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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传说中武林高手的渡气运功吗?当真妙不可言!
明亦心瞧着我一脸兴奋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忽而笑了笑。
“你现在的内力已经就如高阁广厦打好了地基,比内门最优秀的弟子也相差无几,修炼心法或剑谱都能事半功倍。”
我有点激动。
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享受到大佬带飞的快乐,要不是我胸口有魔门印记,我都要怀疑我是不是出来历练升级,奇遇不断的主角了。
“还有。”明亦心道:“想不想试试你的轻功如何了?”
我眨眨眼睛。
“宗主,我还没来及练轻功呢。”
“是吗?”
明亦心毫不在意的一笑,俯身把我拦腰抱了起来,径直往外走去。
“那现在就去练吧。”
我对明亦心这心血来潮,想一出是一出的行为已经习惯了,但我不习惯的是,练功就练功,你抱我干什么?我现在有力气了,我能自己走!
明亦心压根就不理会我的挣扎,抱着我刚出门就飞上了屋顶,脚下一点,如杨柳拂风一般舒展着,轻飘飘的瞬时跃出去十几丈远,几个起落间便到了竹林上头。
“就是这儿了。”
他悠悠说了句,突然就没有任何征兆的松手,把我从高空直接丢了下去。
第10章
“啊!”
骤然失重的感觉太过可怕,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喊叫声响彻天际,惊起林间一群飞鸟。
万万没想到,明亦心所说的练功,就是这么练的。
从来这里的第一天起,我就预料过自己的一百零八种死法,却独独没料到还有这种新花样。
眼看我就要坠地摔成泥,耳边却传来了明亦心的声音。
“凝神提气,以树枝叶稍为落点,用你的内力发劲。”
明明他离我那么远,可声音却是听的那么清晰那么近,犹如薄雾中敲响的一记晨钟,立刻驱散我心中的恐惧和慌乱。
怕什么?与其活活摔死,倒不如奋力一试!
我稳住心神,照着明亦心的话,试着以内劲控制身体,瞄准了不远处的一处树梢,歪歪斜斜的落在上面缓冲借力,腾跃而起,竟当真向前掠了好几米,又落到了另一棵树上。
“太神奇了!”
我抱着树干无比兴奋的朝着远远站在后方树顶的明亦心挥手。
“宗主!我会飞了!”
明亦心负手站在高处,身上衣带袍角随着微风飘扬翻卷,衬着他那美如冠玉的一张脸,倒真有一番仙风道骨的派头。
当然,如果他不开口的话,就更像一位神仙了。
“你那不叫飞,叫麻雀扑腾,丑死了。”
我正在兴头上,自动忽视了他的嘲讽,又开始跃跃欲试的向着前方飞去。
几次三番下来,我已是越来越得心应手,在林间飞跃穿梭,彻底体会到了轻功的快乐,直到后来内力消耗过多,有些支撑不住,才恋恋不舍的停在一枝树梢上休息。
明亦心从那高处飞掠而来,轻飘飘的落在了我身侧。
“玩够了?”
“才没有。”
我摇摇头,十分可惜的说道:“若是让我吃饱饭有力气了,肯定还能多玩一会儿。”
明亦心不置可否,抬眼朝远处看了过去,似是在观赏景色。
我依然沉浸在我会飞了的激动心情中,自顾自的絮絮叨叨。
“哎,宗主,我从未练过轻功竟然也无师自通,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学会了,我是不是天赋异禀啊?就是那种书里写的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你看出了我根骨不凡,能成大事,所以才让我替你保管沧海泪对不对?”
“呵。”
明亦心冷哼一声。
“原来你不仅脑子不好,还没有自知自明,什么天赋异禀的武学奇才,你作为一个魔门直系弟子,定是从小修炼,哪怕是不会吃饭,也不可能不会轻功,虽说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你的身体却仍会有记忆,遇到绝境精神高度紧张之时,也许便会刺激它想起来罢了。”
这一盆冷水浇的我当场愣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的意思是,我原本是会武功的?可能武功还不低?”
