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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觉得自己是异想天开,但是这样的异想天开让他开心,所以他允许自己这样异想天开下去。
后来母后竟然死而复生了!
宫里因为这件事情传出了很多谣言,甚至连丞相大人都觉得母后根本不是真正的母后,是妖邪。
但是没关系,他知道,那是他的母后,是他还不会走路不会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深深刻在记忆中的那个人,他怎么可能错认了?
他高兴疯了,他不想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离奇的事情,他只知道他的母后回来了,这就够了。
可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要这样?
既然要把母后还给他,为什么还要夺走?
谢杭吩咐了随从远远的坠在后面,他自己一个人跟在萧清让的身旁,一直没有开口,只是偶尔会看一眼萧清让。
他知道萧清让这两天有些心不在焉,即便初次接触到朝政,丞相又格外严格,让他根本没有太多的精力去想别的事情,但是他依然能感觉到萧清让有心事。
他没有过问,本来他也不多多话之人,萧清让愿意说让自然愿意听,可萧清让不说,他并不会多问。
他原以为可能是初次接触到大人的世界,让萧清让有些不适应,所以并没有多想。
但是他今日出宫前在御花园遇到萧清让的时候,萧清让与他迎面相遇居然没有看见,这让谢杭不免有些不放心。
萧清让虽然小他一岁,可是各方各面谢杭都觉得他比自己的成熟,很多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弟弟。
除了三年前苏依依忽然与世长辞,谢杭从来没有在萧清让的身上感受到过如今晚这般消沉绝望无助的气息。
所以
谢杭素来话就不多,与萧清让在一起的时候倒是好了很多,可遇上苏依依的事情,他也知道该如何开口。
大人们并不会在他们跟前说苏依依的身体状况,兴许连他们也是一知半解,可是每次提及皇后娘娘身体状况的时候,他都会在自己母亲的脸上看到难过无奈。
他总是不让自己去多想,觉得不想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他自己也从来不提,怕萧清让跟萧清璇多心。
可今夜这状况看来,萧清让显然已经知道可。
莫说是萧清让,便就是他,想到苏依依可能会死,也会难过不已。所以叫他怎么去安慰萧清让?
于是,他只能默默的跟着。
可怜天公还不作美,竟毫征兆的开始下雨,开始并不大,淅淅沥沥落在头发上衣服上,有些凉意,却也不碍事。
可渐渐的越下越大,似有瓢泼之势。
萧清让竟无知无觉,依然径自往前。
谢杭原想今夜便就这样由着他放纵一把,反正有他陪着,总不会有事。
可眼下再由着他这样下去,怕是苏依依这边还没事,萧清让变一病不起了。
他一把将他拉住,“让儿,咱们找个地避吧!”
萧清让木然回头看着他,随后抬头看了看天,那恍惚的神情仿佛此时才发现下雨了。
他轻轻摇头,“你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说完抽回手臂,转身又要走。
谢杭看着他,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跟上去,如之前一样只是陪着。
他知道,他再怎么感激喜欢苏依依也好,终究也只是外人,与萧清让跟苏依依之间的血肉亲情是无法比拟的。
所以此时能说出来的所有安慰的话语,都只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能设身处地的了解萧清让心情,倘若换他自己是萧清让,此时此刻必然别人说什么也是听不进去的。
既如此,他能做的也只能是寸步不离地守着萧清让,若是过今夜真的发烧风寒,他也陪着一起。
做哥哥的,本来就该如此不是吗?
此时皇宫中的苏依依一夜未眠。
这于她来说并是什么好事,一夜未眠,体力与精力的双重透支,会让她接下来花数倍的时间换回去。
可是萧清让怎么样?
这个问题困扰着她根本无法合眼。
下半夜,还下起雨了,让人更加心绪不宁。
她本可以让人把萧清让找回来,可是此时此刻那孩怕是不愿意。
何况
他既然选择了执意要知道真相,总是要去面对的,要独自承受然后跨过去。
她帮不上忙。
此时她的参与只会让萧清让加痛苦。
天快亮时,孤云已经等在外,带来萧清让的消息,“娘娘,太子跟杭儿在起,昨夜从叶太医府中离开后一直逗留在外,淋了一夜的雨,如今倒是听杭儿的话去他们家,不过”
孤云俊俏的眉宇深锁,有藏不住的担忧。“
怎么了?”苏依依的语有些急切不稳,“不会是生病吧?”
