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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什么,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
多会说话的孩子呀,自己都惨成这样了,还想着来开解我,怕我有心理负担。
若换了其他人,肯定要顺水推舟表示一下自己的深切慰问,好好赚一把对方的感激和人情。
可我压根没心思这么做。
“我没有为你难过。”
实话虽然伤人,但我还是没有掩饰的说出来了。
“你能保住这条命,以后还能练武,我为你感到庆幸,毕竟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师父,您别骗我了。”
他轻轻的摇摇头。
“你的气色这么差,连下巴都瘦出尖儿了,眼睛里也都是血丝,我知道你心肠最软最善良了,如果不是因为担心我的伤势,你又怎么会吃不好睡不香呢?”
这一刻,我倒是真的有些想笑了。
原来这孩子不仅会说话,还很会脑补。
“你想多了,其实我是因为······”“师父。”
他忽的加大了声音,语气表情近乎是发誓一样的认真。
“您救了我三次,这恩情比天大比海深,这辈子云轻一定唯师父之命是从,如有背叛,万死不得超生!”
“你不用这样。”
他这幅奉我为再生父母一样的架势让我有点无所适从,伸手把袖子从他紧攥着的掌心里给扯了出来。
“就算不是你,换了是关吟或者是其他无辜的人,我能帮也一定会帮的,再说,我也只救了你一次,哪有三次这么多?”
“有!”
他像是怕我不记得了一样,急匆匆的提醒。
“第一次在姚家大门口,明宗主问您我和姚玉童谁死谁话,您选了我,第二次在马车上,您答应收留我进渊合宗,让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也有了活下去的希望,第三次就是在断崖,若没有您及时赶过来,不顾自己危险也要背我回去,恐怕我早就流干了血,死在大雨里了,您救了我这么多次,我铭感五内,永不敢忘!”
我怔了怔,感觉本来乱成一锅粥的脑子里似乎有了些头绪,好像有什么事情在渐渐浮现真相,呼之欲出,但却又总是模模糊糊的不清晰。
“师父,师父?”
姚云轻对我表了这一番的忠心,却半天不见我有什么反应,不由得疑惑的连唤了我好几声。
“您怎么了?想什么那么出神?”
“啊?哦,没什么。”
我反应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救你,不是为了图你的回报,只要你好好活着,以后也尽自己所能去帮助别人,别走了歪路,就算对的起我了。”
“可是,我······”他还想说些什么,却又被我摇摇手拦了下来。
“先休息吧,你的伤需要静养,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走出姚云轻的房间时,我看见了等在外面的关吟。
她望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我问她。
“公子,你跟明宗主是因为姚云轻吵架了吗?他还会回来吗?”
这个问题真是让人如鲠在喉,忧伤的很。
我沉默不语,关吟等不到我的回答,眉毛都皱成了一团,咬了咬嘴唇,似是下了某种决定一样的开口。
“公子,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其实我现在心里乱的很,有点想说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那就不要讲,可看她这幅担忧又着急的样子,我还是忍住了,伸手朝走廊的尽头指了指。
“去那边说吧。”
二楼的走廊边,是一排的红木栏杆,靠在上面望下去,正好可以看见底下街道上熙熙攘攘来往的行人。
我垂下眼睛,一直盯着那热闹的大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看些什么,只听到关吟在身边呆了会儿,终于是开了口。
“宋公子,我觉得,你是错怪明宗主了。”
我没应声。
错怪是一定错怪了的,但世上又没有后悔药吃,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我说的错怪,不是指你以为明宗主杀了姚云轻而他其实没杀,你有没有想过,明宗主为什么要废了姚云轻的武功,却又不绝了他的后路呢?”
我的脑子似乎是被什么被拨动了一下。
是啊,为什么呢?
如果只是留着姚云轻的命,而让他以后再也造成不了什么威胁,有的是更为厉害的法子,比如砍了他的手脚,弄瞎他的眼睛,再不然给他下药,让他彻底变成一个傻子,又何必只是废武功这么简单呢?