“那倒不一定。”
明亦心道:“魔门现今大不如前,便是直系弟子,资质也有参差不齐的,以你这个年纪,若是当真身手不凡,是个人才,他们是不会舍得让你来这儿当细作冒险的。”
好吧,又挨了第二盆冷水。
我兴奋的心情顿时平静了不少,失落也谈不上,原身不是什么精才艳绝的人物也并非坏事,至少说明了我极有可能不是那个覆灭正派的美强惨反派。
江湖争斗我没兴趣,虽然明亦心有时候的言行作为让人很想揍他,但如果他真的身败名裂被人踩在地上打脸羞辱,那画面我也是一点都不想看见。
“明亦心,你能做个好人吗?”神差鬼使的,我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被直呼名讳在这样等级森严的宗门之中,应该算是以下犯上的忤逆之罪,但明亦心的脸上并不见怒气,反倒是勾起薄唇,慢条斯理的开口。
“好啊,那我就做一回好人。”
我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在我愣住的时候,明亦心伸手揽住我的腰,几乎未见怎么动作,便已是矫若游龙一般飘到远处,速度之奇快,让我连身边的景色都看的眼花缭乱。
宛如坐上了高空云霄飞车的我,被吓的瞬间便忘了自己也会轻功的事实,反手回抱住明亦心的腰,紧紧的巴在他身上不敢放,嘴里大叫。
“太快了,太快了!开慢点!超速了!”
明亦心笑了起来,不是那种冷嘲热讽的笑,也不是阴阳怪气的笑,而是像那种高中男生恶作剧得逞之后的笑,得意满满又开心的不得了。
多大人了还这么幼稚?
见他压根就没有停下来的打算,我干脆闭了嘴,连眼睛也一起闭上。
不看就吓不着我,爱咋咋地吧。
事实证明,并不是闭上眼睛就真的无所畏惧了,因为看不到,反而对未知的环境感知的更为敏感,更为刺激。
在经历过最初的害怕后,越到后来,我似乎越过瘾,睁大了眼睛尽情享受这万里晴空,绝美风光,挂在明亦心的身上在飞过一片错落有致的屋舍时,甚至还抽出一只手来,热情的朝底下正在宽阔院子里举行宴会的人们打招呼。
“下面的朋友们!你们好啊!”
这从半空突如起来的喊声惊动了不少人,他们扬起头朝我这边看过来,惊讶过后又招呼更多的人朝这边看。
我心情特别好,继续快乐的朝他们挥了挥胳膊。
“再见了!”
原本以为只是惊鸿一瞥,却没想到明亦心搂着我,竟是飘飘然的从天上落了下来,还径直落在了院子的正中央,让所有人都能清清楚楚的看见。
不是,你刹车到站了怎么不早说?
想起刚才我那傻样,突然被这么人齐齐注视的我有些脸红,连忙松开抱着明亦心腰的另一只手,小声问道:“来这儿干嘛呀?”
明亦心倒一点儿没有被人围观的窘迫,面色坦然之极。
“这里今日亡者出殡,有宾客来吊唁,所以要设席答礼。”
我这才注意到这大院四处都布置的一片缟白,客人们也都穿的极为素净,耳边还隐隐有哀乐之声传来,顿时恍然大悟。
所以明亦心说做一回好人,就是带着我来别人的葬礼上大摇大摆的蹭饭吃?
我扶着额头,很想挖个洞原地消失。
这么厚脸皮的正派大佬,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周围一片寂静,仿佛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大约他们也没见过这样从天上掉下来蹭饭的,所以都震惊的不知该如何反应。
我半捂着脸,拉着明亦心的衣角要扯他走,却没想到这位大佬纹丝不动,理直气壮的说了句。
“你不是要吃饭吗?”
吃什么吃,不嫌晦气啊?
我试图用些力气把他拉走,明亦心却直接揽着我,闲庭阔步的朝着台阶上摆设的主位走了过去。
“开席。”
他只开口说了淡淡的两个字,就莫名的透着一股压迫天灵盖的威势,令呆若木鸡的一群人瞬间清醒,一个个慌慌张张的连忙向他行礼下拜。
“属下拜见宗主!”
“弟子拜见宗主!”
“火霖派掌门余承荣拜见明宗主!”
“落云观观主林间晟拜见明宗主!”
······在这此起彼伏的行礼声中,我捂着脸的手一僵。
合着翻山越岭的飞了半天,连渊合宗的大门都没出啊。
第11章
不愧是天下第一宗门,地方大,连办个答谢酒席的排面也这么大,底下宾客光报名号就报了半天,五湖四海什么地方的门派都有。
看着阵势,没的是个渊合宗的大人物啊,怎么明亦心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漠然样子?
