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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旁观宫斗的日子-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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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嘉沐心内也有些怜惜杜婉仪,她毕竟是在景诚微末之时便与他共同进退的结发夫妻,是以她这个太后也愿意为她顶住朝臣要皇帝纳妃子的压力。
  一个女子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并没有什么错,只是在这深宫中太过艰难罢了。
  “婉仪,快来母后身边。”苏嘉沐指了指自己身旁的空地,含笑对杜婉仪说道。
  杜婉仪一扫脸上的阴霾神色,心内的委屈因苏嘉沐的温声问话而消匿了大半。
  她推开要递给她小凳子的婉儿,一股脑儿地趴在了苏嘉沐的膝上,还未等苏嘉沐问话。她便低声哭了起来。
  “母后,陛下生儿臣气了。”杜婉仪抽泣着哭诉道。
  这两年来,杜婉仪这样的哭诉没有十次也有八次,是以身边的太监宫女们俱都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连眉毛都未曾动一下。
  苏嘉沐连忙拿出了手帕替杜婉仪擦拭眼泪,一边还出声劝慰道:“是不是景诚又惹你生气了?你快说与母后听听,母后为你做主。”
  杜婉仪收起了眼泪,只梨花带雨地说道:“是祖父,他只说儿臣入宫两年肚子却没有什么动静,中宫无子乃是大忌,他便让儿臣抬了身边的宫女给陛下做妃子。”
  苏嘉沐一脸尴尬,婉仪当真是对她毫无保留,连母家的安排都原原本本地说与自己听。
  “景诚可是应了?”
  杜婉仪点了点,汹涌的泪水便要夺眶而出:“天下哪个女子愿意与别人分享自己的夫君?儿臣与景诚哭诉,他反倒说了儿臣一通,只说这不是儿臣乐见其成的吗?儿臣如何乐见其成了?儿臣一点儿也不想多个姐妹。”
  苏嘉沐了然,便摸了摸杜婉仪的鬓发,笑道:“景诚如何会生你的气?你可是他心尖尖上的人物,要哀家说他必是不会收了那宫女的,这么做只是怕你与你母家生了龃龉罢了。”
  杜婉仪心里这才好受了些,又与苏嘉沐谈了谈衣食住行以及宫内事务,这才起身离去。
  送走杜婉仪后,苏嘉沐面上的笑意也瞬间垮了下来,她只对身边的婉儿倾诉道:“婉仪母家,手也伸的太长了。”
  婉儿不敢多言,只道:“娘娘也要去一趟干清宫?”
  苏嘉沐思虑了一阵,便颔首道:“去一趟吧,毕竟大选在即,总要与景诚谈一谈位份一事。”
  从寿康宫走至干清宫并不算太远,若乘坐轿撵,不消一炷香的功夫便能到达,今日苏嘉沐午膳吃的太多,便准备散步消消食,顺便走去干清宫瞧瞧裴景诚。
  不得不提的是,裴景诚不愧是先皇所处的皇室血脉,应对国事自有些独到的天赋在,只是连日里江南水旱、西北匪乱,裴景诚已窝在干清殿好几日未出门。
  苏嘉沐来得正好,候在干清宫殿外的小吴子兴高采烈地跪地行礼道:“奴才参见太后娘娘。”
  苏嘉沐一笑,便让身后的婉儿递了碗甜汤给小吴子,“哀家来瞧瞧皇帝,知道你这小子爱喝这甜汤,特地让婉儿给你下厨做的。”
  婉儿羞红着脸将自己手上的甜汤递了过去,小吴子接过甜汤不小心触碰到了她的柔荑,二人皆羞得拧成一团。
  苏嘉沐颇为满意地瞧了瞧样貌身段皆不错的小吴子,自她发现婉儿对小吴子的心思后,她便有意无意地给这两人创造机会。
  婉儿…经历了那样惨无人道的事,自己很该给她寻一个人品好有担当的夫婿才是。
  “多谢娘娘,还是娘娘和婉儿妹妹想着我。”小吴子一口气喝完那甜汤后,便摸着头憨直一笑。
  婉儿面上的羞赧之色愈发浓厚,双手摆在身前扭捏着不知所措。
  苏嘉沐一笑,指了指后头的耳房道:“你婉儿姐姐今日身子不适,去带她休息一下,哀家自己进去见皇帝。”
  小吴子应声而去,对着粉面含春的婉儿作了个揖道:“婉儿妹妹,这厢有请。”
  见这二人一前一后如神仙璧人般的身影,苏嘉沐心内熨帖不少,小吴子身家清白,人也可靠老实,又是御前的一把手,婉儿也倾心于他,这两人再合适不过。
  进了干清殿后,苏嘉沐一抬眼便望见了伏在案桌上批阅奏折的裴景诚,如今他竖着玉冠,一身黑底龙纹锦袍,剑眉横挑的面容出落的比从前愈发俊秀。
  此刻他正全神贯注地望着眼前的奏折,丝毫没有注意到苏嘉沐的到来。
  苏嘉沐观摩了一会儿裴景诚的侧颜,还是忍不住出声道:“景诚在瞧什么呢?”
