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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和你家里小玩物不愉快了?”
有病?徐瑾曼微微蹙眉:“你可以走了。”
女人叹气:“看来是心情不好,行,那我先走,别忘了下个月的重要日子,可以带你……老婆一起来。”
直到人转身离开,徐瑾曼放下杂志,凝着她背影敏锐的眯了眯眼睛。
这边宋容慧走出咖啡厅就拿出手机。
“徐瑾曼确实有点不对劲,帮我带个话给殷雪,我帮她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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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插曲也让徐瑾曼闲散的心情,受到影响。
付完钱准备走,童嘉给她发来一张照片——白底试装间里,几个身穿旗袍的女人,或站或坐。
她一眼就看见沈姝。
柔软的墨发用银簪盘在脑后,墨绿色的高叉旗袍,长腿逼人,她微侧着头,冷艳的气质仿佛能溢出屏幕。
40分钟后。
徐瑾曼跟着童嘉从侧门进了影视基地。
“马上轮到她了,真不去现场?”童嘉给徐瑾曼递了一听红茶。
徐瑾曼:“这儿不是能看到?”
她盯着对面屏幕里,沈姝站在拍摄区外,神态认真的关注着正在试戏的演员。
民国框架,沈姝试戏的角色,是一个美人杀手,名叫夜莺。
大概的角色背景是,美人原是望族小姐,为了寻找不辞而别的爱人而踏上不归路,途中她失去名节、尊严,还被欺辱者在腿上刻了‘荡’字。
等她找到爱人时,爱人已经结婚生子。
夜莺疯魔杀死了昔日爱人全家,成为靠着美色引诱目标的冷血杀手,腿上的字也成为她在江湖的标志。
“这么复杂?”
“其实就三场戏。”童嘉:“试戏而已,还不一定能演呢,急什么?”
徐瑾曼不是很爽。
沈姝不是盲目自信的人,她来试戏,就说明有准备。
童嘉走到她边上:“不过确实有难度,虽然只出场三次,但这角色情感非常丰富。不过要是演得好,或许比女配甚至女主都要受欢迎。”
徐瑾曼不熟悉这一行,不过她倒是相信童嘉在这方面的专业。
“开始了。”
童嘉说完,徐瑾曼看到沈姝走进拍摄场地,不自觉紧张。
这是夜莺时隔多年第一次见到爱人的场景,她穿着旗袍站在马路对面,看着爱人搂着身边的女人,低声说笑。然后她和爱人四目相对。
按照正常的思路,一开始情绪顺序是欣喜,失望,绝望……
沈姝却是冷漠,她的情绪都在眼睛里,最后三十秒,她的眼睛缓缓弯起,像月牙一样笑起来。
徐瑾曼背脊一凉,不知怎么想起书里原身的下场,沈姝最后可是亲自把原身腺体一刀刀割下来的。
徐瑾曼:“……”
童嘉‘啧啧’道:“稳了。”
果然沈姝试戏结束,导演就叫停,让其他人都回去。
徐瑾曼叩开瓶盖喝了一口水。
“小看她了。”童嘉问:“不过你干嘛不直接给她开个公司?还跟我偷偷摸摸在这儿不让老婆知道?”
徐瑾曼:“……”
徐瑾曼觉得有时候童嘉这张嘴挺欠的。
初次见面还一副‘我有女朋友’的高尚形象,如今一看完全是‘口嗨’类型。
“老婆要强,没办法。”徐瑾曼漫不经心道。
童嘉:“……”她怎么听着有点喂狗粮的意思?
徐瑾曼看着沈姝离场的背影。
如果沈姝知道她在背后,不一定会这么轻松的答应试戏。从沈家的事就知道,她或许会有压力。
而开公司持股人会透明化,所以她才把钱从童嘉那里走。
“不得不说,你老婆身材挺绝。”童嘉报了个字母:“D有吧?”
“……”徐瑾曼:“你一个Omega和我一个Alpha在这儿讨论这个东西,合适?”
童嘉耸耸肩:“不好意思,不小心又暴露了。”
小说误人啊。
徐瑾曼心说,书里童嘉几次出场都还挺正经的,怎么在她这儿还浪起来了呢?
