有得天独厚的长得好看的优势,认真严肃的说起情话来,就更让人无法阻挡,尽管知道或许有添油加醋的成分,可卫安还是忍不住笑了:“油嘴滑舌”
    “这可不是油嘴滑舌,都是我的真心话。”沈琛靠在椅子上认真看着她,又忍不住微笑起来:“我还跟她说的很清楚,若是以后再要做不该做的事,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他握着卫安的手紧了紧:“我已经跟老太太商量过了,决定明天便去求圣上赐婚,你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妻子”
    问这句话还是头一次,虽然两个人已经明确了心意,可是沈琛仍旧还是紧张的看着卫安。
一百九十二·吐血
    卫安却没让他紧张很久,她看了看有些紧张,眼神却仍旧坚定望着自己的沈琛,不由莞尔:“好啊。
    虽然仍旧害怕重蹈覆辙,虽然知道婚姻于女子是极为重要的选择,若是一个不慎便容易满盘皆输,可是因为这个人是沈琛,是陪着她经历这么多,愿意什么事都把她放在首位,愿意为了她放弃生命的沈琛,这些害怕输的紧张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她这么干脆的答应,沈琛意外又惊喜,脸上的笑意止也止不住的溢出来:“既然你答应了,那我明天便去跟圣上请旨”
    话音还未落,明敬就从偏厅的小门里探出头来:“我说为什么大晚上的,二哥还赖在我们家没有动静原来是为了讨七姐的回话啊。”
    明敬跟小辈们的关系都很是不错,尤其是一路从福建回来的卫安,他向来是很亲近的,跟他们也就没什么隔阂,也敢随意开他们的玩笑。
    卫琨伸手拽了他一把,丝毫没有被发现偷听的局促,满面笑意的对卫安和沈琛挥了挥手:“小孩子不懂事,你们说你们的,说你们的。”
    卫安登时闹了个大红脸她一点儿都没有考虑和犹疑,沈琛说要去求亲,她就答应了,竟还被哥哥和弟弟们瞧见了这可真是没脸见人了。
    幸好沈琛脸皮厚,他见卫安脸红,就急忙笑起来:“别理他们,既然你答应了,我明天就去跟圣上请旨赐婚了”
    正说着,之前已经揪着明敬和卫玠出去了的卫琨却又去而复返,神情还很有些严肃的看了他们一眼,才道:“孔供奉来了。”
    卫安跟沈琛有些意外的对视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孔供奉这么晚了竟然还过来,还有卫琨,他表现的也实在是太紧张了。
    就算是孔供奉深夜过来,也没有理由紧张成这样啊。
    可是卫琨紧跟着便又催促:“孔供奉他好像极为紧张,而且三婶说,他点名要见你们两个”
    孔供奉来府里要找的不是三夫人而是他们卫安跟沈琛便更觉得诧异,知道必定是有要紧事,便急忙去了三夫人院子里。
    花嬷嬷却也已经扶着卫老太太赶过来了。
    三夫人迎出来,脸上还带着泪痕,看见卫老太太急忙伸手搀扶,一面道:“父亲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问他话他也不肯说,只是说要见老太太您跟安安和侯爷”
    三老爷也在旁边附和:“从未见过岳父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卫老太太神情严肃,看了三老爷他们一眼,拍了拍三夫人的手轻声安抚她:“先不必紧张,我们出去瞧瞧,就算是有什么事,天还没塌下来呢,有我们扛着。”
    三夫人红着眼眶点头。
    卫老太太便扶着卫安的手进了正堂,孔供奉正焦急不安的踱步,一见了卫老太太和沈琛他们进来就松了口气,疾步朝他们迎过去。
    他顾不得彼此见礼,便急忙道:“老太太,您可来了,这么晚还深夜上门打扰,实在是有要紧事”他看了一眼卫老太太身后跟着的下人,眼皮跳了跳,道:“请屏退左右”
    卫老太太看了花嬷嬷一眼,花嬷嬷便会意的领着众人退了出去,自己拉了凳子打横在门前坐着,看着穿廊底下罩着黑布的鸟笼子。
    孔供奉没有一点儿迟疑,立即便道:“圣上”
    他似乎鼓足了勇气,吸了一口气才又继续道:“圣上服食丹药过分,身体已经急转直下,我听说,听说听说今天所有的太医都不曾出宫回家。”
    众人便都是一惊。
    尤其是卫老太太,她立即便问:“谁说的”
    这可是天大的事,如果整个太医院都被留在宫中,那是不是说明隆庆帝病重而隆庆帝要是真的病重
    隆庆帝现在立了太子,是彭德妃的儿子五皇子
    要是隆庆帝死了,那现在大臣们就会说国不可一日无君,蒋子宁他们势必会扶持太子登位,那临江王就除了谋反一途无路可走了他做了那么多准备,要他看着一个毛都尚未长齐的孩子登位,他怎么可能甘心
    而卫家和郑王这些跟临江王结盟的人家,也都会被扯进这波浑水。
    现在还不是时机,隆庆帝至少现在还不能死。
    沈琛和卫安也都立即就回了神,问孔供奉:“消息来源准确吗”
    孔供奉很紧张,牙齿都在上下打架,却还是支撑着点头:“圣上自从信了那些道士的话,便一门心思的吃起了丹药想要长生成仙,前些年还好,还算是克制,可是近些年却越来越没有节制了”
