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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来到长安城西南隅永阳坊,自从上次一别她便再没来过,这里的一切都与以前大不相同,一张张生疏的面孔奇怪的打量着她。
一个小沙弥双手合十向悠扬微微行礼,道:“施主,您有何事”
悠扬双手合十回礼。“阿弥陀佛,我找道岳法师”
小沙弥礼貌的回道:“道岳法师已不在本寺”
悠扬有些着急,忙问:“不在这了他去哪了”
“贫僧不知”小沙弥有些抱歉。
悠扬急忙又问。“那辩机法师可在”
“也已不在本寺”
沙弥的话如同重锤落在悠扬胸口,她怔怔的站在那里。
师父和王熙俊都去哪了
第一百二八章 一团疑云
悠扬平静的看着名伶舞台发呆,甜歌曼舞在眼前上演,如今道岳法师与王熙俊都不见了,难道她真的要在古代静静老去
云轩见悠扬满脸失落,忙问道:“你最近可有何心事”
悠扬叹气,道:“在想你表哥去哪了”虽然是随便扯出的理由,不过她内心还是渴望知道的。
云轩一脸疑惑的道:“哪个表哥”
悠扬侧眸,疑惑云轩在说什么,那晚他不也见过的吗她急忙提醒道:“就是经常来名伶那个因毁容所以戴着面具”
云轩做恍然大悟之状,道:“哦,那个表哥几年前已经离世了”可他轻飘飘的一句话足以激起无数涟绮。
“离世”悠扬背颈似乎有一阵冷风吹过,难道她是见到的鬼了
“经常来这的那人并不是我表哥”云轩很好心给悠扬解惑,可似乎越解越乱。
“那他是谁”悠扬盯着云轩的双眸,想从中辨别出信息真伪,可是他的眼眸平静如水,似乎说的一切又都是真的。
云轩耸肩,俊脸展现一个无辜的表情。“不是你朋友吗我怎能认识”
悠扬惊呼:“你不认识你那天明明还跟他打了招呼”
“我当时也以为那是我表哥的鬼魂,所以还很害怕呢,后来发现只是相似而已。”云轩解释的天衣无缝找不出一丝破绽。
悠扬皱眉,当时云轩确实很奇怪,她更加迷惑,觉得像是傻子一样被耍了一圈。
他到底是谁
她知道穆梓是云轩的表哥后,虽曾怀疑过但是从未认真的去辨别什么,渐渐对他的身份深信不疑,连那些可疑之处也不过多计较。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她太大意了,所以才一层层步入圈套
悠扬像深处迷雾中一般,只有一层层剥开才能看到真实景象
他与他的眸光相似,都是那么深不可测;
他与他性格相似,无论做什么都令人猜不透;
他与他一样都时常轻抿着薄唇,笑起来都会让人不愿侧目;
他与他的气息相似、言行举止甚至武功招式全部相似;
他与他声音一样的好听,只不过相对于他要低沉一些,像是在刻意压制;
他知道她的性格薄弱点,总能轻松挑起她情绪波动,无论是开心还是生气;
他总是无意间提起什么,看似无心但却每每扣着她与他的过去
原以为一切都只是巧合所以不曾多想,现在看来巧合也许并不是巧合。
“穆梓”悠扬咀嚼着他的名字,突然眸光一禀,木子所有的一切都呼之欲出,一切也即将真像大白,她的心被紧紧的揪着,呼吸都变得困难
“凤凰姐,今天客人很多,座位已经不够了”画眉的声音打断了悠扬一切思路。
“什么”悠扬回神,心情也随之平静下来。
画眉又道:“楼上的座位空着,那些客人已几个月没来了,而且一年的契约就要到了,可否让其他客人去楼上”
悠扬抬头看了看空着的雅座,疑惑这几位贵公子为何也消失了她道:“做生意要讲诚信,只要期约没到,人家尽管不来咱们也必须留到最后找云轩公子与客人协商一下吧”
最近长安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到处都充斥着紧张的气息,不停有大量官兵进进出出,弄的百姓人心惶惶。
悠扬走在街上,嘀咕声不停在耳边萦绕。她索性慢下脚步好听清大家到底都在议论什么。
“听说各地的皇子藩王都奉旨回京了,表面上是议论朝政,我看实则是拘禁”一中年男子说道。
