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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爹是当朝首辅-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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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铭和怀远连连咋舌:“这也太惨烈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啊。”
  怀安快气疯了; 叉腰怒目:“你们是来安慰我还是看我笑话的?”
  三位兄长异口同声:“当然是看你笑话啦。”
  怀安仰天长啸,然后将脑袋埋进被子里装鸵鸟。
  陈甍还是厚道的,他拍拍被子里的鼓包:“你们想做烟花,也不能在王府里做啊。”
  怀安从被子里放出一只耳朵。
  陈甍道:“过几天学堂给假,我带你去军器局。”
  怀安眼前一亮:“军器局,可以随便进吗?”
  陈甍略带得意的说:“你当然不行啦,我却可以,因为军器局的冯大使是我师父。”
  这件事还要从陈充被罢官之前说起,他常带陈甍出入军器局各院,陈甍也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和惊人的天赋。
  一生沉迷军械的冯大使一眼便看中了他,希望收他为徒。陈充原本还在犹豫,时下读书人眼里,器械属于奇技淫巧,不务正业,他希望陈甍以举业为重,考取功名光宗耀祖,不该把心思过多的放在这些东西上。
  只是当时陈甍家人尽丧,除了军械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他既不好拂了下属的美意,又不忍心让陈甍失望,只好答应下来。陈甍因此获得自由出入军器局的资格。
  怀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将一小把黑色颗粒倒在桌上。
  “小萌哥,我有一个惊天发现!”怀安激动的说:“这些受潮板结的火药,敲碎了放在铳膛里,会有极大威力。”
  陈甍拿起来闻了闻,果然是硝石的味道。他将信将疑,决定过几日拿到军器局试验一下。绝知此事要躬行,军火试验往往伴随着危险,只是要尽可能想办法避免,比如预防静电,比如使用延长火绳等。
  云苓再次进来喊怀安出去用晚饭,怀安又钻进被子里。
  片刻,许听澜声音里压着火气:“沈怀安,赶紧出来,我数到三……一!”
  怀安一个激灵,穿鞋下床,去堂屋吃晚饭,拖沓的脚步是他最后的尊严。
  次日,沈聿花了整整一天时间,耳提面命,掰开了揉碎了给他们讲道理,让他们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道理刻在脑子里。
  到了月中,怀安和荣贺跟着陈甍来到军器局,像极了刘姥姥进入大观园,这也稀罕,那也新奇。
  而且怀安发现,这里的工匠一律穿着老棉布制成的薄袄,连官员也不敢穿戴丝绸,通身纯棉衣裳,就是为了防静电。古人的智慧果然不能小觑。
  怀安和荣贺从进入二院时就被要求换上了布衣布鞋,看着对方的样子直乐,果然是什么马陪什么鞍,骤一换上粗布短衣、圆口布鞋,怎么看怎么滑稽。
  军器局的书吏待陈甍十分客气,一来因为他是冯大使的高徒,二来看在老上司陈充的面子 。
  “别笑了,听我说。”陈甍事先与他们约法三章:“这里是军械重地,不是玩闹的地方。进去以后,不可以喧哗打闹,不可以乱碰任何东西,要是不听话,我就再也不带你们来了,烟花也别想做了。”
  二人连连保证,绝对不会乱说乱动。
  ……
  乾清宫,永历皇帝练完晚课,缓缓睁开了双眼。
  “什么时辰了?”皇帝问。
  “回主子,亥时了。”冯春答。
  “下午有谁来过吗?”
  “郑阁老来过,说工部有一本奏疏需要请示陛下再行票拟。”说着,冯春奉上一本劄子。
  永历皇帝翻开来看,神情阴晴变化:“你可知道说的是什么?”
  “奴婢不知道。”
  皇帝冷笑:“朕的好孙子,玩炮仗把祁王府给炸了。”
  “啊?!”冯春配合着皇帝,做震惊状:“没伤到小皇孙吧?”
  “没有。”皇帝将劄子扔回到托盘上:“只是毁了世子所的一座偏殿,祁王要求工部派人修缮。工部派员去了祁王府,发现多处宫殿年久失修,祁王想借此机会一起翻修。”
  冯春微微躬身,这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何况祁王府真的多年未曾修葺了。据说前年大雨还冲塌了两间宫殿,毕竟是住在天子脚下的亲王,太寒碜也不像那么回事。
  冯春担心道:“只是一气儿拿出这么多钱来修王府,户部那边可能批不下来啊。”
  皇帝冷哼:“你还真猜对了,工部叫户部出钱,户部哭惨卖穷拿不出来。真是奇哉怪也,工部户部都是他吴琦的人,左手伸进右口袋,岂不是想怎么掏就怎么掏,还要向朕哭穷?”
