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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后,浴室里响起水声。
……
这种发热来得快去得也快,除了浑身不舒服,好好睡一觉,没什么大问题。
宁微两病在身,咸鱼地躺了一天,看上去比图灵还要慵懒。
她捧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外面吹风机停了,瑟瑟发抖的图灵终于从她怀里抬起头来,对她咕噜两声。
被子忽地被人掀开,手机被他拎走,放在床头柜。宁微睁着大眼睛,讨好地拉拉他的手指,“再让我玩一下……”
她这才看见,楚铭从头到脚洗个透底,头发略有湿润,有几许贴在额头上,眼镜后的注视有一股危险的意味。
她霎时无声,连忙抱紧了图灵。
长久无声的注视下,宁微觉得寒毛全要立起来了,莫名有些口干舌燥。
“阿嚏——”
她就穿着薄薄的睡衣,被子掀久了,有些受不了。
生病了还贪玩,装无辜还这么熟练。
他叹气。
“……小呆子。”
图灵被他拎开,四只猫爪子着地,沉重的一声闷响。它回头看了主人一眼,似乎知道将要发生什么,飞快跑走了。
“等一……唔……”
宁微看眼神就知道他要干嘛,推拒之下,手反被他交握着推过头顶。薄唇清凉,带着她很熟悉的咖啡味。
她一开始还在胡思乱想:楚铭对咖啡的牌子真的很专一。
温度计被他随手抽出来,扔在枕边。
高大的身躯覆盖下,凉是不凉了,反而开始发烫。
宁微觉得他似乎不高兴,想问他缘由,发音的空气都被他无情地抽走。
她紧张起来。
楚铭从来没有这么简单粗暴过。
因为缺氧,纤瘦的背脊稍稍向上拱起,却给了楚铭机会,大手蜿蜒着绕着她的肩背,将她扣得更紧。她双手空出来,想推开他,反而因生病显得软绵绵的,欲拒还迎。
手用不上,只能用脚。她顾忌伤腿,只略微抬起右腿,示威地踢了几下,楚铭不为所动。
再踢一下,脚打了滑,擦过他腰畔,反而搭在他身上。
形成更加诡秘的姿势。
朦胧中,宁微勉强睁着眼看他,被他眼神吓了一跳。
那是毫不遮掩的意图。
宁微慌乱起来,呼吸也跟着乱了,脸上却不由自主地发热,手上力道也小了很多。
她惴惴与自己对视,楚铭微不可闻的一笑,薄被一拉,覆盖住两人。
这样她就看不清他的表情了。
空气稀薄,呼吸急促,又持续升温。
宁微已经完全被吻懵了。
她是谁,她在哪,她要干什么……
意识混沌时,唇齿交缠的声音反而愈发清晰。她浑身酥软,凭着最后一丝理智要推开他,却听他哑着嗓子:“等等。”
她立刻乖乖的,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被子里探出修长的手,捏着温度计对光看了看。
“38。5°了,有点高。”楚铭仍一手揽着她,声音低哑深沉,“如果今晚还退不了烧,明天必须去医院。”
他平静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宁微忍不住抗议:“你这……我怎么退烧啊?”
楚铭诧异得一本正经:“帮你发热,对退烧有好处。”
“……”
为了调/戏她,楚先生真是一点节操都不要了。
图灵早不知跑哪去了,楚铭起身,略不可闻地叹气,帮她盖好被子。
“再让我看到你不好好休息,就不止刚才那一段了。”
宁微猛地收回了摸向床头柜的手。
…
楚铭走出卧室,瞥见旁边一脸无辜的图灵,进书房拿起手机。
出了一身汗,刚才的澡是白洗的。
刚刚和宁微亲热时,他听见电话响了好几遍。
三个孟辰飞的,还有个陌生号码。
他清清嗓子,等声音不再那么哑,才拨通了孟辰飞的电话。
第一通,孟辰飞一开口就是扫射。
“你有本事撒狗粮有本事撒更多狗粮啊老子汪汪汪叫得好不好听你说你说,卧槽还好意思打电话来,老子看个电影都能被你暴击这日子还能过?老大都说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不如你继续在家待业啊!失业保险老子给你买!”