她有些后悔了,她不该放任的,孩字病该怎么办?淋了一夜的雨,即便是没有生病,她想想也心疼不已。
孤云摇头,“倒是没病,只是依然失魂落魄,不言不语,不吃不喝,杭儿想让他把身上湿一副服换都不行。属下担”
此时外面传话进来,太医院院判叶晚风求。
叶晚风清早来此然也是为萧清让。昨夜他也是彻夜未眠,纵算知道萧清让不会出事,可是还是不放心。
第七百八十一章 究竟是对是错
于是一早进宫打听情况,却得知太子夜未归。
这下他可傻眼了,只能来惊扰苏依依。来了之后才知道,原来苏依依昨夜已经知晓。
“娘娘,臣该死!”叶晚风连忙跪下请罪。
若不是他把真相说出来,萧清让就不会出这种事情。所以他对这件事情显然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苏依依的心思都在萧清让的身上,何况,叶晚风必然也是知道瞒不住了才会说出来的。
如今追究这些也没有意义,她只让叶晚风免礼,转而却吩咐孤云,“叫人好生保护着,他若不愿意回来,就由着他。跟杭儿在一起也好,他们兄弟二人一处长大,年纪相仿,兴许能说上几句心里话。丞相那边……”
她正说着,便又有人来通报,说丞相求见。
得,这是人果然还是瞒不住。
果然丞相神情藏不住慌乱,快步进来,连行礼都顾不上,匆匆问道“娘娘,老臣听闻太子殿下昨夜彻夜未归,如今还在温夫人府中?”
苏依依点头,“确有此事,本宫正想找丞相呢。让儿这两日怕是不能跟丞相大人一起处理政务,有劳丞相大人辛苦了,过两日本宫自会让他去跟您没事赔罪。”
丞相哪里知道事情的原委?
他只是尽自己所能的想要帮这个国家培养好继承人。
可这继承人一直以来表现的都很好,忽然怎么撂挑子出宫去了?
“娘娘,皇上离宫前特意交代了老臣,而且前几日殿下也表现的很,如今莫不是贵体抱恙?若真如此,老臣自然不敢惊扰,请太子殿下好生修养便是。”
生病是不可能的,生病了怎么可能会彻夜未归,如今还不回宫,留在宫外呢?
丞相这番话不过就想要弄清楚萧清让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还有另一层意思,那便是若不是生病了,就别想请假了,该做什么还是要做的。
苏依依知道丞相忠心耿耿,就是偶尔有些太较真,在对待继承人培养这件事情上,他向来很是严格。
苏依依向来也敬重他,可她此时内心也很凌乱,着实没有耐性去跟丞相大人解释,索性摆了摆手,“这件事情您就不用管了,本宫自有分寸。”
丞相倒也不敢再多问,虽说皇上离宫的时候确实把太子交给他了,可,苏依依说的话在萧绎那里并不比他自己的分量低,所以他自然不敢违抗。
何况,萧请让那可是苏依依的亲儿子,苏依依定然是为他好的。
罢了罢了,于是他也不再多说什么,自己去处理政务去了。
不过萧请让昨夜夜不归宿的消息何止是惊动了丞相,一会儿功夫,傅芊芊萧云天也都来了,连苏家都知道消息入宫来询问,苏依依都没有细说,只让他们不要过问。
虽然众人都不放心,也苏依依才是萧请让的母亲,她这么说了,别人也只能听着。
打发了众人之后,苏依依只觉得向来无力的身体此事更是沉重的难以言喻。
她知道是透支太严重,
她如今的状况须得一天睡上八九个时辰才能撑住剩下清醒的时候,可她自昨晚开时间没有合眼,还在担心萧请让到底怎么样了,早上又应付了这么些人,简直是她好几天的人工作量,偏偏还是连续了,完全不曾休息过片刻。
但是这会儿就是累了,头重脚轻,脚都挪不动了,她依然无法合眼。
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
孩子大了,有些事情需要自己面对自己成长没错,可现在这个时机对吗?于萧请让来说,究竟是成长还是打击?
