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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咯,混小子,找抽是吧?”郑茗笑骂道,“半年多没回家了,你的生意做的怎样啦?什么时候打算回来看看我们啊?小殷老师可是经常来家里陪我,常提到你,你这小没良心的,丢下我们两个美女在梧桐镇就不管啦?你爸的风湿前段时间又犯啦……”
听着郑茗絮絮叨叨的连珠炮,沈涛的眼角湿润了,语气也变得有些哽咽:“妈,我过几天就回来看你。呃~有个事想问问你……”
“小没良心的,总算想回来啦?说吧,什么事儿?”郑茗笑骂道。
沈涛压低了声音:“呃,外公……是叫郑怀德吧?”
沉默,郑茗沉默了,许久才出声道:“混小子,你从哪儿听的这些闲言碎语啊,你~~~没有外公~~~”
“妈,你就说实话吧,我在尚海呢,被郑家的双胞胎表弟给绑了……”
“谁敢绑我的儿子?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绑我的儿子?你说谁?郑家的双胞胎表弟?”郑茗好像才反应过来,语气变得有些急躁。
郑军勇抢过沈涛手中的手机,语气有些谄媚:“二姑,我是军勇,我爸是郑万里,我和我哥是请表哥来聊聊天,哪能绑他啊。哎!姑就放心吧,我们一定招待好表哥,哎,你明天就来尚海啊?好好好,我们来机场接你。啊?坐火车啊?行!那我们和表哥来火车站接你。哎,好的,好的,明天见!”
郑军勇笑着将手机抛给郑国强:“搞定,二姑明天过来。啧啧啧,看见没,我们表哥的面子多大啊,爷爷都请了三十年了,二姑就是不肯来尚海见他,说是这辈子都不会踏进尚海一步,嘿嘿,这回表哥一出马,二姑立马来了,你说,爷爷会不会奖励我们哥儿俩啊?”
郑国强皱眉道:“先把眼前的事儿做完。”
郑军勇稍稍收敛了一些:“表哥,这回可以把赵家的事说说了吧?”
沈涛笑道:“赵家的事?我只能说,赵家出了这件事我很开心,说明老天开了眼。帮我女朋友报了仇,这就叫现世报是吧?”
郑军勇摇摇头:“表哥,你怎么就是不松口呢?怎么说我们都是兄弟,不会害你的。我们知道的越多,就越能够想办法帮助你,白家的人可没我们这么好商量。”
沈涛笑了笑,又盘膝坐下,再也不发一言。
郑家兄弟对视了一眼,也没再说些什么,先后走出了这间白色的“牢笼”。
对于赵家一夜十三人死亡的案件,沈涛当然不会承认,沈涛是傻逼吗?不是。所以,这种连傻逼都知道不能承认的事情,你说沈涛能点头认下来吗?不过,要说是认下这两个看上去颇有能量的表弟,还有那个素未蒙面的外公,这倒也不是不可能,只要咱家大美女松口,咱也就认了吧,最主要也是最关键的地方在于,沈涛要知道原因,或者说他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充分而且必要的理由。到底是为什么,自家的大美女郑老师,会说出这辈子都不踏进尚海一步的话来?为什么会三十年没有见过外公一面?
有太多的疑问在沈涛的心中,摸着胸口的小肉团子,感觉它的心跳,它的体温,沈涛又一次感受到血浓于水的亲情。这个小肉团子就像是自己的孩子,每一次看到它那憨头憨脑的模样,每一次见它在围巾里蠕动,呃~还是蠕动吧,沈涛原本板着的脸就会绽放出笑容,充满温暖的笑容。
以老妈那乐天的性格来看,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情,她都不会放在心上。成天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和老爸一起真是珠联璧合,天下之绝配啊!真不知她喝老爸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两个身份背景这么悬殊的家庭的孩子,竟然会结婚?难道老爸手上有什么泡妞十八招、勾女三十六计之类的秘籍?
沈涛甩甩头,怎么尽想这些没用的!
郑家兄弟回到办公室,郑军勇就发话了:“早就知道咱表哥不是一般省油的灯,你想想,有几个人被我们带到龙威会像他一样那么淡定的?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就讨厌他的那种笑,好像什么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似的。一般人知道自己有爷爷那样层次的后台,还不高兴地跳起来啊,可他倒好,还反过来说我们是乱认亲戚!”