我心里嘀咕着,迈上台阶后,这才瞄到了不远处正厅上摆放着的巨大黑漆木牌,上面的人名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钱忠元?
是三天前趁夜来行刺夺宝,结果被明亦心反杀的那个钱长老?!
我惊讶的瞪大了眼。
原本以为对付这种叛徒,渊合宗肯定会把他挫骨扬灰,以儆效尤,没想到居然还这样排场十足的为其办身后事,让他走的风风光光。
明亦心,你格局挺大呀。
“愣着干吗?”明亦心扫了我一眼。
“难不成还等着本座来喂你吗?”
底下还干站着不敢坐的众人顿时朝我投来了复杂莫名的眼神。
从他们的反应我可以猜出,明亦心应该是很少出席这样的场合,更别提身边还不带绝色美女,竟带着一个貌不惊人的年轻男人,手还揽着他的腰,如此亲密,真是怎么看怎么诡异。
不过现在我也顾不上理会别人在心里怎么八卦我,眼前这流水一样源源不断端上来的美味佳肴已经彻底吸引走了我全部的注意力。
跪坐在我身后的美貌侍女为我殷勤布菜,柔声报着菜名。
“这是螃蟹羹,这是酒炊淮白鱼,这是羊舌签,这是莲花小酥肉······”饿了后几天的我,只光听名儿都要流口水了,向侍女道了声谢,直接拿起筷子就开吃。
真香!
其他的人可就没有我这样的好口福了,明亦心不动筷子,他们也不敢动,就这么一个个站的跟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院子里。
“宗主,你叫大家也吃啊,待会菜凉了。”我啃着手里红亮流油的肘子,嘴里塞的满满,含糊不清的说道。
明亦心正百无聊赖的把玩着一只玲珑白玉杯,闻言抬眼朝底下扫了一圈,极其冷淡的说了句。
“都坐下吧。”
众人如蒙大赦,纷纷又朝他行了礼,这才入席落座。
左下首离主位最近的一张桌子坐的是赤霞堂堂主吴若为,他白发白须,体型富态,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似乎是为了缓和席间的尴尬气氛,举杯朝明亦心笑了笑。
“宗主前些日子受伤闭关,我等宗门上下俱是忧心不已,今日见宗主这般容光焕发,气定神闲,想必是身体已经恢复无碍了,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可喜可贺呀。”
“是啊,是啊。”其余人纷纷附和。
吴若为话头一转,却又是叹了口气,满脸惋惜感慨的说道:“想当初钱长老为了宗主的伤病忧心如焚,恨不得以身替之,可惜他如今却再也见不到宗主生龙活虎的模样了。”
火霖派掌门余承荣也说道:“在下听闻钱长老是为了追踪夜袭渊合宗的贼人,寡不敌众这才殁了的,真乃赤胆忠心啊,他若在天有灵,见宗主屈尊亲来祭拜,想必也定能安息了。”
“是啊,是啊。”又是一阵附和之声。
嗯?
明明是阴险恶毒的叛徒,这就洗白成忠心不二的侠士了?
我捧着碗玫瑰汤圆,一边拿金汤匙舀了往嘴里送,一边偷偷看了明亦心一眼。
他依旧在面无表情的玩着那只白玉杯,对吴若为等人的话都置若罔闻。
我“咕咚”又吞下一口汤圆,暗暗的嘀咕。
脾气那么反复无常又暴虐的一个人,怎么这会儿又这么能忍了?
哦,我懂了。
家丑不可外扬,既然钱长老在外头的名声这么德高望重,若是把那夜真相说出来,不仅连带着渊合宗的名门招牌要被砸,还会引人怀疑他反叛的目的,说不定就会拔出萝卜带出泥把沧海泪也给暴露了······果然是思虑深远,心计缜密,难怪年纪轻轻就能当上正派之首啊。
“宗主。”
吴若为道:“钱长老已经故去,如今松鹤堂堂主之位空缺,许多事务无人处理也多有不便,属下拟了份名单,上头都是如副堂主秦典一样能堪大任的人才,本来要送去正心居给宗主过目,既然今日宗主来了,不如就看看名单选上一选,定下接管松鹤堂的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