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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哥儿以后过的都是富贵日子,富可敌国……”
喜中一箩筐的话还未说出,盛哥儿这才握上了那把木剑。
他咯咯咯的笑着,目光则看向了白吟。
白吟心中并不惊讶,秦骁印同样也是,毕竟之前盛哥儿似乎早就表现出了对于兵刃的喜欢。
“好啊,以后肯定跟咱们大爷一样是大将军!”秋乐呵呵一笑。
白吟这才微微压了压唇角,她上前去抱起了盛哥儿,盛哥儿握着短剑不肯松手。
秦骁印伸手摸了一下短剑,短剑被磨得极其圆滑,人看着的时候让他玩一玩自然也没什么。
秋乐眼疾手快的把东西全都收拾好,不叫任何人发现。
忙了许久,盛哥儿累极了,这才慢悠悠的闭上了眼睛。
白吟把孩子哄睡着了,她才能空出时间来去洗漱一番,回到主屋的时候,秦骁印今日倒是提前躺在了床上。
白吟拿着木梳通了通发,手上脸上抹了芙蓉膏,她这才越过秦骁印躺在了里头。
秦骁印拿出来了一个红木匣子递给了白吟。他神色未动,被子里的手忍不住紧了几分。
“看看。”
白吟挑了挑眉,她有些没想到,秦骁印竟还能记住她的生辰,秋乐今日为了给盛哥儿过周岁,都忘记了她。
白吟打开一看是一个成色极好的发簪,玉簪通身带着浅紫色,格外的均匀。
白吟眉毛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
“这么好的玉石……怎么不找个好一点的师傅做…真是可惜了…”
白吟捏着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来什么形状来奇怪的很。
秦骁印“……”
第132章 猪油蒙了心了
秦骁印盖着被子没吭声,白吟也没什么好挑剔的,毕竟从前秦骁印都记不住。
“多谢,我喜欢。”白吟嘴上说着喜欢却把玉簪放在了盒子里。
白吟心里也有些怀疑,难不成这个发簪是秦骁印亲手做的?
不应该,秦骁印平日里忙碌的很,她也未曾多想。
第二天清晨,秦骁印磨蹭到很晚才走,他目光微不可见的从白吟发髻上略微扫过。
白吟喜欢东西向来都是毫不掩饰的,她之前喜欢的那个香囊,无论什么季节都挂在腰上,可是那只簪子……
秦骁印从白吟头顶上的发髻一扫而过,白吟头上分明没有那只簪子的痕迹。
“时辰不早了,夫君怎么还未走?”白吟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丝,她话音刚落,秦骁印转身走了。
真是奇怪,昨日好好的,今日这是又怎么了。
之前萧弦月因为先皇驾崩的事情伤心欲绝,王妃也格外通情达理的让萧弦月免去了请安,可是到底是过去一月有余了。
萧弦月再伤心也不能再躲在府中不见人了,天气逐渐寒冷了下来,天地仿佛罩上了一层白纱,白吟握紧了手上的暖炉。
众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二嫂房里的张姨娘如今马上就要临产了吧?”落明珠忽然将目光落在了刘竿晓的身上。
刘竿晓撇了撇嘴角,她这才笑道:“是,如今已九个月了,她足不出户在院子里头好好养胎呢。”
如今短短几年,王府孩子们多了,自然也就热闹了,子嗣什么的自然是越多越好。
“生孩子可是一道鬼门关,我这里有上好的补品,二嫂等会儿回去替我带给张姨娘,做女人的都是辛苦的。”
落明珠笑的温婉大方,刘竿晓这俩日睡不着,她一是考虑着府里的资产,二则是惦记着张姨娘肚子里的孩子。
她可没有落明珠那么小心眼,这张姨娘是自己亲自挑选的人,无论是容貌还是家世还是性格,她早就一一考察过了。
更何况这姨娘一直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她自然也就没必要去为难她什么。
只等这姨娘生下了孩子,将孩子接来她的膝下养着,她终归是孩子的嫡母。
孩子在手里,她自然也就不怕那张姨娘不听话,更何况如今二房的院子里只有她们两个女人,大伙和平相处,对谁都好。
刘竿晓漠不在意,落明珠无非就是挤对刘竿晓,叫刘竿晓欣然收了下来,落明珠心里面直犯嘀咕。
刘竿晓何时心胸那么宽广了?
