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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两厌-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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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里吵嚷得厉害,赵家祖母拄着拐杖没好气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想当初我儿子还在世,哪儿轮得到你们这些小辈造次!”
  贺亭衍冲押着老祖母的铁骑挥手示意松开,而后板着张脸对赵氏嫡长子说道:“是你自己说,还是让我来说?”
  赵氏嫡长子辩驳道:“说什么?我这好端端睡房里就被你们抓出来了,就算你是贺候的世子也没权利私闯民宅!”
  江敬舟没等贺亭衍示意,甩手从怀里扔出来两块金砖,冲院子里的众人道:“五年前朝廷分发过一批赈灾银,原是由赵将军接手送往灾区。”他鄙夷的嗤笑道:“只是这钱,怎么没留在灾区,反而出现在了你家主宅的风水阵眼里?”
  院子里的众人面面相赤,显然对这笔赈灾银半点儿不知情。
  那赵家的老祖母双手拄着拐杖,说道:“这怎么可能呢?如果我儿当真拿了赈灾银,为什么灾民没有上书禀告?这根本就是诬陷!”
  江敬舟笑道:“灾民怎么知道朝廷分发了多少,赵将军只要克扣下其中一部分,谁会知道贪没贪污?”
  老祖母见说话的是个少年,当即恼怒道:“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奶娃娃说三道四!”
  江敬舟正要反驳,却被贺亭衍抬手阻拦道:“我有陛下给的搜查令,关于赈灾银被盗案,我有权查问。”
  他所要搜查的是十九年前的被盗案,不过世人并不清楚他查的究竟是哪一年的,倒是能在口头上占个便宜。
  他把目光重新投回赵氏嫡长子的身上,再次说道:“偷盗赈灾银本就是死罪,何况你还杀了人。即便你有将军的头衔,无故杀人皆与庶民同罪。”
  他把身体向前倾,左手手肘支着膝盖,满是压迫地说道:“我没说错吧,赵将军。”
  此言一出,不仅是江敬舟愣怔,连着这一院子的赵家家眷也跟着惊颤。
  赵氏嫡长子的夫人护着孩子,情绪激动道:“简直是胡说八道,我夫君并未袭爵,世子这声将军究竟叫的是谁!”
  贺亭衍始终盯着赵氏嫡长子的脸色变化,他肯定道:“赵将军,你还想隐瞒多久?三年前死在战场的那位,被敌军取了首级辨不出身份。可你很清楚,死的那位究竟是谁。”
  一番言论把在场的众人惊得皆是说不出话来。
  许久后才听这位半天没应声的赵氏嫡长子说道:“世子这是说的哪儿的话,我怎么可能会是我父亲。至于赈灾银,我也不知道啊。”
  贺亭衍笑道:“昨夜我让护卫队守在酒楼周围,你当是为何?”没等赵氏嫡长子答应,他便道:“昨日离开前,我在你家的阵眼口做了记号,但今早来时,这记号却已变了位置。”
  赵氏嫡长子地夫人急着答道:“我夫君昨夜一直与我睡一屋,他不可能会出去。”
  贺亭衍打小就是个药罐子,虽不是大夫,但对一些简单的病症也能看出来些许。
  他坐直了脊背,说道:“赵夫人昨夜入睡后可有做梦?刚才被铁骑闯入时,是敲门时便被惊醒了,还是被拉拽着才得以清醒?”
  赵夫人没敢答话,贺亭衍又道:“我让铁骑护着酒楼和四合院,却唯独没有让人守着风水阵眼。”
  听了半天的江敬舟已经变得一头雾水,他挨着贺亭衍小声道:“昨晚推我的人并不会功夫,如果真是赵将军……”
  贺亭衍没搭理他,只是从怀里拿出只精雕细琢的耳坠,说道:“这是昨晚黑衣人作案时不小心掉落的。赵将军,你看着是否觉得眼熟?”

第24章 风水案(七)

  “这不是,这不是我儿当年……”赵家老祖母颤着手,终究没敢把后半句话说下去。
  赵家嫡长子变了脸色,一口回绝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贺亭衍解释道:“这种样式做工的耳坠,都是宫里才有的。而我手里的这只不同,因矿石色种罕见拢共就只有七对。除了宫里的皇后跟贵妃,剩下的便被陛下分别赐给了几位有功之臣。其中一位,便是赵将军你。”
  他收起耳坠,单手握拳置于膝盖,脸上满是威严地说道:“赵将军,还不愿承认吗?”
