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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倒是没有打击硫克,反而问他:“那你最不淳朴的愿望呢?”
“全世界都变成白毛——”硫克不小心一个嘴瓢,赶紧打住。
但还是晚了一步,太宰治已经露出看到蟑螂一样的眼神:“呜哇,全是充满赤/裸裸的个人欲/望的愿望呢!最低劣最肮脏的大人!”
二号刻薄地评价道:“不求你许愿世界和平,但像你这样许愿只顾自己的,在现代也是非常少有的自私鬼了。”
“吵死了,你们如果拿到许愿书,就能发誓不在上面写自己心想事成,走上人生巅峰吗?”
“当然能,”太宰治轻巧地点头,斜睨了他一眼,“我又不是硫克。”
'kp:硫克 心理学80 1D100=??'
没有撒谎的痕迹。
'硫克:欸,是不是少了一个对抗的暗投?太宰治不是一直要跟我心理学对抗的吗?难道这是假的太宰治?'
'kp:你是被PUA上瘾了吧,没有暗投你还不乐意了咋地?'
'硫克:……所以,这是真的太宰治?'
'kp:我还能给你个假的不成……哦我还真能,假的就在旁边自取吧。'
硫克都要对太宰治刮目相看了。
能够拒绝许愿机的,不是彻头彻尾的伟人,就是彻头彻尾的傻瓜,太宰治绝不是后者——
“我也能啊,”二号的拆台虽迟但到,“谁还不是个太宰治了。”
太宰治:“……”
这冒牌货谁要谁拿走,碍眼!
硫克:“……”
说不定并不是太宰治能够拒绝,而是“太宰治”不能够接受……“太宰治”们的特殊之处是——
硫克脑袋闪过一道灵光:“是你们的异能力——人间失格与横滨的许愿之书不兼容,所以你不是不想许愿,而是不能……”
太宰治皮笑肉不笑。
二号欢快鼓掌:“正解。”
“但又不仅如此。”咨询侦探瞧着二人没有危机感的脸,进一步猜测。
一瞬间,太宰治跟二号脸上的“不快”与“愉快”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kp:暗投 ??'
'kp:暗投 ??'
“别担心我们的谈话会被他人知道,我身上的干扰器在正常运作,尽管我认为菲兹杰拉德不会在这里安装没品的窃听器,”硫克打量着面前两张高度相似的脸,好奇道,“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你们身上的违和感的源头——明显你们之间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共识,这份共识能够解释你们对敦小哥为什么都有一种类似的高高在上的视野,仿佛已经能够预见他的未来一样,确定他要如何成长,知晓怎样安排他会导向如何的结局……”
“简直是打通了游戏所有结局后的再生成……”
“结合传说中横滨的‘书’可以将一切在上面书写的内容变成现实,”硫克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你是不是可以‘读书’啊,太宰?”
'kp:暗投 ??'
'kp:暗投 ??'
'kp:暗投 ??'
'kp:暗投 ??'
'kp:暗投 ??'
'硫克:哇哦,好久不见,致命五连投,还是说你在故意吓我?'
'kp:……做人果然不能太硫克。'
'硫克:?'
……………………………………………………
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治对硫克:0→30→70→60→20→50
kp:这个时候不该追问下去的,即使要追问,也不该追问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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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菲兹杰拉德的派对是由奥尔科特一手操办; 因为时间原因,不少食物都是当地取材,对新鲜度要求更高的海鲜有一半以上都是横滨采购。
当然; 对平常就没吃过什么海鲜的中岛敦而言,没有什么区别。
甚至因为带壳的、有鱼刺的吃起来麻烦; 他基本不去碰海鲜; 专注吃分量大的肉制品。
中岛敦一边咀嚼一边不走心地看着对面硫克跟太宰们交谈。
——硫克跟太宰先生在聊什么呢?
“你,”一个爽朗而陌生的声音在中岛敦耳边响起; 来者友善道; “真亏你吃得下这么多东西; 饭量真大啊!”
中岛敦咽下食物,脸上一阵不好意思:“那个,抱歉; 我……”
“啊,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哦,”金发碧眼的年轻人赶紧摆手; “我家有很多弟弟妹妹,因为是快吃不起饭过来弗朗西斯大人这里工作; 我想你来这里的原因也差不多吧; 为了赚取生活必要的钱之类的?”
