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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爹是当朝首辅-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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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街之隔,甜水胡同的“陈宅”,悬挂八盏大红灯笼,喜庆非常,陈家的几个哥嫂进进出出十分忙碌,这边是男方的筵席。
  两边的酒宴都由淮阳楼承包,只是小院不大,容纳不了几桌酒席,好在邻家是个热心肠,腾出自家的院子和厨房借给他们使用,许听澜无比感激,转头命家人封了一个红包奉上,虽说陈甍这边由陈家出面操办,可许听澜沈聿夫妇看着陈甍长大,自然省不下这个心。
  另一方面,单是怀莹的嫁妆就归置了两个多月,两个孩子要独立门户,只有一座空荡荡的房子。陪嫁的管事仆从婢女更要精挑细选。
  怀安已经可以当成半个男丁支使了,家里姐姐出门,自是要跟着哥哥们应酬,但由于太子要来,沈聿早早打发他不要在席上忙碌,去门口迎一迎。
  荣贺也把陈甍当成自己的好兄弟,他的婚礼哪有不凑热闹之礼。于是天光还早,他便一身寻常锦袍,只带了两个便装侍卫匆匆赶到。连递上来的礼金留的都是“刘斗金”的名字,迎宾的家人还当是哪个富户家的傻儿子,怀安与他搭肩并行,来到堂中。
  沈聿率一众家人来向太子行礼,荣贺一把扶住了他:“师傅不必多礼,只当我是寻常宾客即可,自去忙吧,不要误了吉时。”
  沈聿便吩咐怀安陪着太子先去主桌落座。
  两人哪里坐得住,听说迎亲的队伍将要上门,颠颠儿的跑出去围观。
  沈家陈家那是实在亲戚,两边的孩子从小一起长大,亲如一家,可到了男婚女嫁的事情上必须泾渭分明,沈家兄弟照例要为难一番迎嫁的新郎官,陈家兄弟则要帮着陈甍“闯门”。
  陈家的兄弟们也是自幼习文,才学出众,可怀铭一敌三十的“凶名”在外,兄弟几个还没应战就开始胆怯了,从几日前就忽悠怀安去偷题。怀安围着大哥套了几次话,才发现大哥是真的没准备题目,打算临场发挥呢。
  所幸怀铭没有打算过于为难陈甍,和怀远一人出了一个寓意很好的字谜,便将目光放在怀安身上,该他出题了。
  怀安没准备什么题目,但他张口就来:“表哥请听题,七步之内,说出我姐姐的五个好处!”
  四下发出幸灾乐祸的起哄声,时人矜持,尤其是读书人,讲究大欢不破颜而笑,大怒不虓声而呵,尽管婚礼当日可以沸反盈天,放肆笑谈,也没人见过当众数未婚妻好处的。一时间,纷纷感叹自己太仁慈,怀安才是真的“六亲不认”啊。
  
  哄闹过后便是一片安静,众人也想听听陈甍该如何夸赞自己的新娘。
  陈甍略一沉吟,作出一首诗来:“镜前人似月,蛾眉正奇绝;秀眸若藏珠,辉光生顾盼;蕙质若幽兰,才华馥比仙;常恐秋节至,皎月闭云间。”
  “好!”众人齐声叫好,连怀安也用力的拍着巴掌。陈甍还是有些功力的,七步之内作诗,写出了新娘肤白、貌美、灵气、蕙质、才绝五大优点,结尾总结:才貌能闭月。
  在一众宾客的欢呼声中,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的进了门。


