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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老爷暂时没有反应过来。
    三老爷却马上就明白了卫老太太的意思,问卫老太太:“娘,您的意思是,这回永和公主的事关中侯也知情”
    二老爷也反应过来了,啧了一声便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这么说倒也说得通了,永和公主是即将出降的公主,宫里看的很严的,哪怕最近圣上一开始对她的态度缓和了,可是也不容许她出宫,宫里能接触到她的,除了侍卫,便是她的未婚夫关中侯了”
    而如果是侍卫再其中传递消息的话,那关中侯为什么会忽然暴富
    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这些巧合泰半都是人为。
    三老爷和二老爷一听就明白了,立即不约而同的答应了下来,商量了之后便叫人出去办事了。
    另一头的邹青却也有些着急。
    他着急倒不是因为关中侯又去找他底下办事的人敲诈勒索了,他着急的是另一件事。
    侯在繁华富丽的花厅外头,他有些焦急的探头往里头瞧了一眼,却又不敢看的太过,只是问要端茶进去的小丫头:“老爷还没出来”
    小丫头摇了摇头,她们这些底下人都知道邹青是老爷身边的大红人,见他只是再外边等就觉得奇怪:“您怎么不进里头去呢您若是有急事,我就去给您禀报一声”
    “可别”邹青立即瞪圆了眼睛,反应有些过激的摇头:“千万别进去禀报,我就在这外头等着便好了,你进去也不必提我。”
    里头坐着的可是临江王府的那位楚景吾世子,他哪里敢去这位世子面前露面啊。
    虽然他也没什么把柄露出来,可是终归那些死士都是他亲自去通知吩咐的,楚景吾这边来找蒋松文是为了之前火药从郑王府经过的事。
    那帮死士虽然都已经死了,可是凡事不就是怕个万一吗何况那天为了确保万一,他也是出现在过郑王府周围的,万一就被楚景吾瞧见过认出来了呢
    那就徒添他的怀疑了。
    小丫头哦了一声,见他这么着急却又不能进去,便也知道这件事不是她能过问的,行了个礼便小心的端茶进去了。
    花厅里头布置的很是雅致,符合蒋家文官出身的身份,一应东西并没有那种流于表面的富贵,却一件一件都意境不凡,瞧着便让人很是舒适。
    楚景吾却没有心思欣赏,等到蒋松文终于出来了,便急忙站了起来问他:“怎么样,蒋大人,有消息了吗”
    之前一出事,他就觉得不对劲了,工部送火药向来都是有固定的路线的,因为这东西危险,因此一般不会往王公大臣聚居的地方运送,就是怕万一出事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毕竟当初刚开始的时候,神机营那边运送的火药可曾经将北城那一片的民居都夷为平地了,炸死了无数的人,听说现场惨不忍睹,那件事至今都还让住在北城那一片的人记忆尤深。
    以此为戒,从此以后火药运送的路线极为严格,看守也极为严密,为的就是怕出事。
    可是这回还是出事了,而且还是在改变了线路,又往郑王府那边运了,由不得人不觉得奇怪。
    楚景吾之前一直跟蒋松文的儿子有几分交情,便干脆就来找蒋松文问了。
    毕竟蒋松文既是工部的一把手,又是熟人,还是蒋子宁的儿子,问他准没错。
    蒋松文皱了皱眉头喝了口茶,放下了茶就慢条斯理的看着楚景吾:“世子别急啊,这火药运送的事,乃是底下营缮清吏司的火房办着的,这些年来一直没出过什么大的纰漏,这回的事,他们底下的人已经报上来了,说是路线是临时叫改了的,那批火药急着送进宫去西苑里头斗兽场那一片的墙出了些问题,随时可能倒塌,需要炸了重修,偏偏那几天又可能有雨,因着这个,才出了事”
一百一十·推脱
    楚景吾不是这种官场混的老油条的对手,他知道这些人个顶个的精明也个顶个的会推脱责任,一挑眉便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世叔这话您也就是骗骗我了,难不成若是到时候郑王爷回来,您也是这么说”
    “什么西苑要修,西苑的墙坏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不想着炸了,偏得那天寿宁郡主出门的时候炸这么多年都没改过线路的,偏偏那天就改了”楚景吾嗤笑,语气变得很不客气:“寿宁郡主是郑王爷唯一的女儿,王府里还住着他甚至还未见面的嫡子,若是真的火药炸的郑王府成了平地,到时候圣上问起来,您也是这么答吗”
