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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爹是当朝首辅-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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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家姻亲关系,本来就对林家求亲的事有所了解,沈聿简单一说,陆显便唏嘘连连:“林副宪素来谨慎、廉洁自守,怎么养出这样的孙子来?”
  沈聿缓缓吐出一口气,似乎也被恶心的无从宣泄。
  “三书六礼,到了哪一步了?”陆显又问。
  “合过八字了,还未下聘礼。”沈聿道。
  陆显点点头:“出了这种事,且看言官怎么闹吧。横竖都是要退亲的,越早越好,不过依林副宪的为人,应该不会让林修平继续留在京城了。”
  ……
  林修平刚一回家,便被叫到父母居住的东院。
  林柏泉被气的险些昏倒,吃了安神汤正在休息。林家大爷焦虑的灌了一肚子茶水,林大奶奶张氏急的在堂屋里来回踱步。
  林大爷见长子进来,连茶带盏的丢过去,林修平侧头一躲,茶盏碎了满地,茶汤溅了一身。
  “你还知道回来,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林修平背着光,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张氏走进了才看到,他颧骨嘴角乌青一片:“儿啊,你这是跟谁打架了?”
  林修平侧头躲开:“没有谁,我不知道。”
  
  张氏急急的将今日发生的事对他说了,又道:“你怎么能背着家里做出这种事呢?还堕胎……阿弥陀佛,真是作孽。”
  林修平震惊的瞪大了双眼:“您说什么?她还活着,孩子生下来了?”
  张氏点点头。
  林修平高挑的身子晃了晃:“完了……”
  “可不是完了!”林大爷拍案怒道:“你这是拿裹脚布往沈聿嘴里塞,你找死!”
  张氏见儿子丢了魂的模样,忙道:“也……也没那么严重吧,不过是一时糊涂,我们想办法弥补便是。”
  林大爷看向张氏,反问道:“你久居京城,没听过沈明翰的为人吗?他后宅连个滕妾通房都没有!你儿子做下这样的事,还主动招惹上门求亲,你拿什么弥补?”
  林修平终于说出一句整话:“他不纳妾,就要天底下的男人都不纳妾,朝廷怎么不给他颁一座贞节牌坊呢。”
  林大爷万万想不到,向来温驯恭谨的儿子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你这叫纳妾吗?你这叫狎妓!”他怒道:“狎妓就算了,尚未成亲没有嫡子,居然弄出个孩子来,别说沈聿了,就算是我,也断不会将你的姊妹嫁到这样的人家。”
  林修平抱头掩面啜泣:“我……我也不想啊……”
  张氏叹了口气:“别说了,先上药吧。”
  “不要管他,他活该!”林大爷怒喝一声,指着林修平骂道:“你要是活腻了,自己去跳护城河,别连累一家老小。”
  林修平心里一团乱麻,崩溃的跑出门去,回到前院躲回屋里。谁想一个婆子并两个丫鬟抱着个婴儿从隔壁出来,要给大少爷看一眼。
  林修平抓起一只笔洗砸过去,婆子吓得退了两步,怀中婴儿受到惊吓,张嘴就哭,哭声惹得他更加烦躁,大步上前一把扯过襁褓。
  “你怎么有脸哭!”他嘶声吼着:“谁让你来,谁让你来?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
  婆子丫鬟们拉主子抢孩子,哭着喊着乱作一团。
  幸而张氏不放心,来到他屋里里一瞧,便见林修平掐着孩子发疯,她情急之下一头撞过去,直把长子撞的一个踉跄,才抢过孩子,命人暂且送到她的东院去照料。
  恰在此时,前院一名小厮报门而入:“老爷醒了,请大少爷去祠堂。”
  说着,便有两名精壮仆役闯进来,直接将林修平绑了起来。
  林修平这一天,怨愤、委屈、崩溃,此时才是真的害怕,沈聿再狠也不敢拿他如何,亲爹再凶也不过骂他几句,可是祖父,是这个家里的天,是一言以决人生死的至尊。
  林修平两腿打软,挣扎着喊:“母亲救我!”
  张氏只有痛心抹泪。
  ……
  许听澜和季氏在怀薇的闺房门口踟蹰,你推我让,就差划拳定胜负了。最终还是许听澜敲门进屋,跟怀薇谈这件事。
  怀薇正跟芃姐儿趴在床上玩璇玑图,见婶婶进来,忙起身行礼。
  “玩呢?”许听澜问了句废话,然后打发芃姐儿:“你二婶亲手做了红豆松糕,你去祖母那里送一趟吧。”
  她知道老太太必定把芃姐儿留下来稀罕一会儿。
  “好。”芃姐儿性情天真,一哄就走。
  随后,许听澜委婉的告诉怀薇要与林家退亲的事。
  怀薇惊呼:“这是真的吗?”
