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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发誓
19。
唐俞回去剪辑视频，瞥了一眼入v视频的数据高兴得合不拢嘴，才一天就赚1500了。
怪不得那么多人抢破头也要入v。
他敲击鼠标往下滑了一下，一串醒目的评论让他睁大了眼睛。
【x大之光】这铭牌项链好眼熟，我好像在哪见过。
【撒浪嘿】回复【x大之光】不扒马甲是p站入站准则，稿主不露脸就是不想泄露身份，你怎么这么烦人。
【x大之光】回复【撒浪嘿】你这么急，里面的骚0是你，还是大鸡巴是你？是1来找我，我俩畅谈一晚上。
x大，林喆就是x大的。
唐俞再次仔细审核一遍视频才发现视频里有几个镜头里闪过了林喆的铭牌项链，“喆”字过于明显，别人想忽视都难。
他想撤换视频都不行，入v后视频没有撤换的机会，要想换就只能删除。
唐俞望着视频下方的转载量已经1。2k了，十分不舍得这些钱，又有点生气林喆做爱不取项链，这跟他妈跟做爱不取避孕套包装袋有啥区别。
他想了一下午最终还是决定不删这个视频。林喆就算知道了，他不还有“免罪书”，而且p站会和谐评论区里的名字，能缓一阵子。
最重要的是，这也不乏是一种让林喆身败名裂的方法，新闻板块的标题名称他都替林喆想好了：《富二代下海拍GV，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他的小算盘打得再响也没用，毕竟人算不如天算。
夜晚他去买肉夹馍，卖馍的老太不在，他只能出巷子绕远路去买其他吃的，回来时发现巷口的路灯都关了。
平常看着微弱的巷口灯没啥感觉，今天灭了才发现这灯光再微弱，还是起到了一点作用，苍蝇再小也是肉的既视感。
望着黑漆漆的巷子，他有点不敢走。
站在巷口，他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装作不害怕结结巴巴地哼唱一首抖x神曲壮胆，两条腿都软了。
他直觉身后有人跟着，还不止一个两个，他们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并不小，而且步速越来越快。
他也加快步伐，原打算报警的，但想起上次巷子里出事有人报警，警察隔了两个多小时才来，他吞咽一口紧张的口水，拨打了离巷子最近的林喆的电话，实际上他手机上也没有几个联系人。
“喂？”
这一刻，唐俞觉得林喆的声音宛如天籁，他边颤抖边憋气小声跟林喆说他被人跟踪了。
“林喆，我被人跟踪了。我害怕，上次巷子里就有人出事了，他们离我越来越近了。”
“具体到哪个巷子？”
“轻舟路03巷，呜……”
唐俞余光已经瞥到了一人的鞋，他的声音无法克制带上了泣音，举起手机就开始狂奔，已经顾不得听林喆在电话里说什么了，耳边除了呼啸的风声，还有千不该万不该的后悔，并在心里发誓如果林喆来救他，他以后再也不害林喆了，还会删了那个视频。
第16章 被打
20。
唐俞跑得喉咙、胸腔钝痛。
小脸上还挂着斑驳的泪痕，那群人似乎就是为了耍他、消耗他的力气，每次快要抓住唐俞时又给他逃跑的机会。
唐俞心跳声震耳欲聋，呼吸节奏紊乱，紧攥着手机跑到了巷子尽头，无路可走。
他被迫停下，刺眼的手电筒灯光照在他脸上，让他一瞬什么也看不见了。他下意识抬起胳膊挡住刺眼的光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按住了胳膊。
过会那阵刺眼的光芒照在半空中，他才看清面前的几人，不是他想得隔壁巷子穿旺仔紧身红衣的小混混，而是几个从没见过的成年男人，面上的笑容油腻又猥琐。
唐俞在他们几人之间显得又娇又小，手臂被那人抓麻了，他强行逼迫自己不哭，两腿却是止不住地抖。
“看他抖的。”
“哈哈哈哈哈哈。”
“我把他手按着，你来脱他裤子。”
