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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爹是当朝首辅-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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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听澜从针线笸箩里翻出一个墨绿色的香囊,上面是她刚绣好的折枝梅花,很是应景。
  “上次你说同僚都有了,喏,是你自己要的,别嫌丑。”她说。
  沈聿摩挲那只香囊,虽然绣工有些难以描述,但妻子送他香囊,还是凭生第一次。搁在鼻子底下闻一闻,里面包的是防时疫的草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许听澜抬手摸了摸他轮廓分明的脸颊,叮嘱道:“流民虽然可怜,但也不乏凶恶刁蛮不服管教之徒,治不服就打服,别让人伤到你。”
  沈聿笑眼看她:“这么凶啊?”
  “别笑,我跟你说正经的。”许听澜微嗔道:“给你带了十几条巾帕,人多的地方蒙着脸,当心疫病……”
  她话音未落,忽然被沈聿的手臂勾住了腰,那力道迫使她寸寸贴近。
  “天爷诶……”李环媳妇眼疾手快,拽着怀安抱着芃姐儿撒腿就跑,一气儿跑出院子,喊王妈妈带他们去马厩,看点小孩子该看的东西。


第66章 
  沈聿本没打算做什么; 做什么也不该在这时候。
  李环媳妇恰如其分的清场,他岂肯错失良时,勾着妻子的手臂愈发用力。
  许听澜用手指划过他下颚浅淡的青茬; 缓缓伸向耳后,反而搂住了他的脖子,逼近他高挺的眉骨鼻梁和湛深的眸子,朱唇若点水般轻触; 若有似无。
  沈聿喉结蠕动,哪里甘心浅尝辄止,起身打横将她抱起; 稳稳放在床上。
  许听澜合身仰躺; 杏眸微嗔; 才什么时辰就来胡闹?
  她伸手在丈夫肩上打算推开; 反被沈聿擒住了手腕,然后摩挲向上握住了她的手,冰凉的肌肤像凉透了的脂膏; 在他炽热的掌心融化开来。
  天还未完全黑透; 浅淡的夕阳化作暧昧旖旎的暖色。窗边立着一株碧绿的滴水观音,叶片捧着一颗晶莹的泪珠摇摇欲坠,冲破桎梏; 落入土壤。
  ……
  次日; 怀安特意起了个大早,跟着大哥娘亲送老爹出门。
  只见他拎着一个包裹; 里面都是给老爹准备的东西; 有一小袋糖果; 一个小册子,还有几块厚纱布缝制的巴掌大小的布块。
  “这些是什么?”沈聿问。
  “昨晚就想跟您说; 但是您和娘睡得太早了,我们只能写下来。”怀安道。
  沈聿轻咳一声,许听澜看向别处。
  怀安只当看不见,打开手中薄薄的册子,扉页写着:防疫卫生安全知识。
    第一章是注意个人卫生,里面囊括洗手的方法,不能随地吐痰、便溺,保持生活环境卫生等注意事项;第二章是正确佩戴口罩,画着一个小人脑袋佩戴口罩的简笔画,并用清隽的蝇头小楷作了说明;第三章是饮水饮食卫生,肉类食物要煮熟煮透,不能喝生水等等……共有八章。
  沈聿惊讶道:“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怀安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三年前王府闹过一场时疫,我问过刘公公和花公公了,这些办法都是有用的,虽然您也能想到,但我和大哥帮您写好,可以直接推行下去,省很多力气。”
  怀安说着,又从包裹里掏出一沓缝着绳子的厚纱布,演示给老爹看:“这一头挂在脖子上,这一头拴在脑袋后面,这样就把口鼻完全遮住啦。”
  他带着几乎要遮住眼睛的大口罩,瓮声瓮气的说:“都是王妈妈连夜缝的,但是时间太紧张,只够您和几个叔叔用,今天成衣店一开门,我立马去叫她们多做一些,做好就给您送过去。”
  沈聿要带两个长随,还有两个副手,一个是国子监的监生,一个是礼部的观政进士,外加三个郎中,数一数,共有八副口罩,这些人居然都被他考虑进去。
  怀安又抖了抖糖袋子,里面是块状的饴糖,用油纸一颗颗分别包好:“这个糖,误了吃饭或者头晕的时候,就赶紧吃一粒。”
  他记得老爹闹过一次低血糖。
  沈大人觉得怪幼稚的,但还是仔细收在了袖子里。
  “爹要好好照顾自己。”怀安想到要和老爹分开好多天,有些难过。
  沈聿心头一暖,捏捏怀安的小脸,蹲下身来,对他说:“爹会照顾好自己的。怀安是男子汉,爹不在家,要照顾好娘亲和妹妹。”
  怀安认真答应下来。
  沈聿又对怀铭道:“读书之余,多出去走走,和同窗赴文会也好,去郊外骑马涉猎也罢,酒色财气不要沾,该花钱的地方也不要吝啬。”
  怀铭点头,并袖长揖:“父亲保重身体。”
  沈聿拍拍长子的肩膀,又对上妻子的目光,刚欲开口,就被打断了。
  “好了知道了,你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家里。”许听澜怕他误了时辰,半催半赶的送他出门,还往车里塞了个暖手的汤婆子。
  马车碌碌,渐渐驶离家门,转出胡同。怀铭照常去上学,怀安跟着娘亲去了成衣店。
  一路上,许听澜问:“你说的纱布口罩又是跟谁学的?”
