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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能让你在村里闲逛的话,何必特意带大家来广场呢?
果不其然,村长下一步就是摆手说不用,笑着道:“领导们太紧张了,不如先和我们的孩子们打个雪仗放松放松。张嫂的孩子丢了,我们村的人本来就神经紧张,你们再这么冲来冲去,大家可能真的会承受不住的。”
说着他招呼跟过来的那十几个孩子,“你们陪领导们好好玩儿知道吗?”
“是——”
新人:“???”
直到孩子们开始搓雪球发动进攻,新人们还是懵逼的。
没搞错吧?!
真的有孩子丢了吗?!
怎么还搞起打雪仗活动来了?!
还有刚刚闹事的人这么快加入活动真的合理吗?!
马尾女孩看看瞬间融入打雪仗阵营的姜曜,整个人都窒息了。
牛凯锐本来没什么心情。
他虽然有几分小聪明,但胸无大志,只想副本要是简单呢就多混点积分走,要是复杂呢就找了生门走,一切稳妥起见,可是……姜阳阳那丫玩得太开心了,他羡慕嫉妒恨继而心理失衡,索性破罐子破摔。
管他呢,反正有两个大佬在,放松一下也不打紧啊!
于是抄起一把雪团成球,朝拿雪球砸他的小朋友扔去。
“来吧——”
广场上雪球乱飞,战火越波及越广,最后几乎所有的玩家都加入进去。
“艹,烦死了别老砸我,我弄死你!”
“吃我一球!”
……
傅醒一早躲开了,看看不远处监视着他们的村民,想了想,弯腰在地上滚了个雪球,越滚越大。
雪人胚子立好后,左抹右刮,三下五除二勾了粗糙的六头身出来。
本想到此为止交代过去,却见原本在雪球中厮杀的姜曜不知什么时候脱身了,在另一头也翻起了雪人。
他的视线多停留了一秒,姜曜就发现了。
姜曜拍了拍自己还在滚的巨巨大雪球,给他竖了个小拇指。
傅醒:“……”
他回头,重新审视起自己的雪人来。
不多一会儿,屏气凝神重新上手。
两人堆雪人的方向一东一西,分在两头。
姜曜背对着傅醒堆得热火朝天,愣是弄了个快两米高的巨人雪球。
她很努力地把雪人的身体和头都弄得圆溜溜胖乎乎,极尽达成弧线优美。
做完头和身体后,她想了想,别出心裁地在头与身体的连接处加了一块雪,做了个形状圆润的领结。
做领结的时候比做头做身体都认真,大功告成时她长长地出了口气。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一阵阵惊叹声。
“哇,也太好看了吧!”
“好厉害啊——”
“这线条也太美了!”
姜曜认可地点点头,盯着蝴蝶结颇为得意。
可不是,瞧瞧她做出了多么完美的伯努利双纽线,这是个多么有档次的雪人啊!
身后的惊叹还在继续,姜曜回头,想要给大家进一步解释下这美丽线条背后的公式,却见身后根本空无一人,那些发出感叹的人原来都在另一边,是为傅醒喝彩呢!
姜曜的脸腾地红了,气的。
她的雪人这么好看,傅醒那块石头做的难道能比她的雪人还要好看吗?!
围着傅醒的人太多了,姜曜只能冲过去一看究竟。
人群之中,傅醒在做最后的调整。
他有一双巧手,在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他的雪人……不,或许应该说是雪雕,双臂纤细,裙子带着翻滚的裙边拖地,肩颈修长,五官灵动,竟然连头发都分出了出来,脑后扎了一个小小的丸子。
的确挺好看的,就是有点眼熟。
牛凯锐看看雪人,再看看模特本人,拍着大腿说:“像!太像了!”