  裴景诚思绪被打断,正有些不耐之时却听出这道女声来自苏嘉沐,紧绷着的心便立刻放松了下来,只见他笑着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疾步走至苏嘉沐身前,行礼道:“母后怎么来了?”
  他又望了望苏嘉沐空无一人的身后,眉眼里都染上了些戾气,“怎得就母后一个人?婉儿姐姐呢?”
  苏嘉沐一笑,连忙上前将裴景诚拉了起来:“说起婉儿,你身边的小吴子籍贯何处?母后瞧着他与婉儿十分相配呢。”
  裴景诚凝神细想了一番,话音里颇有些踟蹰:“小吴子是京城中人,大荒年死了爹妈,这才净了身子入宫。”
  苏嘉沐颔首:“也罢,等我问过小吴子的意思,再做打算,这事总要她们两个都愿意才行。”
  裴景诚也不再多聊这个话题,只与苏嘉沐说起了京里的百花宴,而后又侃侃而谈起了江南的旱灾,大有请苏嘉沐定个主意的意思。
  苏嘉沐却婉拒道:“母后哪里懂这些,今日来寻你,是为了婉仪。”
  提到婉仪二字,裴景诚的脸色便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话:“她又去向您告状了。”
  苏嘉沐也怜惜裴景诚,当下只轻声安慰道:“你是男子,总要多让让婉仪,母后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
  裴景诚本欲向苏嘉沐倾诉一番心里的苦闷,可抬眼望见她满是关切之意的眸子后,到了喉咙口的话便也咽了下去。
  罢了,这些事不必说出来让母后忧心了。
  “母后听说你收了个宫女,如今在何处?”苏嘉沐虽不想插手管裴景诚与杜婉仪之前的事,却对裴景诚收进来的宫女十分感兴趣。
  裴景诚便将自己新收的御前宫女唤了进来,那宫女名为雪儿,容色清丽,一双怯生生的眸子如小鹿般纯情不已。
  若定睛一瞧,这雪儿眉眼里的婀娜风情还与苏嘉沐有些相像。
  苏嘉沐仔细相看了一番,才笑著称赞道:“是个齐全的好孩子。”
  裴景诚便差使雪儿去给苏嘉沐斟茶来,言谈举止间段无一丝暧昧之意,苏嘉沐瞧在眼里,心下只叹息:杜家近日里越发过分,她只怕婉仪与景诚之间的恩爱情分不久便会被消磨光。
  苏嘉沐接过雪儿递来的茶,随口问起了大选一事:“朝臣们明里暗里都在抱怨皇帝妃子太少,咱们已推脱了一年有余,如今是再也推脱不过去了,你心里可有个章程?”
  裴景诚也收起了面上的玩笑之色:“户部尚书张端清家的女儿、大理寺少卿的胞妹、江宁织造家的嫡次女。”
  苏嘉沐暗暗记在心中,只问道:“皇帝可想好了给她们什么位分?”
  “母后看着给,不拘贵人还是婕妤,只不要盖过杜家的嫡女便是了。”裴景诚面色平淡地说道。
  苏嘉沐一惊,话音里忍不住带了些颤抖之意:“杜家还要送个嫡女进来?”
  裴景诚也叹息道:“杜康这段时日已不再上朝,应当是要寻个时机告老还乡,如今杜家当家的是杜康的嫡长子,他似乎野心不小。”
  苏嘉沐心下不虞,可凭着杜康在微末之时帮过她们的这份恩情,有些事能忍便忍了吧。
  苏嘉沐略过这话题不提,只道:“婉仪脾气虽骄纵些,却也是真心爱你,皇帝既对她有情,就不可因着杜家之事迁怒于她。”
  裴景诚连声应下,送走苏嘉沐后,自己也不心再批阅奏折,只望着案前的鎏金铜炉出神,心里乃是前所未有的迷茫。
  他对婉仪,真的有情吗?