第149章 
  花轿进门; 陈甍先拜老太太,再拜岳母,最后拜叔父婶婶。
  老太太目中噙着泪; 又是感慨一手带大的孙女发嫁,又是想起自己惨死于倭寇刀下的堂兄一家,两个孩子眨眼间便长到了婚嫁的年纪,是喜事; 却也令人百感交集。
  老太太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只递上一个红包,拉着他的手拍了拍。场面上; 沈聿夫妇也不好喧宾夺主。看着一身大红吉服的新郎官儿; 季氏感到又熟悉又陌生; 后悔平日里甚少走动; 没对这孩子多一些了解,好在新房只有一街之隔,几乎是眼皮子底下。
  待陈甍敬完了茶; 季氏说了些“互敬互爱; 濡沫白首”的话,她身子一到季节更替就格外不好,话说多了就有些微喘; 还是许听澜接过话头; 也不说那些官面上的套话,只叫陈甍好好照顾怀莹; 并常回家来; 陈甍连作保证。
  怀安跟着怀远哥来到怀莹的闺房; 怀莹已经上好了妆,正在修补妆面整理衣衫; 手里的大红缂丝合欢扇毫不犹豫的拍在怀安脑袋上。
  怀安捂着脑袋叫唤一声:“为什么打我?!”
  怀莹杏目微瞪,含笑嗔道:“你刚刚在大门口胡说八道些什么。”
  怀安还未反驳,就被一众丫鬟婆子挤到了外围,怀莹在一众婆子们的催促下站起身来,整理身上的吉服和头上的钗树。
  怀安不明白为啥每个哥哥姐姐成亲他都会被揍,他分明很努力的为自方阵营效命来着。
  不过瞧着堂姐笑盈盈的对着镜子,又轻松,又喜悦,向即将赴一场期待已久的盛宴,这还是怀安两辈子加起来,见过的最快乐的新娘呢——沈十三老怀甚慰啊。
  转眼吉时便到了,在喧天的鞭炮锣鼓声中,怀远背起妹妹出门,将她送上花轿。
  其实家里没有公婆长辈,两人连敬茶的活儿都没得做,无所事事,第二天就想回沈家了。只是老规矩说三朝回门,到底不合规矩,还怕兆头不太好,惹长辈们说道,也让外人笑话。
  于是两人或在家投壶作诗,或出门闲逛,挑选一些顺手的家什填补他们的小宅子,还买了不少种子花苗,趁着天气晴好种在院子里。
  因两人事事喜欢亲力亲为,丫鬟婆子都插不上手,只得端着水壶站在一旁。陈甍动手能力又极强,怀莹说在沿着院墙搭一个架子种蔷薇,下面搭一个秋千,等到夏天爬满藤蔓,正好用来乘凉。
  陈甍二话没说,叫两个男仆从外面买了几棵木材来,只用了大半天功夫,就真的搭起一座可以乘凉的秋千架。
  怀莹放下小花锄给丈夫擦汗,陈甍瞧着怀莹花了的脸,抬手去蹭,结果蹭上更多灰土,索性假装看不见,诚邀妻子试坐她的新秋千。
  怀莹将自己收藏已久的诗词古籍亲手整理到书架上,一本一本的给陈甍看,陈甍也将自己的图纸、模型一件件摆出来,展示给怀莹。
  陈甍道:“大堂哥下月动身去闽海,听说泉州那地方,有最厉害的造船厂和造炮厂,不但能造佛朗机炮,就连鸟铳也比军器局的好。”
  陈甍想着,有生之年定会去一趟泉州,只随口说了一句,却见怀莹两眼闪着艳羡的光。
  “闽山莽莽,越水汤汤,确实是个很好的地方!有星罗棋布的岛屿,有曲折绵长的海岸。杨梅和荔枝都是成筐售卖的,不像咱们这里,颗颗价比黄金。”
  陈甍沉吟片刻,便做了个决定:“等嫂嫂和小侄女动身去闽海时,我们也结伴同行,去闽海看看吧。”
  
  怀莹诧异的看着他:“我,们?”
  “对啊。”
  “你可以打着游学的名头,但我一个女人家,有什么说法呢?”怀莹压制着怦然的心动,迟疑地说:“我是很想去,可是万一……”
  陈甍明白,她怕万一有了身孕。
  陈甍握住她的手:“无妨的,你要是现在想要孩子,咱们就呆在京城哪儿也不去。你要是想出去走走,我就……”
  “你就如何?”怀莹啜了口茶水,她还真想听听。
  陈甍一本正经的说:“我就弄到外面去,尽量避免。”
  怀莹:“噗——”
  她一边呛咳一边笑了几声,走到窗边,推开一扇窗。小小的庭院映入眼底,窗下的花坛里,沿着院墙爬起一支新藤,徐徐的春风拂过她的鬓发。
  “我想吃闽海新鲜的杨梅,想听宣府茶马互市的驼铃,想去辽东挖肥厚的红参,我还想……”
  
