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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答应了薛长史的话,转过身去急忙吩咐了底下的人快去收拾东西。
    他催促的很急,诚如薛长史所说,一旦被发现,他们就想死都难了,那个丫头的手段可不是闹着玩的
五十六·圈套
    薛长史在这些人里头向来说一不二,他既然下了命令让人收拾东西,轻车简从不能耽误,底下的人便迅速照做,连宅子都来不及让人处置,就很快的把东西都收拾好了,马匹行李都一应迅速的准备停当。
    老三在其中进进出出,确认没有留下什么被别人辨认身份的东西了,便进去通报薛长史:“东西都收拾好了,人也都集全了,就是就是还有从京城报信回来的,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
    到时候回来了要是奔赴这里而没见到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顾不上了。”薛长史皱着眉头,只觉得有一股很不详的预兆在心里升起,浑身都不舒服,看着老三就道:“要是等他们回来,什么都完了。他们都是聪明人,总会知道的。”
    只是肯定不能活着了。
    身份肯定是暴露了,也无所谓再被抓住些人,只要他们自己这些核心还没事,一切就都还有重来的资本,要是他们都没了,那才是真的没了。
    老三也知道这个道理,露出个难过的表情,却仍旧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好,我扶着您上马车吧”
    薛长史现在身体很差,刚吐了血,肯定是不能骑马的,而且这么多人骑马出城也太惹眼,那些人都不是傻子,看他们动用这么多人骑马出城,不好搪塞。
    要是坐马车,就能说是大户人家的员外病了,得出城去静养,城门那边也不会太过为难。
    毕竟知府刚刚被抓,大家肯定都人心惶惶,顾不得那么周全。
    至于京城来抓人进京的,也不可能现在就能审出那么多,知道他们的身份和藏身的地方那知府他们打过很多回交道了,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知府处处圆滑,是个很惜命的人。
    这么惜命的人,是不会做出什么不划算的事情来的,他肯定得留着他们的身份之类的东西当作最后活命的筹码,好去京城的时候再拿来跟卫家沈琛他们当条件,现在他们是不会说的。
    这个空出来的时间就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一定要好好利用。
    薛长史在马车上飞快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不对卫安这个人狡猾,而沈琛又不止是狡猾了。
    他们两个碰在一起,都心狠手辣偏偏又聪明理智至极,肯定能猜得到他们现在就躲在荆西,观察着也监视着谢家。
    那么,他们为什么还会让这些人大剌剌的来了荆西,并且把知府被抓的消息散发的沸沸扬扬到处都是呢
    他们难道是故意的
    可是为什么要让他们跑
    他猛然意识到了不对,立即出声喊住了车夫,看着不知所以一脸茫然迎上来的老三,咬牙切齿的说:“不不能出城不能出城”
    老三被他这样子吓到了,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先生,我们都眼看着快要到城门口了,您怎么忽然说不能出城不是您说的吗,得尽快离开”
    可是薛长史的面色却越来越差,等到了后来简直快要面无人色,他被吓了一跳,更加说不出话来,停住了话头等着他看了过来,才吃惊的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先生”
    薛长史的手抖得厉害,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外头黑漆漆的天色,苦笑了一声才道:“是出事了,出了大事了,我们人数多少”
    “四十三。”老三脱口而出:“一个不少。”
    “是啊,四十多个人呢。”薛长史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看着他,目不转睛的道:“你想想,这么多人要出城,会怎么样”
    老三挠了挠头:“您是怕动静太大我们悄悄地走,这又是深夜”