    他倒是没有怀疑蒋松文的意思,他知道这京城官场就是这样,一环扣一环,底下的人出事了,上头的人便很可能受到牵连,为着这个,上司总是喜欢保下属的,实在保不住了,才可能推出来。
    这回火药的事的确闹的大了,如果真的查下去,或许难免要查出几个他得用的下属来,蒋松文怕担干系也是有的。
    蒋松文知道这少年人的脾气大,深为他的这番话而惊心,面上却半点不露,看着他苦笑了一声:“世子这话说的,倒叫我有些无话可说了。我也知道您心急,毕竟这回伤着的还有平西侯”
    这才是重点,楚景吾跟沈琛的关系向来是极好的。
    楚景吾深吸了一口气,冷淡着脸道:“幸好我二哥没什么大事,若是我二哥也跟寿宁郡主一样一病不起恐怕就不是如今这么好应付的了。光是圣上的怒气,怕你们就招架不住”
    这话说的很不客气,蒋松文却并不恼,摆了摆手笑了:“好了,世子也不必吓唬我,您的意思我知道了,工部这事儿的确是出了篓子,我已经让底下人把名单都给了顺天府了,这个案子不是顺天府在查吗您若是真的想问进展,可以往顺天府走一趟。”
    他一面说着,一面就又叹了口气:“说起来,这件事我们工部也的确是脱不了责任,只是”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楚景吾一眼:“只是我听说那天除了火药,好似还有人想要刺杀郡主这总不是我们工部所为了罢我猜测着,是不是有什么人故意想要郡主死啊”
    他琢磨了片刻,似乎觉得自己的推测很有可能,对着楚景吾便道:“您不如去问问郡主,是否有得罪的人否则怎么至于如此先是郑王爷出事,而后又是王妃难产,现在还有郡主出事若不是得罪了人招致了报复,难不成真的就如同我夫人说的那般,或许是惹上了什么脏东西那也得去庙里头许个愿或是去道观里头打个醮去去这晦气”
    表现的很像是一个正常人听见该有的反应。
    楚景吾不以为意,却对他之前说的那几句话上了心。
    也是,郑王府接连出事,这摆明了就是有人故意在想要卫安的性命和郑王府完。
    工部的人顶多也就是被收买了改了线路罢了。
    这么一想,一直腻在这里倒是作用不大了,他叹了口气,想清楚了,便站起来同蒋松文告辞。
    蒋松文亲自送了他到了门口,才让小丫头送他出去了,等一转身,便看见邹青从柱子后头转了出来。
    他背着手直接进了门,听见邹青跟进来的动静,便问:“怎么样了”
    邹青弯着腰跟着他走了几步,恭敬再他不远处站定:“已经办好了,问清楚了,寿宁郡主如今已经人事不省好些天了,孔供奉还有他们自己的那个大夫都是天天过去的,我们已经布置下去了,这几天就有结果。”
    蒋松文嗯了一声,见桌上盛放的葡萄颗颗圆润如同黑珍珠,拈起一只扔进嘴巴里:“这回办事妥当些,务必叫她死透,别留个尾巴。”
    邹青急忙点头,闻言又抬头看着他,小心的道:“我看那位临江王世子好似对咱们起了疑心”
    “工部送火药有固定的路线,早就防着人怀疑,都已经处置好了,到时候来查也不怕,那些人你安顿好了没有只要他们不出来乱说,就没多大的事。”蒋松文面上仍旧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邹青急忙应声:“都已经安顿好了,那些人做这事之前就已经心里有数,不敢乱说话的,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了,一定安顿好他们的家人。”
    火房里头那些人的俸禄本来就不高,最是好收买的,再加上他们根本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到时候就算扛不住,招出来的东西也不要紧。
    想了想,邹青又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来,急忙道:“对了老爷,关中侯才是最要紧的,他恐怕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啊。”
    提起这个名字来,蒋松文的眉头才是真的皱了起来,不耐烦的冷哼了一声。
    关中侯这个人根本就是一团烂泥,他自己已经烂在了骨子里,便成了那等泼皮无赖,别说脸面了,这东西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