关吟一句话点破。
“因为明宗主想让姚云轻欠你还不清的人情。”
欠我的人情?
我心中原先那些模糊不清的猜测一下子变的清晰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没错。”
她问也没问,就肯定的点了点头。
“明宗主知道,无论是杀了姚云轻还是彻底毁了他,都不是你愿意看见的,可姚云轻留在你身边,实在是个潜在的巨大危险,你太容易轻信别人,又不设防保护自己,万一姚云轻长大了想要为他家里报仇,岂不是会对你造成伤害?所以,明宗主就选择自己来当这个恶人,而让你充当拯救姚云轻的大恩人角色,有了救命之恩在前头,他以后便是想复仇,很有可能就会对你手软,矛头总是会先对准明宗主的。”
没想到,我还没有一个置身事外的小姑娘头脑清楚,看的明白。
这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吗?
我的手指把栏杆抓的越来越紧,直到指尖用力的泛起白色。
如果要是能时光倒流回那一天就好了,我一定把那些伤人的话都咽回肚子里,绝不会把它们说出来。
可惜,没有如果。
关吟见我这脸色发灰的神情,知道我已经想通了关节,在后悔自己与明亦心发生争执了。
“宋公子,你也别太自责了。”
她说道:“人无完人,谁都有钻进牛角尖想不明白的时候,何况,你也只是因为心急,并不是故意的,我想明宗主也不会真的怪你,也许出去冷静几天,是为了防止和你再吵架,毕竟他那么喜欢你,等再过几天,他肯定就会回来的。”
我抿了下嘴角,轻轻的叹了口气。
“也许,他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喜欢我······”“不,以我多年看话本看唱戏的经验来担保,我绝不会猜错。”
关吟坚定的说道:“一个人的表情会骗人,说话也会骗人,但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明宗主他看什么都是冷冷淡淡没感情的,可唯独看你的时候,眼睛里是有温度,有光的,是会笑的,这分明就是喜欢你到心里去了的表现啊!”
喜欢我到心里去了······我懵了下,抓着栏杆站了很久,直到夕阳落山,暮色沉沉,才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很黑,烛台一盏也没有点亮,我也懒的点,径直走向窗边,倚墙坐了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房门“吱呀”一声的打开,紧接着似乎是有个人走了进来。
大概是关吟来送晚饭了吧。
我用手托着腮,无意识的望着窗子外面的风景,随口说了句。
“拿走吧,我不想吃。”
没人应声,关吟并没有出去,反而是一步步朝我走了过来,立在了我的身边。
与之而来的,是一股诱人的美食香味,盈盈绕绕,直往我鼻子里钻。
“本座亲手做的,你也不想吃吗?”
作者有话说:七夕快乐~
第56章
一瞬间,我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听。
直到眼皮子底下出现了一双白皙修长的手,端着碗香气四溢的酒酿汤圆,里头还放着一只小巧精致的金边圆勺,送到了我的唇边。
“难不成,还要本座喂你吗?”
清清淡淡的声音,带着几分嫌弃和宠溺,一如我从前经常听到的那样。
我的心脏一下子狂跳了起来,又有些不敢太快将头转过去,我都怕万一这不是真的,动作太大会不会把这假象又给击碎了。
映入眼帘的,正是明亦心那俊的人神共妒,美的难描难画的一张脸。
他回来了。
“你······”这一刻,我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可喉咙一片干涩,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顾怔怔的看着他,眼眶里开始不知不觉的泛起水汽。
“哭什么?”
他微微笑着看我,腾出一只手来,轻柔的捏了下我的鼻子。
“就算要感动的热泪盈眶,也该先尝下味道,万一不好吃呢?”