“好了,别扯这些没用的。”郑国强打断了郑军勇的牢骚话,“白家的人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一定会知道沈涛是被我们请走的,我的意见是马上带他去见爷爷。”
“你说怎样就就怎样办呗!”郑军勇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在手指之间转圈画着花,匕首的寒光不停地在他脸上闪烁。
梧桐镇,水岸小区。
沈福站在一旁,担心地注视着房里那忙碌的身影,良久,开口说道:“茗啊,要不明天我俩一块儿去吧?”
郑茗没有回头,在往皮箱里放着衣物,嘴里念叨着:“你去?你去干嘛?再让那老头子羞辱一顿啊?”
“不……不是,我就觉着吧,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爸他也该消气了不是。儿子已经在尚海了,我就想吧,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见你爸,会不会好一点?”沈福懦懦地问道。
“你三十年前要是有现在的一半能说,也就不会搞到我和那个倔老头彻底翻脸啦!”郑茗转过身,一脸深情地看着沈福,但嘴里仍是不歇,“还愣着干嘛?收拾东西去!”
“哎!遵命,老婆大人!”沈福见郑茗是笑着的,便屁颠屁颠地去拿自己的衣物了。
两夫妻一边整理着行李,一边斗斗嘴,温馨的笑容洋溢在彼此的脸上。哪怕前有千难万险,我们都不惧怕!
三十年前都去过尚海了,那时候已经被羞辱到地狱了,过了三十年,最差也不就是再去地狱一回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夫妻齐心,呃,加上儿子,其利断金!这回决不能让老丈人看扁喽!
看着妻子脸上笑容之中隐藏着的担忧,沈福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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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小狐狸,老狐狸
今天判官稳坐第9位,小涛感谢各位书友的大力支持,第二更送上!
尚海市区,一所老旧的欧式建筑,这是郑家在尚海的别院。没有门牌号,从外面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式庭院,当然,外表斑驳的围墙比不上赵家庭院的光鲜。
上午十点出头,一辆红旗商务车停在了郑家别院门前,车上走下一对中年男女,没错,正是郑茗和沈福两夫妻。
郑国强恭敬地在一旁陪同,很自然地落后郑茗半个身位,表现出对姑姑的敬重。郑军勇满脸堆笑,在前方引路,但就是不见沈涛的身影。
郑茗平静地跟在郑军勇身后,倒是沈福的脸上,还不时地流露出一丝丝的挣扎。
拐了几个弯,众人走进了会客厅,厅里空无一人,郑军勇吩咐保姆端上了茶水和点心,招呼郑茗和沈福坐下。
“二姑,要不让姑父在这儿坐会儿?爷爷在书房……”郑军勇躬着身子问道。
“我不见他,他要见我让他自己出来,你们两兄弟把我儿子藏在哪儿啦?”此刻的郑茗完全脱离了中学教师的身份,举手投足言语间充满了强势。
“你儿子在我这儿!”一个中气十足,如钢铁般强硬的声音在会客厅里响起,瞬间,会客厅安静了下来,沈涛跟在一个身材魁梧的老人身后,出现在会客厅门前。
“我知道你不会来见我,所以我出来见你了。我不遭你待见,我知道,你的脾气隔了三十多年还是和以前一样倔,不愧是我女儿,脾气都和我一样,哈哈哈哈!你不来见我,我不怪你,因为我也不会去见你!可你为什么瞒着儿子有我这个外公的存在?不管你怎么否认,你儿子也是我外孙!”老人虽然拄着拐杖,但他的腰板如标枪般挺直,话语掷地有声。
“爸,你别怪茗茗,她不也是……”沈福急了,连忙出声打圆场。
“你给我闭嘴!”老人提起拐杖指向沈福,“谁批准你叫我爸的?主席还是总理?一边呆着去,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沈福叹了一口气,低头不再言语。
“你凭什么骂他?你不认他这个女婿还骂他干嘛?儿子,过来!到妈这儿来!这里不欢迎我们,走,我们回家!”郑茗像是一头护犊子的母狮,挺身而出,站立在沈福身前。
“唉,你们这是在干嘛?演电视剧啊?”沈涛双手插着裤袋,走到郑茗和老人中间,隔断了两人的视线。
“妈,这事儿你做的不地道。”沈涛见郑茗想出声反驳,两手往下压了压,继续说道,“从小你就教育我,百善孝为先,是不是?”