  冯春躬身不敢应答。
  皇帝越说越气,一甩宽袖,打翻了小太监手里的托盘:“贪污朕的银子时眼都不眨一眨,要他们花钱的时候,锱铢必较、一毛不拔。”
  冯春知道,王府修与不修,在皇帝看来并没有多么重要,皇帝恨的是他们贪污朝廷的银子,只把小头分给大内,大头全进了自己的腰包,等到朝廷需要用钱的时候,又以此来糊弄搪塞于他。
  冯春问:“主子爷,该怎么回复郑阁老?”
  “还能怎么回复?他们不是有个小阁老吗?让户部找小阁老要去!”皇帝呼吸愈发凌乱,不得不重新闭上双眼,缓慢调息。
  冯春只好命手下速去内阁交办。
  春雨霏霏,整个紫禁城笼罩在烟雨之中。
  皇帝让户部工部都去问小阁老,吴琦的值房就乱成了一锅粥,给祁王修房子,就要挪动别的款项,得罪人,不给祁王修房子,皇帝那边又不知如何交代。
  吴琦冷笑:“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自老爹掌权以来,他一向不把祁王府放在眼里,每年的岁赐能拖就拖,等着祁王派人给他送礼,才让户部松松手把本属于祁王的银子发放下去。
  吴琦从不怕皇帝过问,问就是财政艰难,捉襟见肘,只能先顾军国大事。反正皇帝不喜欢这个儿子,自然不会担心他是不是没钱花,且祁王性格懦弱,又清楚自己的处境,从来都是忍气吞声。
  这次怎么不忍了?会哭的孩子有奶吃?那也得是爹疼娘爱的孩子才行啊。
  “祁王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吴琦满目鄙夷:“这种事都敢上报,简直是自找死路。”
  打发走聒噪的众人,吴琦在值房内踱步,习惯性的叫来罗恒,命他立刻策动御史上书,弹劾祁王教子无方。
  罗恒一怔:“小阁老难道忘了,下官已经不在都察院了。”
  在朔日的廷推上,罗恒刚刚升迁离开了都察院,如今在礼部侍郎的位置上。
  吴琦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父子当朝,言路闭塞,御史言官都成了空架子,因此吴琦向来觉得罗恒这个佥都御史作用不大,廷推时还在为占据了礼部的半壁江山而沾沾自喜,直到用人之时方明白科道舆情的重要性。
  骄傲自负的小阁老不愿意承认,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隐隐感到背后生凉,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次人事变化,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他终于发觉自己盲目自信,让敌人成了气候。
  罗恒头一次看到骄横跋扈的小阁老脸色惨白,也不禁担心起来:“小阁老,他们想通过京察干掉我们,是吗?”
  吴琦目光阴鸷:“哪有那么容易,别忘了,我们还有雍王,拥有雍王,就是拥有一切。”
  罗恒在心中暗叹,雍王登基还是猴年马月呢,可别在这之前就被干掉了……
  “大内传出可靠消息,皇帝的身体积重难返,没有一两年寿限了。”
  窗外,春雷沉闷的滚过天边。
  “啊?!”罗恒惊叹。
  “他吃了那么多丹药,已经伤了根本,能活到现在都是奇迹了。”吴琦面带讥讽:“所以现在但凡有机会,就要把祁王踩在脚下,让他翻不了身。”
  失去了都察院的势利,吴琦只好撸起袖子自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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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老父入宫觐见时,汇报完内阁诸事,又向皇帝说起祁王世子的事。
  还是那副委屈巴巴、心力交瘁的样子。委婉的表示祁王世子过于顽劣,如今朝廷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打仗需要粮草,养兵需要军饷,赈灾需要钱粮,左支右绌,内外交困,苦不堪言。
  
  这种时候玩炮仗炸宫殿,让朝廷的财政雪上加霜,工部户部皆有异议。
  皇帝神色如常,甚至比往常多了一丝亲和:“子不教,父之过,听你这么一说,朕确实应当下旨申饬祁王。”
  吴琦心头窃喜,依旧面带恭谨:“陛下恕罪,兹事体大,臣一是忧心朝廷开支,二是担心祁王世子的安危,不得不向陛下谏言。”
  皇帝眸光混浊,深不见底。
  忽然问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你母亲的病情如何了?”


