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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夫人没料到老太太会这么问,她还以为卫安回来是因为宝哥儿病了,现在听起来,竟然好像不是这样
    见老太太问,她便愣了愣实话实说:“我娘家人来人送新生儿的东西给琨哥儿媳妇儿,我听她们说,我父亲去了王府替宝哥儿治病了所以联想到上午安安回来的事,我还以为是宝哥儿病了,所以安安才回来了怎么竟然不是吗”
    卫老太太的神情猛然变了,很是严肃凝重的叫花嬷嬷去请卫安过来,等卫安一来,便问卫安:“你回来的时候,宝哥儿有什么异常没有”
    回来的时候卫安没有迟疑,很肯定的摇头:“没有啊,我过去的时候,宝哥儿才睡醒,乳母把他报进来,他还要我抱呢”
    皱了皱眉,卫安见卫老太太和三夫人两个人面色都好像不是很好看,便有些惊住了,问她们:“怎么了,是宝哥儿出什么事了吗”
    卫老太太沉默了半响,问三夫人:“你父亲过去,恐怕是大事了,之前不是说,给宝哥儿看病的一直都是徐太医吗现在既然要你父亲过去,至少也是徐太医不能解决的病症可是安安说她在那里的时候还没有什么事,怎么忽然就病了”
    她想起孔供奉擅长的是外科,便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住了,不会是郑王和郑王妃争吵的时候把宝哥儿给弄伤了吧
    可是不管是怎么样,这都不是什么好事,肯定是出事了,她长叹了一口气,觉得心里很有些气闷。
    怎么怕什么却偏偏来什么已经快到婚期了,她就生怕会出什么事影响卫安的婚事,可是现在却先是沈琛的差事可能有些麻烦,又有宝哥儿的事
    要是真的宝哥儿出事了,那以后卫安在郑王妃心里只怕真是比仇人都不如了。
    三夫人见卫老太太满脸凝重,也很不安,却还是强自笑着说:“大约也不是什么大事吧不然,怎么也该来个人报信了啊”
    报信卫老太太面色有些古怪,真要是出事了,郑王妃才不会想着要来给卫家报信呢,只怕是恨不得卫家离得越远越好。
    可是这件事,卫家要是真的不知道半点信还好,偏偏又知道了,若是不去人问一问,在郑王妃心里,就更是要咬牙切齿了。
    真是叫人堵心,她见三夫人不安,便道:“算了先等一等吧到底是不是出事了,待会儿总会有消息吧”
一百一十六·压抑
    卫安觉得手脚冰凉,这么热的天,却觉得身体都不自觉的在发抖。
    宝哥儿要是真的出事
    她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心里发紧,像是心被人给揪住了,宝哥儿是她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当初百合差点儿把宝哥儿投了井,是她带人去截住的。
    她比郑王妃还要更先看见宝哥儿的笑容。
    宝哥儿也很依赖她,不管什么时候,都喜欢呆在她身边,见了她总是张开手要她抱,胖乎乎的可爱的还要让她在脸上亲一亲
    她只记得当时宝哥儿哭的厉害,却并没看出宝哥儿当时有什么病症如果真的不是因为之前就病了,那难道真的是因为郑王和郑王妃争执所以无意之中伤到了宝哥儿
    想到这种可能,她心里更加不安和忐忑,也不知道宝哥儿是伤着了哪里,又要紧不要紧她坐不住,站起来跟卫老太太说:“老太太,我还是过去一趟吧,我实在是不放心”
    要是有什么不好的,她也好在旁边帮忙想办法啊。
    卫老太太却很坚定的不许她去:“这个时候,你过去反而是添乱,又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要是真的她们吵架,那你过去了,反而就更是导火索,叫他们夫妻俩闹的更厉害了,还不如不过去,就在这等消息吧,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让人过去问一问,就说是我们三夫人听见的消息过来问了我们,所以我们关心,问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三夫人听她这话,才知道之前是郑王妃跟卫安之间生了什么冲突,后知后觉的联想到了如今宝哥儿的病,便紧跟着也劝:“是啊安安,你还是不要过去了,到底是怎么样,咱们先等一等,若是情形好,你再过去,也是来得及的。”
