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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王妃叫了免,目光直直的定在儿子身上,见宝哥儿正吃的香,见了自己就笑逐颜开的叫母亲,心里便是一宽,急忙上前应了一声,接过了调羹,自己亲自舀了蛋羹喂他。
等到宝哥儿吃了几口,乳娘说是之前已经用过了许多东西,不能吃的太多,她才将碗放下,低声问乳娘,郑王去了哪里。
一百二十章·忌讳
她估摸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这里去房山,一来一回,昨天下午加上一晚上再加上今天的小半天,差不多也到了,心里便扑通扑通的跳的飞快。
果然,乳娘垂头回她的话:“听说是田伯回来了,所以王爷去书房跟他说话了。”
田伯是了,就是田伯,郑王办重要的事,总是喜欢差使田伯去的,田伯办事总是稳重的,一来一回去房山奔波,都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的心飞快的跳着,不自觉的又拿起了之前的调羹,还是下意识的往宝哥儿嘴巴里头送,一面还不忘记问乳娘:“听见说是说什么了吗”
她是想问问这些人有没有听见那边带来的消息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
可是乳娘哪里知道她摇了摇头,低声道:“没有,王爷听见了消息,着急的搁下了碗筷便去了,只是嘱咐我们好好的照顾着宝哥儿。”
郑王妃哦了一声,这么重要的事,原本便不可能闹的人人都知道的,何况郑王应该也没有立即就听见说东西带回来了没有呢,她这么想,终归是坐不住,等听见宝哥儿喊了一声娘,便回过神来微笑着低着头看着他:“好孩子,真乖母亲出去一会儿,好么”
宝哥儿手里抱着一只布偶,听见她这么说,想了想有些不愿意,却还是懂事的点了点头。
真是乖孩子,才一岁多一点点,就这样聪明。
郑王妃心里头一酸,险些又哭出来,到底是忍住了,嘱咐了乳娘好好的带着他,自己往外头去。
她等不住,不能坐在里头的屋子里安静的等着消息,她得亲自过去听着才能够放心。
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了,她径直到了外头的书房,叫人免了通报,自己从侧门进去,隔着一道门,静静的听里头的声音。
许久都没有人说话,过了很久,她才迷迷糊糊听见郑王叹了一声气,问了一声:“真的就没有法子了”
听见这一声,她的心里便咯噔了一声,仿佛是被捏住了喉咙,心直直的开始往下沉,几乎要站立不住。
田伯的声音也很快就传到了她耳朵里,一如既往的沉稳:“王爷,侯爷说,当初所谓的神药若是有用的话,他的弟弟就不会”
后来的话声音越来越小,郑王妃附耳在门上,只听见郑王很悠长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那难道就没有了别的法子不是听说阿琛得了些药送给了圣上,圣上才答应让他跟安安尽快成亲么”
这些事郑王妃原来是不知道的,现在听说,心里头就有些发苦,一时之间没了希望又好像是有了希望。
这么说的话,就不是没有药,只是沈琛不肯给药所以才说了那些托词吗
作为一个急切的盼望着孩子能康复的母亲来说,当然是愿意把事情都往好的方向去想,她宁愿相信沈琛是有药的,不过是因为她之前对卫安不友善,所以才故意说没有。
那她就去求他,就去跪他,只要他能答应,哪怕是要了她的命呢,她也是愿意的。
里头田伯的声音又透了出来:“侯爷说那个药是治先天不足的孩子身体孱弱的药,是天师对着六皇子的身体对症下药给的,不能乱吃,未必适合咱们世子的病情,再说就算是真的适合,天师也说过了,这药他配出来也是用尽了半辈子的心血才得成,再要有这天时地利的环境,也难了。”
郑王许久都没有说话,过了也不知道多久,才无奈的苦笑了一声:“这么说的话,还是等于没说,要是真的这样,那宝哥儿的病怎么办”
说到后来,连郑王的声音都带了一些沙哑和粗杂。
