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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取所需，也没什么。
徐瑾曼想到这几次接触沈姝的反常：“所以因为我分化成alpha，才对沈姝……”
她选择了一个不那么孟浪的词。
“难以控制。”
包括那天新婚那晚。
“那晚医生说，曾闻到Alpha信息素，我猜测你应该是从那个时候就有分化症状。只是因为还未完全成功，你也没有经历过，所以你感觉不到信息素溢出……加了当时沈小姐在发热期，两相结合。”
就像柴火，一点即燃。
沈姝同样，即便使用了抑制剂，有alpha信息素的接触，作为发热期的Omega，只有承受的份。
“不过你的这种冲动，并不完全因为你是Alpha，她是Omega。”秦教授说：“上次我不确定你是二次分化的症状，为了健康考虑，让你尽量不要和沈小姐接触。”
他将手里的报告递给徐瑾曼：“可是现在不同，我们做了信息素结合检测。你和沈□□素配比接近百分之九十九，这才是真正原因。”
这个意思，沈姝像毒｜品一样。她还碰不得了。
“你不要担心，这是之前情况不明才出现问题，现在知道了，只要对症下药就不会再这样。而且……”
秦教授说。
用药控制后，她不仅不用再避开她的Omega妻子，反而呆在一起能刺｜激新生长的Alpha激素活跃，对她的分化稳定有好处。
徐瑾曼盯着天花板，不知道沈姝看没看那报告，看完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也没用。
徐瑾曼闭上眼睛，早知道她就把书看完。
…
中午十分，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手里的营养午餐还没送进嘴，门外敲门声响起。
魏吴青面色着急的进门：“哎哟，怎么又住院了？我一听说就赶紧让姝姝带着我来了。”
有徐瑾曼第一次态度，魏吴青装的更自然。
徐瑾曼闻言，目光错过魏吴青看向跟在身后的倩影，沈姝神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
她穿了一件通勤的衬衣，扣子到最上面，黑色头发一边在耳后。禁欲中有一丝媚色。
沈姝拎着食盒上前，开了盖，放到小桌板上。
“姝姝，你怎么能让你曼曼一个人住在医院呢？她手又受了伤，你作为妻子应该留下照顾她。”
徐瑾曼看了一眼鸡汤，眼皮撩起落在沈姝脸上，朝她晃了晃受伤的手。
“……”
沈姝‘好脾气的‘将鸡汤倒进小碗，道：“这里都是特级护士，比我照顾的好。”
魏吴青回头给了她一个眼神：“那怎么能一样？今天你别走了，一会儿需要的东西我让人给你送来，你这两天就在这儿陪着曼曼。”
徐瑾曼看到沈姝微凝的眉头，也不是那种得寸进尺的，主动道：“不用，我明天就能出院。”
“那好啊，让姝姝在这儿陪你一晚上，等明天正好接你回去。你这手肯定要休养一段时间，沈姝从小惯坏了也不太会做菜，这样吧……刚好回门还没办，不如你们俩就回家里来住几天，我好好给你补补。”
…
魏吴青欢欢喜喜离开后，沈姝一言不发看向徐瑾曼，明显是问她为什么会答应。
徐瑾曼也不着急，吹了吹碗里的鸡汤，小口小口的喝，喝了两口方才抬起头说：“之前因为婚礼外面的人说话不好听，我去你家的消息传出去，他们的嘴就能严一点。”
沈姝问出质疑许久的问题：“你的目的是什么？”
徐瑾曼没有立马回答。
打量沈姝几眼，才悠悠开口：“HP没拿到标，那块地皮被我抢了。你要是还有兴趣，可以直接联系周沛，HP答应你的条件她都会答应你。”
沈姝脸色白了一度，徐瑾曼怎么会知道她和HP的交易？
这反应在徐瑾曼预料之中。
沈姝和当局城建负责人是一所孤儿院长大的，招标前沈姝无意间从他那儿得到一些关于城市规划的消息。
沈家和徐韬一样看不上这个标，加上之后出了原身这档事，沈姝才选择了原身家的对头——HP韩家合作。
将消息以入股的方式卖给了韩家。
最终成为HP和沈姝联手斗倒徐家的开端。