中岛敦:“……没错,我也是为了钱。”虽然钱根本到不了我手上。
“接下来你也算我半个同事了; 我们友好相处吧,”穿着简单的金发青年伸出手,“我的名字是约翰·斯坦贝克,异能力是控制葡萄枝。”
中岛敦把手握上去; 犹豫道:“我是中岛敦……就这么告诉我斯坦贝克先生的异能力好吗,不该是秘密吗?”
“叫我约翰吧; ”约翰收回手,“我的异能力没有保密需要,奇袭的价值不大,正面作战比较擅长,你的异能力呢?我听说是变成虎?”
“确实是那样,”中岛敦说,“感觉我是最后一个知道我的异能力是变成虎的人……”
“哈哈,”约翰安慰他,“你在国际上还算有名,虽然只是最近的事,但大家都知道‘横滨会出现人虎异能力者’,原本弗朗西斯大人招聘我加入组合,也有利用我的异能力寻找你的意思,但没想到调查员阴差阳错把你找出来了,省了我一番功夫。”
“我倒是很失望呢,”一颗橘红色的脑袋插进对话中间,脑袋上的呆毛失意前屈,“难得来到远东,活力满满要大干一场,结果瞬间来到事件尾端,直接参加庆功宴,一想到之后如果顺利的话就要回去,就觉得好难过啊,唉……”
约翰介绍道:“这是马克·吐温,擅长狙击,喜欢冒险的家伙。”
“哟!我是马克·吐温!”马克配合地举起手,手掌做出击掌的姿势停在自己身前,“你好,Tiger boy~!”
中岛敦也跟着举手:“哟……”
“不用特意跟他一样举手啦,这是他的个人特色,”约翰笑了笑,“除了那边的女性,还有三个成员,其中两个负责运输物资没来参加派对,但我的搭档来了,他——”
“我是……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从三人背后窜出一个海藻长发、存在感很低却很高大的男人,他无神的眼睛在中岛敦身上游离,说话拖着长音,“初次见面…你好…中岛敦……”
“呜哇!脚步无声的吗!”马克后跳一步。
“你好,洛夫克拉夫特先生。”中岛敦礼貌地朝对方点头。
说话缓慢的男人没有回应,转身走向餐桌。
约翰:“别在意,搭档是个反应奇妙的男人,异能力也很奇妙,总之是个怪人。”
中岛敦内心腹诽:这世界上还有比硫克先生更加怪的怪人吗?
洛夫克拉夫特慢吞吞地走过来,在其他人惊讶的目光下,将十几块熟肉夹到中岛敦的盘子里。
洛夫克拉夫特说:“多吃点……身体健康……”
中岛敦哑然接受他的好意。
马克:“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的搭档对其他人有反应,像喂饭的妈妈一样。”
约翰:“你猜怎么着,我也是第一次见。”
两个人都对眼前这一幕摸不着头脑。
如同一个勤恳的搬运工,一旦中岛敦的盘子空了,洛夫克拉夫特就会搬运中岛敦喜欢的食物进他的盘子,周而复返,不知疲倦。
中岛敦只好不停地吃,在内心道:约翰先生,这不是怪人——这是天使啊!
别说是跟硫克先生比起来,跟大部分的调查员比起来都算是很好了!
约翰撑着下巴看中岛敦大口大口吃,连停都不停:“幸好我家没有这么能吃的孩子,不然我一个人打工估计是养不活……”
马克摸着下巴:“东方有句老话‘能吃是福’,意思是一个人的饭量跟他身上的福气成正比,所以说,Tiger boy身上是有多少‘福气’才能撑起这个饭量,随手买彩票就能中吗?”
中岛敦:不能中。
“哪有那种好事,”约翰叹气,“安娜也很能吃,她还要养家,比赛奖金钱根本不够花,能中彩票就不用特意来弗朗西斯大人这里工作了。”
中岛敦:……
不,我的话,哪怕中了彩票,也得乖乖过来干活……工资跟彩票金额还都要给硫克先生……
或许是想到了令人绝望的事情,中岛敦感觉自己面前香喷喷的食物变得难以下咽起来。
*
“敦君好像很受欢迎呢,”太宰治在暗中观察,“原来在组合也能活蹦乱跳,是我小看他了吗?敦原本有这么大的魅力吗?居然比太宰大人还要受欢迎!”
