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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顺眼的,可是等到以后,沈琛面对着这么个强势至极的媳妇儿,能不厌烦
    等他稍稍厌烦的那一天,再加上有清霜这样的手段,两个人想要重修旧好怕是再也不可能了。
    她满意的看了清霜一眼,半点也没有被欺瞒的恼怒人只要有所求,有贪欲,就是好掌控的。
    清霜恰好有,而且贪欲还不少。
    她眯了眯眼睛,温和的让清霜起来:“好孩子,真是难为了你这么机警,我要多谢你。”
    清霜诚惶诚恐,半点也没有被夸赞的喜悦,像是受了惊的兔子往后退了一步:“王妃谬赞了我是一心想王妃好的。”
    临江王嗯了一声,抬抬手打发了她出去,就看着秦嬷嬷道:“好好看着,这是个不省心的。我们要用,却也不能尽信。”
    秦嬷嬷知道,忍不住便啧了一声:“这个小丫头,原本以为跟她姐姐那样,是个全无城府的,可是现在看来,竟是个扮羊的狼,啧啧啧,连咱们都骗过了,这等心机手段,恐怕普通人招架不住啊。”
    这样才好啊,临江王妃因为得了一个宝贝而心情大好,哈哈大笑了几声,觉得看秦嬷嬷都不知顺眼了多少。
    秦嬷嬷知道她开心,便也将清霜心机重的事情不当回事了,笑着跟她再说了几件别庄转手的事,才道:“王妃,王爷又去那边了。”
    临江王妃现在没空管这些,临江王现在之所以不生气,是因为顾念大局为重,等到楚景谙再做几件让他失望的事,新账旧账就会一起算了。
    她不是做不到,只是同样也要顾忌着京城。
    临江王虽然不说,可是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永和公主前阵子安静成那样,分明就是认命了,忽然就闹出这样一桩事来,怎么看怎么透露着奇怪。
    分明是里头有猫腻。
    想到还有一只庞然大物或许蹲在身后静静的窥视,等着他们捏断她们的脖子,她就觉得不寒而栗。
    她被自己的分析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许久许久都没能冷静下来,坐在原地半响,等到墙上的自鸣钟敲响了八下,才缓缓的回过神来,眼里露出了一点疲惫。
    算了,等一等罢。
    什么都放一放,若是背后真的还有人等着找他们的麻烦,这个时候她再窝里斗,无异于自寻死路,而她刚从那么艰难的庙里都撑过来了,至少到现在为止,她决计还是不想死的。
    有荣华富贵可以享受,为什么偏得不知好歹的去过那苦日子从前是她傻,可她现在却已经不是那个傻子了。
九十七·所为
    翡翠应了一声,掀了帘子自去吩咐外面的婆子们出去传话给林海了。
    三夫人便重重的叹了口气,神情很是忧虑。
    不一会儿二夫人也过来,卫老太太却乏了,冲她们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们都担心,怕我受不住过来陪着我,可是一个两个的这样扎堆在这里也不是事儿,呆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忙,现在锦衣卫走了,便说明事情跟咱们没关,你们也都先放下心,去歇着罢,不必过来了。”
    二夫人看了三夫人一眼,见三夫人面露为难,便笑了笑,坐在卫老太太下手应了一声是,才道:“您担心小七我们都知道,可是出事当天平西侯就听见了消息赶去了,要不是他出手快,小七可能还伤的重些,现在暂时没有消息传回来,大约也是因为底下的人怕传的不清楚反而让您更加忧心”
    三夫人见二夫人这么说,便也跟着附和:“是啊,老太太您想想,平西侯是个再谨慎不过的人了,若是他没有过来找我们帮忙,便说明事情还在他控制范围之内您养好身体要紧,别被这些事情牵连得坏了身体,那才是当真不值当了”
    卫老太太说不出话来,觉得心里异常的烦闷。
    她也知道两个儿媳妇说的有道理,这个时候她再担心也是于事无补,可是老人家毕竟年纪老了,听不得这些事,只要一听见,都觉得心惊肉跳的。
    二夫人见她沉默下来,对三夫人使了个眼色,便安抚的安慰卫老太太:“林海既然已经去了,相信很快便有消息传来了,您不要太紧张。”