傅醒察觉到姜曜的到来,最后将脸颊做的稍饱满些,回头看向姜曜。
“给你做的,跟你一样高。”他说,“可以握手言和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握手言和,但其他三个女生都羡慕坏了,就是男人们也狠狠忌妒了。
姜曜看看他的手艺,再看看对比之下,自己那回归幼儿园大班的水平,没头没尾来了一句。
“我做的也跟你差不多高,你跟我来。”
傅醒跟着姜曜来到她做的雪人面前。
身高一对,在奇妙的巧合下确实相差无几,就是横向面积和厚度远超本人形态。
姜曜在雪人圆滚滚的大肚子上写了一个“傅”字,然后指了指雪人:“这是你。”
傅醒半垂的眼睑抬高,眼神一软,还没来得及开口,姜曜又说:“等等。”
她小心地拆下伯努利双纽线领结放到一边,重新认证:“这个才是你。”
在还没想明白有什么区别的众人眼前,她猛地跳起来给了雪人的脑袋一拳。
十六个点的力量不容小觑,雪人瞬间没了半个脑袋,惨烈又委屈地立在原地。
傅醒:“……”
其余众人吞吞口水,齐齐后退。
马尾女孩被吓得紧紧搂住短发女孩,下定决心再也不惹姜曜了。
因为她真的好凶啊!
第154章 皮囊(5)感情进度…90%
打雪仗堆雪人是行动不自由下进行的余兴节目, 村民们的阻拦一撤销,自然就得继续解决副本难题,以求生为第一要义。
姜曜回到封井的那户人家附近, 在被踩得乱七八糟的雪地里观察起来。
村长把他们困在广场上, 其目的只能是转移井里的东西。
只要他们把东西转移出来了,就算这周边的脚印再杂乱, 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转了一圈后, 她找到了一条脚印格外深的痕迹,那痕迹一路延伸,直接通到深山里。
广场靠水,河上情况一览无余,水路不通,那他们处理东西也就只能往山上走了。
是这条没错。
姜曜故意在村里转了一圈, 绕了点路, 不着痕迹地进了山。
白雪茫茫, 山林静谧,她拎着根强行从树上折下来的树枝, 东戳戳西戳戳, 探着路朝村民们上山的方向走。
常言道冤家路窄, 上山没多久,她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所在的位置还比她的要高一些。
不好的记忆涌上心头, 荆棘庄园被人抢先的憋屈感潮水一样袭来。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姜曜告诉自己, 人应该知耻而后勇, 要想办法解决。
前方的人背对着她还在往上走, 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姜曜蹑手蹑脚挪到一丛被雪盖得很严实的灌木后头, 弯腰团了个拳头大的雪球。
她在傅醒的右后方,本想瞄准傅醒的左边,转念想到被人拍左肩往右看的理念,改变主意往右投了过去。
被压得结结实实的雪球就像一块石头,在姜曜的蓄力下飞出二十多米远,砸中了一棵松树,哗啦啦落下一堆雪。
姜曜躲在那丛灌木后,果然听到踩雪声往左边去了。
等声音走远,姜曜立刻站起身来,往傅醒原本的位置走。
她相信傅醒的判断,既然傅醒都已经开始往上走了,那就证明埋藏路径还在上面。
傅醒停下脚步,前方的路几乎没有人为到访的痕迹,这个方向根本没有人上山。
声东击西。
傅醒回头,只看到全速前进的一片墨绿色衣角,下一秒便隐没在了树丛后方。
救援队的衣服,这么快的速度。
除了姜曜……也没别人了。
傅醒摇摇头,放慢速度跟在她身后。
姜曜往上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了凌乱的脚印,她找到村民们上山的路了!
这一条脚印往上延伸了至少三十米,再更远的地方看不见了,雪白茫茫的晃眼。
她现在爬的是一座小山,海波也就两百米左右,没过多久就到了半山腰。
这段路的地势要复杂一些,三五米到十多米的树木高度不等,一两米高的灌木或枯草遍地都是,能前进的路极窄。
姜曜放慢速度,一路爬到山顶。
她站直身体,山的另一侧还是山,可前方下山的路没有任何痕迹,脚印到这里就断了。
山顶的雪层厚度可观,但由于植被不多,堪称一览无余。
姜曜看着完好的雪景,心想难道井里藏着的东西很小?
不对,若是很小他们何必这么大费周章拿到山顶扔,随身携带都比特意进山处理目标小 ,而且要真是小东西,泡在井里应该也没那么好找。
可如果是大件儿,这里也藏不了……
脚步声从下方传来,姜曜回头对上傅醒的脸,也不意外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有?”