  许听澜点头:“是啊。”
  “后来呢?那个姑娘怎么办?谁给她坐月子?”
  “什……什么?”许听澜愣了愣。
  “林修平呢?他祖父会不会被弹劾?啧啧,会被打死吧。”
  “这……不知道啊。”许听澜道。
  “还有那个孩子呢?林家承认吗?能上宗谱吗?对外该怎么说呀?”
  许听澜嘴角一抽:“婶婶回头帮你打听啊。”
  怀薇点点头。
  许听澜将她额前刘海抚弄平整,道:“你心里不难受,婶婶就放心了。”
  怀薇笑道:“其实我早就猜到啦,姐姐和表哥成婚前,单是陪嫁就归置了好几个月,到了我这儿,静悄悄的没什么动作,我就知道准是出了什么问题。”
  “也不见你问呢。”许听澜道。
  “我只要知道自己的爹娘,大伯婶婶,还有兄弟姐妹,都是为我好的,就够了。所谓旁观者清,我这个当局者说多了反倒添乱。”
  ……
  怀安走出国子监的大门,却见老爹的马车停在街口,他小跑几步跳上车去:“爹,您怎么来了?”
  “来接你。”沈聿道:“你娘带全家去了九味坊,就等咱们了。”
  怀安一拍大腿:“走,我请客!”
  沈聿道:“爹请客。”
  怀安粲然一笑:“那我不抢爹的风头。”
  “你掏钱。”
  “哎?”


第165章 
  林修平来到祠堂时; 林柏泉上过一炷香,然后默默的站着,像是在对列祖列宗忏悔。
  香烟渺渺; 让他慌张恐惧的心稍稍平定。
  “我只问你一句。”林柏泉道:“我从小教你读圣贤书,教你守正自持、克己复礼,你的祖母、母亲、婶婶,无不是端庄沉静的大家闺秀; 你为什么会看上一个女伶,做出逾矩之事?”
  林修平道:“因为,她头一次来为祖母唱词助兴; 身上穿了件桃红色的衣裳。”
  林柏泉简直难以置信; 这叫什么说辞?
  “孙儿从开蒙起; 就再也没见过桃红色。这家里; 上到长辈、姊妹,下到府婢仆妇,都不许穿明艳的衣裳; 使我刺眼分心。孙儿每日不到卯时既起; 寒暑不辍,读书练字从不敢有一日松懈。祖父逢人就说,龙文良马; 望鞭影而行; 所以我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一匹永远不能停歇的马; 不能有喜好; 不能有欲望; 只能一心求取功名,为家族继承官脉。”
  “我小时候; 特别羡慕表姐有一个大红色的鞠球,舅舅给我买了一个,我心惊胆战的拿回家,为了留下它,说了很多的谎话,后来藏不住了,只能将它扔掉,但还是被祖父发现,禁足了整整一个月,罚抄十遍《训学斋规》,那年我只有七岁,不到一个月,手指就磨起了厚厚的茧……”
  林修平跪下来,他已没了辩解下去的欲望,反正说出来,也不会有人明白。
  可巧,林柏泉也没有耐心再听下去,他痛心疾首的看着自己的长孙,仿佛眼睁睁看着自己十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他喊了一声“来人”,便朝牌位供台跪了下去。
  小厮提着大杖长凳进来,将林修平捆了个结识,堵住了嘴,一杖接着一杖,打得他声声悲鸣,魂飞魄散,鲜血沿着两股流下,一滴一滴的流在地上,在长凳两侧汇成两个鲜红色的小滩。
  他疼的面色青白,如坠冰窖,却在生死辗转之间听到祖父冷漠的声音:“抬回去罢,养好了伤,送回老家去。”
  他知道自己已成弃子,什么功名前途,什么大家闺秀,都与他再无关系,他唯恨这一天没有早点来,早点像那些“没出息”的叔叔弟弟们,回老家看宅子守祖田。
  ……
  三日后,林夫人带着长媳来沈家,此时六礼尚不过半,她们是男家,又是理亏的一方,此时主动上门,即便明知不可挽回,面上还是要强撑着说上几句挽回的话,并想见见怀薇。
  许听澜和季氏请林夫人上座,一应礼数虽然不差,却直言怀薇正在练字,大人之间说话,就不叫她出来作陪了,平白糜耗光阴。
  张氏听话听音,已是很不客气,只好尴尬的笑笑:“……说的是,沈家的女儿即便拿出去科举,都是分毫不差的。”
  许听澜并不接话,也不再提林家那“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业障,和那些狗屁倒灶的官司,只委婉表达了退亲的意思。
  这样的结果,两方早已心照不宣,听到许听澜说出来,林家婆媳反倒松了口气,说了几句歉意的话,商量着退还庚帖的时间——并不是林家拖延,按礼应当林修平本人来退还庚帖,只是本人正趴在床上不省人事呢,待缓个几日能走动了,第一时间登门赔罪。
  两人拢共坐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识趣要走,许听澜妯娌二人也不留客,客客气气的送她们送出二门。
  林家不想与沈家交恶,林柏泉必然会命林修平登门赔罪,可是林修平被打折了腿骨,最终还是由林家大爷代劳,上门退还了庚帖,沈聿又将林修平写给怀薇的诗退给林家,算是将此事做了个了结。
  怀安将东柳胡同的房子续租了一个月,给兰新月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坐月子,并留下姚翠翠照应一二,只让她丈夫王虎回书坊干活。
  姚翠翠试探着问怀安,能不能让兰新月去皂坊做工?
