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我亲爹是当朝首辅-第3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愿意回乡就好了; 就在京郊和周围几个县游荡。”艄公用夸张的语气吓唬他们道:“昨儿小老儿载了两个客人; 刚到对岸去,身上金银就被流民抢光了。”
  “顺天府不管吗?”怀安反问。
  “管啊。”艄公道:“可是这一带的流民就有一两万呢,大牢里塞满了人; 管不过来啊。”
  怀安捂紧了手里的小荷包:“算了算了; 我们不去了,谢谢老爷爷。”
  艄公见他俊俏可爱又有礼貌; 露出一脸慈爱的笑:“这就对了; 赶紧回家吧。”
  怀安点点头。
  艄公虽觉得外乡的流民可怜; 可架不住实在影响生意,谁不是有一家子人要养活?难免自说自话的抱怨:“真不知他们还要怎样; 听说地方已经减免了秋租和摊派,都不肯走……”
  “马上入秋了,回乡没有粮食吃,怎么也要等到开春吧。”怀安一本正经的分析道。
  “小公子懂得可真不少。”艄公笑道。
  话音刚落,只见一匹白色的小马沿着湖岸哒哒哒的朝他们走来。
  又或许不是朝他们来的,因为马上的白衣小童显然掌控不了方向,小白马像喝了假酒似的扭来扭去。
  怀安在看他,是因为这一人一马的身后,尾随着两个衣着破烂的男子。怀安想要大声提醒,又怕惊到对方,直接将不听使唤的酒驾马开到湖里去……
  果然,其中一个男子猛地冲上前去,抢了孩童身上的荷包就跑。
  “站住,不许跑!”马上的孩童先是一惊,然后双腿一夹马腹:“驾!”
  白马前腿腾空而起,摆了个很英俊的Pose,然后原地转了个圈儿,高贵优雅的原地踏步。
  孩童急坏了,翻身下马,奋起直追:“站住,不要跑!还给我!”
  怀安见状,从艄公手里夺过船篙,贴地一扫。
  跑在前面的男子飞跌出去,摔了个狗啃泥,另一个男子见状,调转方向往树林里跑,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地上的男子挣扎起身,怀安上前拽住了他的胳膊,两个表哥一左一右的抱住他的腿,再次将他扑倒在地上。
  “拿来吧你!”怀安从他手里夺过荷包,捏了捏,轻飘飘的,空的!
  怀安杵着船篙站起身来,一个空荷包,至于这样穷追不舍吗?白费小爷这么大的力气。
  正在暗叫奇怪,那小童已经狂奔至眼前,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扶着膝盖喘了一会儿,才腾出一只手从怀安手里接过荷包,小心的将褶皱捋平,系回腰间。
  小童穿着一身月白色的曳撒,脚上蹬着鹿皮靴,一看便知出身不凡。只见他将将站稳,就在自己的身上摸索,发现身无一物,神情有些窘迫。然后指了指身后的白马:“这匹马赏你,权当谢礼。”
  怀安脸色有青转白,什么意思?白马?赏他?
  小爷我差你这一匹马呀!是,小爷是挺需要一匹马的,但也不是你这匹喝了假酒的怨种马好吗?
  “我们帮你不是贪图你的东西,你走吧。”怀安阴沉着脸回头道:“二表哥,回去找人报官吧。”
  “哎,别别别!别报官!”白衣小童急了:“他们大多是被逼无奈才偷鸡摸狗的,算了算了,还是放他走吧。”
  “被逼无奈就可以抢劫吗?”怀安真的有些生气了,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他也很同情这些灾民,可是在他眼里,抢劫和偷盗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偷盗只侵犯别人的财产,抢劫可是威胁人身安全的,所以在后世,偷盗一千元以下可以不立案,抢劫一块钱也会被判刑。
  谁料那白衣小童上下打量怀安一眼:“你当然不会抢劫了,你家又不穷。”
  怀安一瞪眼:“你家穷?”
  “我家穷啊,”小童道:“我家穷的八口人穿一条裤子。”
  “吹牛谁不会,”怀安反唇相讥,“我家穷的吃菜不放盐。”
  “我家穷的吃不起菜,只吃盐。”
  “我家……”
  只听地上的男子“哎呦呦”叫了起来:“几位小爷啊,求求你们,还是把我送官府吧,我腿压麻了!”