  身后是一片安静,怀莹觉得自己太异想天开了,这世间女子无不囿于闺闱内宅,就连大伯母那样,经营那么多的产业,也无法像男人一样走南闯北。
  回过头,陈甍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份舆图,正往上摆着棋子:“你接着说。”
  怀莹嗤的一声笑了,凑上前去,从棋篓里抓一把棋子,一颗一颗的摆下去。
  两人玩的忘了撕黄历,第三日清早,丫鬟婆子慌手慌脚的叫他们起床。三日归宁,他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怀莹从未离开季氏这么多天,最担心的还是母亲的身体。
  家里摆了个小小的回门酒,不过沈聿入阁在即,没有再大操大办,只自家人开了两桌酒席,聚在一起说话。
  三日不见,老太太拉着怀莹纳罕的问:“这两个孩子,怎么好像黑了?”
  再捏捏她的手,那一向细腻的掌心磨起两个水泡来。
  怀莹将这几日收拾院子的事讲给长辈们听,如数家珍叙述的院子里的一草一木。
  “傻孩子,遣了下人去就是用来使唤的,你们倒好,返把他们供起来了。”老太太不厌其烦的教给她如何用人,如何管家,也不知怀莹听进去几句,又记住了几句。
  芃姐儿突然想起小哥哥教她的童谣,当众就念了出来:“小花猫,上学校,老师讲课它睡觉,左耳朵听,右耳朵冒,你说可笑不可笑。①”
  老太太、许听澜和季氏同时拉下脸来,不可笑,可气。
  另一桌上,沈聿凭着几分酒意,正给陈甍灌输考取功名的要紧性,提醒他切莫因为成了亲就荒疏学业,成家之后责任更重云云。
  陈甍搁下筷子正经听着,不敢有一字反驳。
  怀安出了个好主意:“爹,您要是实在不放心,隔三差五的叫表哥来检查功课嘛。”
  陈甍面无殊色,却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怀安倒吸一口冷气,好险没喊出来。
  沈聿最怕的莫过于陈甍分家另住,把功课荒废了,听到怀安这样说,觉得很有道理:“也好,以后你们每三日回来一趟,也正好陪你岳母说说话。”
  陈甍觉得也好,他们的远行计划少说要等个一年半载,怀莹多回来陪陪母亲是应该的,三日一查功课,也还算宽松。
  怀安点头附和:“反正就这么几步远,每天回来也不成问题,还跟以前一样。”
  陈甍的筷子险些掉到地上去。
  沈聿道:“怀安说得对,也是你们自己的家,想回来就回来,愿意住几日就住几日,只是功课一定不能落下。”
  陈甍接连点头,表示一定不会荒疏学业。
  老太太的院子里收拾出一间厢房,布置得极为舒适,留两人多住几日再回去。
  沈聿得知陈甍三日没有动笔,薅着他进了书房,圈出几篇程文范墨,让他拿回去好好研读。怀莹则被祖母、伯母及亲娘耳提面命到深夜,教她管家立账。不同的空间内,两人的表情如出一辙,仿佛刚放出笼门不到三日就被抓回来的家禽,一派生无可恋。
  两个始作俑者趁着哥哥姐姐脱不开身,狗狗祟祟的溜到东院,到大哥嫂子那里求庇护。结果怀莹和陈甍在家住了几天,怀铭和陆宥宁就被迫分居了几天。
  当然了,怀安在东院也没闲着,大哥忙着了解闽海的官场结构和人文风物,怀安就协助嫂嫂帮大哥准备出门的行当。四季衣物、各类药品、日用器具,整理了满满两大箱。
  许听澜准备了一千两银子给长子沿途零花,怀安为表心意,也从账上支了二百两银子,正要拿回去全部交给大嫂,却听皂坊的丁掌柜说,隔壁南货店的东家南下进货,途径某省某县,被抢的只剩条小衣,临时加入了丐帮,一路要着饭回来的。
  换做平时,怀安一准已经把功德都笑没了,可他今天半点也笑不出来,满脑子都是大哥加入丐帮的模样。甩甩头,拿着汇票到钱庄里破成散钱,回到家就领着两个丫鬟缝缝补补,分散的藏在大哥的行装里。
  等到怀铭回来一看,夹袄的棉絮里,绫袜的袜筒里,皂靴的鞋底里,腰带的夹层里,全都藏满了钱。想到沿途重峦叠嶂,路途遥远,怀铭觉得弟弟确实有心了,直到他拿起一条沉甸甸的内裤……
  他说:“怀安,你做的这些,大哥真的很感动,但是这个就免了吧。大哥是去上任,沿途住的是官驿,有二十几个扈从随行,不会到这一步的。”
  怀安却很坚持:“大哥,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啊!万一遇到劫匪被抢的只剩下内裤,这个钱就是救命钱啊!”
  怀铭嗤的一声笑了,心道也是孩子的一番心意,何必跟他较这个真呢?又不是只有这一条小衣,不穿不就得了。
  却见怀安从床上站起来,拍拍大哥的肩膀,指着床上的衣物如指点江山:“大哥,你放心,你的所有内裤,我都叫人缝好了钱,绝不会让你加入丐帮,要着饭回来的!”


第150章 
  次日大雨; 怀铭乘沈聿的马车同去上朝,顺便问父亲打算什么时候把弟弟妹妹拎回主院里去。
  沈聿一愣:“难怪这几天过得这般清净。”
  怀铭:……
  那自然是有人在负重前行的缘故啊!
  马车出了胡同,拐上大街。才是寅时; 四下光线暗淡,沈聿掀开车帘朝外看看,只有早点摊子撤下门板准备开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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