“沈姝。”徐瑾曼将小桌板的东西放到边上，然后坐到床边，和沈姝的距离瞬间拉进了半尺。 “我并不喜欢你。”
沈姝发白的脸色已然恢复，冷淡一笑：“你当然不喜欢我，你只是想折磨我。”
徐瑾曼：“那是以前，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是么？”
“是。”
“那你愿意跟我离婚？”
“可以。”
毫不犹豫，没有任何思考。
徐瑾曼干脆的回答。
沈姝反而一怔，只一秒便如常。
“只是那对你恐怕没有好处。”徐瑾曼接着道：“你母亲魏女士最近在商界打着徐家亲家的旗号，很是活跃……现在离婚，谁来给她买单？”
不仅没人买单，还会有人落井下石。
沈姝是为了沈家才嫁给她。
沈姝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刚才那句离婚的话更是某种试探。
这一点徐瑾曼很清楚，只不过是把问题放到台面上。
有的事讲清楚了以后反而好相处。
她帮沈姝真心实意，但也要沈姝看到一点：强娶是她的错，沈家更需要她也是事实。更重要的是，她们应该在一条船上，而不能是敌人。
徐瑾曼说：“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合作？”沈姝摩挲着指腹，她微垂着，纤长的睫毛压下时眼睑一排剪影。看不清里面的深浅。
“我要拿到徐家的继承权，但你知道，徐家还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姐姐。”
之前她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所以除了陆芸面前基本保持原生态，但秦教授那句话倒提醒了她——你还真和以前不一样了。
沈姝不是傻子，平白无故的帮助，反而让人起疑。
所以她需要一个支点。
果然说完这句话，沈姝的反应反而比之前那些话效果好。
徐瑾曼说：“以前名声不好，现在想挽回在大家眼里的印象，一个稳定的结婚对象是必不可少的，而且你的名声很好。我需要你帮我。当然，我也会帮你。”
“放心，从今以后，我绝不会再碰你。”
好半晌。
“怎么保证你说的真假？”
“拟一份具有法律效应的婚内协议，要求你提，字我签。”
沈姝终于有所松动。
徐瑾曼心想，这姑娘真是难搞，又谨慎又聪明还记仇。
徐瑾曼瞧着她深思熟虑的模样，玉段般的手指敲在手背，有意无意道：“昨天包里的东西你看了吗？”
“看了。”
“……”
就这样？
“徐瑾曼。”
徐瑾曼抬起头。
“就算你是Omega，也不可能一夜之间性情大变。”不说离婚的事，主动把协议权给她怎么可能？沈姝道：“除非你……”
那是一种很笃定的眼神。
徐瑾曼感觉她下一句就要命中靶心，虽然根本不可能，她还是期待了一下。
她听沈姝道：“有人格分裂。”
“我……你真聪明。”
第12章
徐瑾曼穿来的这段时间都是我行我素，原因无他，徐家势力正盛，她不用看别人的目光，就算熟悉原身的陆芸她不想见也可以不见。
沈姝不同。
她打心底里希望沈姝好。
编出争夺家产这出，不过是为打消沈姝疑虑。
可实际在沈姝眼里她依旧还是那个企图伤害她的原身，本质的确不可能这么快改变。这一点她没有深入思考过。
沈姝给她提供了新的思路。
就是有点大胆……
“你真愿意相信我有人格分裂？”
沈姝看着她，仿佛再说，因为是你，所以脑子有什么病都正常。
徐瑾曼不做自讨没趣的事。人家愿意信，她也愿意承认，一拍即合。
就是这马甲有点像俄罗斯套娃，一个接一个。尤其分化的事，沈姝心细如发，既然决定暂时瞒下来，就得捂好。
轻微的风吹过，一套病号服在手边落下。她侧头看了一眼：“你不情愿没必要勉强留下。”
沈姝言简意赅道：“我妈买通了护工。”
她前脚走，后脚就能接到电话。
以魏吴青的行事风格，做这种事也不让人意外，就是恶心。偏偏沈姝对那家人还有念想。
徐瑾曼说：“你走吧，其他事我来处理。”
见沈姝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当没听见似的走向隔壁陪护床，然后把刚才魏吴青送来的洗漱用品放边上。