唐俞挣扎，但他的力气对于这几个男人来说弱到不堪一提，眼看内裤和牛仔裤被扒到脚踝处，唐俞挣扎更狠了。
“上衣脱吗？”
“不脱，又没胸的，看着脸操屁股就行了，看胸倒胃口。”
唐俞被他们翻身面对着墙壁，圆润的屁股被迫高高翘起，雪白的臀肉在几人的注视之下颤个不停，有人伸手朝他臀肉扇了一巴掌，在白净无浊的臀峰上留下了通红的巴掌印，唐俞颤抖着哭个不停。
“别……我给你……们找……好看的……”
“噗嗤，能有你好看？我们在这巷子盯这么久就看上你一个了。”
唐俞的细腰被人掐住了红痕，有人朝手里吐痰要往他的后穴里挤，唐俞拼命挣扎：一个人还好，一群人那就是轮奸，他今晚不死，也得去医院挂屎袋。
他挣扎着往地上坐，被鸡巴擦着脸颊留下一脸的腺液，就这他还不忘本能去看一眼这几根丑陋的鸡巴，又短又小、颜色还深，一阵倒胃口的感觉让他边往地上坐边吐，晚上吃的米线全吐出来了，把这群男人恶心得直往后退。
唐俞见状起身就想跑，奈何裤子内裤叠在脚踝处，他根本没法走。
头皮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让他皱起秀气的眉，裹着劲风的一巴掌扇得他耳鸣阵阵，满嘴血腥味，鼻子直往外流鼻涕，他一摸全是血。
方才鼓起的勇气见血后彻底没了，脸颊火辣辣的痛，唇角也被扇得流血，眼看被他吐一身的那人再次扬起巴掌，他下意识缩头躲避伤害。
然而他低头的瞬间看见这几人身后多了几双运动鞋，他惊讶地抬头对上林喆的眼睛，心跳得扑通扑通的。
“林喆！”
这几人见状往后看，唐俞提起裤子就往林喆那边跑，他捂着不断流血的鼻子紧贴着林喆，觉得安全感十足。
他以为林喆他们要打群架，没想到隔了几秒警察就来了，唐俞擦掉唇角的血有点遗憾，他还想趁林喆他们打群架的报复扇他脸的男人，现下他吸气满嘴都是血腥味。
第17章 记起
21。
林喆见小变态光着屁股蛋缩在角落，右手挡住额头，鼻青脸肿的可怜样有点生气，又有点怒其不争。
他叫来一群朋友就是为了打群架的，谁知道几人悄无声息地站在这群猥琐男身后准备K头时，小变态会流着鼻血一脸惊喜地叫他的名字。
白埋伏了。
他将小变态挡在身后，操过几次就算再不喜欢也是自己人了，更何况他现在对小变态产生了兴趣，自然不会让外人欺负他。
还没发生冲突，他就被唐俞憋着一口气说出的话逗乐了。
“林喆，就是那个人扇我脸，待会你专打他脸，我在后面偷袭踢他蛋。”
然而话音刚落，便衣警察就来了。
原来是附近居民报警了，这次他们来得快是因为他们正好在附近吃烧烤。
林喆带过来的一个男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复述给警察，在这复述过程中添油加醋不少。
唐俞乐得直笑，他捂着右脸，视线扫过面前正在审讯猥琐男的警察的裆部，最后停留在右裤管像塞了把枪一样的警察身上，缓缓抬头往上看，短短几秒眼睛都亮了。
他慢慢蹲到林喆身边细声细气，腆着脸让林喆帮他擦鼻血。
“林喆，是不是……鸡巴大……的人都……长得帅？”
“怎么这么说？”
“那个……”
唐俞想起林喆的“不看男人鸡巴会死”，慢慢闭上了嘴巴，他看着林喆的侧脸慢慢露出甜蜜蜜的笑，低头的瞬间眼睫又湿了。
“我……今天还……在害怕……你不来……”
“怎么会，我不是你男朋友？”
林喆的话哄唐俞的成份占八成，他是对唐俞的未知身份有点兴趣，但喜欢还谈不上。
唐俞自然不知道林喆心中的弯弯绕绕，他靠着林喆的肩膀偷偷亲了一下林喆的侧脸，决定回去把那个视频删了，以后要对林喆好好的，就算他不是gay。
唐俞跟着警察去派出所录了口供，出来见林喆还没走，心里更高兴了。
“你还……没走啊……”
“送你回去，你那巷子太黑了，不安全。”
两人经过一家药店时，林喆拉着唐俞进去买药，膏药、药片买了一堆，扭头看见唐俞抿着嘴唇不说话，以为唐俞怕他让他付钱。
“我付，小气鬼。”
小结巴话多，那是林喆对唐俞的第二印象，但回去的路上唐俞几乎没说过话，过于反常的表现引起了林喆的注意，他停下脚步微微俯身偏头去看小变态的表情，结果发现小变态在默默流眼泪。
