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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去年一个，今年又一个，真是晦气！”
“幸好去年那个没跳成，咱们季总英明，让安保处购置了气垫，要不今天这个，肯定已经没命了……”
“刚才那样子你们看见没有？还有救吗？”
“谁知道呢？吓死我了，都没敢仔细看！”
“对了，知不知道刚才哭着跑过去那女的是谁啊？”
“谁？听着像跳楼那女人的女儿，她不是喊什么妈妈吗？”
“嘘……悄悄告诉你们噢，那个哭得特别伤心的女的，就是咱们季总的太太！”
齐正轩吃了一惊，愣在那里。
“不会吧？那跳楼的，岂不是，岂不是季总的，岳母？”
“一个个的，都没事可做了吗？”
季修阳的秘书远远看到站在那里的齐正轩，板起脸，立刻驱散开那些看热闹的职员……
“齐少，您来了！”
“嗯，对了，不知道季总他找我有什么事？好像很着急！”
面对齐正轩的疑问，秘书悄悄地凑近，在他耳边小声道：“齐少，刚才电话里不好跟您明说，那个，现在，您还是先去医院吧……”
当齐正轩一路狂奔至医院的时候，齐母已经进了抢救室好一会儿，莫离坐在外面，将头埋在膝盖里低声抽泣着，季氏派来的人，正在她身边小声地安慰。
“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妈为什么要跳楼？季修阳他究竟对我妈做了什么？”
看着紧闭的抢救室的门，心情激动的齐正轩，猛地拉过一旁的秘书，厉声询问。
“齐少，您先不要激动，听我说，是齐太自己到公司来找季总的，季总并没有对她怎样，不知道为什么她就突然爬上窗台跳了楼……”
“不知道为什么？我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妈她还好好的在家里，现在因为跳楼进了抢救室，不怪季修阳，那还能怪谁？堂堂季氏，整不跨博雅，就转身来害我妈，季修阳呢？害了我妈，就躲着不敢见人了吗？”
齐正轩瞪着猩红的双眼，紧紧盯着秘书，好像要把他吃掉一样，秘书很无辜地站在那里，不敢动也不敢看他。
莫离抬起头看着齐正轩，她自己也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怎么回事，见齐正轩这副样子，她很心疼，便起身走了过去。
“轩哥哥……”
听到莫离的呼唤，齐正轩缓缓转过头，双眉凝结处，一道深深的痕迹直冲发际……
“你也在？”
“齐妈妈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我在救护车上一直陪着她，她还有呼吸，医生说心率不算最差，应该，应该还有救……”
“还有呼吸？呵，还有呼吸……”
齐正轩一下瘫坐在地上，十指插进头发，痛苦地收紧。
“是我没用，保护不了妈，也不守护不了你，该跳楼的是我，是我……”
齐正轩声嘶力竭的呐喊让莫离疼得心都碎了，在她眼里，那个高大的，无所不能的轩哥哥，此时却是这样的无助。
在其他人瞠目结舌中，莫离缓缓地蹲下，伸出双臂抱住齐正轩，将自己的头搁在他的头上，和他一起默默地流着泪……
这时，一个阴冷而恼怒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第147章 我是一个无能的人
“季！修！阳！”
齐正轩一见来人是季修阳，稍稍将莫离拂开，突然站起身咬牙切齿地冲了过去。
“嘭……”
只顾看着莫离的季修阳不设防地被齐正轩结结实实打了一拳，顿时血腥味在嘴中弥漫，齐正轩再想挥拳，立刻被他牢牢抓住手腕。
“季修阳，我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了你的命！”
抬起手擦去嘴角的血渍，季修阳低着头冷笑道：“呵，当妈的跑到季氏要挟我而跳楼，当儿子的跟着来威胁要我的命，看来博雅真的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在你们这一家人手里，早晚也是倒闭！”
“你是什么意思？我妈威胁你什么了？”
季修阳狠狠甩开齐正轩。
“去问你的好妈妈吧！”
“季修阳你……”
齐正轩气得又要冲过去，季氏跟来的几个人连忙过去稳住，好言好语地劝着。