郑茗点点头,又想开口解释,但仍是被沈涛堵在了喉咙里。
“不管这位老先生做了什么事情,也许这事让你非常生气,非常痛恨,但我可以肯定,他的出发点是为了你好,只是他有他的想法,你有你的自由,对吧?他不理解你的决定,你更不同意他的安排,是吧?如果我没猜错,肯定是这位老先生反对你嫁给我爸这个大帅哥,是吧?”沈涛一脸玩味地看着郑茗,打趣道。
“小没良心的,哪有你说话的?还老先生老先生的叫,他是你外公!你个小混蛋!”郑茗红着脸骂道,但沈涛可以明显地感受到郑茗语气的松懈。
笑了笑,沈涛继续说道:“很明显,这是一宗自由恋爱引发的家族不和事件,哈哈,幸亏大美女你坚持,要不我这个小帅哥就出不来了,对吧?”沈涛说完,走上前去轻轻地捏着郑茗的肩膀,引来了郑茗的一个大白眼。
“咳咳,个人意见,老妈你应该向这位老先生,不对,是向外公道歉,毕竟你有三十多年没尽孝道,这是事实,你应该在你儿子面前做个好的表率,教育我怎样孝敬老人。来吧,大方点,去给外公道个歉。”
在沈涛和沈福的再三劝说之下,郑茗终于松口,咬着嘴唇走上前,和沈福一起在老人面前跪下:“爸,对不起,是女儿不孝,是女儿的错,对不起,爸。”说着说着,郑茗的眼泪如决堤洪水般奔涌而出,沈福则是跪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出声。
老人微微伸出手,想触碰一下跪着的人,但不知由于什么原因又缩了回去。
“哭什么!我老郑家的人不会掉眼泪!哼!嫁出去的女儿也是一样,没什么可哭的!”老人的语气依旧生硬,但在场的人都知道,老人已经接受了沈福,“小子,你怎么还站着?”一个不当心,老人将苗头指向了仍旧站着的沈涛。
“等会儿,别急,呵呵。”沈涛轻松地笑道,他先扶起自己的父母,蹲下仔细地拍干净两人的裤子,哪怕裤子并不脏。
“外公是吧?今天算是我们一家人正式和您见面,我一定会跪,而且还会向您磕头,长辈嘛,礼数是一定要到的,是吧?但是为了我爸,也就是您口中的那坨扶不上墙的烂泥,我也要说上几句。”沈涛站在父亲身旁,搭着沈福的肩膀,仿佛能够带给身边的人万千的勇气,沈福的腰板明显挺直,虽然他和沈涛比起来要矮上近一个头。
“外公,您的地位在我心中太崇高了,如果我和我爸是山脚下的草根,那您可比是高山顶上的擎天大树,我不知道当年我妈和我爸是怎么勾搭上的,哦不对,他们是怎么好上的,但两人能够撇开世俗门当户对的陈旧观念,而追求一份真挚的爱情,在那个年代来说,真能算得上是惊世骇俗,说的通俗点儿,就是皇亲国戚看上了升斗小民,是吧?外公您当然要阻止,不阻止的话您的脸该往哪儿搁啊?对吧?我妈那时是一定要嫁,您呢就偏不让她嫁,结果我妈就和我爸私奔了,您也发了狠话,估计就是什么出了这个门儿就别再回来之类的,对吧?我妈脾气倔,刚才是您说的,简直就和您一个样,两边都不肯退一步,这就一直拖着、憋着、等着、耗着,我都三十了,这才头一回喊上外公,呵呵,这故事真好笑啊,这故事真塌妈好笑啊!”
老人很生气,随后而来的医护人员或者是保姆,紧张地看着他因为生气而微微颤抖的身躯,眼睛都不敢眨上一下。
“您是国之栋梁,您是开国元勋,您是硕果仅存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我爸就是一工厂普通职工,怎么能配得上您的女儿呢?是不是这个理儿?我敬爱的外公?”
老人的眼睛一亮,身体也趋于平静,像是对眼前的这个能在他面前侃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