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将偷袭妖彻底压榨干净后,白若拍拍手心,对小树招呼道:“完事,收工!”
偷袭妖一听白若没有再同他计较的意思,慌忙提着裤子转身往反方向跑去。
脚步之仓皇,平生罕见。
小树眼神复杂地看着白若,动了动唇,“你以前,真没做过这行?”
白若用力咳嗽两声,“你可不能凭空污蔑妖!我从来不主动打劫妖的,一向只有正当防卫。”
小树顿时了然,就跟今天一个套路嘛。
他甚至怀疑,白若没有抗拒穿成这样出门,就是暗怀钓鱼的小心思。
白若不管小树心里的猜测,她算了算晚上这单的收益,美滋滋道:“差不多能把白露果的本钱挣回来,又是收支平衡的一天呢。”
当晚,白若就联系了金金,让翠鸟空运上门取货,把白露果送去锦鲤族。
金金就差拍着胸脯给白若保证,这回一定还二难一头自然白发!
了却一桩心事后,白若和小树踏上了返程的路。
和来时的匆忙不同,这回他们是边走边玩。
白若一本正经道:“慢慢走,最好能卡着金金做出染发膏的时候回去,完美衔接,就等于出门给二难带的伴手礼。”
小树不留情面道:“你单纯就是不敢回去面对二难。”
白若心虚气不短,“谁说的,我是给二难多留一点独处的时间和空间,让他冷静冷静。”
小树假装信了。
……
一路晃晃悠悠地消磨了大半个月,就在白若认真思考要不要绕路再溜一圈时,金金终于送来了好消息。
染发膏研制成功了!
白若喜不自禁,“快快快,我们回家!”
他们本来就距离龟族不远,不出半日,白若便和送来染发膏的翠鸟同时抵达龟族门口。
白若刚接下翠鸟送来的包裹,便听见一到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江白若!你总算回来了!”
妖未至,声已到。
白若当即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拆箱取物一气呵成。
在二难怒气冲冲地杀到她眼前时,白若高举手里的染发膏,犹如举着免死金牌一般震声道:“二难,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紧跟着过来看热闹的小白龙下意识开口道:“更好用的特效药?”
此言一出,二难眼中的杀气更甚。
白若狠狠瞪了小白龙一眼,“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她转头对二难挤出一个笑脸,“这可是能让你一夜白头的高级染发膏,我出去那么久,就是为了帮你搞这个。”
二难神色稍缓。
下一秒,他便重振旗鼓。
“你以为这个染发膏就能弥补我受到的伤害吗?”
白若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半步,随时做好再次跑路的准备。
她露出无比真诚的神色,“二难,一切都是阴差阳错,我也不想的。”
二难发出一声冷哼。
白若想到他方才的片刻松动,转了转眼珠,开口道:“这么着,你说,怎么才能让这件事过去?”
二难有些迟疑。
倒是小白龙看热闹不嫌事大,提议道:“想要一笔勾销,不是遭遇大悲就是大喜。”
“大悲么,妖死则往事随风散……”
白若瞅瞅二难,再瞅瞅自己。
按照他们龟族的寿数,千年内是不可能实现了。
小白龙还在自言自语,“至于大喜,妖逢喜事精神爽——”
他看看二难,感觉二难身上着实没什么喜事。
小白龙把视线转向白若。
要是白若忽有大喜之事,二难应当也不会再多做计较……
白若倏然眼睛一亮,一把勾住小树的胳膊,大声道:“喜事当然有,我和小树的成婚之喜!”
二难呆住了。
他想要找白若算账的心已经被这个消息彻底冲散。
小白龙也呆住了。
不是,他就随口一说,怎么要成婚了?
小树呆愣愣地注视白若半晌。
成婚?
什么成婚?
谁和谁成婚?
小树的脑子加载了不知多久,脸上不由得浮现激动的红晕。
等等,他要和白若成婚了?!
画面静止几分钟后,小树兴奋地噼里啪啦一顿输出——
“我们在哪里办婚礼,在树族还是龟族?”
“我还没带你见过祖树爷爷呢,得跟他说下这个好消息!”