    卫安只好答应,卫老太太想了想,叫了花嬷嬷去郑王府一趟,空着手去不好,便又让花嬷嬷带了许多老参和药材,对花嬷嬷说:“你跟王妃说,我老天拔地的,不好过去,心里却也担心宝哥儿,请王妃保重身体,若是有什么能用得上我们家帮忙的,还请尽管说。”
    花嬷嬷答应着去了,三夫人便跟卫老太太说:“您也先别太担心了”
    怎么能不担心呢
    卫老太太唉了一声:“我就只盼望着这段时间能少点事,叫安安顺顺利利的嫁出去,我也就能瞑目了。”
    这话说的不详,三夫人和卫安都急忙喊了一声老太太。
    三夫人更是忍不住哽咽:“娘怎么说这样的话就算是您顾念安安,难道就不顾我们了我们都还年轻呢,做什么都莽莽撞撞的,要是没有您在这里压着,我们可怎么办您千万别说这样的话了。”
    卫老太太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摸了摸卫安的头。
    等到晚间,四处都已经掌了灯了,花嬷嬷才回来,天气热,她又奔波了一天,去换了衣裳才来见卫老太太。
    卫老太太也没叫她行礼了,直接便问道:“问清楚了没有,到底是怎么样宝哥儿要紧么”
    花嬷嬷把事情经过说了:“孔供奉他们都给小世子诊治了,说的确是这回从小世子心脏处听见了什么杂音”
    卫老太太和卫安对视了一眼,心都提了起来:“那后来呢后来太医们怎么说”
    花嬷嬷就带着些痛惜的摇了摇头:“也没争出个什么来,但是都确定宝哥儿这身体怕是不能大悲大喜过度了听施太医的意思,说是从前也碰见过这样的患者,后来就是因为跟弟弟争抢一样玩意儿,便”
    卫老太太再没想到孩子竟是从胎里带出来的心疾弱症,怔怔的半响回不过神来,若是这么说的话,心疾老太太当然知道,这是随时都可能会出事的。
    孩子这么小,哪里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什么事都可能引得他激动的。
    她烦躁的挪了挪身子,叹气道:“刚才你不是说你回来的时候宝哥儿因为不肯你走所以大哭吗”
    卫安点了点头,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怕是就是因为之前就染上了风寒,然后又因为我的事所以他大哭大闹,这才让太医给诊治出来了,之前一直没有太医说宝哥儿是有心疾的”
    她实在忍不住自责,坐在椅子里有些想哭:“宝哥儿还这么小”
    不要说郑王妃,她自己也恨死她自己了。
    要是她今天不过去,不跟郑王妃起争执,那宝哥儿就不会哭的那么声嘶力竭,或许也就不会引发心疾
    三夫人也赶过来了,听见卫安这么说,就道:“胡说,怎么就是因为你的缘故了这孩子若真的是有病的话,那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因为什么事儿引发了,按照你的说法,那以后王妃或是王爷让他哭了或是笑了,难道还是王爷和王妃的过错了吗孩子,你不能这样想的。”
    卫老太太也点头,三夫人的这些话真的说到她心里去了,她镇定了情绪,朝着卫安一字一句的道:“安安,现在王妃原本就因为鱼幼的事情对你心怀怨怼,你要是再自认这件事跟你有关,那以后你们可就真的家无宁日了,千万不要这么想,既然宝哥儿有病,咱们就想尽法子替他治好,至于谁错不错的,那都不是该追究的。”
    说是这么说,可是出了这样的事,气氛不免就有些压抑了,卫老太太什么心思也没有了,原本说好晚上在她这里用饭的,现在她也提不起兴致来,抿唇问花嬷嬷:“那边王妃是什么态度见了你可说了什么没有”
    花嬷嬷之前一直恭敬的伺候在旁边,一句话也没说,现在问到了她,方才站出来:“没有呢,王妃见了我,反倒是态度极好,并没有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后来我要回来了,还一直让我给您和郡主道不是,说今天是她孟浪了,请您二位心里千万不要怪罪她,过些日子,她就来给您赔罪。”
    众人都愣住了,郑王妃怎么竟半点也不生气
一百一十七·妥协
    卫老太太还疑心是自己听错了,跟三夫人对视了一眼,见三夫人显然也很吃惊,才问花嬷嬷:“你没弄错吧郑王妃真的是这么说的她知道你是我们府里的,竟然半点也没有生气吗”