    卫老太太不想拂了两个媳妇儿的好意,勉强答应了,在她们的服侍和劝告下吃了饭,小憩了一会儿却又很快就惊醒了,听说林海已经在外头花厅处等候通传,立即便道:“快去请进来”
    翡翠急忙应了一声,不一时就已经领着人进来了。
    林海极有眼色,知道卫老太太心里着急,忙不迭的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半点耽误也没有,就急忙跟卫老太太说:“老太太,已经问清楚了,是工部运送火药的路程泄漏了被陆元荣那个儿子抓住了这个机会,故意算准了咱们郡主出门的时机,点燃了火药”
    卫老太太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头皮发麻。
    陆元荣的儿子
    陆家出事之后,男丁基本上成年了的要被看头,没成年的便要被流放,他哪里还有一个儿子留在京城,还能好端端的,探听工部运送火药的地点,而且专门点燃火药呢
    这里头疑点重重,怎么说都不能让人彻底信服。
    她冷笑了一声,顾不得追问这些,便问他:“别说这些,只告诉我,郡主现如今怎么样了有什么要紧的没有哦”
    林海便有些迟疑,见卫老太太盯得紧,硬着头皮只好道:“幸亏平西侯救的及时,可是饶是这样,听说也被烧着了,腿受伤了,如今正养着呢,可能好一阵子不能下地行走了。”
    卫老太太便觉得有些站立不住,好一会儿才缓过了气来,有些不可置信的问:“腿伤了伤到哪儿了”
    女孩子家,要是真的腿有什么毛病,以后可怎么过日子
    那这一生可就全都毁了
    林海怕她担心,急忙摆手:“您放心,没伤筋动骨,就是烧着了,加上跑的时候崴了脚,肿的老大,已经上了药了,宫里的太医也去看过,说是不要紧,只要好好静养。郡主怕您担心,特意叫我进里头去瞧了,让我告诉您一声,千万放心,等她好了一些,便回来了。”
    卫老太太跌坐在椅子上,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林海觑着她的面色,叹了口气,却还是硬着头皮劝解:“老太太,说句不该说的,现在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郡主没事,咱们侯府的难也解了,您往好处想想”
    林海在这府里呆了几十年了,从一个一开始不大得用,而后在老太爷和大老爷死后被提拔上来一步步成为大管家,他很是能说的上话。
    卫老太太也听进去了些,哂笑了一声就点头:“可不是,你说的也对,现在还有什么好抱怨的能好好的活着,就已经是福气了。”
    她不说这个了,重新成了当初那个杀伐果断的老封君,斟酌片刻便吩咐林海:“小七出门的时间哪里有准确的一个郡主出门,无论如何也得准备齐全,马车和马匹套上还有个耽误呢,怎么可能就被人算计的那么准肯定是有内奸在里头被人收买了。”
    林海弯着腰点头:“您说的这个,侯爷和郡主都已经想到了,他们说这必定是有人故意算计,陆元荣的儿子放了火出了事以后就已经自尽了,可是侯爷已经派人去查了,查他最近接触过什么人,而且泄漏了痕迹,工部哪里能一句话就遮掩过去”
    卫老太太便放了些心,她知道卫安跟沈琛都是聪明人,就是为了给他们提个醒。
    而既然知道了这个,卫老太太便又让林海:“去把卫瑞找进来,我有事情让他去办。”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她可不要成那待宰的鱼。
    林海答应了一声,正要出去,就又被卫老太太叫住,他转过身急忙看着卫老太太,恭恭敬敬的等着卫老太太的吩咐。
    卫老太太想了想道:“你让人去平安侯府走一趟,不必遮遮掩掩的,就带着礼物去,就说是给平安侯夫人贺寿的。”
    宫里出了什么事,没有人比平安侯更清楚了,现在林三少是不方便跟定北侯府有什么牵扯的,把他拖下水反而生事。
    她就光敏正大的用别的法子知道
    林海有些愣,过后却又急忙应是,半刻也没有耽误,出去了之后就先找人去找卫瑞,自己递了话,让人进去请三夫人二夫人的示下,送去平安侯府的礼物,该如何挑选,又怎么办。
    这些可都是得三夫人作主才能定下来的,否则就是礼数不周全,外头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儿。
九十八·牛刀