  赵氏嫡长子冷静道:“一个耳坠罢了,也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东西。这能证明什么?如何能证明我就是我父亲?”
  贺亭衍眉眼坚定地看着他,满是压迫感的笑道:“就凭我拿出耳坠时,你一口就否决了我。”
  赵氏嫡长子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后退一步,却被押着他的铁骑强行按跪在地。
  贺亭衍低垂着眉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说赈灾银被盗时,满院子的人都显得极为惊讶。”他用手指敲击着扶手,“他们的面容都是发自内心的惊慌失措,唯有你,半点儿不见慌乱。”
  “你以为保持镇定就能表现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往往你下意识想要遮掩的,就是你即将要暴露的契机。”
  喜欢掌控大局的人,看不懂细枝末节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在遇到这些事时,众人都会是什么样的面容与反应。
  江敬舟站在一旁仔细听着,忽然觉得,自己平日里的一言一行与脸色神情,是不是也被这人早就看透了?
  贺亭衍继续说道:“赵家没有人知道五年前赈灾银被私藏的事,唯一知道的,就只有赵将军你。”
  他双手绕着金丝绞线,手握飞镖。
  “二夫人并非是跳井自尽,而是被你关在了阁楼的密室里。你们也并非是无所出,这位二夫人为你生过一个女儿。
  我没猜错的话,现下应当被你以同样的方式,关在与枯井相通的二楼密室中。”
  他挥手示意铁骑去二楼的暗房,“书房的床榻挪开,照着底下的洞口砸。”
  “不必了。”赵氏嫡长子脸色低沉道:“不是密室,我只是把二层的房门锁了而已。”
  说罢,他两臂用力推拒,将押着他的铁骑发狠的左右推开。忽然从腰间拔出匕首,几步上前便要取贺亭衍的性命。
  江敬舟眼疾手快的横起一脚踢向赵将军拿匕首的手腕,却不想被对方转手化解,拉着他的脚踝奋力扯向右侧拖拽,而后随即一掌将他打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力道之大,好似能徒手将他的骨头都给拧断。
  江敬舟被打的摔在了井边,手肘胳膊因为猛烈撞击生生把井盖给撞开了。起身时,他一眼便瞧见了站在井下的小女孩。
  许是常年不见光,皮肤白的比贺亭衍还要骇人。穿着不合身的大人衣服,双手紧拽着从井口向下垂落的绳梯,此时正满脸惊恐地抬头看着他。
  “贺亭衍,真的有个孩子!”
  院子里的赵氏家眷满脸恐慌,可碍于被铁骑看着只能互相依偎着靠在一块儿。
  赵将军被五六名铁骑打得连连后退。
  贺亭衍再次说道:“被你关起来的二夫人,便是帮你运送赈灾银的人。床底的洞口并不是你用来给她通气的,仅仅是为了让她能把赈灾银从井里替你送出来罢了。”
  “她不是我女儿!她是个孽子!”赵将军怒吼着撞开拦截的铁骑,只是匕首太短,容易掩藏却比不过铁骑的官刀。
  许是多年掩藏身份不敢动武,此刻的打斗除了蛮力外可谓是破绽百出。
  贺亭衍甩手着出飞镖,金丝绞线带着呼啸而过的劲风,干净利落地缠在了赵将军的脖子上。
  稍稍用力,被缠着的皮肉便开始破皮渗血,锋利无比。
  贺亭衍淡漠着说道:“我的金线可不长眼。”
  赵将军不得不站定原地,押着他胳膊的铁骑踹向他的膝盖窝让其单膝跪下,随后抬手撕下他脸上的面皮,露出那张狰狞的本来面貌。
  退缩在一旁的嫡长子夫人惊叫一声,又是哭泣,又是恶心的发指道:“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自己已经去世的公公,可自打从主宅搬出来后,他们一直都是以夫妻的方式相处。
  赵将军对于众人的反应不以为意,甚至还理所应当地说道:“我那逆子与我的夫人私通,我又有什么不可以!”
  下枯井救人的江敬舟刚把孩子抱上来便听到了这番话,扭曲病态的言语险些没把他恶心到。
  抱着他脖子的女孩儿约莫七岁大,上来后看到赵将军便满脸惊恐地沙哑着嗓音说道:“他杀了我娘。”
  七岁大的孩子本不该是这幅嗓子,听起来就像是喉咙里受了重伤。
  贺亭衍面色沉静看不出情绪,说道:“七年前,你将这孩子的母亲从妓院里赎出来,改头换姓还给了个全新的身份。甚至连陛下赏赐给功臣正妻的耳坠也送给了你的二夫人。
  可没想到,你的嫡长子居然会与其有私情。于是你便打着为二夫人重修楼梯柱的名义,为其建了一间不被人知的‘牢房’。”
  他拽紧了手里的金丝绞线,“二夫人就是在那间牢房里生的孩子吧?”