“你这是什么嫉妒发言……”硫克说,“还是你就打算这么糊弄过去我刚才的话吗?”
太宰治靠在墙上,玩味道:“硫克都那么说了,我否认了你就会相信吗?”
“你如果真的直接否认了我就信了,”硫克脸上出现一个堪称嚣张的表情,“所以说,聪明人就是容易多想,想得越多,作茧自缚的可能性越高,你这是间接地肯定我的猜测,顺便一提,接下来你再否认我也不会信了,所以别尝试话术我。”
太宰治:“……啧。”
关键时刻倚靠直觉的家伙是别的意义上的难搞。
“这么一来,我预想中的剧本差不多就完成了,疑点几乎都能对应上,现在唯一让我不解的是,”硫克的视线徘徊在表情无所谓的二号跟无表情的太宰治之间,“你们为什么不一样?按照我的推理,你应该是在‘读书’后找上沼泽人的,然后才有了二号的诞生……”
二号不痛不痒地抗议:“能别用这个量产品一样的指代吗?”
“你的异能力阻止自己被吞食,但没有阻止二号诞生,”硫克自顾自往下说,“连异能力都复制出来一份,你们的相似度应该确实达到了百分百,但你们对‘织田作’的态度明显不同,对待侦探社的反应也很微妙……”
'kp:暗投 ??'
“这点我也很想知道,”二号站在硫克那边,“我继承的记忆明显跟本体现状有出入,一开始差点去黑手党自投罗网,有一份我当上了黑手党首领的记忆。”
太宰治捂住眼睛,嘴角抽搐:“你还真说啊,你什么时候这么坦诚了?”
二号跟他两看相厌,厌恶都不带掩饰的:“我以为你清楚的,凡是能给太宰治添麻烦的事情,我向来都不吝啬援手。”
“人类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这话果然没错,”硫克感慨道,“二号你是继承了太宰治当上黑手党首领的可能性的记忆吗,‘读书’的事情也记住了?”
“不,这样因果关系就说不通了,还是说……正是因为‘读书’了,太宰治才有了当黑手党首领的可能性,毕竟你的友谊命运多舛,还基本都跟黑手党扯得上关系,当黑手党首领是你的最优解。”
硫克耸肩:“真可怜,平行宇宙说成立的话,就你这个不像样的性格,还能出现只有太宰治你成为黑手党首领才能达到自己目的的情况,你的朋友得多惨啊。”
'kp:暗投 ??'
“莫不是全死光没一个活下来叭。”硫克猜测道,他觉得这个可能性相当高。
'kp:暗投 ??'
见其他两人没有一丝笑意,硫克顿了顿,扬起亡羊补牢的笑脸:“哈哈,说笑的!”
'kp:暗投 ??'
二号笑着打开窗户:“硫克你知道我的记忆断在哪里吗?”
硫克诚实摇头:“不知道,总不会是停在死亡前一秒吧……”
'kp:暗投 ??'
二号暗色的眼眸非常平静,他语气柔和如同蜂蜜:“想知道吗,晚风让我很有倾诉欲,错过这次就没有下次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硫克:有鬼,绝对有蹊跷。'
硫克警惕地凑过去,伸出耳朵。
二号抓住硫克的手臂,在他神经紧绷时说:“你说对了,我的记忆停在死亡前一秒,看见本体的时候还以为是见到鬼了。”
硫克放下戒备,非常不道德地好奇问道:“……怎么死的?”
'kp:由于你失去防备,本次偷袭自动成功。'
以二号跟硫克交集的手臂为中心,二号伸腿绊倒硫克,上肢用力,将他的身体摔向窗口!
'硫克:艹!为什么!?'
硫克险险抓住窗户边框,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
“我是高空坠落而亡,”二号脑袋趴在窗口,“硫克这么好奇,也试试吧。”
硫克:“试试就逝世?!”
二号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别担心,这种自杀不会失败的,我已经有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