傅醒蹙了蹙眉头,也看到了几乎不可能藏东西的山顶。
姜曜没有接他的话。
站在山顶往下看去,整个村落布局清晰可见。这个村子沿河而居,依山而建,大大小小的院子上百余,从房屋间隙里可以看到蚂蚁般大小的人缓缓移动。
山顶的风比山下的凛冽多了,姜曜鼻尖都冻红了,只是正常的呼吸,眼前都一阵一阵地冒热气。
她收回视线,自我代入村民开始思考:“如果我要往一定会留下痕迹的地方埋东西,为了保险起见,我会……”
说到这里,姜曜和傅醒齐齐回头,往来路看去,下一秒走上回头路。
傅醒位置比她低,这会儿反倒占了先机。
一路留下的痕迹如此明显,就跟箭头似的往目的地指,那这个时候的思维盲区就是通往目的地的路上!
“找到了。”
回到路况最复杂的半山腰,在雪量最多的地方戳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随着覆盖在上面的白雪被清除,下方的“东西”也逐渐露出了全貌。
一具折起来的“尸体”,不能称之为完整尸体的“尸体”。
它软趴趴的,只有皮肉,而没有支撑身体的骨架。
皮囊。
两人的脑子里出现了同一个词,就算姜曜对傅醒保持着极大的敌意,这会儿也不由自主地看了他一眼。
昨天晚上刚出现了骨架,现在就出现了皮囊,一内一外,合上了。
傅醒弯腰,把对折的皮囊展开。
“体表破损严重,面部也有划痕。”他对应了一下皮囊上的破损点,发现有好几处能够在特定的角度连起来,“这些应该是在皮囊状态下造成的伤口,很有可能是用那些杂物填井的时候对它造成了破坏。”
这是一具年轻女性的皮囊,第二性征保存完好,傅醒翻动时面不改色,最后拨开要掉不掉的头发摸到头皮时道:“头皮脖颈完整,颈椎下裂口蔓延至尾椎部分……这是入口。”
整副皮肉没有一丝硬物,骨头被取得干干净净。
傅醒放下皮囊,把她放回到雪堆里,然后用一大把雪相互搓了搓手掌,白皙的手指指尖冻得通红。
他还没直起腰来,就听姜曜啊了一声,恍然大悟。
“他们都没热气。”
傅醒下意识问:“什么?”
“他们说话的时候没有热气。”姜曜说,“他们的手也不会冻红。”
打雪仗的时候,那些小孩子的手都没变红!
说到这里,答案呼之欲出。
傅醒沉默了一秒,“所以这个村子的村民,就是我们昨晚看到的骨架,只不过白天的它们套上了这些皮囊。”
姜曜也顾不上这人是傅醒了,她必须得立刻马上把这些东西捋清楚。
“基于这个结论,它们不让我们挖井,就是怕我们发现井底的皮囊从而识破它们的异常,但这口井填的如此潦草,想不吸引人注意都难,它们为什么又要采取这样的填井方式呢?除非……”
“填井者跟它们不是一伙的。”傅醒接道,“骨架没理由破坏能够让它们进入正常社会的皮囊,极有可能是正常人类发现端倪,急着切断骨架成人的路径或者出于别的什么理由,就近取材填了井。”
“如果是这样,那村民们要找的孩子……是填井者?他或者他们还活着?”姜曜只觉谜团更大了,“可它们以搜救孩子的名义把我们找过来干什么?我们不在,不是更方便它们找发现了秘密的填井者吗?还是说它们自己找不到,所以希望利用我们引出那个异常分子?我们是诱饵?”
“通。”傅醒认可她的逻辑,“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它们没对我们下手的原因。天气太冷了,填井者若是还活着,最大的可能是躲在村子的某个地方没被发现。村民只在我们到的第一天带我们上山,还是形式大过实际意义,带我们上山怕是用来麻痹填井者的。后来它们也不排斥我们挨家挨户搜索,进一步说明它们对填井者的下落有所判断,它们在等填井者自己跳出来。”
“那它们说两天后还没有发现就让我们回去真的是时限,如果到时候那个填井者还不出来跟我们碰头……回去的就不是我们了。”
“是。”
情况有点麻烦了。
生门不知道在哪儿,硬碰硬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村子里二三百号人那就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