  三个孩子这才从那男子身上爬起来。
  “表弟,我看还是算了。”二表哥劝道:“苦主都不计较了,我们把他放了吧。”
  怀安打量那个男子,只见他面黄肌瘦,衣衫褴褛,明明是个年轻人,身体却比那老艄公还要佝偻,这也是他轻易被三个孩子打倒的原因,吃不饱,也缺少营养,所以流民大多虚弱无力。
  确实不是大奸大恶的面相,只是个被逼急了眼的普通百姓。
  白衣小童问他:“湖对岸就是粥厂,天子脚下是不会饿死人的,为什么还要抢钱?”
  男子叹了口气,弯腿坐起来:“在我们老家,女儿在中秋时要簪花拜月才能嫁个好人。本来我在城里已经找好了营生,只等发了工钱就去买头花给我闺女带,实在买不起,扯两条头绳也行。可是官府贴出告示,把我们这些没有路引的外乡人都赶出来了。”
  怀安呆住。
  是啊,粥厂施粥也只是让他们不饿死,可是人活着,难道只为了不饿死吗?他们想要的是凭一己之力做工赚钱,获得除了口粮以外的一点点尊严。
  怀安环视四下,见没有什么人,把荷包里的铜钱倒在手上,数了数,也不过二三十枚,一股脑塞进男子脏兮兮的手里,只是苍白无力的说了句:“以后不要再抢劫了,被官府抓走,你女儿怎么办?”
  男子看了看惨白的日头,揩了把脸上混着泥土的汗,千恩万谢,拿着铜钱离开了。
  再回头时,白衣小童也不见了。
  原来他在抓他的马。那白马顽皮的很,在他一两步远的地方悠闲的踏着脚步,就是不让他抓到。
  二表哥说:“时辰不早了,我们也回去吧。”
  怀安点点头,却见官道上驶来一辆华贵的马车,几个身穿灰色短打的小厮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小爷,您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把夫人担心坏了。”
  这场面怀安在电视上见过,一群黑西装保镖朝着叛逆少年鞠躬:“少爷,总裁让您回家继承亿万家产。”
  正在暗暗发笑,只见马车上果真走下一位贵妇,穿着竹青色的织锦褙子,举止神态极尽雍容,满头钗树,珠光宝气,竟一点也不觉得俗气。
  怀安好奇的看着他们。
  “姑母。”白衣小童跑过去。
  “调皮!”妇人瞧他毫发无损,略松了口气,伸出一指戳在小童额上:“一声不吭的跑了这么远,吓死姑母了!”
  小童一指怀安:“刚刚有人抢了我的荷包,是他们帮我抢回来的。”
  “是么?这么勇敢?”妇人瞧见几个孩子俊俏可爱,衣着不凡,便笑赞一句:“真是好孩子,这荷包对我侄儿十分重要,你们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改日定然带厚礼登门道谢。”
  几个孩子不愿多事,纷纷摆手:“没什么没什么,举手之劳……”
  见他们不愿报家门,小童拉拉妇人的衣袖:“我已经把这匹马赏给他们了。”
  怀安:???
  妇人道:“人家帮了你,是有恩于你,这么能说赏呢,是答谢。”
  小童这才道:“对对对,是答谢给他们的礼物。”
  怀安忙道:“不用谢,但这马就不必了,太贵重了,你把它牵回去吧。”
  当然,想要牵走它确实有些难度。
  小童摇头道:“不贵不贵,比起这只荷包,十匹百匹马也不算什么。”
  嚯,口气真不小。
  妇人笑道:“既如此,天色不早了,我们要先回去了,你们也早点回家吧。”
  怀安几个点点头,便见小童跟着姑母朝马车方向走去。
  
  “等等,把你的马带走!”怀安急道。
  小童回头对怀安扮了个鬼脸,指指正在吃草的叛逆小马:“它叫月亮,很懂事,谁养谁知道。”
  “我信你个鬼!”怀安愤愤的骂了句,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荣贺。”小童头背对着他,头也不回的跳上马车。
  叛逆小马见小主人真的离开了,站在原地愣了半晌,然后凑到了怀安身边打了个鼻响。怀安被吓了一跳,一伸手便拉住了它的缰绳,毫不费力。
  “这……这可怎么办呢?”孩子们面面相觑。二表哥问:“表弟,你能养它吗?”
  怀安围着白马转了一圈,它真的很漂亮,通体银亮,鬃毛飘逸顺滑,一看就是用很精的草料悉心养大的——小宠物。
  苍天!他为什么要养一匹不走直线的马当宠物?!
  白马似乎不想再被抛弃第二回 ,昂首挺胸,迈着矫健的步子围着怀安转了一圈,然后再次打了鼻响,喷了怀安一脸唾沫,以表示对新主人的认可。
  怀安揩了把脸,不由犯愁的问:“这家伙一个月要吃多少草料?”