你做的怎么会不好吃,如果世上有人不喜欢你做的美食,那他肯定是味觉失灵了······我很想同以前一样,同他插科打诨,但又始终没勇气开口,只得低了头,拿了勺子舀了颗雪白剔透的汤圆送进了嘴里。
软糯爽滑,入口清甜,轻轻咬一下,里头满满的芝麻核桃花生碎随着糖水倾泻而出,伴着一缕似有若无的醇厚酒香,吃下去的滋味儿真是美妙绝伦。
好几天没有认真吃过东西的我,被这美味勾的食欲大增,不自觉的就开始舀第二颗,第三颗,接连不断的往嘴里送。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我就把这整碗的汤圆全给吃完了,连汤都仰脖喝干,一滴都没浪费。
“好吃。”
我满足的点点头。
大约是肚子吃饱了,所以脑子也开始迟钝了,我顿时把刚才拘谨复杂的心情忘了个干净,放下勺子时随口就问了句。
“不过这酒香味儿挺特别的,跟我之前在姚家喝的那玉液春味道好像啊。”
明亦心从我手里接过空碗搁到了一边,随后掌心捧住了我的脸,用拇指为我轻轻拭去了嘴角残余的汤汁。
“不是好像,这就是用玉液春做的。”
“啊?”
我傻傻的张口。
“不是说这个有钱也难买吗?”
“难买?”
明亦心挑眉。
“本座在回来的路上,忽然想起你说过喜欢喝姚家的酒,就顺路去了趟姚家地窖挑了几瓶,有什么难的?”
他的语气轻松自得,仿佛就像是在说自己下班去逛了一趟超市这么简单。
而我也终于从他的话里,想起了自己面临的窘迫处境。
回来的路上······那他这几天去了哪儿,又为什么会出去这么久?是不是真的生了我的气?
“对不起。”
我到底还是把这三个字说出了口,低眉垂着睫毛,都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那天是我过分了,误会了你,不该对你说那些伤人的话······”“不要和我说对不起。”
明亦心的手指抵在了我的唇上,将我的歉意如数都堵了回去。
“沧海泪的事,的确是我对你隐瞒在先,也不怪你会疑心。”
这个展开,我是没有料到的。
原本以为只要把姚云轻那件事的误会解开就过去了,却没成想,明亦心会主动提起沧海泪。
其实,只要他能回来,不生我的气,对于沧海泪,我是可以继续当只鸵鸟,不管也不问的。
但明亦心好像不打算瞒下去了,他就那样捧着我的脸,让我抬头就能看见他深邃坦诚的眼神。
“沧海泪是医族圣女倾毕生之心血,在种种偶然巧合下,调配出的一味旷世奇药,据说有长生不老之效,且习武之人若是服下,则内功直接突破大圆满境界,普天之下,永无敌手。”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
玉魂那么难得珍贵,也才多添几十年的内功而已,这个沧海泪厉害了,直接给突破顶点,让你不费吹灰之力,秒变天下第一,笑傲武林。
更离谱的是,它居然还能让人长生不老?难道是用唐僧肉做的吗!
“这医族圣女,不会是姓孙吧?还是个猴子?”我试探着问道。
虽然物种和性别对不上,但是我都能穿到这个武侠世界来了,还有什么是不敢想,不可能的呢?
由于我以前也常说些明亦心听不懂的话,所以他并没有好奇我是怎么能莫名其妙的扯到姓孙的猴子上去的,只摇了摇头。
“不,她不姓孙,她姓宋。”
姓宋?
这么巧,跟我同姓啊。
明亦心看了我一眼,轻声道:“她叫宋白微,传闻早年间被万乘宗宗主冷无尽给抢掠了去,后为其诞下了唯一的继承人。”
他的话每个字我都懂,怎么连起来听就有点懵了呢?
这位姓宋的医族圣女曾被万乘宗宗主抢走,还给他生了唯一的继承人?
等等,我不就是万乘宗的新任宗主吗!
想到这儿,我震惊的连眼睛都睁圆了。
“你的意思是,她可能就是我亲妈?”
“不错。”
明亦心对我的猜测表示了肯定,随即将我脸上的易容假面给揭了下来,又递给我一张薄薄的羊皮纸卷。
“从画像上来看,你与她长的很有几分相似。”
我接过纸卷时,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自从小时候爸爸妈妈离婚,妈妈就再也没有回来看过我,甚至连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