    “深夜若非做贼,谁这么晚还会紧急出城还得加塞银子”薛长史看着老三的面色也一下子变了,似乎领会到了什么,才一字一顿的道:“我们上当了,我们被卫安刻意放出来的消息给惊得失去了判断能力,被她逼得铤而走险失了分寸,做出了天大的蠢事”
    他一下子狠狠地捶在了旁边的窗户上,整个人狰狞异常:“我们是被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打晕了,她又刻意让那些人把动静闹大,明明我们这个时候正是该尽力隐藏就算是她猜出了我们在荆西,可是荆西这么大,他们要找到我们也不是容易的事,一定会细细的查访,一时半刻根本不可能找得到。她是算计好了,知道把事情闹大才会让我们自己暴露我们急着要走,不正好主动暴露身份了吗”
    好深的心机
    他自负一直以来极为会谋算人心,却也没有卫安这种千里之外料敌先机的本事,这个狡猾的小丫头
    老三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先生,您别吓我,或许是您多想了呢”
    “不这个时候我们肯定已经惊动她的人了,再要是到城门那里,就只是死路一条,趁我反应的快,我们先想法子”薛长史面色凝重:“荆西此处,不甚清明,我记得城里最乱的地方是”
    荆西城里大的很,又分做四五个区域,他们挑的地方离城门不远,是谢家族人聚集的地方,就是为了方便探听虚实。
    现在他们就已经出了谢氏一族的地盘,即将到城门口。
    老三立即就接过了话头:“最乱的地方,莫过于城东那一片了,那一片当初是知府大人的小舅子的斗兽场,后来渐渐就变成了吃喝嫖赌的神仙地,那里鱼龙混杂,多的是外乡人,就算是我们不会说荆西当地话,也不会显得异常。”
    薛长史一锤定音:“就去那里,不要全部去,分开来走,十个人十个人左右的过去,现在我若是没有料错的话,应当四处都是找我们的人,我们得小心再小心。一批一批的走,化整为零,这样才有活路。”
    老三很快就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了,知道现在也唯有用这个办法,答应了一声,半点不敢耽误的去盯着他们先分批了。
五十七·惧怕
    天气闷热,晋地的人有长久因为天气而形成的习惯,他们总喜欢夜里在外头架竹床来消暑,多的是人就睡在院子里的,也有睡在外头树底下的。
    这一路上老三走的战战兢兢,到后来,干脆连马也不敢骑,呆在马车里陪着薛长史,心里心惊胆战的,心里始终有一股不明的忧虑。
    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总是想找些方法来减低忧虑,他看着薛长史,吞了口口水就问:“先生,会不会是我们想多了,其实卫安再厉害也不过就是个小丫头,哪里就真的能把人心算的这么准呢说不定,说不定只是我们自己在吓自己”
    薛长史就冷笑了一声,少见的有些气急败坏,看上去既颓废又阴暗:“我倒是真希望我是想多了,可是现在看来,恐怕不是我想多了,而是我多的地方没有想到,想漏了。”
    老三被他说的头皮发麻,倒吸了一口凉气就不断的搓着胳膊,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舒服些放松些,这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外头的天又黑,更加让人憋闷透不过气,老三觉得胸口仿佛有千斤顶,好半响才哂笑了一声:“终日打雁,谁知道却被雁叼了眼,这小丫头真有些能耐,把咱们逼到这样的境地。”
    薛长史倒是没有这样算计不成反被算计的憋屈,他一直就知道卫安和沈琛难对付,也知道自己唯一的优点就是在暗处,因此才能处处比卫安领先一步。
    现在人家反应过来了,当然就不会那么顺利了。
    只是狐狸和狮子,都还是睡着了比较温顺可爱些,一旦醒了,那就都是见了肉就要眼红的,以后的日子,怕是难过了。
    薛长史靠在车壁上,掀开帘子看着外头的景色不断的从眼前闪过,面上的神情终于有一刻放松快了,只要到了城东那一片神仙地,他们就如同鱼儿入了海,卫安就算是想要找到他们来剥皮抽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只是怕什么来什么,老三正欣喜的拍手,就听见外头一声巨响。
    薛长史立即就睁开了眼睛,似乎是预料到了什么而显得有一种果然来了的绝望,又带着一丝微妙的侥幸,冲他看了一眼。
    老三被他这一眼看的心里发慌,正要再说什么,就听见外头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头是谁这大半夜的,要往哪里去”