“齐少，您听我说啊，这事情真的不能怨我们季总的，是齐太太自己到公司来找我季总，谈的什么事我倒是不知道，可突然爬上窗台，是谁都没预料到的，还是我们季总沉着冷静，跟齐太太她说话拖延时间，这才让我们低下的人把救生气垫铺好，要不然齐太太可就……”
听着这些话，齐正轩的面色越来越难看，眉头也皱得越来越紧。
季修阳无暇顾及身后的人们，向着依然蹲坐在地上的莫离一步步走了过去。
“你在这里干什么？”
莫离抬头哭红的双眼瞪着季修阳，“陪我的齐妈妈！”
“她自然有她的儿子来陪，要你干什么？”
“季修阳，你不是不知道，在我心里，齐妈妈她就是我的亲妈，她已经那样了，我怎么能不守着？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冷血无情，视亲情如儿戏，不高兴就不管吗？”
莫离的话，让原本就恼火的季修阳更加愤怒，他猛地拎起莫离，任凭她如何挣扎，硬是逼着她面向自己。
“哼，亲妈？我倒不知道，一个在你无依无靠时去投奔，连门都不开的人，会是什么亲妈！你把她当亲妈，她有把你当亲生女儿吗？她的心里只有她那个宝贝儿子，如果你的出现阻碍了他儿子的前途，她一样会把你扫开，毫不眷恋……”
“不要说了，季修阳，那是我自己事情，不需要你来管，不管齐妈妈有没有把我当成过女儿，我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弃她而去的！”
“你们，在说什么？青青，你告诉我，谁在你无依无靠时去投奔，不肯给你开门？谁？”
一直怒气冲冲的齐正轩，突然安静了下来，说话的声音微微带着些许颤抖。
莫离这才惊觉齐正轩还在这里，懊恼地咬了咬嘴唇，搪塞道：“没有谁，轩哥哥，你不要听他胡说！啊……”
季修阳突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莫离的手臂被扭得生疼，忍不住叫出声来。
“你放开她！”
“齐正轩，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叫嚣？她是季太太，我季修阳的老婆！”
“青青和我妈，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季修阳，你敢伤害她们，我大不了杀人偿命！”
“哈哈哈……”
季修阳突然间的大笑，让莫离的心都跟着抖了起来。
“呵呵，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那么齐少，你真的要好好想想了，当这两个女人中的一个害得另一个落魄而逃，甚至跳海自杀，你会怎么做呢？”
齐正轩已然明白了一切，愣在那里，低着头，不发一言……
“怎么了齐少？是我哪里说得不够清楚吗？还是齐少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莫离真的很是心疼齐正轩，用力甩开季修阳的束缚，低声埋怨道：“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你是要把他逼疯吗？”
季修阳冷冷地扫过她对齐正轩充满关切的脸。
“哼，这也是你先逼我的！季太太，你既然敢当着季氏员工的面，把别的男人抱在怀里，就该想到会有什么后果！”
“我……我跟你说过的，他在我心里就是哥哥，我那样，只是为了安慰他。”
莫离这才明白季修阳如此反常恼怒的原因，连忙解释，可这些说辞在季修阳听来毫无意义。
“你拿他哥哥？那他呢？他可是从来没拿你当过妹妹！他妈为了他对我以死相逼，天兰为了她不惜要跟我反目，你为了他违背跟我的约定，就是你们这样的纵容，才让他如此无能！”
“你这样说，会不会太过分了……”
“不，他说的一点都没错，我齐正轩就是个无能的人！博雅变成那样，是因为我对天兰的不负责任，可是我无能，怎么都不能让博雅恢复到从前，我爸他至今还躺在床上，那是他半辈子的心血，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齐正轩痛苦地蹲下，莫离看了无比心疼。
“轩哥哥，你不要这样说，不是你的错……”
“青青，还有你，我以为我陪伴了二十年，就能够陪伴你一辈子，事实上，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像个缩头乌龟一样！青青，求你，不管爸妈为什么没有给你开门，你都不要怪他们，要怪，就怪我好了，是我无能，我没能好好保护你！”
“轩哥哥，你不要说了……”