    这些沈琛都知道,都是在临江王的计划之内的事。
    “前些日子我便发现圣上的身体急转直下,已经外强中干”他皱起眉头:“可是去年我曾婉转劝过圣上,圣上却并不肯听,反而还斥责我亵渎仙人这丹药彭德妃也陪着一同吃的可能德妃娘娘年轻,吃的也比圣上少,因此她还没有什么反应,她也说我是胡说”
    孔供奉也是因为这个,所以最近地位大不如前,才有了被冯淑媛设计陷害的事。
    卫安明白他的意思了,深深的看他一眼,才道:“孔供奉请直说吧,您是不是觉得,圣上他支撑不住了”
    这话一出,众人就都忍不住心中一凛。
    如果真的撑不住了,那很多事就控制不住,或者都要早作准备。
    孔供奉焦急的点了点头:“若是照我把脉的情况来看,圣上恐怕恐怕就要不好了,前几天我也曾见过我徒弟,他跟我说,圣上圣上时常有咳血的症状”
    他的声音忍不住都有些抖:“我通过以往圣上的症状和病情,加上徒弟透露的一些消息,估摸了一下,圣上近日恐怕会更严重,不久之后,他就应当会吐血了。”
    而一旦吐血,隆庆帝就会知道自己的病情,他这个时候不会再管临江王到底有没有谋反的意思,他一定会铲除这个隐患的
一百九十三·猜测
    屋子里一时没人说话,气氛完全冷了下来,冷的有些吓人。
    卫老太太手里的拐杖拽的很紧,皱着眉头将众人都看了一眼,许久才道:“圣上咳血,德妃娘娘她们竟都不知道吗”
    宫里除了彭德妃,还有林淑妃在。
    彭德妃虽然是太子母妃,可是隆庆帝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一直不肯立她为后,而且还把六宫宫务分了一部分给林淑妃。
    她远没有那个把持宫闱不让消息外露的能耐,林淑妃完全有跟她分庭抗礼之势,按理来说,如果隆庆帝已经咳血了,是瞒不过林淑妃的。
    而林淑妃跟临江王之间的关系不必言说,她如果知道,没有理由不通知临江王这太重要了,不管怎么说,隆庆帝的身体好坏直接关系到临江王的前途。
    可林淑妃却并没有反应,也没有送出消息。
    连沈琛和楚景吾近在京城的都没有得到半点风声,这也未免太奇怪了。
    孔供奉脸色惨白,看着卫老太太苦笑了一声:“老太太不知道,那些道士们跟圣上说,咳血乃是体内的毒素在排出加上我们给圣上尽力开了方子,圣上的症状一直不甚严重”
    沈琛敏锐的听出了言外之意,就冷不丁的问:“如果这么说的话,孔供奉,能不能问您一句,按照您的说法,圣上原本是不是不该这么快就到这个地步”
    孔供奉皱着眉头仔细思索,很是谨慎的点头:“那些方士给的丹药虽然对身体有害无益,可是按理来说,的确是不该这样”
    一直没出声的卫安在此时便问:“那如果,圣上不是因为服食丹药过量才这样呢”
    众人就都看向了卫安。
    卫老太太心神不稳,现在局势好不容易更加稳定一些了,要是这个时候出了变故,很可能之前做的一切努力都要白费,隆庆帝对付临江王,很难避免牵扯上郑王和卫家,到时候明敬他们也会一同遭殃。
    她实在是很急,心里一团乱麻。
    卫安就缓慢而低沉的敲了敲桌子,冷声道:“那些道士们不蠢,应该知道循序渐进的道理,王爷既然没有发话,他们也不是疯了,会忽然加大剂量,因为一旦出事,他们自己更难辞其咎,死的最快的就是他们。能得到圣上信任,早已经是人精中的人精了,不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应当不是他们弄错了导致出事。我看更可能的,反而是有人忽然兵行险招,图谋不轨”
    沈琛跟她最为默契,她一说完,沈琛便立即反应过来了,紧跟着便问:“你的意思是,宫里有人朝圣上下手”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卫安很是理智,纤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今天你们才面圣过,当时都并未察觉出有什么异常,一个人病重,总不能一点征兆都没有。与其说是服食丹药过量而中毒,我看,恐怕是有人借由这个理由,想要置圣上于死地。”
    孔供奉已经害怕得面无血色,呆坐在椅子上许久没有回过神来。
    连一向冷静的卫老太太都瞪大了眼睛,忽然道:“彭德妃”
    众人一时沉默。
    如果说有人有这个本事和能耐,又有这个理由出手的话,那这个人,就只能是彭德妃了。
    最近隆庆帝对林淑妃的宠爱更上层楼,很多事直接越过彭德妃就跟林淑妃商量,而给卫家的赏赐等等诸事,他都是直接放权给了林淑妃,让林淑妃直接决定。
    这代表什么
    虽然彭德妃并不是名正言顺的皇后,后宫的主人,可是问题是,她的儿子是真正的太子,原本这些赏赐命妇,接见命妇的事,都是该由她来做的。
    可是隆庆帝却全都给了林淑妃。
    这让她本来就在恐慌之余更加愤怒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