    他是个及时行乐的人,不管在何时何地,只要有乐子,他便能过的无忧无虑,也愿意为了这乐子不顾一切。
    所以他才敢在答应沈琛的盟约之后,还敢背弃这份盟约,充当他们联系永和公主的中间人。
    这样的人,可以背叛盟友一次,就可以背叛第二次。
    他的威胁,是有用的。
    因为他已经是一团烂泥了,就不介意会更跌入尘埃一点,还总想着把所有的人都一起拖入这无间的地狱。
    可是他对错人了。
    蒋松文冷笑了一声,对着邹青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声音凉的吓人:“这件事你动手,我不希望他说出不该说的来。”
    关中侯毕竟是个侯爷,还是永和公主未来的驸马,永和公主出了这样的事,他要是说出什么,以他的身份来说,是很容易能取信于人的。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他都不能再继续活着了。
一百一十一·勒索
    蒋松文的府邸另外跟蒋家老宅分了开来,底下的人却仍旧是从老宅带出来的,一个个言行举止无有不妥,处处体现着世家的风范。
    邹青是他父亲管家的儿子,自小陪着他一道长大,去云南历练的时候,邹青也是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因此他对邹青格外的信任。
    邹青却心里有数,主子终归是主子,情分再深也得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不能做逾矩的事儿,因此他见蒋松文这么一说,立即便躬身应是:“您放心。我回头就去办。”
    “办的妥当些。”蒋松文揉了揉自己的眉头,觉得烦躁:“现在楚景吾能来找我,就说明其他的人也已经有所察觉,虽然暂时肯定是想不到我身上来,可是沈琛那只狐狸,只怕略微猜一猜就会知道关中侯身上肯定有猫腻,那个家伙是个三姓家奴,谁给银子就是爹的人物,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的,你下手利落些。”
    邹青听这话就知道蒋松文是已经极不耐烦了,他自己心里也对这个关中侯觉得作呕,就没见过这样不讲究的人。
    而且关中侯要银子的数目一次比一次大,要的次数也一次比一次多,最近竟然还敢催逼着他们去还云秀坊的债他梳拢了一个云秀坊的花魁,数目竟有一万三千两之多。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把云秀坊培养的五个顶级的姑娘都给睡了一遍,才能弄出这么大一笔账单来。
    江家倒不是缺钱。
    可是就算是有金山银山,也禁不住人这么败坏,关中侯如今胃口越来越大,眼看着就快要狮子大张口了,绝不能再留。
    邹青脑海里飞速的掠过这些念头,面上却只是瞬息的事情,立即就答应了,将这件事说完了,就又跟蒋松文说:“老爷,您是不是把这些事告诉老大人一声就怕老大人他措手不及啊,到时候也不好给我们兜揽”
    他们做这些事,都是瞒着蒋子宁的。
    蒋松文挑了挑眉,不是很在意的摆了摆手:“不必了,老爷子年纪虽然大了,可是并不糊涂,他难道不知道宫里那些关系我才能调的动不知道工部的事情都不可能逃过我的眼睛既然知道,可是老爷子却没吭声,那就说明老爷子还兜得住,既然老爷子都没说什么,我们还怕什么”
    他自己的父亲他最清楚不过了,是个能屈能伸的人,固然他是在首辅的位子上很擅于做事,可是同时他也的确是很喜欢往怀里扒拉东西。
    老家修建的老宅简直富丽堂皇可以比肩圣上的行宫了,而老家那一片不计其数的地,也通通都是他们家的。
    这些东西来自哪里
    难道不是都盘剥的百姓们
    他们父子都早有默契了,谁都别说谁。
    邹青听他这么说,心便彻底放下了。
    说到底他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这些时候要动手对付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稍不注意那就是要掉脑袋的,蒋松文到底不是什么大官儿,蒋家能作主的还得是蒋子宁。
    既然蒋子宁心里都有数而且没阻止他们,他心里也就彻底放心了,没什么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