“怪不得每天都有这么多官兵进进出出的,莫非发生了什么大事”另一男子凑到跟前。
中年男子压低声音,又道:“我舅舅在一朝廷要员家里当差,听他说有一位皇子造了反,还牵连到很多高官要员呢皇上怕再有其他藩王接连造反,所以下旨各地皇子藩王全部返京以便掌控。听说还查出”
声音越来越小,悠扬的耳朵越竖越长。
中年男子懊恼的看着悠扬,吼道:“哎呀,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走路不长眼睛吗”
“不好意思”悠扬笑嘻嘻的赔着不是,原来她越听越近,便不小心踩到了人家的脚。
两男人恶狠狠的瞪了悠扬一眼,不悦的离开。她挠挠头,听事情听到一半还真扫兴,不过人家都走了也只能作罢。具体发生了什么也只有朝廷的人才能知道吧,他们是不得而知的。
悠扬边走边在心里嘀咕着,不知道是哪位皇子敢造他老子的反,这不是自找死路吗唐太宗在她心里可是神一样的人物,岂能容得下其他人挑衅
看这样又少不了一场血雨腥风了,会不会牵扯到李狐狸身上呢
应该不会吧
不过她担心貌似也没多大用处,连究竟发生什么事她都不得而知。反正怎么牵连也牵连不到名伶,她又瞎操什么心呢
悠扬穿上刚刚做好的另类小西装,戴了一顶自制的西帽。呃,这打扮,越来越不伦不类了不过管它呢,她穿越古代已经够不伦不类的了,还差这一笔。
对着镜子摸摸下巴,嗯,应该把头发都枉在帽子里。
迅速打理妥当后又照照镜子,这才像话嘛,越来越像特务了
貌似她也真够没心没肺的,外面发生那么大的事她还有心思在这打扮。不过话说回来,关她这个穿越者屁事历史会按着它轨迹行驶,她做什么也只是枉然吧。
画眉啪啪拍着门板大呼小叫道:“凤凰姐不好了,外面来了许多官兵,说名伶要被查封了”
悠扬赶忙出屋,问道:“怎么回事”
“不知,您还是快去看看吧”画眉摇头,说话间已是急的不得了。
悠扬紧忙随画眉去了名伶大厅,此时名伶里里外外都站满了官兵,为首的男子一身贵气,一看便知不是普通官差。
一官差头头见悠扬一身怪异装扮,鄙视的喝道:“大胆刁民,见蜀王还不下跪”
“鼠王”悠扬定睛,怪不得看起来熟悉,这小子不就是李愔吗经过几年的成长,他退掉了那青涩的孩子气,已然蜕变成了稳重贵公子。
李愔看着悠扬怔了怔,随即说道。“你就是这的老板”
“啊,是呀”悠扬迷糊的点点头,到底名伶发生了什么事要他这堂堂皇子亲自审问
不过,李愔似乎并没认出她来
“带走”李愔不由分说,一声令下,几名官差上前便将悠扬按在地上。
悠扬想说什么,但话还没出口便被一顿拳打脚踢,随即晕了过去。
第一百二九章 锒铛入狱
悠扬迷迷糊糊的醒来,周遭一片黑暗,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腐霉味,偶尔又有凄厉的惨叫声传来,仿佛至身于人间地狱。她忍着疼痛起身,手脚上的铁锁链发出叮叮的撞击声,只觉周身阵阵阴风吹过,她缩了缩身子,呐喊道:“有人吗”
没人回应,但哀嚎声却更甚,悠扬腹诽着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不让她有一天安生日子过
小铁窗上透着微弱的光,悠扬借着这唯一的光亮费力地打量着眼前。呃,铁门、铁窗、铁锁链,难道她被关进了传说中的地牢
“唉”悠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瞧她这点子背的,穿越一回,什么倒霉事都能让她赶上,现在连坐牢也让她体验一回。可话又说回来,就算坐牢也要告诉她因为何事吧
悠扬垂着头在地上画着圈圈,不知在诅咒谁
“进去还以为是在将军府吗到这的哪个不是将要处死的”狱卒本就尖锐的叫嚷声在这地牢中更显狰狞,一阵叮叮当当的铁链撞击声,几个女犯被关进对面的牢房。
悠扬扒着铁门向外观看,牢房本就狭窄,她与这几个女犯便只有一条过道相隔,见狱卒走后她便急忙问道:“为何说这地牢里关着的都将要处死”