  “可能,”二表哥不太确定的说:“比养一个你还贵些。”


第45章 
  怀安听得直咋舌; 转念一想,就算在后世,养马也不算一件很平民的事; 何况把体态毛色养的如此之好。
  老家的宅子地方大,下人多,才养了三匹马。京城就那么两进院子,马厩都放不下; 寥寥几个下人,平日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没有场地和精力去料理一匹马。老爹上衙以及平时家人出行的马车; 都是在车马行长期租赁的。
  看着小白马围着他踏着步子极尽讨好的模样; 怀安摸了摸它的大长脸; 一时犯了难。
  总不能把它独个儿扔在这儿吧。
  牵着小马回庄园; 怀安心里有些忐忑。
  上一世,弟弟抱了一只狗回家,爸妈表面上装作同意; 夜里趁着弟弟睡着; 骑着电瓶车出门把狗扔到了几公里外的一个厂区,还吹嘘自己心善,工厂的人必然会喂养等等。
  第二天骗弟弟; 早上开门的时候狗自己跑掉了。弟弟哭着去上学; 放学回家眼睛肿得像核桃。怀安好几次想跟他说出实情,可是爸爸威胁他; 要是敢说真话就揍他。
  虽然这辈子的爹娘绝对不会做类似的事; 可这……毕竟是一匹马呀。
  怀安挠挠头; 不好交代呀……
  天色不早了,庄子里的下人等在外头; 见孩子们回来,忙转回去禀报。
  堂屋里一众长辈这才放下心来,片刻又见几个孩子空着手出去,牵了一匹活物回来。
  这马通体纯白,鬃毛如瀑,观之不像民间的物种,甚至不像凡间的物种。
  “这是谁家的马呀?”陈充站在房檐下,稍有些吃惊。
  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道尽刚刚发生的事,极力证明是对方强人所难,扔下这匹小马就跑的。
  平日里能说会道的怀安此时却哑巴了,他一手攥着缰绳,另一只手在马脖子上摩挲,似乎有点紧张。
  陈充拾级而下,端详起那匹马来。他久在兵部,少不了与战马打交道,粗通相马之法。
  先看牙口,判断是一匹还未成年的马驹;再看毛色、看骨架,实在是一匹良驹;再看气质……算了,看不下去。
  “娘……”怀安欲言又止。
  “你想养吗?”许听澜问。
  怀安点点头:“挺想的,但如果家里不好养,养在庄子里也行,这家伙有点傻,丢出去活不了的。”
  许听澜欣慰的笑笑,她知道儿子平时看起来调皮捣蛋,关键时候是很懂事的,从不无理取闹让爹娘为难,也正因如此,才更让人心疼。
  许听澜道:“这马一看就很名贵,要弄清楚来历才行。”
  作为品官命妇,许听澜敏感度很高,如今朝中局势紧张,必须谨言慎行,如果有人试图通过孩子行贿,问题就复杂了。
  沈聿明白妻子的担忧,便问怀安:“知道那是谁家的孩子吗?”
  怀安道:“他只说他叫荣贺,没说家住那里。”
  沈聿眉心微蹙:“荣贺?”
  许听澜也稀奇的说:“还是国姓呢。”
  沈聿点点头:“可不是国姓么,他是当今圣上的亲孙子。”
  许听澜惊讶道:“祁王世子?”
  沈聿点点头。
  许听澜欲言又止。郑阁老正张罗着让丈夫站队,祁王世子就送来一匹马,这难道只是巧合?
  怀安看着爹娘,小心翼翼的问:“我没做错事吧?”
  沈聿囫囵了一把儿子的脑袋道:“没有,这匹马我们可以先带回家,但是它太贵重了,能不能养,还要先问过这孩子的家里人才行。”
  怀安再次点头,表示很理解。
  
  他们说着话,陈充已命人拿了一把草料喂月亮,月亮显然吃不惯这等“平民”吃的草料,鼻翼翕动,忽闪着睫毛扭过头去,看都不看一眼。
  “嘿,真娇贵。”陈充道。
  怀安见园子里种有一片胡萝卜,拔了几根来喂它,月亮看见胡萝卜果然两眼放光,前掌来回踏步,摇头晃脑,活像庙会上的舞狮子。
  月亮吃了胡萝卜,状态更加兴奋,急吼吼的围着怀安转圈儿,恨不能撒开蹄子一气儿跑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