只可惜刘竿晓下面问出来的一句话,让落明珠差点呕出一口血来。
“庶子女都是养在嫡母身下的,那昭哥儿如今也快十个月了,怎么还养在姨娘手里?”
刘竿晓一针见血,落明珠只感觉话全部都堵在了嗓子眼,她倒是想要把孩子拿捏在自己手里。
只可惜如今那小贱人说昭哥儿如今还在喝奶,恰巧又是早产,她哭天抢地的求着三爷把孩子留在自己身边照顾。
落明珠即便想要要来,但是说到底也是拗不过三爷的。落明珠胸腔上下起伏,白吟也坐在原地默默喝茶。
“行了,喝茶吧。”王妃眼瞧着下头两人就要吵起来了立刻就转移了话题。
落明珠同刘竿晓两人即便心中不满也只能闭嘴了。
一群人请安过后,王妃独独叫住了白吟,白吟有些意外,但是还是顺从的等着王妃的下话。
“之前听下头的人说盛哥儿摔了一跤,头顶上起好大一个包?”王妃一副关切的模样,她眉头都蹙起了。
白吟略微撇嘴,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现下才问起来,眼下头上也只剩下了一点点乌青。
“是,下头的人没看紧,这才让盛哥儿摔了。”
白吟应承着王妃,但是她心里也清楚王妃恐怕要说的不是这件事,无非是随意找一个话题同她说上两句罢了。
“我这里有上好的膏药,拿过去给盛哥儿涂一涂,想来,盛哥儿年纪小,皮肤上可不能留什么疤痕。”王妃又仔细的交代白吟。
白吟全部都顺从的一一应下。
“近日里,老二媳妇寻到了我这里来,说是府里没有使的银钱了。”
王妃这才彻底进入正题,从前管家的时候白吟所有东西全部都整理的服服帖帖,白吟嫁进来那两年,她从未操心过什么。
可是如今……刘竿晓接过手来……反倒哭到她的面前来了。
全府上上下下的开销,王妃从未管过家,自然也是算不明白的。
她此刻有些后悔让老二家的管家了,白吟若是能够接手,自然也能够管的服服帖帖的。
“我倒是想了又想,这老二媳妇外强中干,怕是不能胜任管家的差事,你若是能够亲自接手……”
王妃兜兜转转这才开了口,刘竿晓要钱要到了王妃这里,王妃自然是不肯的。
从前白吟管家的时候可从未要过钱,刘竿晓此刻要钱,无疑让王妃有些怀疑刘竿晓从中贪了油水。
刘竿晓办事不妥帖,王妃自然就想起了白吟。
可是白吟到底也不是让人使唤的物件,哪由得王妃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白吟藏在衣袖里的手默默的紧了又紧,她又不是个傻的,何必接这份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刘竿晓既然当初紧握在手里,那么即便烂也是要烂在她的手上的。
哪有刘竿晓烂摊子给她收拾的道理?
“王妃此言差矣,管家这几年来,二弟妹鞠躬尽瘁,从未有一日懈怠,王妃若是说这话……叫二弟妹知道了,二弟妹恐怕要凉心了。”
白吟一副恭顺的模样,说话的声音也轻柔轻语,让王妃拿着茶盏的手微微有些发颤。
“大夫人说的是,二夫人从未有一日懈怠过。”郑妈妈率先开口打着圆场。
白吟也能够知道刘竿晓肯定是在王妃这边说了什么,这才让王妃想起了她。
她也能够猜得到,不就为了那几个银子?