悠扬话一出口,三两个女犯便又闻声哭了起来,一个略长的女犯叹了声气,惊讶的道:“你难道不知由太子谋反案牵连的不是处死就是发配”
“太子谋反那你们是太子府的”悠扬更加不解,太子她见也没见过,怎会将她牵扯其中
那女犯摇头,又道:“我乃候将军府女管事,只因我家老爷有所牵连,候府上下均已入狱。”
悠扬还想再问一些,只是又有狱卒走了过来,顿时哀嚎声四起,喊冤的,诅咒的
突然,铁门从外打开,锈蚀的摩擦声仿佛要刺破耳膜。一狱卒进来迅速将悠扬手脚上的铁链解锁,回身恭敬的对另一人说道:“您带走吧”
那人颔首,垂眸瞟了一眼悠扬,发号施令道:“跟我走”他口气中掺杂着浓浓的鄙视。
悠扬一时间搞不清状况,只好浑浑噩噩的随那人出狱。地牢外阳光明媚,她抬手挡住眼前刺眼的强光,短暂适应,她回首打量着地牢,仅一墙之隔,却犹如两个世界。
那人走的极快,他在前方马车处停下,回眸不耐烦的催促着:“快点”
悠扬加紧走了几步,到那人跟前疑惑的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那人冷哼着气,不悦的道:“一个罪人哪来那么多废话,我们主子吩咐带你回府亲自审问”他边说着,边推搡着悠扬上了马车。
“主子”悠扬满腹疑问,难道是李愔只可惜男子不再答话,驾着马车迅速行驶。
马车兜兜转转,在郊外的一处别院停下,悠扬下了马车,那人抬手指了指院门,道:“先进去等候”
悠扬有一肚子话想问,但见那人冷脸便又咽了回去,想必她就算磨破舌他也不会吐露半字。
别院虽小,却也雅致,房前还种植一株芙蓉树,此时虽不是花期,但枝叶茂盛,倒给安静的院落增添一丝生机。
悠扬抚摸着绿油油的树叶,芙蓉总能勾起她无限回忆。这时,一个五角布球滚到脚边,她弯身拾起,诧异的环顾四周,只见一个约莫六七岁的男童跑了过来。
男童身材矮小精瘦,脸色蜡黄,一看便知是长期的营养不良所致。这时一位妇人从房内走出,男童立刻羞怯的躲在妇人身后。
悠扬打量着眼前妇人,虽说是妇人年龄却不大,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一身花布衣衫罩身显着她更加清瘦,长相虽不扎眼却也属上等,发丝简单盘在脑后由一支木簪插着。她略施一礼,动作虽简,可却不似普通农家妇人,像是经过严苛教导过的。
悠扬心中问号迅速增多,不是说带她回府审问的吗,为何又将她带到这里她对妇人问道:“这是你家”
妇人摇了摇头,又施一礼才道:“这是奴婢主子的宅子。”
“又是主子”悠扬不禁对这个“主子”感到好奇,他究竟是何人又意预何为难道这便是对待犯人的方式
妇人一笑,又道:“主子吩咐,他的身份暂不可说。”
悠扬挑眉,这“主子”还是个神秘的主,可此时院门四开,院外无一人把守,难道就不怕她跑了
妇人打量悠扬半晌,笑道:“您果然是与众不同的”
对于妇人横空冒出的感叹悠扬煞是不解,她皱了皱眉道:“哪里不同”
妇人没有答话,反而又道:“主子让奴婢转告姑娘,不要动逃跑的心思,只怕您前脚出门后脚便会有人再将您逮捕,局时,怕是无人能救您了。您若想无事,便安心在此等候,待他打点好一切便会派人接您过府。”
悠扬思虑片刻点了点头,打消了逃走念头,倒不是她学乖了,而是她打心底里相信这“主子”的话,若要有心害她,她此时便不会如此好过了。她又将眼前母子打量一番,道:“看你不像是普通婢女,况且还带个孩子,你是你家主子何人”
妇人尴尬一笑,道:“主子吩咐,奴婢这身份更是不能说的。”
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神神秘秘
悠扬矮身坐在芙蓉树旁的石凳上,鼓鼓腮帮子,又问:“那你一直住这”
她问这话倒是没想问出什么来,只是干等无聊,闲话家常罢了。
妇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