  “时隔两年,朝廷交予你一批赈灾粮送往灾区,你动了非分之念。想着家中无处可藏,便干脆将二夫人院里不出水的枯井修整,在地底打了一条通往密室的暗道。除了能藏赈灾银,还能让二夫人通过暗道帮你运送金子。”
  “只是孩子太小又离不开母亲,所以二夫人每每替你运送金砖时只能抱着孩子一起。暗道昏暗骇人,孩子禁不住吓便会哭泣。”
  他跟江敬舟在暗道里发现的孩童绣球便是最好的证明。
  “不知情的赵家人只当是夜半鬼哭,又逢我要来府邸查探赈灾银的下落。你便将计就计,四处传言家中闹鬼,还特意弄了个风水阵眼来掩人耳目。
  也是同一年,朝廷派遣你去打仗。你怕这一走会让嫡长子有机可乘,更怕他会发现你所掩藏偷盗赈灾银的秘密。于是便用二夫人的性命相要挟,逼着嫡长子与你互换身份,替你上阵杀敌。”
  至于二夫人是如何死的,他虽没靠近细看,但也猜得八九不离十。那种姿态与狰狞的模样,想必死前必定受到了非人般的折磨。
  他看了眼单手抱着孩子的江敬舟。这人总是嘴上跟他说着些不合规矩的下作话,实际对男女之事根本就是一窍不通。
  昨夜出去前,江敬舟猜了七八种死因,却没一个是说对的。
  临行前,赵将军经过贺亭衍身侧时说道:“闹鬼的主意不是我将计就计,而是有人指点。”
  贺亭衍冷着张脸看他。
  他笑道:“世子在外头威风八面的查案,却不知道好好看看自己的家里是副什么模样。”
  言闭,他大笑着被铁骑押上了门外的囚车。
  两人离开酒楼,虽证据确凿,但以贺亭衍的身份还不能将赵将军关押处决。只能写了封奏书,命人把赵将军送押去宫里判刑。
  江敬舟出了酒楼见四下没人才出声问道:“昨晚那黑衣人推我时并未看到有什么耳坠掉落,你是不是瞎编著拿来炸他的?”
  贺亭衍驱使着轮椅,见大街上来往的人陆续变多便转进了没什么人的小巷中。
  见江敬舟跟得紧,便道:“三年前与昌平一战,赵氏所带领的军队全军覆没。父亲曾亲临战场说和,回程时途经峡谷,因辨不清将军面貌便只带回来了这对藏在衣襟里的耳坠。
  原本我还疑惑,父亲为什么会认不出赵将军,即便被取了首级那身战袍也能认得出来。如今想想,应当是身形与皮肤看起来的年龄与原本的赵将军不相符。”
  江敬舟双手环胸着嗤笑道:“也就是说,当初的二夫人曾把耳坠当成信物给了赵氏嫡长子?
  找不到的东西自然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赵将军的身上。难怪一口就否决了,赵将军定然清楚,这耳坠不可能出现在井里。”
  随后想想又觉得不对,奇道:“可你也是在跟我落井后才推断出来的,这耳坠怎么会随身带在身上?”
  贺亭衍没理会他,他自问自答道:“你说耳坠有七对,陛下当初又是赐给了朝中功臣。”他想到,贺亭衍在拿耳坠指正后又小心地将东西收起来,便推断道:“你该不会是把你娘的东西拿出来吓唬人的吧?”
  贺候曾去战场说和,虽最后结果差强人意,但能阻止战争发生,在泛安也是出了名的大功臣。
  见贺亭衍不愿搭理他,赶忙踏着巷子墙面翻身到贺亭衍身前,阻拦道:“可即便如此,你又如何确定昨晚推我下井的便是赵将军?”
  贺亭衍抬手指了指自己的手腕,“推你的手分明是个握刀的,可你却说,对方推你时只用蛮力好似没有半点儿功夫。
  刨心之人的手法灵巧,且杀人不眨眼,他们想对付你何须用关押这种下策。”
  “黑衣人出现时,身上背着个黑布袋,估计是怕被查想趁夜到主宅把未炼化的赈灾银取走。如果不是刨心案凶手,那便就是熟知这窝藏点的人。”
  尤其当他看到了江敬舟在酒楼里发现的同样式绣球,便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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