    已经快要入秋了,虽然还有秋老虎的余热,可是到底天气比之前要凉爽了许多,早晚都有风了。
    已经是傍晚时分,天边墨绿色的云彩浓浓的堆在一块儿,黑色的乌云像是一条巨大的鱼骨头横亘在中间,京城酒井胡同的老宅里头,匆匆出来一个人开了大门,左顾右盼之后,对着对面摆摊卖凉果的摊贩招招手:“装一些进来。”
    小摊贩笑嘻嘻的应是,快手快脚的盛出一碗来问:“够不”
    “不够。”邹青皱了皱眉,不怎么好看的面色显得更加的刻薄阴沉:“一桶都要了,送进来”
    一面施舍似地扔了一块银子下去。
    小摊贩眼睛都直了,从来没见过人是这样买东西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可是身体却比脑子快的很,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往前扑一下子把那银子给抓在手里了,一面笑的更加情真意切:“好嘞”
    邹青看着他挑着担子进了门,招呼几个奴仆把担子卸了,就又摆手叫他走。
    担子好像是不打算给了,可是小摊贩却半点不在意,这一锭银子少说也有二十两,这么多银子,够他们全家活个一年了,干什么不行
    一副扁担而已,他乐呵呵的生怕人反悔,立即便撒丫子跑了。
    邹青嗤笑了一声,让那些形容有些狼狈和匆匆的奴仆:“抬着,走吧,就说进城来卖凉果的。”
    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的柴火、扇子等东西,看得出来都是从货郎那里连带着吃饭的家伙一起买来的。
    底下的人抹了一把嘴,什么也没说,冲着他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便迅速的各自寻了家伙事背上了。
    邹青打发了他们,不假辞色的上了台阶穿过了花厅,到了旁边的小偏厅,敲了敲门恭敬的等在外头。
    里头传来悠闲的一声笑声,他就知道是能进去了,小心的推开了门,笑着弯着腰上前低声回话:“已经办好了,那些人今晚之前应当就能出城。”
    上头传来一声男人的轻笑声,紧跟着邹青便抬起头来,对着上头坐蒋松文恭恭敬敬的弯下了腰:“老爷您请放心。”
    蒋松文便摆了摆手,嗤笑了一声:“什么放心不放心的事情交给你,若是没办好,我就要了你的脑袋,反正你自己掂量着办,看是脑袋重要,还是旁的重要。”
    跟父亲蒋子宁不同,蒋松文自来便养尊处优,生来便是金尊玉贵的,没有受过什么挫折,长得很是富态。
    他身上穿的,手里带的,通通都不是凡品,一望便知道价值不菲。
    邹青对着他的时候,半点脾气也没有,老实得如同一只猫儿。
    毕竟是首辅大人的儿子,当然得好好的伺候着,否则的话,就如同他自己说的那样,一个不小心,命是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蒋松文对面坐着个青年公子,瞧着很是年轻的模样,看见他这么如临大敌,忍不住便笑了一声:“好了,邹青可是个可靠的,我巴不得有这么个心腹,偏你成天这么吓他。”
    蒋松文哼了一声,抬手落下一枚棋子,看着那青年男人摇了摇头:“你不知道,现在这底下的人,你不盯着严实点,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他们坑了。一个个的猴儿精,什么事儿都只往别人身上推,做事半点不尽心。”
    男人含笑不语,知道他说的就是这回刺杀卫安的事,等到蒋松文看上去并不生气了,他才见缝插针的插话:“也怪不得他们,事情紧急,他们能做成这样,没给沈琛和卫安留下半点线索,已经很难得了。”
    蒋松文却并没有松开眉头的意思,冷笑了一声,语气变得有些冷淡:“说这些有什么用处最后人还是没死,事情都给他们做到这一步了,要人给了人,要银子给了银子,可是他们却把事情弄成这样,卫安没死,那之后的事情就麻烦了。”
    卫安要是死了,沈琛只怕也跟着毁了。
    这么久以来,别人看不出来,可是他却把沈琛替卫安做的事情看在眼里。
    捧着护着,生怕自己这个心上人未婚妻有个什么不测,连带着对她的家人都格外的关照和爱护,卫老太太他们哪一个没有受过沈琛的恩惠
    要是把卫安给弄死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