他……承受的住吗?
可惜萧绎不在,她不知道还能去问谁!
“小姐,您还是躺一会儿吧,您一夜都没合眼,身体怎么吃得消?”
云画心疼她,轻轻帮她按着头上穴位。
苏依依摇头,“睡不着,你说让儿会怪我吗?骗了他,如今还丢下他不管。”
云画也是看着萧请让长大的,当年苏依依失踪在西楚境内,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那段时间是云画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照顾两个孩子身上、后来苏依依回到现代,依然是云画陪着他们,说实话,云画比苏依依这个亲妈更尽职尽责。
而她对两个孩子的感情自然也非同寻常。
她也心疼萧请让,她一夜未合眼,她也想去亲眼看看萧请让。
可是,她知道苏依依心里更难过。
云画一只没有追问过苏依依的病情,可是她伺候在苏依依身边多少是知道的,今天更是确认了。
她自然知道苏依依瞒着孩子们是不想他们难过。
如今虽不叫人去找萧请让,可自己却一样陪着萧请让在难过。
何况她的身体……哪里受的住?
“小姐,您别胡思乱想,太子也只是难过罢了,怎么会怪您呢?您也是为他好。何况,我也觉得这事儿该有他自己想通了才行,否则旁人说一千道一万终究还是无济于事的。”
苏依依抬头看着云画,一时竟有些五味杂陈。
罢了…
此事萧请让依然穿着里里外外湿透的衣服,如今已经是深秋时节,穿这种衣服在身上,着实能叫人冷的发抖。
偏偏他毫无知觉,甚至都不知道要用内力去御寒,生生冻的嘴唇发紫,手脚冰凉。
谢杭多次试图帮他换衣服都未果,也只能陪着他一起受冻。
温柔见了也没多说什么。
她虽心疼,也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只叫人不好了姜汤跟热水,随叫随到。
就这样坐了多长时间,谢杭也完全没有在意,忽然一直沉默不依的萧请让开口了,“母后她……会死…”
颤抖的话音落下,萧请让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谢杭一时手足无措,萧清让哭成这个样子,他还从来没见过,记忆中这个弟弟,好像做什么事情都很有分寸,面对任何情况都能处之泰然。
而这一刻,他终于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
谢杭抓着叠的四四方方的帕子伸手过去帮他擦,轻声道“事情未必就没有转换的余地,你先别……”
第七百八十二章 匿名信
萧清让拨开他的手,摇头,“没用的,叶太医说了,母后的病症就是神仙下凡也治不好。母后自己的医术那么好,也束手无策。两个月,还有两个月,母后就……”
萧清让泣不成声,幼小的心灵第一次感受到痛彻心扉,却无能为力。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母后那么好,为什么不能长命百岁?杭哥哥,我不要母后死,我不要,我不要……”
谢杭的心里原本也不好受,苏依依对他们母子有恩,他的母亲也好他自己也罢,心里从来都没敢忘过。
何况这么些年,他与萧清让萧清璇一处长大,萧绎对他跟对自家孩子一样,看出他在剑术上的天分,还会单独侧重在这方面教他。
苏依依因为身体原因,倒是很少会见面,不如他跟萧绎相处的时间多,但是一贯在他的心里,他们也是亲人。
所以苏依依要死,他也难过,只因为担心萧清让,所以不愿去多想。
这会儿萧清让哭成这样,把真相掰开了,叫人躲不开,他心里也是一阵难过,鼻子酸涩,眼睛酸胀的很。
他强忍着这股感觉,安慰萧清让,“话虽如此,可自小皇上就教咱们,不到最后关头,不能轻言放弃。我想皇上就还没有放弃,皇上这次出宫,定是为了皇后娘娘。”
他说这些不过是无话可说,他不善言辞,此时心里又难过,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搬出萧绎来。
却见萧清让止住了眼泪,怀疑又期盼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