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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表妹唐月。
唐月和姜姒其实没有很多接触,多是小时候姜姒在姑苏待的那段时间,两人才有过多的接触。
如今唐月长成了大姑娘,刚和姜姒见面的时候还有一些隔阂,不过姜姒实在漂亮又安静,娴静时是一副仙子模样,说起话来又清冷动人,总之她是把女人的心都勾得住的。
唐月甜甜的唤了她一声:“表姐——”
姜姒应下声来,声音低了一些,“表妹,过来坐下。”
唐月就一蹦一跳的到了姜姒身边挨着坐下,她梳着很可爱的双髻,上面挂着两对蝴蝶流苏,两条青色的发带垂下,只显得她天真可爱。
见姜姒放在桌上的半成品女工,她瞪大了眼睛惊奇的问:“表姐,你还会双面刺绣?!”
姜姒见她大惊小怪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说:“还不是太会,这是初次尝试,做得并不好看。”
唐月用手摸了摸刺绣,震惊的说:“瞎说啊,这真的也太好看了吧……”
姜姒莞尔,“你要是喜欢,这个做完了就送给你。”
“真的吗?!”小表妹好是震惊。
姜姒抿嘴点了点头。
唐月就挠了挠头小声嘀咕的说:“本来是来找表姐有事要说的,没想到还顺走了表姐的一只手绢。”
姜姒摇了摇头,“表妹喜欢才好。”顿了一下,她又问道:“不知表妹找我有什么事?”
提到了这里,唐月连忙正经了神色,她压下声音靠近了姜姒一些,说:“表姐你有所不知,我要和你说的是关于那个七姑庙!”
听到“七姑庙”三个字,姜姒立马严肃了神色起来,她黛眉微蹙,冷静的问道:“表妹要说关于它的什么?”
“七姑庙里面的那个巫女——七姑!”唐月一只手挡在嘴边,然后靠近了姜姒,神神秘秘的说。
姜姒手一顿,然而却是面不改色的,她问:“七姑?七姑怎么了?她不是姑苏的一个巫婆吗?”
“但是……哎呀,怎么说呢。”唐月有些纠结的挠了挠头,然后解释:“就是大家见她的时候,她都是以面具示人的,一直没有人知道她的真面目。”
姜姒眉睫顺下,“巫婆都是要些神秘感的。”
“神秘啥呀,表姐我跟你说,我见过她的真面目!”唐月又是神秘又是自信的说。
这下确实勾起了姜姒的好奇心,她压下声音问唐月:“你怎么看见的?”
“当然是意外看见的啊,就是一个月前吧,我下学回家和我书院的几个姐妹去月亮湖玩,结果没过多久我其中一个姐妹儿她突然肚子疼……”
说到这里她还有些不好意思,“然后我就陪她到了一处荒芜静谧的地方如厕,结果你猜怎么着?!”
姜姒摇了摇头。
唐月就继续说:“我在围墙里面等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外面不远处有人在那里说什么,不过因为太远了,我也听不见他们说啥了,反正就是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在吵,我这八卦的心啊,我偷偷的踩着树爬上了围墙,结果就看到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和一个穿紫色衣服的女人在吵架……”
顿了一下,她又不确定的说:“应该是吵架吧,反正两个争得很凶,没过一会儿他们就不吵了,应该是男人妥协了,然后女人就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面具带上,而那个面具……就是七姑的!!”
姜姒连忙问:“她的长相如何?你可还记得?”
“自然记得,她长得很漂亮,重要的是她很年轻,应该……和你差不多大,或许才二十岁左右吧。”
这是非常重要的线索,姜姒心里也很震惊,不过这也代表着危险,她主动拉着唐月的手问:“表妹,这件事你可有和别人说过?”
“自然没有!!他们说七姑是神,不容亵/渎的大神,看一眼她的手都是罪过,更别说她的脸了,我这事都想憋一辈子的,幸好表姐你来了,我还能同你说说,差点憋死我了!!”
唐月说话有些好笑,姜姒提了提唇,看了一眼窗外黑沉沉的天,便对唐月说:“表妹,有一件事想拜托你了。”
唐月立马拍了拍胸脯说:“表姐尽管吩咐,表妹我义不容辞!”