王妃神色略微缓和了些,她轻轻的招了招手,白吟顺从的走上前,王妃这才伸手拍了拍白吟。
“好孩子,你从前尽心尽力,是我猪油蒙了心了,才把你看扁了。”
王妃这话听起来情真意切,她身居高位,白吟作为儿媳,她即便是打骂,白吟也是不敢吭声的。
她自然用不着跟白吟作戏,如此情真意切的一番话,到底出自真心。
若是上辈子,白吟必定觉得苦尽甘来,可是这辈子……她却有些心如止水了。
“王妃说笑了,儿媳自从嫁进来,王妃对待儿媳与众位弟妹们从来一视同仁,儿媳感激婆母教导,也未曾觉得委屈。”
女子微微低头,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仿佛只是在应付她的话。
王妃沉默片刻,她这才拍了拍白吟的手。
“日子是要夫妻俩慢慢往下过的,你同老大情深,如今收养了盛哥儿,也算是有了小家。”
王妃话音未落,白吟这才点了点头。沉默一瞬。
“天冷了,给大夫人换上一个热乎的暖炉,我也乏了,你回去吧。”
白吟这才恭恭敬敬的退下,外头大雪纷飞,她微微的握了握藏在宽大衣袖里面的暖炉,对于王妃刚才的那一番话,她依旧心无波澜。
她嫁入王府从未有一刻失职,也从未有一刻心生怨对。
她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这辈子,她不想再那么冒尖,也不想再那么操劳不讨好了。
眼前的人消失了,郑妈妈这才叹了一口气。
“姑娘从前您挑中王爷也从未挑剔过王爷的出生,怎么对待大夫人就如此苛刻。大夫人早就已经心寒了,自然也不愿意管王府的事了。”
话音刚落,外头有人通报二夫人来了。
王妃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她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不见,告诉她我病了,这两日的请安,让他们都免了。”
外头站了许久的刘竿晓得到了这个回答,她眼眶都是红的,她管家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甚至为了管家贴进去了自己多少私房钱。
眼下王府的生活已经无以为继,她手足无措之间这才找到了王妃。
可是王妃居然转头就见了白吟,刘竿晓着急忙慌的赶过来,她心里也清楚……
这管家的权恐怕要重新归于白吟了,她管家贴了那么多钱,白吟区区一个小官之女,她的嫁妆都没有自己一半。
她肯定是用大哥的钱来填的,大哥的钱……那都是陛下赏赐的,大哥从小到大那些金银财宝……不说金山也有银山了。
白吟真是嫁的好啊!
若是身份一换,大哥的钱在她手里头,她也用不着如今如此捉襟见肘了。
“姑娘别着急了,大夫人方才走,郑妈妈说眼下王妃已经歇下了,咱们明日再来吧。”
身边伺候的丫鬟落梅也有些头疼,即便平日里姑娘再怎么节俭,可是府中的花销就犹如流水一般。
这么大的花销……库房中早就没有余银了,这样下去,整个王府都要喝西北风了!
刘竿晓眼眶红了红,她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往下掉。
“这家我不管了,累死累活可有人替我想过一日?”刘竿晓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就往回走。
落梅好劝歹劝,可是终究是手里没有银子不是?
夜里,夫妻二人躺在床上,秦骁印这才回头问了白吟。
“听说今日王妃提出让你重新管家了?”秦骁印问出来的时候,白吟暂且在迷糊之中。
她瞪大眼睛看着秦骁印。
“你怎么知道?”
她回来以后不发一言,就是生怕什么风言风语传入了二房,刘竿晓过来找麻烦罢了。
可是眼下就连秦骁印都知道了,二房那边恐怕也是瞒不住。
想起刘竿晓为了管家权那拼命的模样,白吟只觉得有些头疼。
“如今全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了,我自然也会知道。”
男人身体如同正在燃烧的火炉一般,白吟将手放在了他的手腕上,浑身暖乎乎的。
秦骁印这才主动拥了过来。他恍惚间想起了白吟刚成婚的那一段时间。
他非常忙碌,白吟一边惦记着他,又一边惦记着管家,刚嫁过来的时候,她夜里累的迷迷糊糊做梦都在看账本。
即便是麻烦事再多,她也是把所有的事全部都拢在了自己的身上。
在秦骁印看来,她是喜欢管家权的。
“你若是喜欢,再接手也好。”男人声音低沉胸膛中心跳仿佛顺着单薄的后背一步一步麻到了白吟的心里。
白吟没说话,神色已经冷了几分,听秦骁印这个意思,是想让她继续给王府当牛做马?
她可不干!
“夫君的意思是接还是不接的好?”白吟不动声色的同秦骁印拉开的距离。
即便是秦骁印想要重新贴过来,白吟也是用手抵着秦骁印的胸膛。
秦骁印不明白白吟突如而来的冷待,他抿的唇有些发白。
可若是让秦骁印来说,他不愿意。
“王府人多事情也多,管家很累,你若是对管家无意自然还是不接的好。”
更何况……白吟如今顾着盛哥儿,再去管管家的事,那么她心里可就再没有他的位置了。
他若是不回来。
她恐怕这辈子都想不起他。
白吟手略微松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