徐瑾曼准备走,童嘉在她背后补了一刀。
“赶紧追去吧,您馋老婆馋的都快滴血了。”
徐瑾曼:“……”
…
六点多,徐瑾曼到沈姝小区。
沈姝给她那双小白兔拖鞋时,眼神短暂停了一秒。
浅色碎花的吊带裙,修身设计,前胸布料微垂,若隐若现。
搭配徐瑾曼精致的五官、浅棕色的长卷发足以令人惊艳。
她似乎还挺喜欢穿裙子的。沈姝这么想。
徐瑾曼换好鞋,看到沈姝转身先去了阳台,便跟过去看了一眼。
阳台上放着几盆绿萝还有多肉。
沈姝穿了一身家居连衣裙,弯身给她们表面洒水,徐瑾曼想到她下午那身惊艳的旗袍,从姣好的曲线错开视线,说:“怎么不种花?”
沈姝回答:“难养。”
徐瑾曼闻言,还是从绿萝上的水珠移到沈姝身上,最后停在她细白的天鹅颈。
徐瑾曼喉咙微微发痒。
花了一周淡忘的事情,居然瞬间卷土重来——她在那个时刻,险些碰到过那个地方。
“盒子在桌上。”
沈姝突然回头,与徐瑾曼难言的目光撞上,后者心一跳,反应极快道:“好。”
徐瑾曼没走,问:“你以后怎么打算?”
沈姝思考后,缓缓道:“做点想做的事。”
这是之前徐瑾曼跟她说的话。
徐瑾曼微微一笑:“不管什么,我相信你都能做好。”
沈姝闻言放下洒水壶,仰头又看过去,阳光烈的很,徐瑾曼从衣服到皮肤都白的发光。
相信?
她自己都未必相信。
天知道今天试戏她有多紧张。
她脸上的神情缓了缓:“一会儿跟你说件事……还欠你一顿饭,今天正好补了。”
徐瑾曼心情不错的应下。
先回头往客厅去,然后直奔茶几上的密码盒。
一小叠A4纸比密码盒更先吸引她的注意力,五个简体字尤为清晰——离婚协议书。
哦,散伙饭啊。
第22章
徐瑾曼缓缓坐到沙发上,拿起来。
沈姝对沈家的人失望头顶,已经决定离开那个深坑,自然不再需要拿自己去填补沈家的漏洞。
况且出了蔡莹、陈夏夏这事儿。
对沈姝来说,似乎的确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离婚也没什么,最开始要帮沈姝的想法,已经步入正轨,以后沈姝如果遇到麻烦,她不介意以朋友身份帮帮忙……
就是……沈姝下这个决定就一点犹豫没有?她也不至于这么差吧?
沉默着,脚步声从阳台靠近,徐瑾曼打眼看去,沈姝正朝她走来。
“结婚的时候就拟好了。”沈姝看到她手上的东西,不怎么在意的走过沙发,去到厨房拿水杯。“刚才在茶几下面找东西,不小心找出来。”
不小心……
所以不是离婚的意思?
徐瑾曼看了眼茶几,沈姝这儿是有书房的,文件怎么会放在这儿?
不过也无所谓了。
她微抿的嘴角松了松,语气有点散漫,又有点实物落地的愉悦。
“哦,那晚上吃什么?”
…
还没有商量出结果,沈姝接到蔡莹电话,准备挂断时走到客厅,露出诧异——徐瑾曼在水池洗东西。
刚才徐瑾曼她说做饭时以为是开玩笑。
沈姝:“你真的要做?”
徐瑾曼:“这方面我很行。”
“……”蔡莹在那头暴动:“你!你们两个在干,嘛呢!!”
沈姝:“……”
挂电话给蔡莹发了张徐瑾曼做饭的照片,蔡莹:【!!!】
蔡莹:【咱们找个道士吧。】
沈姝:【?】
蔡莹:【把她里面的鬼抽出来,我怀疑她被夺舍了!】
沈姝无奈一笑,虽是玩笑,说的倒差不多。
看着厨房里洗菜的女人。
徐瑾曼套上了围裙,浅棕色头发用一根筷子卷在后面,冷白皮的手臂在灯光下更为白皙,就是手肘有一块淡青色。
她右手上的疤还没好全吧?这人好像总是受伤。
沈姝恍惚想,如果真想蔡莹说的那样,现在里面的是鬼,那她宁愿是鬼。
毕竟人比鬼可怕多了。
…
半小时后,桌上摆了两碗番茄鸡蛋面。
沈姝一言不发吃了两口,徐瑾曼气笑道:“难吃成这样?”