啪地挂断了。
楚铭觉得特案组可能需要换个心理医生。
第二通电话还没打,孟辰飞先回拨了。
“楚哥,什么吩咐?”
医者不自医,脑子坏掉了吧。
楚铭沉默片刻。
“刚刚打我电话了?组里有事?”
孟辰飞瞥一眼日历,“刚刚新年哪来的事啊,顶多年底刑侦组忙一点,宣儿给你打电话才是真有事。”
薛宣负责刑侦,他打电话就没好事。
“说重点。”
“你知道么,姓裴的来组里找老大了。”
裴逢初是经侦科的头儿,同样是青年才俊,和特案组的几个是老对手,言辞毒辣,见面就怼,从不例外。
他亲自找上特案组,楚铭真的感到意外。
“你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孟辰飞嗤笑,“哪能啊,我卡里比咱组的墙面还干净,拿什么招惹他。不会是你吧?”
“以我的智力,真想做什么,他不会有发现的机会。”
孟辰飞对天翻白眼。
对对对大佬你最厉害了。
“跟你说啊,刚刚他路过我桌子边,我还闻到了一股风骚的香水味儿。啧啧,人模狗样的,洁癖比你还重,难怪那么多妹子紧追不舍。”
“他习惯用鸦/片香,我以为闻香识人是全市所有同行的共识了。至于最后一句,我认识的孟医生,会很直白地表现出自己的嫉妒,不至于拐弯抹角。”
孟辰飞被自己人噎个半死,想到自己单身至今,更是心酸不已,立刻骂回去:“滚滚滚,你以为宣儿那狗鼻子谁都有啊?”
裴逢初进老大办公室,大半天没出来。孟辰飞趁机转移话题。
“之前我听人说过个事,关于姓裴的。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老还没嫁出去么?”
“说。”
“这小子以前是纯情少男,后来受了伤,从此浪迹花丛一去不复返。”
“被甩了?”
这个问题还没讨论完,裴逢初恰好开门出来,听见自己的名字,闻声望向孟辰飞,眯了眯桃花眼。
在常年熬夜的警方队伍里,裴逢初属于为数不多的外貌条件不错的人,长相风流英俊,几乎没有不穿正装的时候。
正因为如此,许多被他盯上的调查对象都会被他外貌迷惑,潜意识中不把他当做警方人员,更容易在他面前露出马脚。特案组内损他时,常常叫他靠脸吃饭的男人。
孟辰飞毫不示弱,眼神坚定中有些挑衅。
裴逢初越走越近,直逼孟辰飞,香水味儿一路飘荡,熏得孟辰飞打了个喷嚏。
孟辰飞没讲完,匆匆挂了电话,翘着二郎腿,瞥了裴逢初一眼。
他要从眼神杀死对手。
裴逢初一笑,眼角嘴角一同勾起来,满满轻/佻又浪/荡的气息。
“你们楚顾问住哪儿?天桥底下?”
孟辰飞立刻被问懵了。
不会被他乌鸦嘴言中了吧?楚铭犯事儿了?
楚铭刚挂电话,之前打过两遍的陌生电话打过来。
电话接通,那头背景声居然还有孟辰飞的发问:“到底什么情况?”
因此,对方还没说明身份时,楚铭先予以问候:“裴队。”
“楚顾问,好久不见。”
楚铭还记得上次李宇的事情让他不爽,“有何贵干?”
裴逢初嗤笑一声,完全没把孟辰飞警惕的表情放在眼里。
“还能怎么?公干啊。”
裴逢初叼起一根烟,神情懒懒的。
“英国那头刚刚联系我们。特、大、洗/钱案,我得去一趟。这趟借你的刀,能搞出点花样,两边都有功,好看,我来和你们老大打个招呼。”
楚铭了然,仍然公事公办的语气:“这刀没法借,保密等级高,国外ip地址拿不到admin权限,我得跟你说清楚。”
裴逢初啧啧两声,嘴角斜斜咬着烟头,表情诡秘莫测。
“我借刀是正事,不是炫耀用的。而且,那头的嫌犯,听说还和你老婆有关系。你真不要考虑一下?”作者有话要说: 想续一本裴队当男主的,然鹅商战实在是写!不!出!来!