姜姒捂着嘴咳了一下才说:“我会一些描绘丹青的手艺,想让表妹仔细回忆一下她的脸,我想将她画下来。”
唐月不可置信的看着姜姒,见她的模样并不是开玩笑,她就提醒说:“在姑苏,看了七姑的手都是大罪,更不说你还要将她的脸画下来,这不是要惹祸上身吗?”
姜姒安慰说:“不要怕,你仔细想想,放眼整个姑苏城,除了七姑本人和她身边的那个萧晨知晓她的容颜,还有谁人知晓?莫不是他们二人还有翻墙偷看的喜好,不然如何知晓我这里有她的画像?”
姜姒说得很有道理,唐月琢磨着想了一下,然后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好,表姐!我助你完成丹青画!”
作者有话说:
日六打卡成功!
如果不是因为这两天过年事多,日万绝对没问题!明天试试可不可以!
碎碎念:
沈晏衡:想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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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生气
唐月颇有一种英勇就义的模样; 姜姒温温一笑,“不要怕,你表姐夫也会保护你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会下意识的提起沈晏衡; 用沈晏衡来安慰自己和别人不要害怕。
唐月自然是不怕的,她性格张扬勇敢; 在同龄人当中是颇有担当的那一个; 但听到姜姒提及了沈晏衡。
她还是忍不住笑嘻嘻的问:“表姐是怎么和表姐夫认识的啊?表姐夫他看你的眼神……”
唐月弯曲了两指比划了一下; 然后说:“黏糊着呢。”
姜姒别开头; 有意避开唐月八卦的眼睛,只支支吾吾的说:“你不要问了。”
唐月只当她是害羞; 就拉着她的手晃了晃,撒娇般的说:“我知道了,我不多问了。”
说完她还嘿嘿的笑出了声。
姜姒实在不晓得说什么,只能岔开话题; 主动说:“表妹; 我去拿笔墨和宣纸,你等我片刻就好。”
小表妹双手撑着下巴,手肘撑在桌上,笑嘻嘻的看着姜姒; 等姜姒回来以后; 她就仰着头看着姜姒说:“表姐,其实我第一眼看表姐夫的时候,我还在想怎么会有这么高大的人。”
“他是习武之人,身量高大一些自然是正常的。”姜姒一边说一边将桌上的东西收了起来。
唐月帮着收了一下桌面的茶杯; 然后就帮姜姒摆好画画的架子; 嘴里却还不忘继续嘀咕:“可是表姐你才到他的胸膛呀!”
姜姒不明白她怎么这么惊讶; 然后坐了下去之后才说:“那自然不妨事的,他从不凶我的。”
“哎呀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唐月摆了摆手,起身趋上身来说:“就是……嗯,姐夫他……”
小姑娘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见姜姒还是一脸茫然,唐月就垂下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姜姒清冷的眸,极其认真的问:“他猛不猛啊?就是嗯……厉不厉害?你疼不疼啊?”
姜姒听完后,几乎是一瞬间就咳了起来,她捂着嘴咳得娇软的身子一颤一颤的,眼尾的泪水都溢了出来,这次不是因为胸口不舒服。
而是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得背过气去,唐月比她小五岁,虽然娘子已经在教她们那些东西了,但唐月这样直白的问出来,还是差点把姜姒羞得背过气去。
她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即便天生白皮也遮不住这抹羞红,唐月吓得连忙去扶姜姒。
姜姒一边咳着一边摆手,模样又娇又诱人的。
“表姐!表姐你没事吧!?啊你就当我没说!!”唐月没想到她的表姐如此怕羞,哎是她看戏文昏了头,怎么能如此不懂礼数,去问她那冰清玉洁的小表姐那些床笫之事。
好一会儿姜姒终于缓了过来,她脸还是热得厉害。
“你当我没问!”唐月立在原地模样乖巧得不行,实在不像能问那些话的人。
姜姒无力的叹了一口气,决心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她让唐月坐在面前,她坐在了画架前,然后执起了画笔问:“我们不说别的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你现在依着你的记忆,帮我回忆一下七姑的脸,我试着把她画下来。”