润物细无声，林喆心底产生一丝异样，痞笑的表情渐渐敛起，他觉得唐俞这样挺让人心疼的。
“你哭什么？”
“谢谢你……”
唐俞没有多说，他怕林喆以为他故意卖惨好为了赚他钱，会败林喆对他的好感。
走进漆黑的巷子，步行一两百步后唐俞在一间逼仄的房屋门口停了，从地毯下摸出钥匙开门让林喆先进。
房间里极其狭窄，连椅子都没有。
地上铺着一块竹席，墙角摆放着一个半人高的柜子，和一张供桌、一面镜子。
看着供桌上贴着的灰白照片，他眉毛无意拧起，再往前走电脑昏暗的灯光照亮了另一角落的奖状。
【见义勇为……】
后面的字他没看清，但这四个字足以让他记起唐俞是谁了。
……………………………………………………
兄弟们，下章会换攻（纯回忆）视角。
第18章 回忆
高一。
那时唐俞还不叫唐俞，叫唐昭南。
林喆那时也不像现在，那时还是个校园小混混，高一谈恋爱、打群架、抽烟喝酒。。。。。。典型的中二期坏学生。
但对于坏学生的林喆来说，“唐昭南”这三个字他并不陌生，或多或少在老师、同学的聊天中听过这个名字。
那是一个与他截然相反的好学生，唐昭南长得漂亮，性格开朗，学习成绩优秀。
这是他从同学的口中听到的。
语文办公组老师谈论月考成绩时总会后仰去问隔壁班班主任杨海燕唐昭南考了多少，林喆不屑于跟好学生玩，每次站在办公室挨批的时候都能听到唐昭南这个名字，久而久之听得他都烦了。
他与唐昭南唯一一次打交道还是因为他要泡的女生喜欢唐昭南，他觉得非常没面子，想去找唐昭南的事。
他踩点提前找到唐昭南停在车库的自行车，夜自习最后一节课坐在唐昭南的车后座抽烟，一口接一口地吐出烟雾，想着待会放学怎么收拾唐昭南，一拳揍花他的小脸，还是一拳打趴下？
放学铃声响起。
林喆身边的自行车陆陆续续被人骑走了，眼瞅着附近就剩几辆自行车了，林喆站起不耐烦地碾灭香烟，走出车库站在车库门口等唐昭南。
第二声放学铃响起。
唐昭南来了，林喆很确信那个人就是他。
那时唐昭南五官还没长开，没有现在这么明艳，但在一群清汤素面、近视眼偏多的学生里显得又漂亮又有灵气，林喆一眼就认出了他，双眼看上去很灵动。
“唐昭南！”
唐昭南拎着保温杯杯盖正在喝水，听到林喆叫他的名字，他放下杯盖把里面没喝完的热水倒了，扭头看向林喆，面上还蕴着浅浅的笑。
的确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林喆打量唐昭南的脸蛋，以及清纯的笑容，心里点头赞同了办公室那群老师的看法。
“叫我干什么，同学？”
“小矮子，你知道刘胜男吗？”
“知道啊，我班学习委员，她刚刚已经走了，应该走远了。”
唐昭南一边和林喆说话，一边往车库走，他似乎不认识林喆这个同级的校园小混混，没露怯，表现得落落大方。
“以后离刘胜男远点。”
林喆对着这张脸有点下不去手，他双手插兜故作潇洒地口头威胁唐昭南。
然而唐昭南不以为然，拧开保温杯的瓶盖把里面的水全倒了，倒完仔仔细细地擦拭杯口的水渍，手指又纤细又白净，语气像人一样柔柔弱弱的。
“你喜欢她啊？”
“嗯。”
“怎么不去表白啊？”
“你管我，快滚！”
“那我走了啊。”
唐昭南进了车库，拿出钥匙蹲下解开自行车的车锁，陆续把保温杯、帆布包放进车篮里，骑着自行车经过步行的林喆时按了按铃铛，笑着问林喆要不要坐一程，林喆望着他的笑自然拒绝了。
这是他俩唯一一次打交道。
也是林喆最后一次见到唐昭南能够正常说话不结巴、笑容灿烂不阴郁、落落大方不变态的时候了。
第二次见到唐昭南时，他已经大变样了。
高二开学第一次月考前，林喆翻墙出去玩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里教育批评，进去就看到唐昭南背着书包沉默地站在隔壁班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