    老三惊得呼吸都快停了,知道下面的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辈,很怕他们会控制不住动手,到时候如果不是追兵那就麻烦了,不暴露身份也暴露了,看了一眼薛长史,见薛长史也朝着他微微点头,他便会意的立即开了车门跳下了马车。
    面前是一列穿着衙门服侍的当差的官差,他看了一眼心里凉了半截,却还顾着薛长史说的话,力持镇定的陪着笑脸:“回差爷的话,我们这是要往神仙地去”他回头看了一眼马车,微微压低了声音:“您知道的,这男人嘛,赌和姑娘,哪里有能避免的我们老爷这是要去捧一个姑娘的场子”
    官差狐疑的看了他们一眼:“这都大半夜了,这个时候才出门还赶得及看什么场子”
    老三朝边上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接了一个大大的荷包就往那为首的官差手里塞,一面便陪笑:“您不知道,我们老爷等的就是明天,这个时候出门,不过是怕家里的夫人拦着还请您行个方便。”
    官差收了银子袖在手里,点了点头,却仍旧板着脸,问他:“你们住在何处是什么名儿,有名帖没有啊”
    他这么说,就探头去看马车上有没有徽记。
    老三顿时紧张得不知说什么才好,愣了一会儿才急忙摇头:“这,我们也不是那等有头有脸的人家,哪里有什么名帖啊这”
    官差的动作就顿了顿,问:“既然没有名帖,那么,姓甚名谁,所住何处这总有个说法吧”
    到了这个时候,老三才知道薛长史是说对了,卫安肯定是早就已经料到了,知道他们会被知府被抓的消息给弄晕。
    动作可真够快的啊。
    他心里有了准备,并没有回头看薛长史,仍旧一副笑脸:“有的有的,不瞒您说,我们就是住在李家庄的,我们老爷在李家庄也很有些名气的,可是当地的大财主”
    在荆西住了这么久了,对荆西还是多少有了解,现在官差问起来,他尽量答的极为自然。
    李家庄是在乡下,在城外,不过算算时间,从李家庄赶来,到这里是夜里了也是对的上的,官差放松了警惕,喔了一声,又掀开马车的帘子。
    薛长史一脸病容,咳嗽了好几声就看着官差问:“差爷,这大半夜的,您们还这么辛苦四处巡街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这是你们能问的”虽然是个财主老爷,可是这些官差也没太放在眼里,见果然真的只是个文弱的财主,他就放了帘子:“好了好了,快走罢,这三更半夜的,你们动作快点,这幸亏是被我们撞见了,要是被另一拨人看见,你们可就看不成明天的花魁了,总也得在衙门呆上一夜,明天就等着你们那儿的里正来领人吧”
    老三心里一咯噔,心跳的更加厉害,面上支吾着,又递上去了一只大荷包,见官差满意的掂量,便试探着问:“差爷,从前咱们这地儿,也没听说过半夜不能走的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听您的意思,今天竟是有不少差爷出动了”
    “都说了这不是你们能问的事儿了想要命的,快点走吧,别废话这么多了,废话多的人死的最快,这话你没听过啊”那官差却烦了,伸脚在老三屁股上踹了一脚,就带着大批的官差扬长而去。
    老三立在原地,心里冰凉一片,又惊又气的看向旁边的马车,好一会儿才忍住晕眩上去了,看着薛长史说:“完了,这回恐怕真得死在这里。”
五十八·戏弄
    薛长史冷哼了一声:“我就说,卫家那个丫头是个最狡猾不过的,她肯定走一步就把之后的十步想好了,这回麻烦了,我们快走。,这帮官差也不是傻子,就算是今天想不通,明天肯定想起来也会起疑心想到不对的,再派人去城门那里问问,就知道咱们根本不是什么李家庄来的,而是一直就呆在城里,这样简直就不必别人说,他们也知道我们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了,不然的话,普通人,谁这么费尽心机的掩藏身份。”
    走是肯定要走的,可是往哪里走啊
    如果按照薛长史这么说的话,那他们要去的地方也已经暴露了,那些官差往神仙地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他唉声叹气,垂下头看着自己的靴子,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薛长史就道:“走,继续往神仙地走,城东那一块地方大的很,想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