  “相传是一个太医的法子。”怀安随口道,反正他说的是“相传”。
  太医院确实有许多民间闻所未闻的医术,许听澜对此深信不疑。
  五日后第一批口罩做好,怀安希望能亲自送到他爹手里,大人们都不同意,最终还是祁王派人替他走了一趟,将口罩和一些换洗衣物送到沈聿手中。
  沈聿和其他赈灾官员都住在临时的行辕中,但也需经常去各州县的棚户区转悠。
  天寒地冻,低矮破烂的窝棚四面透风,即便朝廷的棉被到了,也压根熬不过严冬。只好令地方官员排除万难也要腾出房屋供灾民居住。
  这样恶劣的条件,必然会伴随时疫。沈聿每每接触流民,都带着厚厚的口罩,行辕之中已有人员病倒,他和一干属下却安然无恙。
  回到行辕时,正看见一身青衣小帽的王府太监等在门口,是来给沈聿送口罩的。沈聿借机向总领赈灾的吏部右侍郎孟允推荐了这种纱布口罩,十二层纱布,透气防疫病,还兼具保暖功能。
  孟允端详片刻,交给手下:“回城找几家裁缝铺,尽快定制一批这样的口罩。即日起,所有官吏、郎中、身患时疫的流民及家人应全部佩戴。”
  “是。”下属领命而去。
  这次的赈灾银,走的是江南织造衙门的帐,由皇帝自掏腰包,毕竟是皇帝本人需要“修德”,钱款相对宽裕。
  棘手的是粮,太仓的存粮捉襟见肘,需要向京中富户借粮,次年开垦的荒地有了收成,再向屯田的流民征粮偿还。
  借贷没有利息,又有打水漂的风险,哪个富户愿意当这个冤大头?
  沈聿代表钦差设宴款待京中富户,辗转游说,苦口婆心,狐假虎威,威逼利诱,才从这些惯会搞囤积居奇的巨富手中榨出了五万石粮食。
  当然,他也不是白借,他打算在雀儿山流民村的村口立碑,按照数量先后刻上借粮之人的名字,以表彰他们的贤德高义,让流民村世世代代牢记他们的恩情。当然,如果还不满意的话,修个祠也不是不行,但修祠是另外的价钱。
  众人笑着表示沈大人真是有良心讲道理的好官,明明可以直接抢,却还是送了他们一块碑……
  推杯换盏,宾主尽欢,气氛相当融洽的结束了宴席。
  雀儿山正在丈量划分土地,山脚下搭起连排的棚户给流民暂且容身,将不愿回乡的流民编为保甲迁入雀儿山“流民村”,相互连保,不得闹事或逃跑,违者连坐。
  ……
  谢彦开代替沈聿给世子讲学,每隔一日去一次王府,王府的马车会在这天来接怀安,听谢师傅讲课。
  谢彦开是唯一一个愿意进入暖棚里看菜苗,并相信他们能种出蔬菜的大人,被二人引为“自己人”,无话不谈。
  “谢师傅,您家有几个孩子?”世子问。
  谢彦开道:“臣有三子一女,四个孩子。”
  “可真热闹。”世子一脸羡慕:“怀安的祖母和婶婶要从老家来京城了,他除了哥哥和妹妹,还有两个堂姐和一个堂哥。”
  “还有表哥表姐表妹。”怀安补刀。
  世子的脸上更苦了。
  “你也可以让你舅舅给你生表弟表妹啊。”怀安道。
  世子一想,有道理!转而去向父王提议,托人给舅舅相一门亲事。
  祁王此前从未关注过这件事,襄宁伯刘承欢年过弱冠,家中也没什么可以管事的长辈为他操持婚事,这样游手好闲一直混下去,日后连个袭爵的孩子都没有,朝廷就会收回他的爵位府邸土地,像雀儿山的前地主武宁侯那样。
  雀儿山的流民有地可种,全仰仗武宁侯无子,十年后终于有人想通了这个逻辑,村民们居然在山顶给他修了一座小庙供奉香火,比子孙可靠多了……这是后话。
  好在刘承欢人虽然不靠谱,但从无恶名传出,祁王便托温阳为他寻一良配,不必非得是名门贵女,只要家世清白人品好就行。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谢彦开得知沈聿的母亲要来京城,恰逢沈聿外出赈灾,家中必定忙乱,便告诉了妻子,看能否帮上一把。