  怀安倒无所谓,皂坊计件支付工钱,还包吃住,照理说是个好去处,只要兰新月同意就好。
  快出月子时,姚翠翠开始做兰新月的工作。
  “那个孩子去了林家,怎么也比跟着咱们小民百姓过得安稳,说不定还能读书考科举呢,好在是个男孩儿,日后闯出个什么天地,全看他自己造化了。你也算重活一回,就忘了他,重新开始罢。”姚翠翠道。
  又告诉她自己赚钱养活自己的好处,不靠男人也能在世上立足。
  兰新月懵懵懂懂,她从前也是自己赚钱养活自己的,可她赚来的钱,大头要交给班主,其中的一大部分是上交给教坊司的“花捐”,一小部分维持兰桂班正常运转,只剩少之又少的一点,能留作体己。她只是个唱词的女先生,不是什么青楼名妓,因此虽唱了好几年,积蓄却少得可怜,也尽数被乡野郎中夫妇搜刮了去,如今她身无分文,要不是碰上好心的姚翠翠,早就死了。
  听说姚翠翠每月可以赚到一两五到二两银子,还有地方吃住,不用向任何人交税,她紧张的搓着被角:“翠翠姐,我行吗?”
  姚翠翠捏起她葱白般的手:“制皂是精细活,我这粗手笨脚的都能做,你一定可以!”
  不久,丁掌柜照例向怀安汇报皂坊情况时,怀安惊讶的发现,皂坊研制的一批新款香皂,都有好听的名字,什么“玉容纱”、“清荷潋滟”、“芙蓉映雪”……
  “这名字是谁取的?”怀安问。
  “是新月姑娘。”丁掌柜笑道:“她不但能识字写字,还喜欢给每一款新皂取名字题诗,只是力气小,制皂干活不太擅长。”
  怀安一听,这不是天生的文案编辑吗?
  “不擅长就不让她做了,给她添张书桌,就让她取名题诗,整理一套产品图册出来。”怀安道:“一个月二两银子,其他照旧。”
  丁掌柜一一应下。
  “还有,告诉姚翠翠,让她做女工会文艺宣传委员,逢年过节组织一些文艺演出,凑在一起唱唱歌跳跳舞,咱们是国企,要丰富员工的精神生活,关心他们的身心健康。”怀安又道。
  丁掌柜早就习惯他将与皇庄皇铺相关的产业都称为“国企”,也笑着答应了下来。
  ……
  御史言官弹劾林柏泉的奏疏雪花一般飞进内阁,沈聿神色如常的拟票,仿佛在处理一件与他毫不相干的公事。这其中,拐卖兰新月的牙人、没有医籍非法行医的乡野郎中等,均受到了严惩。
  林柏泉上了自辨的奏疏,戴罪在家侯旨,此时在上房坐着,面色阴沉,他的长子正在堂下汇报长孙的情况。
  “断腿大致能养好,腰上的伤可能落下旧疾,以后每逢阴雨都会发作,还是有些溺血,郎中说伤了肾腑,不能颠簸劳累,要慢慢地养。”
  话里话外,都是希望将长子留在京城之意。林柏泉并不接话,只叫人将林修平的孩子抱来。
  襁褓里的婴儿已经足月了,皮肤不再是皱巴巴粘着蜕皮的红色,而变得白嫩光滑,看到曾祖父就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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