唐月又不是蠢人,怎么不晓得察言观色,那件事肯定能翻篇就翻篇了,所以她就应着姜姒的意思,开始回忆七姑的脸。
“她的眼睛很凶,眼窝有点深,鼻子很挺,不像是我们姑苏人的模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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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正午的时候,雨又消停了许多,可来讨粥的人却排了许长的队,沈晏衡抱肘倚靠在一根木柱上,远远的看着底下那些人在那儿施粥。
身后周子成和刘炜坐在桌前喝茶,稍许,沈晏衡转身看向了刘炜,说:“朝廷拨的赈灾款已经在路上了,先依着分量给那些房子被冲垮的人家修缮房屋吧。”
“这些下官会照做,只是这雨若是不消停,修缮再多也是行不通的。”刘炜起身来说。
周子成也站了身来,“朝廷那边会专门派人来治水的,你只负责办好你的事情就行。”
“我们姑苏不是有……七姑吗?她能治水啊。”刘炜说话没过脑子,等一股脑的说出去后,师爷要阻止都来不及了。
沈晏衡上前了两步,离得刘炜近了一些,沉着脸阴阴森森的说:“怪力乱神,无稽之谈,你我都是朝廷命官,岂能轻信这种东西?若是连你都信这些东西,我看你这县令也不必做了,直接改做那个七姑的狗腿子好了。”
刘炜当即认错,连连称是道:“大人说得极是,下官都记住了。”
“这两日就先将城里城外的难民安抚好,等朝廷的赈灾款到了,我们再做规划。”周子成把茶杯搁在了桌上,声音沉静的说。
刘炜领了命,招来了一个护卫,然后吩咐了下去。
沈晏衡又看了一眼那些排得很长的难民们,说:“既然如此,接下来的就交给刘大人了,我就先行离去了。”
周子成连忙叫住了他,“沈大人,留步。”
沈晏衡欲走的脚步停了下来,他转身看向周子成,挑了一下眉问:“周大人还有事?”
周子成笑了一声,“我听说昨夜长青街的一个胡同里死人了。”
“哦?报官了吗?”沈晏衡装作不知情的问。
可一旁的刘炜却一个劲的流汗,阿尤是他府上数一数二的暗卫,今天一大早被人在一个死胡同里发现了,尸体都被泡发白了,血和着雨水都快流了二里地。
“报了,不过尸体在义庄丢了。”他停了一下,看着刘炜说:“刘大人没和你说吗?”
“沈…沈大人,这是命案,有六扇门分部会处理,下官就没告知您。”刘炜解释。
沈晏衡就看向周子成,好像在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姑父是六扇门总捕头,这点事我自然知晓了。”周子成的语气颇有些得意。
沈晏衡不以为然的问:“我是来赈灾的,可不管命案。”
“也没有要让你管,要是这尸体老老实实的待在义庄,倒也没有什么稀奇,可问题就出在他的尸体不见了,若是没有端倪,好好的尸体怎么会不见呢?”周子成还在和沈晏衡打哑谜。
沈晏衡瞥了刘炜和师爷一眼,说:“麻烦两位回避一下,我有事同周大人细说。”
两人连忙退离了这里。可怜的刘大人短短两天,就受了这么多惊吓,他看他们已经走远了,就连忙把嘴靠近了师爷的耳边一些,悄悄的问道:“那周子成和沈晏衡不会要查到我们头上来了吧?”
师爷安抚说:“大人放心,尸体已经被我解决干净了,任谁也不知道那是我们县令府的人。”
如此刘炜才安下心来。
而这边沈晏衡直言不讳的问:“周大人要说什么直说就是了,何必和我一介武夫拐弯抹角的来玩这文字游戏。”
周子成也就不含蓄,他问:“你昨晚发现了什么?”
“周大人怎么就肯定我昨晚干了什么?”沈晏衡这会儿脸色并不好看,他瞧着周子成的神情有些轻蔑的意味。
周子成笑了一声,双手负于身后走到了沈晏衡面前来,“我自然不敢保证,不过我见过那尸体,脑袋和身子差点就分离了,不得不说凶手的力量还真是了得。”
沈晏衡晓得他在套自己的话,于是轻描淡写道:“周大人,我可没有偷尸体的癖好,倒是你姑父,看个尸体都看不住,当心我记仇,回京的时候在朝廷弹劾他两句,他老人在这个年纪也算是沾了你的光,还能体验个降职是什么滋味。”
沈晏衡是晓得怎么一句话把人搪塞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见周子成脸色黑得厉害,他又继续说:“周大人,有些事瞒着你,是为了让你在这能活得安稳些,要是知道的多了,当心和那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