  谢彦开的妻子家世极为简单,父亲是个秀才,清清白白耕读传家,日常不善交际,很少出门,许听澜只见过她两次。
  但她十分擅长料理家务,又与谢学士一样是个热心肠,闻言便带着两个仆妇来沈家帮忙。
  别看宅子已经修葺一新,大到家具,小到一应用品备齐,要花费不少心思,在韩氏的帮助下,许听澜确实轻快不少。
  许听澜玲珑心窍,与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还是头一次接触这样坦率热情的女子,一来二去便成了朋友。
  待隔壁的宅子家什齐全,擦洗撒扫的窗明几净,许听澜便在正房摆一席面,请韩氏带着孩子过来玩耍,算是答谢。
  谢家的三个儿子年纪挨得近,最小的也有十二岁了,带到人家内宅颇为不便,韩氏便只带着最小的女儿谢韫上门。
  谢韫今年六岁,五官小巧像母亲韩氏,唯有眉眼像谢学士,穿着鹅黄色的小袄,湖蓝色的裙子,梳两个双丫髻,在母亲的提醒下上前给许婶婶见礼,声音脆生生,眸子里闪着点点星光,俏皮可爱。
  “呀,好有灵气的小姑娘!”许听澜喜爱极了,当即送出一颗玉润浑圆的合浦珠子给她拿着玩。
  看到从屋里撒欢跑出来的小儿子和紧追其后风一样的小女儿,颇有些嫌弃地皱眉——怎么看怎么像两个土匪。
  怀安见家里来了客人,便刹住了脚,主动领着妹妹上前行礼:“伯母好!”
  许听澜笑道:“这是伯母家的小妹妹韫姐儿,这是怀安。”
  怀安挥着小手打招呼:“韫妹妹好!”
  谢韫不知道挥挥手是什么礼节,但是入乡随俗,她也有样学样:“怀安哥哥好!”
  堂屋摆好了饭,许听澜请她们母女入席。
  谢韫显然不是怀安这等惧怕交际的孩子,她能背诗,能背论语,还能对一些简单的对子,随便长辈提问不带怕的。
  许听澜艳羡极了,满口夸赞,又夸韩氏教女有方,将来教导芃姐儿,少不得要向她请教。
  韩氏笑称:“这可不敢当,是我在家没事乱教的,世人都重视儿子读书考科举,我想着女娃更要读书明理,以后少吃亏。”
  谢韫的名字仿谢道韫,谢彦开夫妇希望她日后也能有“道韫咏絮”之才,足见父母的殷切期望。
  许听澜称赞道:“是这个道理,女子处事本就艰难,多一分学问,多一分洞察世事的能力,少走一些弯路。”
  韩氏点头道:“可不是嘛。”
  眼见三个酒足饭饱的孩子有些坐不住了,许听澜道:“你们去院子里玩吧,怀安是哥哥,照顾好两个妹妹,新院子地形生疏,别摔着。”
  怀安收到命令,领着两个妹妹出去了。
  这家里来的每一个做客的孩子,都会收到怀安的“大礼包”,谢韫也不例外。
  怀安拿出一个小书包送她,里面是一套飞行棋、几本画本和全套书签,哗啦一声倒在石桌上,一样样的展示给谢韫看。
  “哇——”谢韫惊呼。
  “哇——”芃姐儿为烘托气氛,陪着客人惊呼。
  此时已是午后,荣贺派人上门,叫怀安去祁王府玩,怀安正讲到飞行棋,见谢韫睁着惊奇的大眼睛听得津津有味,一口回绝了王府的邀请。
  荣贺?不太熟。
  种菜?谁家好孩子种菜呀!没这回事……


第67章 
  祁王府; 世子所。
  日头正当空,是一天中棚温最高的时候。棚外天寒地冻,棚内热如盛夏。
  荣贺只穿了一层中衣蹲在大棚里; 黄瓜藤上结满了小黄花,顺着藤蔓,他已经发现了好几颗拇指大小的黄瓜幼崽,刚发现时兴奋的叫了出来; 怎么看也看不够。
  花伴伴一手拿帕子擦额头上的汗,一手替他打着蒲扇:“世子,咱回屋吧; 都看了半个时辰了; 万一中暑就不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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