“喜服是不是也该准备起来了,我已经想好了,以明珠饰鲛纱,再配以灵玉点缀……”
而白若则在小树的长篇大论中渐渐涣散了眼神。
她是不小心触发了什么开关吗?
小树似乎有点亢奋过头了。
就在小树开始慎重思考下一代是小树还是小龟,究竟是种在泥土里还是养在沙地时,白若终于没忍住打断了他。
“现在想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太超前了?”
第113章 大婚
说出去的话, 泼出去的水。
不出半个时辰,连祖龟爷爷和祖龟奶奶都知道白若马上就要成婚了。
祖龟奶奶笑眯了眼,“我们龟族可好久没办过这种大喜事了, 得好好热闹热闹。”
祖龟爷爷一边盘算家底,一边计划如何操办这桩大事。
他都快想不起来上一次龟族举办婚礼是什么时候了,得回去翻翻族谱,回忆一下流程。
卜长老承担了他的老本行, 认真计算起最近的黄道吉日。
小树给树族传信, 告知这个好消息。
所有妖都忙碌起来, 连二难和小白龙都被祖龟奶奶支使得团团转,准备起婚礼的相关事宜。
唯有白若两手空空, 不知道做点什么好。
祖龟奶奶大手一挥,“你只要负责在婚礼那天漂漂亮亮出场就行!”
白若安心躺平了。
她为这场婚事做的最大努力, 大概就是研究新婚之夜该如何充实度过。
甚至为此从宜欢城订购了一系列新婚特辑话本。
小树热情高涨地亲自操刀, 开始裁制喜服, 时不时地来征求白若的意见。
“袖口的纹样采用龟背纹如何?你喜欢深色的纹样,还是浅色的纹样?”
“裙边上可以点缀树叶状的灵玉,走动间叮咚作响,闪闪发光……”
白若看着眼前堆积成山的缎料, 还有零零碎碎的装饰物, 只觉得一阵头晕。
“你决定就好。”
小树脑袋上的小花晃了两晃,有了主意, “这样,我把设计稿都画出来, 你来挑。”
白若勉强点头, “也行。”
两日后, 白若被小树送来的厚厚一本设计稿震住了。
“那么多?”
小树一边翻页, 一边讲解道:“前半本都是喜服样式,领口、袖子、裙边、腰带的款式面料都标注了,你看着挑。后半本是当天要用到的首饰,头冠、步摇、耳铛、项圈、镯子……你也得挨个决定。”
白若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她深吸一口气,对小树真诚道:“这方面,你是专家,我听你的。”
小树飞快翘了下唇角,对着设计稿娓娓道来,“我建议你选云锦描金的缎裙,外罩绯色鲛纱,再搭配……”
白若听了足足一刻钟,爽快拍板道:“就按这个来。”
小树抱着设计稿小跑着出去了,“那我就按这个方案去准备了!”
白若长舒一口气,继续研读她的新婚话本。
……
卜长老在勤勤恳恳算了一宿,终于选定了一个万无一失的吉日。
用祖龟奶奶的话说,万一这日子挑得不好,影响到小龟的婚姻幸福,卜长老可是要负全责的。
此话一出,本来几刻钟就能算完的良辰吉日,卜长老硬是算了整整一晚。
如此一来,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包括白若在内的几个占卜半吊子装模作样地看看日子,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这个日子就算定下了。
定好日子,就该发请柬了。
祖龟奶奶兴致勃勃地给她的老姐妹们发喜帖,恨不得向全妖界宣告自家不知道第几代小龟要成婚了。
小树也给树族寄去了厚厚一沓请柬,邀请大家前来观礼。
白若列了一个长清单,给秘境里打过交道的小妖们都送了一份。
这份子钱,多收一份是一份。
唯有对着墓地里沉眠的小龟,白若有些犯难。
思来想去,白若还是给他们的墓前各自放了一张请柬。
“到时候请你们喝喜酒。”
陪同的小树闻言,在脑中想象他们到时来墓地敬酒的场景,蓦地晃晃脑袋。
这画面真是怎么想怎么微妙。
当诸项事宜都准备妥当时,时间也慢慢来到了婚礼这天。
这一天的龟族前所未有的热闹,喜庆的红绸装点在龟族的每个角落,就连长生池里都铺上一层水红色的晶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白若正在屋里试婚服,婚服繁复,为了避免出错,小树在一旁全程指导。
“这根带子得系在背后,别系错了,还有这领子,得这么翻……”
白若被折腾得晕头转向,“树老师,还是您亲自来吧。”
小树的手灵活极了,在衣带中来回穿梭,不一会儿便把整套婚服打理得整整齐齐。
白若盯着他修长有力的手指看了半天,意味深长道:“灵活性不错,希望其他时候也能稳定发挥。”
小树愣了片刻,不由得耳根微热。
白若想到之前到树族定制本,朝他暧昧地挤挤眼睛,“你的枝条,也能这么灵活吗?”