    花嬷嬷已经知道卫老太太为什么疑惑了,说实话,她自己也很疑惑,便道:“说是这么说的,王妃看上去神情恳切的很,见了我还赐我坐,问了我您好不好,郡主生气了没有,说是自己今天实在是做的过分了,该来给您赔罪,说是等过些时候,宝哥儿的病好了,便要过来负荆请罪。
    事出反常必有妖。
    之前郑王妃因为郑王祭祀明鱼幼的事情还发了这么大的火呢,现在宝哥儿在卫安走之后就并了,而且病的这么重,随时都可能去了的话都说出来了,郑王妃竟然半点都没有迁怒到卫安身上
    这根据她之前的表现来说,可是大大的不正常啊。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郑王妃会这么想难道是因为郑王说了什么那也不是,郑王要是说得动她的话,就不必说出让她可以自己求去这样的话了,也不会闹得郑王跑到卫家来。
    到底是什么缘故卫老太太摸不清楚郑王妃的想法了,问三夫人:“你怎么说”
    三夫人自己也满头雾水,想了想才迟疑着摇头:“现在我也说不清楚,或许是”她不大确定的道:“会不会因为还要我父亲看病
    这倒是也说的过去,如果这么说的话,那老大夫还是算得上是杏林圣手呢,可能是用的上老大夫了,所以态度这么好
    如果是这么说的话
    可是心疾哪里是那么好治的呢,要是治不好,岂不是就更是罪过了
    卫老太太苦笑了一声,面色不大好的说:“算了算了,再猜测下去也没个结果,别说这些了,老三家的,你待会儿备些给病人的东西,让人给送过去,就说我也不方便去瞧,只愿世子能早些康复。”
    三夫人站起来去办了,卫老太太便安抚卫安:“你也别想的太多,这件事,唉碰都已经碰见了,再不愿意也没法子,就只能想法子解决了,等到明天,看看太医们怎么说,或者看看王爷那边是不是有信传来,再说吧。”
    卫安想起宝哥儿心里便难过的厉害,想了又想,回到房里还是很不开心。
    要是沈琛在她想起沈琛,心里便忍不住觉得更加想念起他来,要是他在,那就好了,只要他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也不只是她在想沈琛,现在这个时候,更想见到沈琛的还是郑王妃。
    自从孔供奉和宫里的王供奉出来都看过了孩子之后,她就更惊恐了,施太医说的是对的,两位太医都说是宝哥儿的心的确是跳的比平常的孩子要快,仔细听的确是好像有些杂音,加上之前宝哥儿哭的急了就晕厥的事,基本已经可以确定是心疾。
    他们没都没有什么太好的法子,说是这种病都是要看天意的,有的孩子一直到长大成人也没半点事,都是好好的,还能娶妻生子。
    可是有些孩子却根本撑不到两岁,就去了。
    更多的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引动了情绪过于激动,就那么去了的。
    郑王妃心里惊恐无比,根本再也顾不上跟郑王吵架的事,现在她哪里还敢想那么多,只要孩子没事,那就是最好的。
    至于其他的,什么都是可以的。
    郑王见她惊恐得几乎在发抖,守着孩子片刻都不肯离开,心里也不是滋味,上前揽住她的肩膀安慰她:“现在太医们不是说了吗,还可能是有法子的,你先别这么担心了,先去休息吧,等会儿宝哥儿要是醒了”
    正说起宝哥儿要是醒了,宝哥儿便真的醒了,他茫然的爬起来,见父亲母亲都坐在床沿,便又擦了擦眼睛开心的笑起来,站了起来猛地扑进了母亲的怀里,搂住了她的脖子。
    郑王妃惊住了,很怕他会有什么不适,见他仍旧咯咯的笑,心里头却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心酸苦涩,这么可爱的孩子,明明上午她才因为不准孩子接近卫安还斥责了他,故意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可是他却丝毫不在意,还是这么亲近母亲,见了母亲便这么欢喜。
    要是孩子没有了要是孩子保不住
    她紧紧的抱住宝哥儿,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眼泪却还是滴落在了宝哥儿的颈里。
    宝哥儿察觉到,歪着头离开母亲的怀抱,看了看母亲的脸,见母亲哭了,就又有些困惑的去看看父亲,怯怯的茫然的喊了一声娘。
    郑王妃更是连心都碎了,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