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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不讲武德-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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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令俞不知道她走后,萧雍看着桌上的画,眼神里有几分喜爱。
  蔡荃走后,那个叫蔡真的小内官又来了,带着几个宫人,见了他笑眯眯道:“郎君莫急,让她们先打扫干净了,郎君往后就在这司书殿内办公了。”
  李令俞莫名奇妙被叫进来,她其实想问,她能不能回家。
  前几日朝中正闹得欢,东宫的事让御史台颇有微词,吕匡渊借机辞官,并举荐了杨昉。
  杨昉随后上任后,吕匡渊立刻称病辞官,陛下不准,三请三辞,才全了君臣佳话。
  当天被北宫召进来的不止李令俞,还有吕匡渊。
  北宫久不开门,突然辞官的太子太傅被召进去,前朝都盯着北宫门。朝堂的风向一直都盯着二圣。沉寂多年的圣人,如今召见前朝臣,这都不寻常。
  只有裴虞注意到了,李令俞被召进去了。
  吕匡渊进了宫,看着朱雀殿,驻足良久,才躬身进了大殿,俯身,行大礼,一气呵成。
  他多年前出入内宫,最得宠的时候,被赦不行礼不下跪,风头一时无两。
  上首的人盯着底下的臣子,嘲讽:“孤的养仲,如今也老了。”
  吕匡渊跪在那里,垂首至地上,沉默不语,久久没有抬头。
  吕匡渊年少经他一手提拔,一笔好字,一笔丹青一跃而起,二十几岁行走在内宫,荣宠不尽,少年风流,潇洒恣意,当年也是一段君臣佳话。
  当年的萧雍就喜欢吕匡渊的轻狂年少,如今君臣一梦,今古空名。
  萧雍:“起身吧。”
  吕匡渊起身,并不多言。萧雍问:“养仲如今,也告老了?”
  吕匡渊:“臣一介残臣,怎配为人师。”
  萧雍冷笑,但再未为难他。
  吕匡渊惯例站在他身侧,伺候笔墨,一如当年。
  君臣不提前尘,萧雍说:“孤今日碰见一个小子,颇有几分养仲年少的模样,就留在这里给我伺候笔墨。养仲若是有空,就教教他吧。”
  话虽说的谦和,但是命令吕匡渊:“臣领旨。”
  李令俞再次被唤进来时,吕匡渊正和萧雍讨论她字。
  作者有话说:
  今晚有事,回来晚了。


第17章 北宫
  吕匡渊见了字,大概是猜到她了,见她进来也不惊讶,连目光都不给她。
  她惯会装木纳少言,浑身胆怯,沉默的站在那里,经蔡荃提醒才跪下行礼,塌肩垂首,看起来十分没有骨气。
  萧雍淡淡说:“可惜生的木纳了些。”
  李令俞垂首,一句不言,吕匡渊只说;“多见见世面就好了。”
  萧雍这才说:“你叫什么名字?”
  李令俞心说,他明明知道,而且怕是早把她查的一清二楚了,但还是要问。
  “李令俞,表字幼文,祖籍益州人,六岁拜在宋彦光宋先生门下。家父李尚,卷入江州案,如今人在南台狱。一介罪臣之后,不敢辜负圣人青眼。”
  萧雍确实早把他打听的清清楚楚了,生辰那日,蔡荃收拢那些小辈们送上来的礼物,他无意撇了眼,看到那幅《蝶恋花》,虽然过于匠气,但依旧不得不说是一幅好画。
  随后卫国公世子,也呈了一幅,比起《蝶恋花》,灵气十足,技艺上乘。署名也是李令俞。字也漂亮,恢弘大气,筋骨有力,十几岁的少年郎,天生的才气,才会让人不由生出喜爱来,他多年没见这种乍一看就觉得耳目一新的字画了。
  做了几十年帝王,如今再见这种小毛孩子,反倒觉得淳真自然,和聪明人打交道久了,防备久了,也会厌。
  吕匡渊伴君几十载,太了解了帝王了,站在一旁一句不说,萧雍看着跪在那里的小小的一团,最终收起戒备,问:“你今年多大了?可有什么志向?”