田伯静默了一瞬,又道:“侯爷说,孔供奉和王供奉的医术都甚是精妙,未必就想不出法子,何况郡主手下的老大夫也是很厉害的大夫,不如请他们先替世子瞧着,斟酌着先开方子用着,再容他慢慢的寻访当年的药方”
郑王妃的心就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心里冰冰凉凉的,苦涩的厉害,再听郑王在里头叹息,便急忙掩着嘴忍住了哭声转身飞奔回了后院。
不是的,不可能的,沈琛一定是在骗人,不可能没有法子的,那个药也不可能没用的,不然的话,施太医为什么说沈琛手里有药
为什么隆庆帝又对沈琛更加信任
就跟郑王说的那样,沈琛进贡上去的药显然是很好的,六皇子的身体都明显好转了,什么先天不足
现在宝哥儿不就同样是被施太医说是因为先天不足胎里带出的弱症,所以才引发了心疾的吗
不是的,肯定不是的,她心里更加确定了,肯定是沈琛骗她的,他觉得她让卫安受委屈了,才不肯给药的。
她飞奔进了房间里,吓坏了正在陪着宝哥儿玩耍的乳娘。
丁妈妈看情势不对,急忙让乳娘把孩子抱下去,省的惊吓了宝哥儿,等到乳娘轻手轻脚的抱着宝哥儿下去了,便拍着郑王妃的背轻声问她:“怎么了王妃是不是是不是没有”
她简直不能想象,若是真的没有药,那郑王妃会多么灰心失望。
郑王妃摇了摇头,很快又点了点头,胡乱的抹了眼泪,泪眼朦胧的盯着丁妈妈吩咐:“你去准备些东西,我们去定北侯府。”
丁妈妈没想到她这么说,迟疑不定的看着她,忍不住说:“王妃,现在就去吗这我们也没有先去递帖子”
“来不及了”郑王妃没有管她,着急忙慌的站起来,什么都不想听,也拒绝了丁妈妈让她重新梳妆的建议:“就现在去,我要去见见郡主,我要去见老太太,老太太和郡主一定会帮我的,她们一定有法子的。”
她跪着求她们,只要是她们能让沈琛松口,能让沈琛拿药出来救宝哥儿,要她怎么样都行。
丁妈妈拿她没法子,见她几乎都魔症了,也不敢不答应,急忙让人又去套马车准备出门。
一百二十一·祈求
郑王妃片刻也没有停留,仿佛只要是停下来了,结果就真的是田伯对郑王说的那样,事情已经没有法子了,只能看着孩子的造化是什么样了。
她无法忍受,其他的话都听不进去,一心一意只记得田伯说过的,沈琛说了把药送给了六皇子的事。
既然沈琛有本事给六皇子找到药,那肯定就也能替宝哥儿找到,只要她求动了卫安,求动了卫老太太,他们一定是有法子的,一定是有的。
丁妈妈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一面使了个眼神叫人去通知郑王了,一面只好陪着她上了马车去定北侯府。
因为没有事先递上拜帖,又没有摆王妃仪仗,定北侯府的门房听说是郑王妃来了,一时竟然都惊疑不定没有立即进去通报,还是丁妈妈下车催促了一番,才有人进去送信了,不一时又出来,急忙拆了门槛迎着郑王妃进去。
郑王妃这个时候也顾不上挑剔这些礼节了,见了二夫人和三夫人,便急忙道:“二位夫人,还请带我去拜见老太太,我也许久没来给老太太请安了”
二夫人已经听了三夫人说了这件事,知道郑王妃之前是恨不得要卫安倒霉的,现在看她明显是已经改了态度,竟然还说要给老太太请安,便跟三夫人面面相觑。
三夫人却猜到了什么,扯了扯二夫人的袖子,将郑王妃客气的往里头迎:“王妃快请”
郑王妃胡乱的点了点头,脚步不停的往里头走,一面后知后觉的说:“给府上添麻烦了,事先也没有递个拜帖,是我考虑得不周到”
二夫人和三夫人更加觉得诧异,也更知道郑王妃怕是有事相求,不约而同的摇头。
郑王妃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跟着进了老太太的院子,一进了老太太的门便朝着座上的老太太跪了下去。
这是不合规矩的,亲王妃可是一等一的命妇,除了给皇后娘娘,就没有给另外的女人这么跪下的道理,老太太耸然而立,急忙叫二夫人三夫人上前把她给搀扶起来。
二夫人和三夫人也没有料到郑王妃竟然一来就跪下,面面相觑之下急忙上前把她给扶起来了:“王妃,您有什么话慢慢说这可使不得呀”
郑王妃来不及说其他的,摇了摇头,眼泪就已经下来了,忍不住哭了起来。
老太太更是觉得惊异,想了想,觉得这事儿也不好叫太多人知道,二夫人三夫人若是在这里看着郑王妃哭,以后郑王妃回想起来,难免觉得狼狈和尴尬,便低声朝着二夫人和三夫人说:“你们去看看琨哥儿媳妇儿,明天便洗三了,看看东西都准备齐全了没有。”