徐瑾曼见状不再说话，沈姝的内心藏着太多东西，即便她看过一部分小说，也不能说完全理解或者看得懂沈姝心里所想。
她的生命似乎生来就是沉重而压抑的。
那种细细密密的感触和不忍，又从徐瑾曼心底冒出来。
和秦教授再三确认沈姝留下，不会有任何问题，徐瑾曼才放下心。那种失控的感觉，她很不喜欢。
…
病床与陪护床中间隔着一道水绿色的帘子，浴室和洗手间都要经过陪床。
徐瑾曼听着边上淅索整理床铺的声音，拿着换洗衣服下床，脚步无意识靠近帘子的方向，还未看清沈姝的人，眼前人影忽而撞入怀中。
呼吸间甜味密布。
而心口则一片热感。
沈姝身体微微一僵，她反应快，为了不和徐瑾曼正面接触她的手护在身前，掌心触及她身体的那一刻，沈姝便瞬间抽身推开。
徐瑾曼低咳：“我去洗澡。”说完提步越过，仿若无事。
“你……”
“啊？”徐瑾曼回首。
沈姝瞥了眼她的手：“你能碰水？”
“出了汗稍微冲一下。”徐瑾曼说：“小心点就没事。”
沈姝便无话了。
她也不是关心徐瑾曼，是怕万一晚上因为碰水发烧折腾。她嫌麻烦。
淋雨打开，热气很快将浴室蒸的雾蒙蒙，因为左手受伤，徐瑾曼抬着手，单手洗的很小心也很慢。
她仰着头，水珠从她光滑的皮肤滚下，心跳渐渐慢下来。
想起刚才沈姝退开时本能发红的耳垂。
徐瑾曼抽风似得伸手往刚才沈姝碰过的地方，握了一下。
完全没了刚才的感觉。
难道因为现在分化成Alpha的原因，让她更容易色/欲熏心？
徐瑾曼将水温往低调了几度。
…
接近40平米的高级病房，只有纸张翻阅的动静。
徐瑾曼满脸困倦，手机嗡嗡作响，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自从那天把殷雪所有联系方式删掉后，殷雪就开始换号码联系她，不是用宋容慧手机，就是用陈博的。
她一律拉黑后，这几天开始用陌生号码打。徐瑾曼挂断没几秒钟，短信就发过来。
【徐瑾曼，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喜欢她什么？你说过你恨这些Omega，你怎么能喜欢她？】
【曼曼，你真的要离开我吗？】
【曼曼……我错了，我不闹了，你在哪儿？我来找你好不好】
徐瑾曼看完消息，思考后，还是回了一句别再联系。她要断干净，就不能给殷雪任何希望。
拉黑后，徐瑾曼往隔帘那头看去，房间的顶灯早就关了，隔着帘子依稀可见昏黄台灯边宁静的影子，以及搁会儿翻阅的动作。
从刚才到现在，有小半个小时。
徐瑾曼好奇：“看的什么？”
足足几秒钟，才听到清冷的嗓音：“合同。”
徐瑾曼应了一声：“早点休息，晚安。”
那头意料之外的没有任何动静，徐瑾曼躺下去闭上眼，指腹与纸张摩挲的声音，规律的钻入她的耳膜。
几分钟后，徐瑾曼缓缓掀开眸子。
那声音已经停了一会儿，未曾翻动。已经看完了？
“那个人，还会回来吗？”
沈姝突然开口。
如水一样的清凉音色，不仔细很难感觉到那里头的浮动的微波。
徐瑾曼的心脏像被人猛地攥了一瞬。
徐瑾曼道：“不会。”
余音下沉，实质般嵌在宽敞的病房里。
“她不会再回来，我保证。”
徐瑾曼重复。
说完。徐瑾曼看到印在帘子上的深色影子动了动，等了数秒，视线突然一暗，屋内的灯光被揿灭。
…
半夜，徐瑾曼睡觉碰到左手被刹那疼醒，再要睡下去一时又睡不着。
屋子里的窗户没有完全拉完，月光洒进来，有一种斑驳寂静感。隔了一会儿她轻手轻脚下床，从洗手间出来后，徐瑾曼回床的步子在沈姝床前蹬住。
沈姝向来眠浅，不在自己领域她很难睡好，更别说这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这个人还是徐瑾曼。
她几乎没有睡着。
她的呼吸里被迫接受到阳光清冽味道，干净如万里无云的天空。接着，微凉的肌肤捏住她的手。
沈姝用尽全力强忍着抽开的冲动，尽管一切合情合理，她还是不信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