  李令俞:“十五岁,卑微小民,不敢言志。”
  萧雍听的笑起来,“那就留在殿内,替孤抄经吧。蔡荃领旨,司书殿,秉笔舍人,就归你领着吧。”
  这官职来得太快,快到她毫无准备,她整个人有种浑身颤栗的后怕感。
  蔡荃说:“禀圣人,她年少胆怯,怕是内宫中不好行走……”
  萧雍似乎是很喜欢她,看她一眼,道:“赐你青鱼符,内宫外苑行走,畅通无阻。”
  李令俞尚不知青鱼符有什么特别,倒是吕匡渊和蔡荃觉得惊讶。吕匡渊在最得盛的年纪,内宫行走,也没有得赐青鱼符。
  李令俞谢恩后被蔡荃领下去了,一个人坐在后面的司书殿中,心里一片迷茫。
  青鱼符,南北宫都可行走,而她一跃成了太上皇的文书,无根无底,前路不明。
  等傍晚的时候,吕匡渊才从殿里出来,找到她时,见她做在那里魂飞天外,只说:“走吧。”
  李令俞跟着他,一路穿过城台道,直到出了北宫门,她回头遥遥望了眼,吕匡渊问:“知道怕了?”
  李令俞:“学生不知,为何会有此际遇?”
  她不可能一夜之间被太上皇知道,难不成真有人盯着她吗?
  吕匡渊:“你用书画邀买人心开始,同时也在别人眼里,你也有了价。”
  李令俞听得心里一紧,低头道:“谢先生教诲。”
  吕匡渊问:“你的文章写的如何了?”
  李令俞:“明日交与先生。”
  吕匡渊最后,还是说:“青鱼符,不要轻易示人。尤其不要示给朝堂人。”
  李令俞感激:“学生谨记先生教诲。”
  阿符已在宫门外等着她,两人一路上无话,只是阿符看起来比平时更谨慎。
  她进了门,一家人自她被召进宫里,就都惶惶忐忑,一整日都等着她,小柳氏忙说:“先吃饭吧,晚膳都等着你。”
  她毫无胃口,安慰说:“别等我,你们先吃你们的。”
  小柳氏不放心,尽管儿子没有在她身边待过,但依旧是她的儿子。
  李姝给她端了汤,小心翼翼看着她,她失笑:“没有出事,只是我因人举荐,被授了官职。”
  小柳氏惊呆了,反应过来后惊喜问:“真的?”
  李姝也面带喜色。
  李令俞:“明日开始,我去领了衣服,要开始和先生读书,去宫里当值。你们在家乖乖写字,我回来检查。”
  周氏脸上都是喜悦,也知道她做了官,家里的女儿们的未来就真的有了指望。
  大家一听是好事,都开心了。连大柳氏听了都心情舒畅了,特意过来嘱咐她不要辜负圣恩,做事上心云云。
  方氏因为被她撞见谈恋爱,这段时间十分安静,都不怎么和她提要求了。
  第二天,她被授官的消息就传遍了前朝。
  言官有纷纷进言,有人说此事不合规矩,也有人骂他,媚人之态为人不齿。唯独无人敢提太上皇一句。
  前朝的皇帝儿子沉默不语。算是认了这个授官。
  李令俞以为会有一场飓风,结果很平静,没有风没有浪。让她简直不可思议,太上皇越过皇帝,直接授官,还是中书省的官职。
  太子萧祁坐在东宫里,都觉得气愤,左春坊署官蔡汝尧劝太子:“殿下,中书省未传说言语,想来陛下没有异议。”
  萧祁总着脸,一声不吭,问:“又是陈留王举荐的人吧?他的心思可真多。”
  蔡汝尧也是正当好的年纪,二十几岁十分清俊,此时却略苦笑一声,什么也不能说。
  裴虞倒是意外,没想到太上皇依旧如此偏爱书画,竟然直接给她赐官。看来太原王果然将那幅画送给了圣人,要不然光凭他手里的那副,还不能起到如此大作用。这才有意思,如此一来,六部都会盯着一跃而起的李令俞,这样东宫才好行事。
  身侧的陪侍见他在演武场外闲走,问:“郎君今日要练箭吗?”
  他笑起来:“今日兴致好,来看看。”
  “郎君今日可有喜事?”