第95章 
  “你母亲的病情怎么样了?”
  吴琦一时没转变过思路; 张口结舌的说:“回陛下,家母只是偶感微恙,病情尚算平稳。”
  皇帝蹙眉:“朕遣去的太医怎么对朕说; 她最近时常昏迷,每况愈下。”
  吴琦懵了,他早就分府别居,哪里清楚母亲的病情。
  正不知如何回话; 便听皇帝又将话头扯了回来。
  “你可知祁王世子为什么要弄那些火药?”皇帝反问。
  吴琦额头见汗:“臣,臣不知。”
  “为了太后的寿辰,彩衣娱亲。”皇帝道。
  他忙称赞世子孝顺; 忽然心中一凛; 这才明白皇帝询问母亲的病情; 是在讽刺他“不孝”。
  吴琦感到一阵莫名其妙。太后又不是皇帝的亲娘; 皇帝一向只感念生母,与继母关系淡漠,如今皇孙傻不拉几的去孝敬太后; 应该更惹得皇帝的反感才对; 为什么反来讽刺他。
  皇帝又看向他,也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不是叫你专心本部事务吗?你是工部的堂官,怎么又操心起户部和内阁的事来了?”
  吴琦刚刚是装委屈; 现在是真委屈:不是你让户部工部都来找我的吗?!怎么翻脸不认人呢
  皇帝似乎也想起了这一茬; 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说:“祁王府确实破败的不成样子了; 让户部拨款修一修吧。让外人看着; 还以为朕苛待自己的儿子。”
  吴琦又腹诽道:难道不是吗?
  “臣请陛下示下; 国库每一笔款项皆有用处,该挪哪一笔?”
  皇帝怒道:“挪你们腰包里那一笔; 还要朕说的更明白吗?!”
  吴琦瑟瑟缩缩跪地行礼,告退而出,心里暗道,最近真是见了鬼了,日了狗了!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离开宫禁,乘车回了吴府。
  吴阁老依旧守在妻子床边亲自照料,无微不至。
  老管家引吴琦去上房见父母,嘴里还念叨:“常言道’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夫妻呢,老爷与夫人这般,实在是让人感动。”
  吴琦啐他一口:“老东西,点谁呢?!”
  “老奴不敢!”老管家忙将他请堂屋。
  从上次他闯进母亲房里吵嚷之后,吴浚就严令他不许再进楚氏的卧房。
  吴琦也无所谓,老娘刚病的时候他也是担心的,缠绵病榻久了,人变得病态枯槁,脾气也时好时坏,他就不愿意靠近了。
  吴浚从内室出来,没好气的说:“你母亲好不容易睡下,吵什么吵?”
  
  “爹,你儿子难得回来一趟,能不能给个好脸色?”吴琦道。
  吴浚也没指望他会过问母亲的病情,给他一记白眼:“什么事,赶紧说。”
  吴琦将祁王府爆炸的事讲给了吴浚,本以为老爹会欢欣雀跃,至少也是幸灾乐祸,毕竟他们父子选择了雍王,整日就盼着祁王府倒霉。
  结果老爹面无表情,甚至因守了妻子一整夜而打了个哈欠。
  于是吴琦添油加醋道:“生了这么个祸秧子,祁王可真有福气。”
  “还有事吗?”吴浚起身,打算回内室。
  “还有。”吴琦也懒得再卖关子,将今天面圣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明。
  又忍不住抱怨:“今天陛下有些奇怪,说话阴阳怪气的,我是为谁啊,还不是为了朝廷。祁王府被炸又不是因为天灾,是他自己养的小祸头子干得好事,凭什么要户部出钱?”
  吴浚嘴角都在颤抖,忽然一声斥责道:“没脑子的东西!”
  吴琦被骂傻了眼。
  吴浚屏退府婢,将堂屋大门紧闭,才对他说:“陛下阴阳怪气,是因为他在潜邸时也炸过一次王府。”
  吴琦张口结舌:“什……什么?”
  吴浚所说的潜邸,是皇帝的亲生父母家,众所周知,永历皇帝是藩王之子,从小在封地长大。
  少时曾将烟花筒困成一大束燃放,为自己的生母过寿,结果烧了半间宫殿。
  此事只有吴浚、郑迁这样的亲近老臣知道,皇帝常以孝子自居,曾得意的夸耀自己是“彩衣娱亲”行孝,结果弄巧成拙,遭了一顿斥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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