  他愿意听从杜家的要求多纳一个嫡女为妃,也是为了给婉仪多添一份助力,毕竟他待婉仪…多有利用。
  每每与她相处时,他便觉自己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多说几句亲昵之话,心内便生出了许多抗拒之意,更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自己在大国寺处心积虑博得她喜爱的时候。
  这段感情终究是不光彩,更何况因着婉仪显赫的母家,自己总不愿与她行鱼水之欢。
  裴景诚叹了口气,有时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喜欢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感觉?他不仅是对婉仪、对别的女子也无心动之感。
  倒不如与母后待在一块儿舒适自然。
  恰在此时,雪儿顶着那双与苏嘉沐极为相像的眉眼悄悄走至了裴景诚的身边,偌大的干清殿内只剩下她与陛下,这也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便瑟缩着身子,鼓起勇气道:“陛下可是头疼?奴婢祖上传下来一套按摩头风的手艺,最能解乏。”
  裴景诚猛地抬眼,恍惚间望见雪儿熟悉的眉眼,心下略微一动,瞧清她的身份后,才冷淡拒绝:“不必了,你出去吧,这儿不需要你伺候了。”
  苏嘉沐从干清宫出来后,便又去了相隔不远的凤藻宫。
  如今的凤藻宫已换了新的主人,杜婉仪也将这凤藻宫打理的十分别致,正对着寝宫的过道内摆放了一架百鸟朝圣的屏风,西边的紫藤花架旁又添了一处亭落,更有闲云野鹤之感。
  苏嘉沐略站了一站,凤藻宫的小太监便小跑着进了寝宫去向杜婉仪禀告,片刻后,杜婉仪便火急火燎地走出了里屋。
  一阵跪拜行礼后,杜婉仪又极亲昵地上前挽住了苏嘉沐的胳膊,做撒娇状:“母后今日如何有兴致来婉仪这凤藻宫了?”
  苏嘉沐点了点她的额头,佯怒道:“看来皇后娘娘是不欢迎哀家了,那哀家坐坐便走。”
  杜婉仪则立即胀红了脸,一阵赌咒发誓她绝无此意后方才迎面对上苏嘉沐含着促狭笑意的眸子,她的脸愈发羞红,成婚几年竟还如未出门子的少女般青涩羞怯。
  苏嘉沐怀揣着艰巨的任务,心思流转间,心内颇有些怜惜杜婉仪,最终只是拍了拍她的手,道:“走吧,母后要些事要与你细细说一说呢。”
  杜婉仪也敛起了脸上的笑意,扶着苏嘉沐进了寝宫。
  一进寝宫,杜婉仪便将苏嘉沐扶至炕上,自己则坐于下首,面上沉静又乖顺。
  宫女递上了苏嘉沐近日爱饮的雨前龙井,又搬了个熏炉搁在炕桌上,生怕让苏嘉沐受了一点寒气。
  苏嘉沐抿了一口茶,开怀一笑道:“还是你这儿的龙井茶好喝。”
  杜婉仪向来是个没心没肺的性子,得了苏嘉沐的夸赞后,立刻直爽地说道:“都是前日里娘家派人送来的尖货,母后若喜爱,婉仪这儿还有一大半呢,一会儿儿臣便派人给您送去。”
  苏嘉沐一叹,这雨前龙井又难得又金贵,如今也不是这茶叶产出的节气,内务府都只能寻到犄角旮旯的一点,婉仪这儿却有一大半,杜家势大,可见一斑。
  “不必了,这茶喝多了没滋味,婉仪自己留着吧。”苏嘉沐和蔼道。
  杜婉仪便觑了苏嘉沐的脸色一眼,颇有些为难地问道:“母后,那雪儿……”
  “哀家去干清宫瞧过了, 奇*书*网*w*w*w*。*q*i*s*u*w*a*n*g*。*c*o*m 皇帝对那雪儿应当是没什么意思的,如果不过是令她做个御前女官罢了。”苏嘉沐知晓杜婉仪的心结,当下也只能委婉规劝道。
  谁知杜婉仪听了这话却瞬间红了眼圈,心内似有无尽的委屈一般欲倾泻而出:“如今虽只是摆在眼前的御前女官,可日久天长的相处下去,说不准便要被封为才人了。”
  苏嘉沐一叹,到了嘴边的安慰之语又生生咽了下去,她平日里的训诫景诚虽能听得进去些,可她这个做养母的,也不好手伸得太长,若是景诚当真喜欢那个雪儿,她还要去棒打鸳鸯不成?
  况且如今景诚对那雪儿无意,也不代表今后便能一直无意下去,只怕她在这儿给婉仪打了包票,到头来景诚真瞧上了雪儿,自己也就里外不是人了。
  苏嘉沐身边的婉儿素来乖觉,见状则立刻走至外间,拿了条杜婉仪惯用的软帕,亲自给杜婉仪擦拭眼泪,“皇后娘娘是娇花一般的人物,若是哭了可就不美了,要奴婢说,阖宫里谁不知陛下少年时便心悦娘娘,称帝这几年更是不肯纳妃,只独宠娘娘一人,娘娘又何必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与陛下置气?”
  婉儿生的秀美温婉,说话的声音也如吴侬软语一般柔糯甜灵,杜婉仪略感激地接过了帕子,只道:“多谢婉儿姑姑。”
  婉儿是苏嘉沐跟前的心腹大宫女,便是裴景诚见了,都要低头行个礼,更何况是杜婉仪?
  被婉儿安慰了一阵,杜婉仪的泪水也停了下来,只羞答答地望了苏嘉沐一眼,认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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