小树下意识回道:“可以。”
说这,他探出两根枝条,轻巧地给白若盘了个发髻,连碎发都梳理得一丝不乱。
白若啧啧称奇:“果然是种族天赋啊,好好发挥!”
小树这才反应过来她问这个的用意,脖子也红透了。
来提醒时辰的二难一过来,就看到泛红的小树,忍不住打趣道:“你这肤色,还挺应景,喜庆!”
小树被这一打岔,连忙用手扇了扇风,重新冷静下来。
……
吉时将至,白若和小树相携而来。
俊树美龟,十分登对。
祖龟爷爷和祖龟奶奶笑得一脸慈祥,在长生池前迎接两位新妖的到来。
待白若和小树在长生池前站定,祖龟奶奶缓缓道:“龟神在上,今日我族小龟江白若和树族言檀喜结良缘,在场诸妖皆是见证……”
随着祖龟奶奶的话音落下,长生池中央亮起一道灵光,直入天际。
白若和小树对着长生池三鞠躬。
这个刹那,白若仿佛觉得有一道无形的线,将她和小树牵在了一起。
白若和小树在所有宾客满是祝福的目光中相视而笑。
救发之恩产生的因,终是在今日结出了果。
……
洞房花烛夜。
淅淅沥沥的水声从浴房中传来,白若正对着床头的沙漏数秒。
要不是二难那傻龟在敬酒时打翻了酒盏,弄脏了小树的衣衫,她早就该和小树进入正题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二难至少得赔她万金!
水声渐弱,白若的耳朵敏锐竖起。
几息之后,水灵灵的小树披着外衣从浴房走出,带着满身潮湿温热的水汽。
白若克制地咽了下口水。
为了这小树出浴图,她多等一刻倒也不算什么。
她可不是那种猴急的冒失龟。
小树在心里走马灯般反复复习昨日恶补的知识点。
一个走神,便是脚底一滑——
白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去搀扶,拉到一半,忽觉不对,转而抱着小树一齐摔到在地。
被抱了满怀的小树茫然地眨眨眼,看着再次被地面弄脏的衣衫和头发,小声道:“好像,得重新洗了……”
白若抖抖自己同样蹭脏的袖口,一本正经道:“节约时间,一起吧。”
小树动了动唇,还没从脑子里找到应对的知识点,就半推半就地和白若一道进了浴房。
哗啦啦的水声再次响起,水声之下,隐隐传出其他声音,又马上被更激烈的水声覆盖。
烛火的光芒映照在薄薄的窗纸上,透出两道模糊的身影。
扬起的水花溅湿了窗纸,一根蜿蜒的枝条不知何时爬上了烛台,“噗”得掐灭了烛火。
浴房彻底陷入黑暗,隐忍的闷哼中夹杂着一丝调笑,“羞什么?”
“窗纸、透光……”
“没妖偷看。”
“那也不行……”
接着是白若连哄带骗的声音:“试试这个,烛火都熄了,总不能白熄。”
小树的声音里带上一丝羞愤,“你又是从哪里看得这乱七八糟的东西?”
“什么乱七八糟,这都是前妖的宝贵经验,说不定就是你们树族的前辈写的,不然怎么对树了解得一清二楚?”
“……”
小树闭嘴了,开始身体力行地践行前辈经验。
浓郁的木香再次弥漫,侵染到房间的每个角落。
白若的嘴又开始不老实了,“我还有别的珍藏,我们可以挨个试……”
小树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