“不是。”沈姝实话实说:“我以为是大餐。”
“……”
徐瑾曼:“沈小姐,您的冰箱实在贫瘠,我尽力了。”
沈姝闻言,觉得她语气好笑:“我知道。”
沈姝垂下眸子,她撒谎了。
那张离婚协议是早上拿出来的,只是刚才徐瑾曼站在阳台和她说话时,她忽地改变了注意。
蔡莹和陈夏夏的事刚出,现在离婚,像殷雪这样的人或许还会来找麻烦。如前徐瑾曼是恶鬼,可如今徐瑾曼对她和身边人来说,是一种庇护。
除此之外……现在的徐瑾曼,她觉得,挺好。
先过了这阵子再说吧。
“你要跟我说什么?”
沈姝在徐瑾曼围裙上方掠了一眼,小熊w尼的耳朵正好在心口两边,鼓起来。
这个围裙是网上买的,到货后她觉得怪异,从来没穿过。
视线微移,缓缓道:“我今天……去试戏了。”
“真的吗?那很好啊。”
徐瑾曼肯定知道她的过往,然而看到徐瑾曼脸上没有半点惊讶,她还是意外。
徐瑾曼的说法是:“人有很多种活法,你怎么高兴怎么活就对了。为着别人那么累做什么?趁着我和徐家还能靠,赶紧利用起来往上爬。总之,你想干嘛就干嘛,想拍戏就去,出了事有我给你兜着。”
居然是这样的回答。
连蔡莹听说她选择再去拍戏的事,都在劝她。
她半道再进入这个行业,不切实际。
其实她也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那个电话让她想起过去在戏剧社的时光。
那时候她还有梦想。
她还会感到快乐。
所以她想重新去找找新的活法,就像徐瑾曼说的,她为什么不能为了自己活一次?
“徐瑾曼。”
“你说。”
“味道不错。”
沈姝的眼尾轻轻一弯,徐瑾曼忽然觉得脑子里哪根弦颤了颤。
…
一周过去,密码盒还是没有解开。
陆芸给徐瑾曼打过一次电话,临时说要来住的地方看,徐瑾曼跟沈姝商量:“她可能得过来待几个小时。”
沈姝没什么犹豫。
二十分钟后,打开门。
沈姝:“……”
徐瑾曼拖着行李箱,说:“我怕她万一看出异常……你不是说行么?”这什么反应?
沈姝拿出手机,才看到几个小时底下还有一条——也可能一晚上。
估计消息滞后,还没跳出来,她就回了好。
徐瑾曼见状:“那我走?”
沈姝退身:“……进来吧。”
把箱子里的衣服挂好,谁知陆芸改口,不来了。
是陆芸几次电话催促她定时间,要来住的地方看,说不来就不来?徐瑾曼打过去,电话拨通后,几秒就处于忙音状态。
上次的事也是……陆芸真的太奇怪了。
正寻思,陆芸发来一条语音,声音里听不出什么问题,只说临时有要紧事处理。
徐瑾曼便就此打住。
只是——徐家的烂摊子似乎真的很大。
…
沈姝从卧室阳台收衣服进来,见徐瑾曼往箱子放衣服,道:“这些就放这儿吧,万一下次她要来。”
徐瑾曼想想也有道理,反正也不缺这几件衣服。
重新把衣服挂回去,沈姝经过她时,徐瑾曼无意间看到她手里的黑色蕾丝。
沈姝做了两道菜,清炒时蔬、青椒炒肉,吃完,徐瑾曼把碗端到洗碗池。
有那么一瞬间,沈姝产出荒唐的错觉——这似乎是满足她对家庭的某种臆想。
一小时后。
“我去洗澡了。”沈姝起身。
徐瑾曼调整怀里的密码盒,说:“行,我马上就走。”
“……”沈姝说:“我没赶你。”11点前她是不睡觉的。
徐瑾曼诧异的抬起头,沈姝已经关上了浴室门。
这密码盒被里外三层包裹,不知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没往酒店放。她看看时间不到9点,低下头继续折腾。
浴室里隐约有淅淅索索的响动,微弱的水声……
手里的密码盒徐瑾曼解不下去了。
她最近思想不太对。
放下密码盒,走到冰箱拿了一听饮料,入口才辨出是草莓酒。没什么度数,很香甜。
徐瑾曼喉咙干得很。
草莓酒没两下就喝完,原身是喝酒的,这种度数对她和白开水一样,徐瑾曼没放心上。
沈姝裹着睡衣外套出来,看到沙发上睡着的徐瑾曼,顿住脚步。
她侧脸靠在沙发,腿搭着另一条,垂感的欧式长裙下露出小片紧致的小腿肚。
或许察觉到视线,徐瑾曼晕倦的睁开一丝眼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