其实都已经准备好了,二夫人和三夫人才过来回过事的,现在老太太这么说,无疑是在叫她们先退下去。
二夫人和三夫人原本也巴不得,这样看着高位诰命的狼狈模样也不是什么好事,她们都忙不迭的答应了退出去了。
“这是怎么说”老太太这才亲自上前接了郑王妃坐在炕上,看着她的模样道:“怎么就弄成了这样有什么事,您直接说就是了,何必弄成这样”
郑王妃抿了抿唇,眼看着又要哭出来,可是却还是强自忍住了,对老太太说了宝哥儿的事,也说了郑王让人去求了沈琛的事,末了实在是忍不住,带着哭腔道:“我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知道我从前得罪了安安,我知道我做的不对,我忘恩负义,该得到报应,可是若是要报应,也请报应在我身上,不要找我的宝哥儿”
这话说的颠三倒四的,卫老太太却也听明白了,她急忙摇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王妃你说的言重了,安安的性子我最明白的,她绝不是那种记恨人就见死不救的人,再说,她对宝哥儿怎么样,咱们大家都有眼睛,都看在眼里的,您平时也看见了她怎么可能会见死不救呢就是沈琛,我们都不知道他具体在哪里啊”
郑王妃哭的厉害,拉着老太太的手什么也顾不上了:“不是的,不是的,老太太,我不敢说胡话,我不敢污蔑侯爷,他真的有药的,至少也有法子能拿到,不然的话,他怎么送给了六皇子呢他既然能送给六皇子,也一定能找到给宝哥儿的,宝哥儿是我的命根子,要是没有了,我也不活了老太太,求求您,求求您让安安跟他说一声,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争了,求求他,求求他把药给我吧”
跟一个崩溃的女人说道理显然是行不通的,老太太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头也觉得不落忍,知道她恐怕是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便只好先暂时点头答应:“好好好,你别着急,我先去叫安安过来,你放心,若是他们有,就肯定会给的”
郑王妃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拉着老太太的手不肯放,还是哭的厉害,一直在说自己的不是,说当初是自己小心眼了,说打算给卫安的嫁妆再添上一些东西,说以后让宝哥儿给卫安磕头,给沈琛磕头
卫老太太听着都知道郑王妃快崩溃了,一直温和的安慰她,轻言细语的哄她,说是自己知道了,一定会劝卫安的,卫安也一定会答应的,让她先不要精神太过紧张。
郑王妃嗯嗯嗯的听,却一直竖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等一听见外头响起了叫七小姐的声音,就猛地站了起来,疾步朝着门口迎了过去。
卫老太太吃了一惊,连忙跟着站了起来,见郑王妃一来就拉住了卫安不肯放,便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郑王妃简直快要疯魔了,要是卫安和沈琛拿不出药来,简直是要了她的命了。
可是沈琛真的能拿出药来吗卫老太太有些头痛,之前长乐公主的那个小儿子是怎么死的要是真的有用,这小孩子也不会死了。
一百二十二·翻脸
郑王妃一来便拉住了卫安的手腕,简直是用了十分的力气,手指甲都要陷入卫安的肉里了,面色也潮红得有些不正常,对着卫安喊了一声郡主,就急不可待的看着她:“来,您往里边来。
卫安之前正在跟汪嬷嬷说话,汪嬷嬷说,林跃已经查到了玉清的哥哥欠了大笔的赌债,打算到时候叫玉清自己求个恩典出去,他认为玉清是卫安身边得用的人,卫安又对蓝禾那么好,要是玉清自己求着出去嫁人,不管怎么样,卫安也会给她一大笔的赏赐和嫁妆,他是在打这批嫁妆的主意。
卫安听了汪嬷嬷的话便怒火中烧,上一世玉清的哥哥就不靠谱,因为她跟了个不合时宜的主子更是对这个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