炮灰掉炮灰掉~
第39章 跨国案件
越过漫长的大陆与海峡; 飞机穿破云层,抵达希斯罗机场。
北半球已被严冬包裹; 天气并不好,飞机盘旋了足足半小时才降落。
入关手续后,约定地点没人。裴逢初打了几个电话; 轻佻的声音吐出英式发音来,别有魅力。
“有点堵车; 最多半小时能到,先等等。”他瞥宁微; “其实你可以不跟来,在家等消息。”
宁微摇头; 不说话。
裴逢初:“我和你哥哥有点交情; 上次他帮我大忙,我欠他人情,不会亏待他。”
宁微又摇头:“不是怀疑你; 我就是担心……”
宁律在国外有麻烦,为了不惊扰她和妈妈,一个电话都没打。
要不是裴逢初找上楚铭; 她现在还蒙在鼓里。
上次李宇的案子曝光后; 振兴电子遭受重创; 高层改组; 低调了很久。
这个案子本来已经落定,可经侦科在楚铭那儿受了气,把气撒在李宇的案子上; 掘地三尺地挖线索。
不挖不知道,细查下去,振兴电子的问题真不少。
经侦科顺藤摸瓜,又摸出许多经济犯罪,牵出很多公司,跨国跨地区的都不少,全市金融圈为之震荡。裴逢初临危受命,忙得焦头烂额,和各国警方都发展了业务往来。
他与英国警方打交道时,对方开了个玩笑:“你们的有钱人似乎对洗钱情有独钟。”
裴逢初当时随口问了一句,就问出了宁律。
偏偏就有这么巧。
他看见楚铭的眼神,嗤笑。
“拜托,这可不怪我。你自己在p市做的工作汇报,把我们头儿馋得慌。自己把肉丢进狼群里,怪得了谁。”
楚铭面向各界大佬做过汇报。都是行内人士,大家都不傻,楚铭手里的东西能对破案产生多大影响,他们一清二楚,都卯足了劲想试试。
经侦科面向经济犯罪,庞大的金融数据,使他们对“天镜”系统有更为迫切的需求。
裴逢初知道宁律出事,立刻想到了楚铭手里的系统。将系统运用于经济案件,在国内尚属先例。
因此,他与上级商量之后,决定找楚铭帮忙。他很清楚,不管是为了破案还是为了宁微的哥哥,这都是一雪前仇的好机会。
虽然楚铭已经申明国外无法使用“天镜”系统,但他知道宁微很可能会跟来。
楚铭有对象的事在同行里传了个遍,他就不信了,宁微要来英国,楚铭能放心她跟在自己这个花名远扬的裴队身边。
而且,万一呢?万一楚铭觉得可以使用“天镜”系统呢?
一想到这回老对手得听他指使,裴逢初就欣慰得不能自已。
姓楚的也有这么一天,高兴死他了。
楚铭知道他有私心,但没戳破,淡定得仿佛出国度假,让裴逢初有些疑惑。
宁微是好朋友的妹妹,裴逢初面对她时更加平和,像邻家大哥哥。
“你哥也算走运了,我们这行不是公差很难出国。放心,他一定没事。”
宁微点头,“谢谢你。”
异国他乡,他们没有执法权,只能换个方法帮宁律。
宁律已经交了巨额保释金,暂时自由。秘书小赵在酒店门口等他们,看到宁微时,小赵着实吓了一跳,解释都无从开口。
楚铭留在大堂,与裴逢初商讨对策。小赵带着宁微上楼,宁律开门见到宁微,整个人都呆滞了。
他经常外出,接手公司后兄妹俩见面次数少了很多。然而宁微从未见过哥哥如此疲惫的样子,连胡子都没剃干净。
“你怎么……”
宁律看向小赵,下意识要关门。宁微眼疾手快,先一步挤进房间里。
宁律叹气,掐掐妹妹的脸,“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听话,让小赵送你回国,机票应该还有……”
宁微板起脸瞪他,“你瞒我?还当我是你妹妹吗?”
态度强硬得仿佛他当初训斥自己。
宁律忽然觉得妹妹有哪里不一样了。
他们家囡囡,一直是不逼到最后一步,绝对不会强硬的小姑娘。
他和妈妈都知道父亲的事对她影响多大,对她的态度一直很小心,尽量将她与痛苦隔绝开,却也养成了她安静内敛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