  “就你话多,跟着就是了。”,他虽没说,但言语中带着笑意。
  李令俞坐在后殿,誊写青词,这位太上皇不光手里握着权柄,而且还炼丹修道,这几日一直在半山腰的紫宸殿和玄武观里。
  北宫的宫人训练有素,大部分人也都在半山腰,此时静悄悄的院子里什么声响都没有。只有那位小蔡内官陪着他。
  自授官已经过去两日了,自从那日后,她再没见到萧雍,也只是第二日将文章送给了吕匡渊,也没有收到任何回复。这两日经过她观察,她也有点摸清这里的门道了。
  大概是太原王那幅画,让萧雍感兴趣,所以召她进来,至于为什么突然留她,和太上皇为何这样喜欢那幅画,就不得而知了。
  晌午之后蔡荃通知他,若是没事,每月十五之前,圣人都在玄武观里,若是有事会传召给她。意思她也可不用日日都来北宫坐值。
  当天下午她就收拾了东西,准备溜号。
  刚出了北宫门,就见裴家的马车停在门外。
  赶车的人见她出来,忙上前说:“小李大人,我家郎主有请。”
  李令俞提着布袋子,十分和气上了马车,穿过闹市后不远,赶车的人道:“到了,郎君请下车。”
  她下车后张望了片刻,竟然是北台狱,只关押王公大臣的北台狱。
  裴虞一身黑色锦衣站在不远处,见她来了,笑笑说:“我领了旨意,陪审人犯杨勃,不知师弟有没有兴趣?”
  李令俞警觉退缩,这不是她能趟的浑水,她现在更不想高攀他一声师兄。
  裴虞却不给她退缩的机会,“师弟不想也不成了,中书令曹大人,特请示陛下,邀你旁听。”
  李令俞立刻心想,她如今是北宫的人,前朝审案,邀请他一个北宫的人来旁听,难不成江州案最后成了父子擂台?
  她这才垂首,道:“中书令旨意,在下收到了。这就随裴大人去。”
  两人相偕行走,裴虞似随意道:“还未恭喜师弟。改日设宴为师弟庆祝。”
  李令俞波澜不兴:“不敢劳驾师兄。”
  裴虞见她面无表情,笑问:“怎么?师弟不开心?”
  李令俞走在北台狱门前的台阶上,反问:“我该开心吗?”
  裴虞笑起来,仿佛看她不开心,他就很开心,他总是能忽略她十五岁的年纪,只因她如今说话太过滴水不漏,她越缜密,他就越想戳破她的完美。


第18章 杨勃
  进了北台狱,裴虞出示了批文,两人一起进去,北台狱比南台狱要敞亮许多,一直穿过前殿,已经有很多人在那里等着了,那位传说中的中书令曹大人就坐在正中间。
  裴虞介绍:“这位是主审曹大人,这位是御史中丞薛大人……”
  李令俞一一弯腰行礼,可能在座的都觉得他无足轻重,又或是不齿她得官来路不正,她像旁白一样无关紧要,今日能被召来,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只是北宫的一个耳目。
  北台狱里,层层守门,步步为防。夹道尽头,独立的房子。一室之内能照进太阳。一群人浩浩荡荡进去,将一室塞得满满当当。
  她想象中,主犯杨勃该是一身刚烈,人人都说他分文未贪,怎么查都查不到他身上,该是清风明月,君子之态,可眼前形如枯槁的人,看着竟然让人生怖。
  陪审的人开始宣读罪状,其中有一条,杨勃私自挪用库银,隐瞒江州贪污之罪……
  曹印问:“自你上任起,江州的粮饷、公廨、财务、科税全都是空账,你认不认?”
  杨勃答:“非是自我上任起,至于何时起,我并不知晓。”
  身后一马脸男人喝斥道:“休要狡辩!”
  御史中丞慢吞吞说了句:“肃静一些。”
  那人悻悻不再多嘴。
  曹印看了薛洋一眼,继续问杨勃:“那隐瞒不报,挪用库银呢?”
  曹印的问话,犹如齿轮的咬齿,环环相扣,句句都点在杨勃的死穴。
  杨勃:“非为隐瞒,空账无以为继,令起草了账簿。”
  曹印又问:“杨大人别忘了,私设账簿,也是你的罪名。”
  杨勃仰头看他,良久后才说:“江州的账目混杂,早已赤贫,你们当真不知吗?那些空账我就是一告到底又能如何?饿殍遍野,民不聊生,这还是号称江南之地,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了他们。”
  杨勃望着在座的人,竟生出笑意,那张面容犹如恶鬼。
  他质问曹印:“曹大人何必多此一问?江州过去十几年的账目,有哪一年是能对得上的?江州乱在哪一年?各位不是心知肚明的吗?”
  李令俞听得被惊出一身冷汗。
  曹印身后的那马脸男人又多嘴呵道:“犯人休得狡辩!”
  御史中丞再没有说话,秉笔的人踌躇再三,不知如何下笔。
  曹印也不再问了,却慢条斯理说:“本官只问江州最近的账目,是不是你动过手?”
  杨勃却不肯再说了,只跪在那里。
  堂中人开始嘈嘈切切,有人开始训斥杨勃,有人制止,李令俞仔仔细细观察杨勃,不论众人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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