莫离哽咽着想要走向他，却被季修阳猛地拽住，用力锁进怀里。
“现在，我妈又为了我，去卑微地求人，甚至去跳楼！这么多年，她被我爸宠着，在我心里是那么的与世无争，那么淡然！可她却悄悄做了这么多，都为了我，为了我这个无能的儿子……”
“齐少，您不要太伤心了，先起来到那边坐坐吧！”
季氏的人看着不忍心，想要扶起齐正轩，他摇着头拒绝，缓缓起身。
“你们都走吧！我要一个人在这里等着我妈！”
“齐少……”
“轩哥哥，我留下陪你好不好？”
齐正轩闭上眼，努力克制着心里的痛苦，咬着牙道：“都走，全部都走，走啊……”
季氏的人惊恐地走了，季修阳搂着还在挣扎的莫离也走了，当抢救室的门口，冷冷清清只剩下齐正轩一个人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抱住头，发出痛苦的呜咽。
“呜呜呜……呜呜呜……”
第148章 我是神经病
旁边的楼梯间里，一直悄悄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这一切的季天兰，也默默地陪着齐正轩落泪……
刚才季修阳对齐正轩咄咄相逼的时候，她好心疼，好想冲出去，狠狠给季修阳两巴掌，不准他再说下去！
可就在她的手摸上门把手的时候，听到齐正轩说“青青和我妈，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两个女人……”
原来在齐正轩心里，除了他妈妈，最重要的只有莫离，她季天兰不过是个过客而已，从他的身边走过，根本没能在他心里停留！
看着蹲在地上，痛苦呜咽的身影，季天兰心疼的同时有带了几分自嘲，“正轩，你心里有过我吗？哪怕一天，或者一瞬间……”
此时的齐正轩，心疼得已经无力思考，短短时间内，太多无法理解的事情充斥着他的心疼，让他疼得几乎要窒息！
妈妈跳楼，青青当年上门求救被拒……
原来他以为的事实并不是事实，他以为妈妈永远是那么优雅淡漠，他以为他可以保护青青一辈子，他以为他的妈妈视青青如亲生女儿，他以为……
一切都是只是他以为罢了……
季修阳一路冷着脸，开着车将莫离带到季氏旗下的一间酒店，直奔顶层的豪华套房，在莫离挣扎反抗下重重地将她推了进去，反手关门落锁！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要回去！”
跌倒在地的莫离撑起身子，愤怒地看着季修阳。
“回去？回哪儿去？”
“回医院，我要去等齐妈妈出来！”
“我看你是想去陪那个齐正轩吧？”
季修阳冷冷地开口，他此时已经几近发怒的边缘，只是莫离还没意识到。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也不想再跟你继续说这些无聊的事情，闪开，让我出去！”
说着，莫离爬起来就要推开季修阳冲出门，季修阳突然拦腰将她抗上肩头。
莫离吓得大声惊呼：“季修阳，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任凭她捶打，踢踹，甚至用嘴撕咬，季修阳毫不动摇，直把她扛进最里面的房间，反脚踢上门，“嘭”地将她扔在床上~~
环顾四周，莫离突然一阵心惊，才想开口说话，季修阳突然又将她打横抱起，直接丢进宽大的已经放满水的浴缸。
“咳咳咳咳……”
被水呛得咳个不停的莫离攀在湿滑的浴缸边缘，一边眨巴着眼抵御不断落下的水珠，一边冲站在那里看着她的季修阳大吼。
“季修阳，你要谋杀吗？”
“谋杀？哼，如果不犯法的话，我倒是不介意！”
“神经病……”
小声嘀咕了一句，莫离稍稍稳住水里的身子，空出一只手，擦了把脸，一头的水，让她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说的没错，我是神经病，你最好在我的病发作之前，把自己好好洗洗干净，我不想在我的女人身上，闻到别的男人的味道！”
“你什么意思啊？季修阳，你太龌蹉了……”
莫离气得大叫大嚷起来，季修阳转身走出卫生间，用力合上门，将她的声音关在了门后……
不断地拍打着水，莫离拿浴缸当作季修阳狠狠发泄着，她才不要乖乖听他这个大变态神经病的话，洗干净了好任他宰割。
“臭季修阳，死变态，霸道鬼……”
二十分钟后，莫离依然在咒骂着，季修阳突然拉开门，冷冷地看着她。
“你自己是不会洗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